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樓外樓高手,即便是云雨樓的樓主,也是如履薄冰。
魏小寶沉聲問道:“江湖中多次出現拜血余孽是怎么回事?”
“督主想問的是這個?”血舞明顯松了口氣,凝重的眸光也變得渙散起來。
但因他戴著面具,無法看清他的神情。
魏小寶正色道:“拜血復燃,危及社稷,此乃重中之重。”
“督主為大魏百姓鞠躬盡瘁,我很是欽佩,相信督主一定知道在秦王身邊有個謀士,江湖人稱‘活諸葛’孔亮。”血舞先拍馬屁,再說正事。
魏小寶皺眉問道:“孔亮難道是拜血余孽?”
“正是,當年朝廷剿滅拜血教,讓拜血教從此從江湖中消失,但拜血余孽豈會徹底絕種?這孔亮本是個屠夫,靠殺豬為生,機緣巧合之下,讓他給得到了殘缺的血經,也是這家伙命中該發達,竟從血經中領悟出了一些拜血老祖的高深武功,從此一飛沖天。”血舞說著頓了頓,在思忖該如何說后面的事。
孔亮的發家史的確透著傳奇。
一個殺豬匠,得到血經,竟能從中領悟出武功,然后假扮道士,到處招搖撞騙,重新組建起規模不小的拜血教,并靠上秦王李昊這棵大樹,讓拜血教發展得更加迅速。
但凡懷著江湖夢的普通人,莫不想如此。
魏小寶對孔亮這個人,開始有了濃濃的興趣,問道:“李昊可知孔亮的身份?”
“秦王看重的正是拜血教,豈會不知?別看如今他們躲在南明沒有動靜,實則在暗中,孔亮正在煉尸。”血舞深吸口氣,眸中寒意更盛。
魏小寶愣道:“煉尸?”
“煉尸是血經中記載的一種邪門功法,內服丹藥,外泡藥浴,內外齊煉,縱然是年老體弱者,一旦被煉成血尸,就會變成嗜血善戰的怪物。”血舞說著輕輕搖頭。
就因被東廠的大炮所威懾,李昊便準許孔亮進行煉尸,完全背離了李昊的本性。
靠這種歪門邪道,亙古以來,又有幾人成功過?
“傳聞血尸不懼刀槍,即便被砍掉腦袋,仍能存活半個時辰,繼續殺敵,當年朝廷剿滅拜血教時,就碰到過三百血尸,為殲滅這三百血尸,朝廷可是足足付出上萬精兵的性命。”血舞嘆口氣,倒杯茶,輕呷一口,潤潤干澀的喉嚨。
孔亮的煉尸手段,自然比不上曾經的拜血長老們,但相信其所煉制出來的血尸,威力也不會弱。
至于東廠大炮能否轟死血尸,因從未發生過,只能等雙方交手后才能知曉。
孔亮的消息,可信度還是非常高的。
魏小寶在西楚大獲全勝后,李昊主動從九龍城外退兵,然后龜縮南明,再沒動靜。
想必李昊再次北上時,軍中會有數量可觀的血尸。
這些血尸正是李昊用來對付大炮的。
“孔亮算得上是拜血正宗,至于江湖中出現的別的拜血余孽,只是一些跳梁小丑,他們借著拜血教的名頭,行的是雞鳴狗盜偷香竊玉之事。”血舞將所掌握的關于拜血教的消息,全都說了出來。
魏小寶起身告辭。
血舞和老二一直送魏小寶到云雨樓外。
“樓主,這筆交易我們真的不虧?”老二看著魏小寶的身影消失在巷口,低聲問道。
血舞哂笑道:“消息這東西,說值錢,也不值錢,在絕對強大的武力面前,消息算個屁。”
老二聽得云里霧里。
云雨樓立足江湖靠的就是消息,而非姿色過人的姑娘。
樓主卻說消息算個屁,這話若是傳出去,定會打擊到所有成員的積極性。
血舞說完回轉,將張恨蝶扛進地下的密室。
老二看著密室沉重的石門緩緩關上,心道:“樓主說是不近女色,可在面對張恨蝶這樣的尤物時,還不是把持不住?”
張恨蝶本身就夠撩人,再想到她曾貴為大魏皇后,絕對能勾起任何男人深埋心中的野性。
老二流著口水離開了地下密室。
密室中,血舞仔細凝視著張恨蝶。
即便張恨蝶此刻閉著眼睛,那雙眼睛依然很誘人。
看了半晌,血舞冷笑道:“皇后娘娘,別裝了,我知道你早就醒了。”
張恨蝶緩緩睜開眼睛。
她的秀眸中毫無懼意,只是冷冷地看著血舞,似想透過那張詭異的面具,看清血舞的臉。
血舞在旁側的石凳上坐下,輕笑道:“在下云雨樓樓主血舞,這里有一門功法,很適合皇后娘娘修煉。”
“我一個普通人,也能練武?”張恨蝶自嘲。
血舞道:“若皇后娘娘已是入樓的武者,這門功法反倒不適合。”
“我這個年齡,才開始習武,恐怕太晚了吧?”張恨蝶對血舞所說的功法并沒有多大的興趣。
她想報仇,想繼續完成任務,但她知道她能利用的只有自己的身體。
用這身體去控制成千上萬的男人,就能達成所愿。
血舞低頭看著地面,不敢長時間直視張恨蝶的眼睛,解釋道:“這門功法是速成功法,極易修煉,而且威力強大,能讓皇后娘娘在短時間內,成為江湖中數一數二的高手。”
“有這么厲害的武功,你為何不練?”張恨蝶并不傻,冷聲揶揄。
血舞輕嘆道:“這門功法只能女人修煉,可惜我是男人。”
“你可以自宮。”張恨蝶冷笑。
血舞無語道:“皇后娘娘莫非認為,男人只要自宮,就能變成女人?”
張恨蝶沒有回答。
她只是在諷刺血舞,并沒有別的意思。
血舞很驚訝張恨蝶的冷靜,起身嘆道:“皇后娘娘再考慮考慮。”
“不用考慮,我練。”張恨蝶別無選擇。
血舞滿意地道:“皇后娘娘果然是聰明人,既如此,我現在就傳授你這門神功。”
張恨蝶慢慢坐直身子,神情凝重。
血舞笑道:“這神功乃我云雨樓的鎮樓神功,概不外傳,今晚我為皇后娘娘破個例…”
“別廢話了,快點開始吧。”張恨蝶冷聲催促。
血舞大笑,從懷里掏出一顆藥丸,道:“娘娘先吃下這顆藥丸,我再傳你功法。”
張恨蝶毫不猶豫地吞下藥丸。
事已至此,她也沒什么好怕的。
但藥力很快散開,弄得她渾身燥熱,想將全身的衣物盡皆除掉。
血舞在其耳邊低語。
張恨蝶按照功法,胡亂修行,很快就跟血舞緊緊抱在一起,雙雙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