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可是頗多波折,每當李婉心醒來,發現被人背著疾奔。她就要釋放控神絲攻擊兩人,然后拼命掙扎。不過,都是掙扎無果。被太史言打暈了兩次后,她再次醒來,就沒再釋放控神絲,因為她的真氣已經有些不足。而是改為直接一口,咬到太史言的肩膀上。
如今太史言的皮肉,可今非昔比。自從那次,為救方涵清死而復生后,他的皮膚肌肉,就變的更為堅實。但畢竟還是皮肉,也頂不住這李婉心這尖牙細齒,和用力的咬合。
“嘶!臥槽,疼、疼、疼、疼、疼,快松口!”這一口咬破了太史言的肩膀,疼的他直叫喚。太史言急忙停下來,齜牙咧嘴的看著楊錦成。楊錦成也是一臉的無奈,但他不明白太史言為啥看著他。
這時候太史言急叫道:“表弟,嘶…!看啥呢?嘶…!趕緊打暈她啊!哎呦喝!你這是餓了還是咋滴?一會到家有飯吃啊!嘶!我這肉沒啥味道,生吃不好吃啊!你不會是要吸我的血吧?表弟,你還看?挺過癮唄?倒是動手啊!”這時李婉心,只是死咬著太史言的肩膀,卻也沒掙扎,倒讓太史言不知道怎么辦好了。
他每次打暈李婉心,都是在她后腦干處,輕輕的一敲,還生怕下手重了,打傷了她。所以,李婉心總是沒多久就醒了。而此時,他一只手,要抓住李婉心兩條手腕,防止她勒住自己的脖子。他是可以用另一只拳頭,反手擊打李婉心的正臉,但要他打一個女孩子的臉,卻實在不去手。
此刻李婉心咬住太史言的肩膀,牙齒并沒咬破皮膚,而是嵌進了肌肉,咬得太史言皮下出血。實際上,她也沒有拼盡全力想要咬掉太史言一塊肉。她只是在發泄心頭的恐懼和憤怒,而更多的是恐懼。
楊錦成可為了難了,他根本無法對李婉心出手。李婉心雖然頭發邋遢蓬亂,臉上有三條疤痕,但看著跟李婉初實在是太像了。尤其那雙眼睛,即使此時眼中流露出,驚恐絕望和少許的憤恨的目光,卻反襯著那種朦朧的魅惑,更顯得楚楚可憐。他只好開口勸道:“心姐啊!你真把我忘了嗎?我是小成啊!背著你的是我的二表哥,我們真是來幫你的…!”
他話剛說到一半,卻聽太史言憤怒的叫道:“嘶!臥槽,表弟,這都啥時候,你還惦著做她的思想工作?嘶!我去,感情她咬的不是你!反正疼的不是你唄。要不一會咱倆換換,讓她咬著你,你看我能不能勸她一宿!”
楊錦成急忙說:“表哥,你再忍忍,心姐她絕非惡意,她只是嚇著了。我馬上勸她松口,你再稍忍片刻!心姐啊,你看看這是哪?我們沒帶你去門派,我們打算把你藏起來,保護起來。你正當風華,不能總跟兇獸在一起啊!還有婉姐最近也失蹤了,你不知道我心里多急!心姐,你先放開表哥行嗎?”
這李婉心聽到楊錦成提到姐姐,還真就松口放開了太史言的肩頭肉,然后緊盯著楊進城。此時太史言才長處一口氣,肩頭雖然沒出血,還是有些疼痛。他背著李婉心接著向前疾奔,一邊跑,一邊聳起那被咬的肩頭,用側臉蹭了幾下,就當自己揉揉。
這時跟在一旁的楊錦成,見李婉心一直緊盯著他,眼中露出詢問的目光,不由心頭一震。他問李婉心:“心姐,難道你現在是,無法言語了?”李婉心遲疑的點了一下頭。
楊錦成心中更加同情,他明白李婉心正在擔心李婉初,向他詢問姐姐的音訊。就接著勸慰李婉心:“心姐,我們來找你之前。我曾數次到婉姐家里尋她,她一直都不在家中。而且齊家人一直在盯著她的門戶,到昨天他們還在盯著,說明他們還沒有捉到婉姐。你放心,我們把你送到表哥家,先安置保護起來,我就去找婉姐。我估計婉姐也在找你,只要我找到婉姐,你們姐妹就能團聚了。你先安心在表哥家住著,我二表哥人非常好,特別好客,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
李婉心聽他這么一說,也就平靜下來,老實的爬在太史言的背上,不再掙扎。而太史言一聽這話可來了氣:“好客?她這算客人嗎?有客人咬主人的嗎?有主人把客人打暈了,楞往家里扛的嗎?這不兩神經病嗎?我昨天出門前,跟媳婦說一定能賺大錢。可是這一天一宿了,不止錢沒賺上,還搭進去6張大餅一把柴刀。這還扛回來一個會咬人的野丫頭,帶回家還得伺候著,我都不知道怎么跟我媳婦交待。哎!我說這位心姐,您要是不拿我們當壞人了,能下來自己腿兒著嗎?您是得意騎著我不用花錢是嗎…”
還沒等李婉心做反應,楊錦成急忙說:“表哥,你看心姐折騰了這么久。又被你打暈好幾次,身上多少有些傷,她一個女孩子身子弱,你就受累把她背到家吧,萬一心姐心里還存些芥蒂…!”他給太史言使了幾下眼神,意思是:怕李婉心一下地又想逃跑,還得費回事追她。
太史言明白了楊錦成的意思,也就背著李婉心繼續疾奔。而李婉心昨天夜里的搏命一戰,再加上這數次的驚心動魄,也確實早就身心疲憊了。此前是對太史言的極度恐懼,和求生的本能,一直支撐著她想掙扎逃脫。而現在她基本相信這兩個人不是要害她,而是在幫她。心情一放松,疲憊襲來,結果沒多久就趴在太史言的背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