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請訪問 朱建文看著不斷歡呼的士兵,嘴角微微勾起,沒別的意思,就是有些看不起,場上的情況他還是能夠看懂一些的。
很明顯自己的神射手如今還是很輕松的,可是尉遲敬德已經用盡了全力。
高句麗的神射手冷聲道:“把目標向后三十步。”
“什么?還要向后三十步。”
“啊這?”
“好囂張啊。”
程咬金向著身邊的秦瓊道:“二哥,向后三十步,你們夠射準嗎?”
秦瓊搖了搖頭,沉聲道:“再向后三十步我也沒有什么辦法,如此遠的距離,或許只有天賦異稟者才可以。起碼我的眼力是達不到的。”
“什么,二哥你都不行,唉!”程咬金嘆氣道。
在程咬金的心目中,自己的二哥可是一個非常厲害的人物,早在自己一文不值的時候,二哥就開始跟著名將張須陀征戰沙場,而且交往的也是羅士信這種猛人。
秦瓊低聲道:“好了,不要說話了,大唐那么大,奇人異士多不勝數,能夠超過我的太多太多了,不用說別的,當初皇后的父親便是一位箭術高手,那么他們這種傳承從來沒有斷絕的家族,一定還有訓練的方法,而且更不缺乏箭術的高手。”
程咬金點了點頭,確實如此長孫家可以說是世代顯赫,沒有出現家道中落的情況,所以那些絕技絕對還是會有傳承的。
高句麗射手看著遠處的銅錢,他的眼睛稍微瞇了起來,緊緊盯著銅錢中間的孔,沒多久,那孔好像在自己的眼中放大了一般。
他找準機會,松開右手,箭飛速射出,正中銅錢中央,當報成績的兵士公布的時候,全場皆驚。
“如此神箭,這可怎么好,難道要輸了嗎?”
“如此神箭,也只有當年的長孫皇后的父親長孫晟才能達到吧。”
“不,我記得當年有還有兩個神射手,一個是白衣神箭,另一個就是謝映登了。不過這兩個人如今也是蹤跡難尋嘍。”
“近些年可是沒有出現什么出眾的神箭手了,唉。”
李世民看到那個神射手竟然能夠做到如此程度,心里也是有些震驚,真的,他也是少年征戰,自小文武雙修,同時對于射箭也是非常喜愛的。
他知道能夠做到如同高句麗射手這種程度的箭手到底有多么難,同時他知道自己手下的將軍們應該很難做到這種程度了。
尉遲敬德看著自己身邊頭上微微流著汗的高句麗箭手,知道這一箭射出去也是耗費了他莫大的精力。
說實話,尉遲敬德對于這次的比試是真的一點把握都沒有,實在是他的眼力是達不到。
尉遲敬德拿起弓。搭弓松手,箭飛速飛出,他隱隱感覺到,自己的箭絕對是偏了,并沒有射到銅錢。
一會兒士兵騎馬跑來,果然如此,自己還是輸了。
武將們不由得嘆息,實在是有些功虧一簣的意思,其實看著高句麗額頭上的汗水,便知道高句麗射手已經快要到極限了。
尉遲敬德剛才已經用了莫大的精氣神,如今他的手開始有些稍微的抖動,而且額頭的汗水不斷地劃過,是個人都能夠看出來,他到極限了。
李世民閉了閉眼睛,心中有些失望了,這時一個尖細的聲音傳來:“太上皇駕到。”
這時大家看著身穿黃袍的李淵緩緩走了進來,本來李淵是被人攔住的,而且他也并沒有在皇宮自由行動的權利,但是李淵一旦認真起來,也沒有人敢攔他。
這次李淵得知高句麗發難,而且互相之間賭注可是不小,他始終是不放心的,于是也就來了。。
看到李淵到來,大家紛紛行禮,就是李世民也不例外。
李世民看著自己的老子,還是非常忌憚的,他恭敬道:“不知道父皇到來所為何事?”
李淵哼道:“如果朕再不來,你們還不被高句麗人欺負死。”
李世民的臉色陰了陰,也不敢太過于反駁李淵,要知道這個年代你可以不忠,可以沒有能力,但是你絕對不能不孝。
李淵道:“現在比試怎么樣了?”
李世民也只能實話實說,李淵皺眉道:“就這點小事就讓你們難住了?”
李世民暗道:沒這么欺負人的,這事能算得上是小事嗎,如果這是小事,那什么算是大事,難道神射手就那么好找嗎?
