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空寺一戰,觀主連敗四位羽化境逝靈!
消息一出,整個神都星界轟動。
“觀主這是要逆天啊!”
最先得到消息的,是當世那些頂級道統。
諸如六大護道古族、星界巨頭勢力等等。
當了解到皆空寺一戰的詳細細節,這些頂級勢力皆為之震顫,再無法淡定。
“看來,我們要調整對策了。”
護道古族鐘氏,一位老古董嘆息。
前一段時間,有關羽化之路的消息在天下鬧得沸沸揚揚。
許多頂級勢力認為,以后將是羽化境存在的天下,而觀主這樣的舊時代神話人物,注定將被踩在腳下。
可現在,所有人都有種被瘋狂打臉的感覺。
觀主都還未踏足羽化之路呢,都能連敗羽化境層次的逝靈,誰還敢妄言將其踩在腳下?
“這觀主轉世歸來后,無疑比前世更恐怖了!”
青鸞靈族,許多老古董在議論此事。
這其中便有曾給觀主充當過坐騎的風天甲,他早已驚出一身冷汗,后怕不已。
“傳我命令,把風云烈的少主職務廢了!”
風天甲毫不猶豫下達命令。
上次在烏鴉嶺,以風云烈為首的一群強者,曾得罪觀主。
原本,風天甲還沒想過要廢掉風云烈,可現在,他已顧不得這些。
他曾充當坐騎伴隨在觀主身邊上千年歲月,很清楚觀主的性格雖然曠達灑脫,可骨子里也很記仇!
“太上長老,是否有些小題大做了?”
有人忍不住問。
風天甲冷冷道:“你懂個屁,這叫防微杜漸,不留隱患。”
“羽化境逝靈,終究只是魂體,無法和真正的羽化境真人相提并論。”
天火靈族虛氏,一位老人沉聲開口,“可不管怎么說,觀主能辦到這一步,絕對不容小覷,接下來一段時間,大家都低調一些,盡量莫要摻合和觀主有關的事情。”
虛氏那些大人物們皆點了點頭。
旋即,有人忍不住幸災樂禍道:“呵呵,老裁縫那家伙該倒霉了。”
此話一出,許多人都笑起來。
在星空深處,一直躲藏在黑暗中的裁縫,無疑最令人忌憚。
過往歲月中,但凡被這老家伙盯上的對手,幾乎都沒有好下場。
可如今,隨著皆空寺一戰的消息傳出,也讓世人知道,觀主要對老裁縫動刀!
“我們姑且看戲,兩虎相爭,必有一傷,而我們正好趁此機會,積蓄實力,為以后問鼎天下做準備!”
像他們這些護道古族,早在二十年前,就已開始探尋到列仙之秘。
到如今,不止已搜集到諸多和羽化之路有關的造化,并且宗族一些最頂尖的老人,都已在飛仙禁區踏上羽化之路!
就連一些逝靈中的古老道統,都選擇和他們進行合作。
而眼下,他們只需靜心等待,便可在羽化之路完整出現在天下時,引領時代洪流!
“獵殺一個叫裁縫的角色,就能換來打碎詛咒力量的機會?”
“派人去查一查,這裁縫究竟是何方神圣,若有機會,就將他的首級帶回來!”
“要快,機會有限,斷不能被別人搶先!”
似這樣的命令,在那些逝靈所在的勢力中不斷上演。
當得知只要獵殺裁縫和裁縫麾下的勢力,就能換來打碎詛咒力量的機會,那些逝靈都騷動了,根本無法不動心。
一些道行恐怖的逝靈,如今雖無法從蟄伏之地走出,卻紛紛下達命令,安排手下去行動。
一時間,暗流洶涌,矛頭皆指向裁縫。
這也引起當世許多頂級勢力注意,都不禁幸災樂禍。
觀主一出手,果然非同凡響!
而對天下修士而言,皆空寺一戰,就像掃開了天穹覆蓋的陰霾,讓每個人皆感到振奮和鼓舞。
“那些逝靈再強大,也是可以戰勝的!”
“觀主大人無愧是曾獨尊星空各界的神話人物,有他在,看那些逝靈還敢張狂否!”
“論風流人物,還看今朝!這星空各界,還不由那些逝靈說了算!”
人們很亢奮,為此激動起來。
最近一段時間,有關逝靈的消息傳遍天下,也讓世間修士皆憂心忡忡,人人自危。
誰都清楚,若逝靈為禍天下,必將掀起腥風血雨,讓世間變得混亂而動蕩。
可如今不一樣了。
皆空寺一戰,觀主獨自一人,連敗四位羽化境逝靈,這等彪炳戰績,足可影響到天下大勢!
