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壽召集各部門開會,主要議題就是這些被俘的幸存者如何處理。
大家意見差不多,末日之中人力資源最為珍貴,在自動炮臺前沒有敵意的,基本不會對庇護所造成危害。其實有不少人都是從熊山那邊過來的,最初與秦王朝也是敵對狀態,現在也融入其中,完全成了自己人。
唯一有分歧的就是對這些被俘幸存者的懲罰方式,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必須讓他們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從此再不敢犯。
少數幾人覺得沒必要,應該和其他幸存者一樣,讓他們了解秦王朝的一切,沒有幾個幸存者能在完全了解秦王朝后,不愿意留下來的。這么想的都是女人,便是江薇、林秀貞、袁沅她們,因為整個經過只是耳聞,具體情況并不清楚,比較傾向收買民心,善意拉攏。
至于陶海彪、姚長恩這兩位當事人,包括其他男性官員將領,都同意必須嚴懲,分歧在于懲罰方式。
建筑部的胡方提議把這些幸存者交給他,讓他們以囚犯方式進行一年時間,超過普通建筑工人四倍以上高強度勞役作為懲罰。表現良好的可以酌情減少勞役時間,根據情況轉為平民。
陶海彪建議給這些幸存者烙上“秦”字印記,讓他們成為秦王朝永久底層,待遇比照正常民眾減去一半。這家伙還挺記仇。
其他人的提議五花八門,有讓他們作為探索敢死隊,在士兵監視下從事城鎮探索、占領工作,站在前線的;有建議把人安排到礦場,與其他礦工隔離開來,規定幾個月或者幾年時間進行高強度勞役的,這點跟胡方差不多;有提議讓他們跟著軍隊負責清理喪尸尸體,做各種繁雜勞動,美化占領城戰的;也有建議把人送到各種產品加工廠做苦力的;甚至還有建議把他們分配到廁所,平時負責清潔,同時協助從尿液提煉硝石的工作。
反正各種建議五花八門,每個人都把自己能想到的意見提出來。
秦壽覺得,除了陶海彪明顯公報私仇要求給這些幸存者烙印的建議,其他都還可以。把人當作家畜,用古代那種殘忍酷刑在身上烙下印記,不符合自己的作風。
其實最頭痛的,還是商青菱如何處理。
在他看來,其他幸存者很容易降服,她卻思維跳脫,行事作風狠厲詭譎,本來想著自動炮臺可以處理這個問題,現在反而棘手。
另外一邊,被俘幸存者們在武瀅女兵隊伍監視下,先到醫院做了完整體檢,登記身份后分別關進男女宿舍。
每個人都是單間,在最高樓層。門外都有士兵把守,不能與其他幸存者交流,也沒辦法與同伴說話,更不能跳窗逃離,除非活得不耐煩,從最高層摔下去,肯定變成肉餅。
幸存者們發現關押自己的不是監獄,而是設備齊全,旅館酒店般的單人間,根本不敢相信。
他們每天生活在老鼠洞一樣的基地里面,男的擠在一堆,女的擠在一堆,環境又臟又亂,水電供應想都不敢想。像這樣的環境,簡直跟做夢一樣。
電器都能打開,電視里面是宣傳部門統一播放、專屬于秦王朝庇護所的新臺,沒有復雜的廣告,各種精彩節目偶爾穿插秦王朝各部門招募信息、宣傳秦皇的信息,對外招募幸存者的信息,剩下都是令人懷念的電影、電視劇和文藝節目,包括大明星林秀貞、徐音等人執導拍攝的新節目。
打開空調,涼爽的風將暑氣驅散,無比舒適。
各種電器都能使用,還有淋浴設備、干凈的廁所。
這樣的待遇,讓幸存者們知道自己不會有生命危險,否則對方何必這么麻煩,一股腦關在倉庫或者空房子里,找時間一起槍決,用不著浪費這些資源。
不管對方想要怎么處理自己,能夠享受這么好的待遇,其他的都拋到一邊。
尤其武瀅的手下,那些治安女兵給每個房間送來統一制服,雖然明顯是藍色囚犯裝,至少干干凈凈,全部都是新的。
他們知道自己的處境,全都老老實實進浴室將自己梳洗干凈,換上囚服。
尤其松一口氣的是那個沒憋住尿褲子的,他可不想重新穿上有味道的服裝。
女宿舍樓這邊,商青菱全程都很安靜,看起來好像很乖巧。
到了房間也是先觀察環境,女兵送來囚服時,才對她們說了一句:“這衣服好丑,能不能按照我的習慣換一套?”
“這是秦皇的命令,作為犯人沒資格提要求,趕緊梳洗一下換上衣服,免得影響秦王朝的形象。”女兵面無表情,手里拿著槍極度戒備,但凡對手敢動一下,絕對會當場擊斃。
聽到這話,商青菱倒是沒了意見,等女兵離開房間,捧著囚服進入浴室。
這些幸存者都很配合,洗漱完畢,換上新衣服后,老老實實坐在房間看電視,也有人直接躺著睡覺,大概是之前精神過度緊繃,需要好好放松。
會議之后,秦壽那邊終于討論出結果。
對這些幸存者的懲罰,便是長達一年時間負責清理庇護所內所有廁所,同時協助從尿液中提取硝石,負責其他幸存者都很抗拒的工種。至于是否減少或者增加刑罰時間,完全由他們的表現決定。
雖說商青菱問題出乎秦壽預料,沒有被自動炮臺打死,擔心留下禍害。確實沒有敵意能怎么辦?只能派兵嚴加看管,讓她生不出幺蛾子。何況以自己現在的實力,也能輕易處理各種突發狀況。
散會后,差不多到晚飯時間。
今天就讓他們老實待著,明天分配工作開始懲罰,對他們實施勞動改造。
這是秦王朝沒有出現被害者的情況,但凡有一人喪生,都不可能給他們這種待遇。
整件事情算是告一段落,陶海彪、姚長恩在回憶中向秦壽請罪,對于不能抓捕敵方,反而失手被擒很是自責,希望可以降職抵罪。
秦壽告訴他們,一次失誤可以原諒,但是之后要打起十二萬分精神,再不能出現這樣的錯誤,職位先留著,明天一早繼續執行占領碼頭城市的任務,下次再有這樣的狀況,少不得撤職換有能力的人頂上。
兩人千恩萬謝,當場宣誓絕對沒有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