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的美好生活其實方涵清的父母,在年輕的時候,也是多次去俗世辦事,思想沒那么守舊,相對比較開明。這兩座山府的門派世家,基本都是這種情況。因為也只有他們有機會接觸到,俗世的現代社會。他們叫住方涵清,就是想弄清楚,女兒對太史言的感情,到了何種地步。
當他們問及:“若是段二公子,一生都不想納妾,你又當如何?”他們聽到方涵清的回答是:“那我就終生不嫁!孤獨終老”這兩口子不由得長嘆一聲,心中無奈。不過兩人對視一眼,心里想著:若是這樣,還得想辦法促成此事。也沒什么好說的,誰讓咱們方家,欠人家段二公子的呢!沒有人家,現在咱們連女兒都沒了!
韓月云站起身來,走到方涵清身邊,輕撫著女兒受傷的肩膀,痛惜的說道:“涵清,這男女的之情,若非兩情相悅,可是難以求得圓滿。若因此抱憾至傷,可比這身軀上內損外瘡,更難以醫治,甚至會終生殘痛。你現在走得可是一條不歸路,若深情破得金石,尚能換得個花好月圓。若成厚意難解無動于衷,那便形如飛蛾撲火,你可要想清楚!”
這一番話說得方涵清玉面悲戚,秀目氤氳。不過,片刻后她手撫胸口,眼中又透出堅決,對母親說道:“娘!其實我早就明白,只是我…我實在無法自拔!我跟他相識的過往,起伏跌宕,于我已是刻骨銘心。我明知他心中滿是珊姐,可我只求他能予我方寸之地。畢竟我之前做過那么多傷害他的事,望娘親您能體諒!”
這兩父母一聽這話,也是一怔。須臾后韓月云說道:“你先去同他們游玩吧,等你回來,把你們相識的經歷,給我們講講,也許我們也能幫你出些主意,好嗎?”方涵清感動的點點頭,就辭別的父母,出門趕去弟弟家。
方涵清剛出院門,還沒走多遠,就聽見身后有人叫她:“涵清,等等!”方涵清一聽聲音,就知道是傅天英。她不但沒停,反倒加快了速度。因為實在不想在理會這個人,想盡快甩開他,也免得被他糾纏。
傅天英這些日子,除了在門派修煉,就是去七玉門蹲守方涵清。除了想鴛夢重溫,還想從方涵清的口中,得到太史言的下落。只是方涵清一直對他避而不見,他也沒別的辦法。起初一段時間,他幾乎每天都跑去等候。后來時間一長,久候無果,他有些氣餒,去蹲守的時間間隔就拉長了。
他也是今天一早,才聽說方涵清出了事。本來今早他得到師傅的指令,讓他帶著幾個師兄弟,按公育堂戶籍司給的戶籍名單,到金羽成的南城,去暗中排查可疑人物。可他想:方涵清受了傷,必然不會在門派中,一定是回了奉仁城的家中養傷,他來此時到這里找方涵清,能見到她的機會更大。所以他把帶隊的事情,交給了一位師弟,自己就偷著跑到了奉仁城。不想剛到方家門口,就看到方涵清出門。
這也是無巧不成書,若不是方涵清和父母談心,耽擱了些時間,今天這傅天英恐怕又要撲空。傅天英叫了一聲,發現這方師妹,反倒加快了速度,把他甩的更遠。心中有些惱火,他心想:當初你我是何等的情投意合,雖然還沒有肌膚之親,但每每都是你主動來尋我。可如今卻對我如卻此嫌棄,早知如此不如在那時,找機會跟你行了夫妻之實。若是那樣,看今日你還如何敢這般高傲。
傅天英心中窩火,也只能在后面急追。其實更在乎能從方涵清這里,得到太史言的所在之處。可他是想多了,裘圣元早在昨晚,就猜到那位段二公子,就是傅天英所說的怪物。因為天底下沒有那么多巧合,怎么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讓方涵清和段云杰在俗世,又遇到第二個天賦異稟之人。不過他一聽,這怪物竟能一人獨抗兩位老祖級別的高手,就暫時打消了,獨自來擒拿太史言的念頭,他一個人絕不是這怪物的對手。
裘圣元心中也是暗暗吃驚,當初聽傅天英說,他自己就把那怪物打的奄奄一息。這才幾個月時間,那怪物就成長到這個地步。這事還需要從長計議。不過,至少現在知道這怪物居住在青玄山府,還成了段家人。此時要謀他幾無可能,只能等待明年那次機會了。他也懶得把這個消息告訴傅天英,所以傅天英到現在還蒙在鼓里。
傅天英在這緊追方涵清,發現自己竟然追不上她,不由更加震驚,他萬沒想到,只幾個月時間,這方涵清的功力就超出了他一大截。這天賦遠高于他,讓他心中更是不甘。也搭著方涵卓的家,離自己父母家不遠。還是被傅天英,跟到了這里。
這方涵清一進院子,就看到太史言,正在和這兩個兄弟聊天。這邊楊錦成,是插科打諢,那邊方涵卓是前倨后恭。只聽得太史言說道:“方小弟啊!你剛才一直問我,怎么才能無形中,讓人覺得你牛逼,是這個意思嗎?”方涵卓急忙點頭稱是。
這太史言,從滿臉的繃帶里露出的大嘴一撇,也看不到他是什么表情,又見他說道:“這可高深了,方小弟,你給人家打過工嗎?去工地搬過磚、搭過腳手架嗎?有沒有在夏天最熱的時候,去樓房給人家搬家、做家政、擦玻璃?有沒有在冬天最冷的時候,到農村給人家起豬圈,到城里幫人家疏通下水井?”這方涵卓在那一個勁的搖頭,他哪兒知道這些!
這太史言又長嘆一聲:“哎!我說這么多,其實就是一個意思,那就是‘經歷’!你經歷的太少,不吃苦,怎么知道什么是甜?不聞臭,哪兒知道什么是香?…”
這時楊錦成插話進來:“沒錯,我表哥最不怕的就是臭氣。想當初,在我山府絕地中,那兇獸王的屁臭,我姥爺只嗅到了一絲,就被熏的臥床不起,好些時日才得緩解。可我表哥,在那屁臭中自由穿梭,任意遨游,殺了個七進七出也無絲毫不妥,這是何等的英姿颯爽、英武絕倫?”
這是方涵卓恭敬的問道:“太史兄長恕罪,我借問一聲,您是不是患有鼻竇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