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壽脫下皮甲將衣服掀起,讓武瀅拿酒精往傷口倒,幫忙消毒。
武瀅看著秦壽背部被喪尸抓出來的五道猙獰傷口,拿著酒精瓶子的手微微顫抖。
想起剛才發生的事,若不是秦壽推開自己,估計這張臉就被喪尸毀掉,甚至有可能當場死亡。爪痕太深,都能看到里面雪白的骨頭,這要抓在臉上,可不是開玩笑的。
他在第一時間保護自己,還真值得信任!
“你忍著點!”她知道酒精倒在傷口很疼,無法想象疼痛程度,還是有些擔心秦壽的。顫抖著往傷口倒,秦壽卻出乎意料沒有出聲,咬著牙齒身子顫抖幾下,額頭冷汗直冒,倒是硬氣。
等她清理好傷口,秦壽用急救繃帶給自己包扎傷口,處理之后臉色稍微好轉。
在秦壽包扎之時,武瀅無意識看著傷口附近,在他轉身之時,正好看到腹部六塊肌肉,眼神隱約羞澀。
秦壽包扎完畢正好與武瀅目光對上,覺察到她的羞意,露出疑惑眼神。
他對這種眼神還是蠻熟悉的,以前交往的女朋友初次看到自己身體害羞時就是這樣。
武瀅不是御男無數的老江湖嗎?平時面對自己都是游刃有余,怎么會露出這種少女般的羞澀?
演出來的?就她之前的表現,都敢當面問自己要不要脫衣檢查,這種程度能害羞?
想到這兒,故意面對武瀅拍拍腹肌:“愛妃,朕的身材如何?”
“你不覺得尷尬嗎?”武瀅目光閃躲,不敢直視。
“這有什么可尷尬的?”秦壽笑道,“朕的腹肌多么漂亮,苦力活練出來的你敢信?”
“我是說,你一口一個朕,不覺得尷尬嗎?”武瀅抬頭看向窗外。
“怎么了?我可是秦皇。”秦壽笑道,“皇帝不能用這個自稱?你以為我鬧著玩呢?”
“你是古裝片看多了吧?”武瀅說道,“古時候的皇帝才是一口一個朕,一口一個寡人。我們青龍國的皇帝平時也跟正常人一樣,沒有這種自稱。只有國家重大節日,重大儀式以及外交等正規場景,才會這樣自稱。不僅皇帝,朝廷上下不論皇室宗親,文武百官都一樣。”
“原來是這樣啊!”秦壽明白過來,這個異世界雖然維持著帝王制度,其實皇室跟普通人是一樣的,只有重要場所才會遵循古制。所以聽在武瀅耳中,確實會尷尬。
“哎,等等!別轉移話題啊!”秦壽反應過來,“你剛才盯著我的腹肌對吧?好像害羞了嘛!不應該啊!你還會害羞?”
“我害什么羞?”武瀅矢口否認。
“對啊!男人的腹肌而已,你又不是沒看過對吧?”秦壽笑道。
“…”武瀅沒說話。
“還是說,沒有看過這么完美的?”
“別自戀!”武瀅有些無奈,“這里未必安全,既然目的達成,趕緊回基地吧!”
“說實話,你有見過比我完美的腹肌嗎?”
“你好煩吶!我又沒看過別人的,怎么對比?”武瀅沒想到秦壽也有這么煩人的時候。
“沒看過?我不信!”
“…”武瀅扭頭看向窗外,任憑秦壽開玩笑,不再出聲。
見她不再搭理自己,秦壽很快停止玩笑,取出疫苗給自己打了一針,確保沒有問題后,開車往城東方向撤離。
路上沒有發生任何狀況,晚飯之前順利抵達基地。
雖然武瀅對秦壽不再搭茬,不管他說什么都裝聽不見,回來還是小心攙扶,畢竟他是為了保護自己才受的傷。
袁沅聽到汽車聲音,早早來到大門迎接。
見秦壽腰間纏著繃帶,需要武瀅攙扶才能進來,擔心地走上前去:“你受傷了?還好嗎?”
“愛妃呀!朕掛彩了~好可憐的,求抱抱,求安慰!”秦壽很喜歡跟她倆開玩笑,尤其袁沅,看她害羞表情最有趣。
果然,袁沅聽到這話,臉上擔心的表情消失,害羞地往后避開,看向他的眼神有些無語:“你能正經點嗎?”
“我可是傷員哎!照顧傷員不是天經地義嗎?”秦壽笑道。
“說真的,你沒事吧?”袁沅問道。
“沒事沒事,明天就好了!”秦壽說的是實話,傷口消毒包扎后,好好休息就能恢復。即使斷手斷腳,系統的力量也能讓他迅速治愈。
“我先扶他回房,”武瀅說道,“待會把晚飯送過去就行了。”
“哦!”見武瀅攙扶秦壽往樓內走去,袁沅趕緊跟上。
到了二樓大廳,秦壽對武瀅說道:“先等等!”
“怎么?”
“我把廣播設備放這里,你們兩個有空研究一下。”
“好!”武瀅將他扶到旁邊空著的地方。
秦壽從虛擬背包取出老式廣播設備,選好位置擺正:“量力而為!能弄起來最好,實在不行就先放著,等明天我自己研究。”
“不用,這點小事我能辦成。”武瀅回答,“你好好養傷。”
“確定?”
“確定!”
“那就看你的了!早點用上廣播,其他幸存者也能早些收到消息,趕到這邊投奔我們。”
“走吧!我扶你上去。”
“愛妃,隨朕起駕~”
“別鬧了!”武瀅無奈。
袁沅在旁邊也是哭笑不得。
將秦壽送回房間,讓他躺下休息。武瀅回到大廳,袁沅便迎上來:“他傷哪了?嚴不嚴重?”
武瀅指了指后背:“這里被喪尸抓了一下,還挺深的。”
“怎么這么不小心?”
“遇到一只特別的喪尸!”
“特別的喪尸?”
“就是像夜晚一樣瘋狂,跑得很快,很兇的那種!”武瀅面帶疑惑,“其他喪尸都很正常,唯獨那只不知為何。”
“有這種事?”袁沅頗為驚訝,“怎么會呢!”
“我也想不通,所以一時愣住,他為了保護我才受的傷。”
“他嘴里老不正經,有時候很幼稚,人還是很可靠的。”
“嗯!”
“哎!你覺得是不是跟紅霧有關?”袁沅想了一下,“記得第一次紅霧出現,絕大多數人類轉變為喪尸,只有晚上才會變得那么可怕。這次紅霧之后,你們白天都能遇上,兩者之間會不會有所關聯?”
“有這種可能!”武瀅覺得她的話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