這大伙一進院兒,這兩個年輕人急忙起身迎接。方涵卓見姐姐回來了,一時如釋重負。他急忙給楊錦成,介紹各位長輩。楊錦成也慌忙跪地,給各位長輩見禮。只是最后他向幾位長輩問道:“請問各位師長,我表哥呢?”
只聽見在他側面傳來一句話:“哎!這半夜三更的,估計我現在這德行,不說話,你都找不見我!”
楊錦成和方涵卓同時一驚,忙向來聲出看去,這才看見全身焦黑的太史言。楊錦成大吃一驚,沒想到白皙的表哥去幫忙找人,回來卻變成黑人。急忙起身跑過去,想仔細的看看,表哥傷情。他打量了半天,突然問道:“表哥,你…你這是被雷劈了?”
太史言一聽,氣就不打一處來。他瞪了楊錦成一眼,把楊錦成瞪的一哆嗦,且聽太史言說道:“滾蛋,我咋那么倒霉,干好事還要招天譴。你見過誰遭了雷劈,還活蹦亂跳的?我這是讓壞人坑了,被炸彈給炸糊了!”
這邊楊錦成既心疼表哥,又十分好奇表哥這身體,皮兒都焦糊了,這人啥事沒有。那邊方涵卓,再度震驚和崇拜,心說:“圣人出馬,就是不同凡響,果然把姐姐帶回來了。卻沒想到,圣人身受如此重創,卻硬挺著泰然自若。這個堅忍的逼,換誰也裝不了,我是心悅誠服!”
方涵清一直在太史言身邊,心疼的問來問去。那邊兩位老祖,帶著方涵清的爺爺和叔爺先行離開。他們要連夜召集各門派高層會議,追查這件事。不多時,方德帶著兩位醫師趕來,給太史言和方涵清治傷。當然,兩人各去了不同的房間,畢竟男女有別。不過方涵清的傷,被方德處置過了,醫師看了看:傷口很深,傷及筋骨,但現在已無大礙。又給她涂了些活血生肌的藥膏,重新包扎就可以了。
那邊太史言就比較麻煩,全身燒傷面積很大。要脫光衣服,全身上藥。而且他身.xgchotel.上各處數十道傷口里,都埋著大大小小的彈片。這需要醫師,用鑷子一塊一塊的夾出,再消毒上藥。不過這醫師發現,這些彈片已經被太史言傷口下面生出的新肉,擠出了一點,一時忍不住嘖嘖稱奇!
等太史言處理完,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時辰。這邊方涵清,早焦急的等在門外。等醫師出來,方涵清就急忙跑進房內去看太史言。這回好,黑人不見了,卻多了一具行走的木乃伊。這醫師也是夠負責的,給太史言全身傷處,都涂滿了去腐生肌的外用藥,再用繃帶給全部包扎。這身上穿著衣服還好,只是,太史言的整個腦袋,被包了個嚴實,只露出眼、口、鼻孔。
方涵清看到他這個樣子,又是憐愛,又是忍俊不止。方德讓兒子趕緊吩咐廚房,盡快做頓夜宵,大家忙了一天一夜,到現在還沒吃飯。方涵卓急忙招叫來管家和廚子,吩咐做飯做菜,還說:要給太史兄長,單做幾個口味好的素菜。因為醫師吩咐,燒傷起初兩天,要忌些油膩辛辣。
這太史言一聽就不干了,他對方涵卓說:“方小弟啊!別聽那大夫的,大魚大肉只管上。自打在樹林里,我聞到自己身上的香味,就開始饞肉了。你放心,吃肉長肉這是我的習性,不信你問問你姐!”
方涵清深知太史言這身體,是吃得多好的快。就向方涵卓點點頭,說道:“就聽臭怪物的吧,多做些葷菜!”
可這邊楊錦成卻說:“不對啊表哥,你的傷基本都在皮上!方小弟,你家有什么豬皮,魚皮的給表哥弄兩個菜,他的傷基本都在皮上。一會表哥你多吃些皮,我們幾個吃肉!”
這邊方涵清的父母和師傅,見四個年輕人說說笑笑,關系捻熟融洽。他們這一天一夜的焦心勞神,也終于把這個心愛的女兒、徒弟尋了回來。這一切,都要托太史言的仗義相助。若不是這位段二公子趕來,這涵清可真就死無葬身之地了。心中也為方涵清,能交到這樣的朋友,而感到由衷的欣慰。只是他們見方涵清看太史言,那一往情深.zyxta.的眼神,以及對此太史言渾然不覺,又總是提及“你嫂子,我媳婦。”這三位長輩,不由得又是心疼方涵清,又替方涵清憂慮。
這兒大不由娘,而且男女之情,是最難以過問和干預,這三位長輩想:“這位段二公子,確實是天縱之人。難道涵清,真是甘心與他做小?若這孩子真提出來,我們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呢?”想到此處,又一時心緒煩亂。
先不說這邊,年輕人歡天喜地,長輩們憂心忡忡。此刻,聶鳳琴和方世清,已經找了堅和門的老祖甘林雨,一起向其他門派五位老祖,連發三道“雙甲令牌”。這令牌是每逢要發生危機山府安危的嚴重事件時,才會由一位或數位老祖發出。凡收到令牌的老祖,必須來會面。
不多時,八位老祖齊聚在,八絕山府盆地中央的,一座大殿的偏殿中。這座大殿叫“八圣殿”,是老祖們商議大事,以及每10年舉辦兩府會的地方。兩府會是兩座山府輪換主場舉辦,明年年初是在青玄山府舉辦。聶鳳琴和方世清,直接把方涵清在秘境被襲,險些喪命的事講了出來。并質問:蠻覺、錢山、眾曉、三門的老祖,對此事如何解釋。這三位老祖被質問的一頭霧水,尤其是蠻覺的傅烈,和眾曉的嚴濟英這兩位老祖。他們根本不知道,這事跟他們有什么關系。而錢山的老祖汪任遠,看到方世清手中,那支從方涵清肩頭拔下的梭鏢,一時間眉頭緊皺。
汪任遠拿過這支梭鏢,先說了話:“聶師姐、方師兄,這件事蹊蹺啊!這支梭鏢,按形狀和制式,的確和我門派的曲棱梭鏢十分相似,只是你們看…!”說著袍袖一抖,手中就出現了另一支梭鏢。汪任遠把兩支梭鏢,放在一只手掌上。大家一看,確是不同。
汪任遠拿出的梭鏢,雖然也是曲楞梭鏢,卻比方世清帶回來的那支,短了有公分。而且仔細分辨,兩支梭鏢的顏色也不同,方世清帶來那支顏色更深。而且用手掂掂,那只長一些的反而重量稍輕。再說傅烈和嚴濟英,兩人滿臉怒氣的,直面聶鳳琴的質疑jsshcxx.。兩人都說:這幾天從未離開過門派,更別說去暗算你的從徒孫。這怎么可能,難道我們失心瘋了?若是不信,可讓那位段二公子,當面辨認,他不是跟那兩個賊人交過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