“皆空寺一戰,觀主獨領風騷,足以影響到天下局勢的走向,依我看,此戰已足可名垂青史,流芳百世,為后世代代相傳。”
有輩分古老的大能,如此評價,感慨萬千。
一片幽暗的天地中。
“稟報主上,我們位于神都星界梵州的據點,被一群逝靈踏滅,死掉十六位影子、上百位精銳手下。”
“主上,文州據點被一群逝靈攻陷,那些老家伙發瘋了一般追殺我們的手下,連我們過往那些年搜集的寶物,都被他們搶走。”
“主上,白州據點…”
一則又一則消息,時不時傳回,由一個老仆親自稟報給裁縫。
老仆臉色陰沉鐵青,眉梢間盡是恨意和怒火。
不遠處,裁縫自始至終都很平靜。
他一邊飲茶,一邊在身前棋盤上落子,與自己對弈。
“主上…”
很快,又有消息傳來,老仆正欲稟報,就被裁縫揮斷。
“不必說了,若我猜測不錯,我們分布在神都星界的三十六個據點,注定都已保不住。”
裁縫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這才隨口道,“你也無須為此生氣,這樣的損失微乎其微,根本不值得在意。”
在皆空寺一戰開始之前,他就已下令,讓蝶女召回各個據點的力量,收縮起來。
眼下,那些據點雖然一個個被人踏滅,也折損了不少強者,可根本就不值一提。
老仆點了點頭,低聲道:“老奴就是感覺,就這般被人打擊和報復,太過讓人窩火,根本不用想就知道,天下的人都在看我們笑話呢。”
裁縫漫不經心道:“笑話又何妨?隨著時間推移,且看看誰能笑到最后。”
說著,他不禁笑起來,悠然說道:“觀主自以為,可以借那些逝靈的手來打壓我,殊不知我根本就不在意這些。”
“更別說,那些逝靈都不蠢,怎甘心被觀主利用?”
“從他執掌輪回力量那一刻,就已注定是 那些逝靈眼中的盤中餐,這個結果,誰也無法改變!”
“畢竟,沒有人愿意讓自己的命運,懸在他人的劍鋒之下。”
“觀主也不蠢,他很清楚只有那些逝靈被詛咒力量纏身時,才對他最有利,這是一個無解的死結。”
“除非…”
說到這,裁縫搖了搖頭,“沒有除非。”
這時候,又有消息傳來。
“主上,天隱仙門掌教烈南葉讓人送來一道密函。”
老仆說著,將一封密函呈上。
裁縫眉頭微皺,旋即笑道:“你信不信,烈南葉得知了皆空寺一戰的消息后,無法淡定了,這次傳來消息,是要對我們施壓,讓我們盡快去收拾觀主。”
說著,他打開密函。
當看到密函內的一句話,裁縫臉上笑容凝固,額頭青筋都凸顯起來。
密函內只寫著一句話:
曰你媽,退錢!
寥寥五字,鐵畫銀鉤,可組成的一句話,卻格外刺眼。
以裁縫的心性,都被這句話刺激得臉色陰沉下來。
“我可真沒想到,堂堂一代魔道巨梟,卻會像鄉野村夫般粗鄙!”
裁縫語氣冰冷開口,他指尖一挑,手中密函化作灰燼飄灑。
“主上,天隱仙門這是打算和我們撕破臉?”
老仆皺眉問道。
裁縫搖頭道:“不,他只是在宣泄怒火,不甘心被我們當肥羊來宰割。同時也是在表達不滿,對我們施壓。”
想了想,裁縫說道:“你傳信告訴烈南葉。”
“主上請說。”
老仆露出傾聽之色。
裁縫眸光深沉,道:“我可以許諾,最遲半年,觀主必定在劫難逃!若想合作,就盡快幫我們栽培出一批羽化境人物,若不想合作…”
說到這,裁縫眸子深處泛起一抹戾氣,一字一頓道,“那就去他媽的!老子可不稀罕!”
老仆一呆,他還是頭一次見到,主上被氣成這樣。
“糟了!”
忽地,裁縫想起一件事,臉色都變了,“蝶女那邊怎么樣了?”
老仆連忙道:“蝶女大人已經按照主上吩咐,帶著我們分部在神都星界的核心力量,藏進‘神幽嶺秘地’。”
裁縫毫不猶豫道:“快,傳信給蝶女,讓她盡快撤離!”
老仆渾身一哆嗦,連忙領命而去。
“空照老禿驢,你若真敢把我的‘千機符’交給觀主,那就別怪我不念當年的交情,自此以后,徹底與你反目為敵!”
裁縫神色陰晴不定。
年少的時候,他曾身陷萬劫不復之地,是那個性格粗魯、大大咧咧的空照和尚,把他從死亡邊緣拉了回來。
雖然,兩人早在很久以前便徹底決裂,分道揚鑣,再也沒有來往,可在裁縫心中,一直還顧念著當初的那一段恩情。
當推測出,空照和尚極可能會幫觀主來對付自己,裁縫心中就像被人狠狠刺了一刀,罕見地失態了。
與此同時——
深夜,無星無月。
蘇奕的身影出現在一片深山老林中。
“原來是藏在了這神幽嶺,就是不知道,那老裁縫在不在此地。”
蘇奕低頭看了看手中的千機符。
這塊寶物煥發出一縷晦澀的光澤,指向遠處的神幽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