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壽輕嘆一聲，這些女人小孩也許末日之初還能到比較安全的區域搜索物資，如今過了一年，每個城市外圍喪尸最少的區域都被搜刮一空，再往里面就是死地，連那些身強體壯，有戰斗力的組隊都有隊員不斷犧牲，何況她們？遇到喪尸，連跑都跑不了。
不僅僅是這里，眼下整個四圣星處于相同環境的只多不少。
想找出一處跟秦國一樣的桃源之地，根本不可能！
除了這些為少許資源就肯販賣自己的女人小孩，不遠處還有一些身體殘缺，或者非常虛弱，已經皮包骨頭的幸存者在向周圍乞討，只求得到一點食物，可是除了一兩個比較幸運的偶爾得到少許食物，其他人幸存者都是漠視他們，直接路過。多數人養活自己都難，那還顧得上他人？拼著性命找回來的食物，自己不一定夠吃。
這個庇護所的情況比之前秦壽遇到的那些更差，這里的幸存者處境更慘。
所以忍不住問一句：“我聽說你們的首領是青龍國地方官員，怎么聽起來這里的幸存者都要靠自己，官方沒有任何幫助嗎？”
“你打聽這個干嘛？”守衛頓時警惕起來。
“就好奇問問。”秦壽說道，“我之前也路過好幾個幸存者庇護所，他們那邊都是首領阻止隊伍外出搜索資源，確保幸存者有最低食物供給，足以維持生存。”
“最初確實有這樣的隊伍，后來損失大半，首領就改了規則。現在庇護所只是提供居住場所，提供幸存者互相交流、組隊的機會，搜索資源什么的都要靠自己。當然，搜到的物資要上交小部分作為稅收。”
“嘖嘖嘖”秦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快走！”守衛正說話間，好像看到人群中某個人，趕緊低聲對秦壽說話，“那邊有首領身邊的人，被懷疑就麻煩了！”
秦壽便跟著守衛遠離市場，掉頭先往南部區域移動。
路上好奇問他：“為什么找你們的區域負責人沒事，被首領身邊的人懷疑就有麻煩？不都是在首領底下工作的？
守衛告訴他：“能在首領身邊的人沒一個簡單！在他們面前很多事情瞞不住，三兩句就被問到露餡。區域負責人只管一片區域，對其他區域的人并不熟悉，蒙混他們還是很簡單的。”
“原來如此！”
兩人一路說著話，很快來到南部區域負責人辦公室。
守衛先到前面跟辦公室外站崗的說話：“哥們，聶老師在嗎？”
“在，有什么事？”站崗的幸存者好奇打量守衛和秦壽。
他們認識守衛，卻對秦壽這個生面孔感到疑惑。
“我們找聶老師談點事情，現在方便嗎？”守衛再問。
“先等一下！”其中一名站崗幸存者轉頭沖著辦公室內喊話，“聶老師，有人找！”
“是誰找我？”里面傳來一個好聽的聲音，讓秦壽瞬間想起那種專門做配音，活躍在各種紀錄片的大佬。
守衛立刻喊話：“聶老師，我是西門那邊的！跟您打聽個人！”
“進來吧！”
得到允許，守衛趕緊對秦壽說道：“來吧！跟聶老師說話客氣點，別得罪人家！”
“為什么叫聶老師，他是老師嗎？”秦壽小聲問道。
“差不多，別管這些！你不是來找人的嗎？問題別那么多。”守衛看到罐頭和飲料的面子上，小聲提醒秦壽。
兩人一同進入辦公室。
進入屋內，秦壽看到里面有個年紀大概五十來歲，戴著眼鏡很有知識分子氣質的長者坐在那里，當他們進入屋內，那眼睛瞄了一下，繼續低頭好像在對賬，嘴里問道：“找什么人？”
守衛沖秦壽使個眼神，秦壽便轉身從虛擬背包拿出幾個罐頭，走上前放在辦公桌上：“聶老師，辛苦您幫個忙！”
長者看一眼桌上幾個罐頭，抬頭打量秦壽后淡淡說道：“找人就找人，送什么禮物？下次不準了，知道嗎？”
“知道了聶老師！”守衛幫忙回答。
秦壽心說哪來的下次？你要不收，說什么下次不準？虛偽！
長者并不知道秦壽心里在想什么，見他滿臉堆笑倒不討厭：“找誰？”
“戴綜！”秦壽回答，“從蒲州三龍過來的。”
“戴綜？”長者起身走到后面書柜，翻來找去拿出一本厚厚的名冊，舔著手指翻開，根據姓氏頭字母查找。過了一會兒抬頭說道，“我這邊有一個戴宗、一個戴總，還有一個代宗。都不是從蒲州三龍來的。”
“那以前的犧牲者名單，里面有蒲州三龍來的戴綜嗎？”守衛忙問。
果然收了東西態度完全不同，基本不用秦壽開口，他都幫忙問了。
長者想了一下，又從書柜找到另外一本名冊，翻找之后搖頭說道：“沒有這個人！要不你們去其他區找找？”
“多謝聶老師！”守衛恭敬回應，轉頭對秦壽說道，“既然聶老師這邊沒有，咱們去東區看看！”
“慢走不送！”長者也不客氣，將名冊放回去后坐下來繼續忙碌。
秦壽跟著守衛出來，跟著他繼續往前。
一路上還是仔細觀察，把沿途看到的全都記在腦中。
來到東區負責人辦公室，這里的管理者叫賴質，秦壽同樣送上幾個肉罐頭，請他查詢戴綜。
賴質也將東區名冊和犧牲者名冊查看一遍，找出好幾個叫戴綜或者諧音相同的，結果都沒有從蒲州三龍來的。
守衛對他說道：“這邊找不到線索，基本就沒這個人！接下來就要看西區和北區那邊。如果那邊還沒有，估計你們的朋友沒有來過這里。”
“也有可能他是改名換姓，用了假身份。”秦壽說道。
“那不可能！”守衛搖頭，“我們這里都是嚴格審查登記，每個人都用青龍國身份證核實，不會有錯！”
“這樣啊？那就只能等西區、北區出結果了！”秦壽聳肩，“哥們，剛才謝謝你了！”
“應該的！咱們趕緊回去，等你朋友那邊出結果。”守衛說道，“快點走，別被人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