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們洗得干干凈凈,身上弄得香噴噴的,換上新衣服后,之前那種狼狽模樣消失不見,一個個恢復到女神形象。
就連將近六十的饒紅雪,被女孩子們打扮一番,也像年輕十幾歲,絲毫看不出將近古稀之年。
看到很久沒打扮的妻子變得這么漂亮,向衛國心里癢癢的。
饒紅雪下樓后,主動前往廚房幫袁沅一起做飯。
江薇等人親身體驗庇護所高級待遇,在這個遍布喪尸的世界簡直是桃源之地,哪有比這更好的地方?當然希望好好表現,爭取留在此處。
所以都沒閑著,除了葉招娣雙目失明,幫不上忙只能坐在旁邊,另外幾個也到食堂搭把手,即便袁沅讓她們回去歇著,也都不肯上樓,繼續干活。
有人幫忙做飯當然很好,袁沅擔心的是,她們餓了很久,看起來都很虛弱,萬一幫忙時倒下怎么辦?
好在擔心是多余的,沒有出現任何意外。
太陽落山,夜幕降臨時,一桌子豐盛菜肴端上來,香氣撲鼻。
今天花的時間更多,畢竟新來六個幸存者。之前三個人隨便弄幾樣菜就足夠。
看到桌上除了新鮮蔬菜、果盤,還有雞鴨魚蟹,豬牛羊等各種肉類,葷素搭配,每個人都口水直流。
這六人已經記不清多久沒吃飽飯,沒想到在這末日期間,還能享受如此豐富的菜肴。
不愧是天選者,億萬人中才出一個的神跡!
與袁沅、武瀅不同,這六人對秦壽相當敬畏,秦壽沒動筷子,就算肚子咕嚕亂叫,誰都不敢先動一下。
“都別愣著了,動筷子吧!”秦壽還挺享受被人敬畏的感覺,跟穿越之前截然不同。
有了秦壽這句話,六個幸存者這才開動。
袁沅坐在葉招娣旁邊替她夾菜,同時給桌子下面洗干凈后恢復漂亮毛色的導盲犬丟了幾塊肉。
畢竟葉招娣看不見,她自己沒辦法夾到想吃的菜肴。
“秦大哥,”當著外人,袁沅不像之前三個人那樣隨便,語氣客氣很多,“你的醫術那么厲害,像招娣這樣的能治好嗎?”
她見識過秦壽那種驚人醫術,先不說絕無僅有的喪尸病毒疫苗,受到再重的傷,只要消毒纏上繃帶,第二天便活蹦亂跳。若能治好葉招娣的眼睛,那就更好不過。
葉招娣聽到這話,放下筷子搖頭說道:“沒用的!咱們華郡有全國最好的眼科大夫,卻也治不好我的眼睛。”
“秦大哥是天選者,興許可以做到。”袁沅滿懷期待看向秦壽。
秦壽有點不習慣,畢竟袁沅從沒叫過自己秦大哥。對于她的提議,無奈搖頭:“我這里并沒有治眼睛的方子,如果是新傷還好說,或許能起作用。就我看來,她的眼睛有些年頭了。”
“我的眼睛是七歲遭遇車禍失明,十幾年間看過很多醫生,都說我這屬于不可逆的傷害,無法治愈。沒關系,這么多年早就習慣。”葉招娣說道,“雖然我看不見,有些簡單的活也能干。有貝貝給我帶路,沒問題的。”
“不是講工作的事,”袁沅立刻說道,“我們這個庇護所工作很輕松,目前這個規格幾個人就忙得過來。你安心待著就行!秦大哥,不管如何,試上一試總可以吧?”
“行吧!既然你這么說,我就給她包扎一下。”秦壽倒無所謂,“一會吃完飯再說。”
“秦…秦大哥,你是醫生嗎?”葉招娣好奇問道。
“不是,”秦壽搖頭,“都是天選者的能力!”
“之前聽人說起天選者,你真的是吸入紅霧沒有變成喪尸?怎么會這樣呢?”葉招娣再度問道。
其他人也都看向秦壽,包括袁沅和武瀅。
秦壽心說我怎么知道?
這個天選者身份本就是假的,一個幌子罷了!哪里知道為什么天選者吸入紅霧沒有變喪尸,我可沒有吸入。
當下回答:“我也不知道!紅霧出現前,我正在醫院里面,整個人處于昏睡狀態。外面出現喪尸好幾天后,醒來就這樣了!當時身邊一個活人都沒有,也沒人告訴我昏迷這段時間發生了什么。”
“是這樣啊?”眾人紛紛點頭,并不懷疑秦壽的話。
“您是華郡本地人嗎?”江薇也忍不住問話。
“對!”
“那您父母…”
“我剛說了,紅霧出現前已經昏迷,躺在醫院。”秦壽故作悲傷,“醒來之后,家人早已變成喪尸…”
聽到這話,江薇不由想起自己的父親,感同身受:“我爸也是,這場可怕的災難…”
“在場各位應該都差不多,”秦壽嘆道,“突入而來的災難,帶走我們的親人…”
“我爸媽還不知道現況如何。”袁沅有些哀傷,“也許他們也…”
“或許叔叔阿姨還活著也說不定!”秦壽說道,“現在我們有廣播設備,可以在播報內容中添上幾句。你可以向叔叔阿姨喊話,也許他們收到信息,知道你在這里,能夠盡快趕來!”
“你別安慰我了!”袁沅搖頭,“我們現在這個廣播設備,信號最多傳至華郡范圍,根本到不了老家那邊。只有專業設備才能做到!”
“專業設備咱們也有。”秦壽看向江薇等人,“對了!你們有誰會用比較先進的那種播音設備嗎?”
江薇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搖頭。
她們的工作根本用不到專業廣播設備,也沒這方面的經驗。
見此情形,秦壽只能說道:“你別想太多,叔叔阿姨興許就在老家待著,那邊應該也有庇護所,能夠容納他們。或許早就離開老家,開車到華郡找你。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能遇上!也有可能到了這邊,收到廣播趕過來,到時候就能一家團聚。”
袁沅知道秦壽在安慰她,其實家人在這種情況下生還幾率很小,甚至第一個紅霧當天可能已經變成喪尸。但她心里還是希望,父母能夠躲過一劫,甚至有一天能夠重逢。
因為這個話題,其他幸存者也都想起家人,氣氛稍稍有些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