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留魚吃了一驚，四處看了看：“阿祖，你這個師父有些…神秘。”
祖安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她確實很神秘的。”
“她多少歲呀？”聽到對方一口一個小年輕小姑娘地喊著兩人，商留魚有些好奇。
“具體歲數我也不知道，不過沒有一萬也有八千吧。”祖安尋思著對方上古一些王朝沉睡到如今的，年紀確實不小了。
商留魚更加吃驚了，竟然還有能活這么久的人。
“難怪你短短數年成長得如此厲害，原來有這樣一個厲害的師父。”
某個空間中側臥在床上的羋驪原本豎著耳朵在偷聽，此刻臉上浮現出一絲微笑，這個小姑娘不錯，我喜歡。
哼，自己也見過他好幾個紅顏知己了，這好像是第一個夸我的吧。
見對方沒有背后說自己壞話，這才放心地沉睡過去。
祖安則是沒好氣道：“她確實有些厲害，不過很多時候也相當不靠譜，算了不說她了，我們先出去吧。”
想到那女人很可能在背后偷聽，祖安自然不能讓她抓住把柄。
很快牽著商留魚的手離開了吊墜中，商留魚看得嘖嘖稱奇，對這種福地洞天之術十分驚奇。
出來后看到了祭壇旁邊的神龍不死藥，以及得知世界法則信標已經被他拿到了，不禁感慨萬千：“跟在你身邊幾日，似乎比我這些年來活得都充實，見識了太多神奇的事情。”
“那你可以一直跟在我身邊呀。”祖安脫口而出，說完后心中就有些后悔，自己這口花花的性子還是改不了，現在身上感情債已經夠多了，說了多少次不再撩人了還是記不住。
商留魚此時已經恢復了平日里的灑脫，聞言笑道：“好呀，到時候先去問問我姐姐同不同意。”
祖安心頭一跳，心想她這話是什么意思，到底是婉拒還是說她姐姐同意了，大家就能在一起了？
只可惜對方臉上笑意盈盈，看不出絲毫蛛絲馬跡。
有那么一瞬間，他又仿佛回到了昔日那個患得患失的少年。
不過他終究還是經歷了太多風浪，心情很快平靜下來：“對了，之前看到你用歌聲當攻擊防御的手段，好像有幾分學院里的影子，你是不是老祭酒那個神秘的徒弟‘歌者’呀？”
“呀，沒想到這都被你看穿了。”商留魚直接承認，“當年老師見我歌唱方面頗有天賦，便收我為弟子，指點了我許多。本來因為我身份特殊，老師怕給我帶來麻煩，便不讓我公開這段關系，只不過對你自然不必隱瞞。”
祖安嘆了一口氣：“想來祭酒當年是想著遲早有一日要對付趙昊，擔心以后連累你們吧。”
商留魚神色有些傷感：“是啊，現在才明白老師的良苦用心，其實這些他完全可以跟我們商量的，大家一起想辦法，他可能也就不會與趙昊同歸于盡了。”
“他可能也是想大家的師生關系純粹一些吧。”祖安安慰她起來。
“嗯，老師雖然隨和，但骨子里是一個相當驕傲的人，也許他認為那是他與趙昊之間的仇怨，一開始就沒想讓我們參與。”商留魚臉上露出緬懷之色。
祖安想到之前在幽冥地府中似乎也沒看到老祭酒的亡魂，不知道是投胎轉世了還是怎么了，不然高低照顧他一下。
兩人傷感了良久，商留魚忽然好奇道：“對了，你怎么知道我用歌聲來攻擊，我之前好像只有在面對那兩個妖魔的時候才顯露過這些能力吧。”
“正要和你說這件事呢，”祖安歉然道，“其實我早就回來了，這幾日我一直在旁邊觀察你如何抵御那兩個妖魔的進攻。”
商留魚：“？？？”
她疑惑地望著祖安，倒是沒有生氣，因為他清楚對方這樣肯定有他的原因。
果不其然，祖安很快答道：“其實我在幽冥地府那邊事情做完之后，察覺到這邊有變故，剛要回來卻被一個聲音攔住…”
“你似乎正在經歷一場試煉，我如果出現的話，你的試煉就無法完成。”
“試煉？”商留魚一怔，忽然想到了當初那神秘巨像提到的那句話。
祖安解釋道：“一個虛影告訴我，她是人魚始祖留下的一縷殘念，如今快要徹底消散了，幸好之前酆…咳咳，她的朋友幫她選定了你這個候選人，開啟了試煉。只不過她的能量已經支持不住了，所以委托我繼續幫她考驗。”
“你們人魚一族最推崇的便是對愛情、友情的忠貞，很顯然，這些日子哪怕最危急的時候，你都沒有想過拋棄我逃跑，而是盡最大的努力堅持了更長的時間。你的忠貞、勇氣、還有智慧，都是人魚一族最寶貴的品質，所以現在我代替那位前輩宣布，你通過了考驗，得到了人魚始祖的傳承。”
說話間他手心忽然多了一顆藍色的光球，然后輕輕一點，將那道光球點進了對方的眉心之中。
那一瞬間，商留魚只覺得腦海中出現了無數的記憶與知識，還有一個美麗的虛影，正和她說著什么。
祖安等了一會兒有些緊張：“怎么樣，現在感覺如何？”
雖然他之前檢查過這個光球，里面并沒有隱藏什么陷阱或者邪惡的靈魂要奪舍之類，但看到商留魚忽然發呆的樣子，還是難免有些擔心。
商留魚回過神來：“嗯，腦海中忽然多了很多信息，都是人魚一族早就失傳的功法和技能，而且我感覺修為似乎也增長了不少，只不過人魚始祖告訴我不能一蹴而就，不然會根基不穩，需要按照她的計劃一步步修煉下去，才能逐漸吸收她留下的饋贈。”
“是這個道理，短時間內你的修為突破太快，將來會出各種問題的，如今穩一些更好。”祖安表示贊同。
商留魚抿嘴一笑：“說得你修為突破得慢了一樣。”
以前她聽了太多天才的故事，甚至她自己就是出了名的天才，可和祖安比起來，什么樣的天才都黯然失色。
祖安有些尷尬：“我這邊情況有些特殊…”
“好啦好啦，知道你是特別的，我們都不能和你比，”商留魚笑瞇瞇地看著他，忽然神色鄭重問道，“對了，那如果之前我沒有經受住考核，很早就堅持不住了你會怎么辦？”
“我會馬上出來救你呀，”祖安看著她那雙美麗的眼睛，“而且直接算你通過了試煉。”
商留魚嬌嗔道：“你這算徇私舞弊呀！”
祖安溫柔地看著她：“為了商姐姐，徇私舞弊又算什么。”
商留魚臉色微紅，一顆心頓時怦怦直跳，心想他這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只不過我都沒想到你能堅持那么久，我想著以你的性子，若是知道一切，肯定更想通過自己的本事贏得考驗。”祖安接著說道。
商留魚伸出大拇指和食指比了個心：“你果然懂我！”
這動作剛做完她就后悔了，其實類似的動作在人魚一族十分流行，并不真正代表著什么，但此情此景，這樣也會顯得太曖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