李淵看著自己兒子有些不信的眼神,笑道:“我看你是忘了你老子我是靠什么起家的了。”
對于李淵的故事,大家都是非常清楚的,當年,李淵7歲喪父,以七歲的年齡成為當時的唐國公,而且因為他母親跟隋文帝妻子是姐妹的原因,楊堅對他家是親之信之。
雖然如此,可是由于李淵缺少父輩的底蘊,在朝堂之上也是艱難支撐,他能有后來的成就,跟他的妻子竇氏脫不了關系。
李淵的皇后竇氏家族顯赫,父親竇毅乃是北周的八大元帥之一,母親是北周武帝的姐姐襄陽長公主。由于竇家系軍人世家,竇氏自幼個性很強,隋文帝代周受禪時,她曾經哭著說:“只恨我不是男子,無法為舅舅家掃除禍患,不然一定要報此仇!”父母趕緊捂住她的嘴,叫她不要亂講。但是,經過此事,竇毅認為自己這個女兒不是等閑之輩,當然不能隨便嫁人。
于是,到了女兒談婚論嫁的年紀,竇家就搞了個比武招親的辦法。不過,這可不是武俠小說里那樣擺個擂臺,讓大家上去和竇氏對打。而是讓人在大門上畫了兩只孔雀,有意招親的必須在百步外射兩箭。凡是兩箭均射中一只孔雀眼睛的,就招為女婿。竇氏是當時有名的美女,來應招的人絡繹不絕,但是能夠兩箭均射中孔雀眼睛的,卻只有李淵一人。
據正史記載,李淵這個人其他方面并不突出,但射箭技藝高超。人就怕沒有特長,只要有特長,就準有機會。李淵憑借著射箭技藝出眾,一下子得到了竇氏的好感,娶到了好媳婦。可見,在找老婆的時候,有個特長多重要。
后來,李淵當扶風太守,得了一批駿馬。竇氏就勸老公把駿馬送給皇帝,李淵還舍不得。竇氏去世之后,李淵想明白了,便把駿馬進獻給皇帝,保全了自己的位置。這件事足見竇氏之賢,李淵之幸。
眾人恍然,可是太上皇都這么老了,還能射箭?開什么玩笑。
李世民看著已經略顯蒼老的父親,道:“父皇,你這個年紀射箭,是不是?”
李淵眼睛一瞪,道:“你想什么呢?就這些蠻夷,還需要朕出手?”
接著李淵對著身后的老太監吩咐道:“你去把李風叫來。”
李風,李世民仔細回憶著,自己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這么一個人物,難道還是什么厲害人物不成?
沒一會兒,一個身穿仆人衣服的人走了進來,此人大概有三十歲左右,而且看起來是極為普通的一個人,散落在人群中都不會讓人認出來的。
簡單來說,這個李風就是平平常常,普普通通。
李風跟著李淵的貼身太監走進了大殿,一句話不說,跪在李淵身前。
李淵笑著說:“好了,不用這么客氣了,你去跟那個高句麗人過兩招吧,小小蠻夷也敢在我大唐囂張。”
李風點了點頭,依然是沒有說話,他走上校場,拿起弓,然后搭箭,這時,他身上的氣質瞬間就變了,給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這時高句麗的神箭手眼睛瞇了瞇,他能夠感覺到眼前的這個人絕對是個高手,而且也感覺到了淡淡的威脅。
李風一箭中銅錢,報成績的士兵看到以后,馬上激動起來,他馬上跳上了馬,激動地拍著馬的屁股,大聲喊道:“大唐勇士,中銅錢中心。”
此時,依然是全場歡呼,古代有百步穿楊,可是如今這種箭術恐怕也是差不了多少了。
李世民聽到以后,心中的石頭馬上落下了,同時看向自己的父皇,如今他知道的自己父皇的勢力都不少了,而且眼前的神射手,自己卻根本就不知道,他實在想不通自己的父親到底有多少勢力。
他仔細想來,當初自己逼父親退位,如果他反抗的話,自己帶來的那點兵力,恐怕根本就不是自己父親的對手。
不過自從自己接手皇位以來,自己的父皇確實也沒有對自己指手畫腳,而且在自己真正為難的時候該出手幫助。看來當初自己所作做的一都是在自己父皇的掌握之中的。
李淵看著李風輕輕松松地射中了銅錢中心,也就滿意地點了點頭。
李淵知道李世民的疑惑,回憶道:“這李風是我從小收養的一個孩子,而且他天賦異稟,射箭的天賦驚人,我就把我的絕技傳給了他。
以前你們兄弟總是問,為什么我不把絕技傳給你們,只是你們不知道,射箭是真真正正需要天賦的,沒有天賦的人成就終究是有限的,而有天賦的人才能更上一層樓。我又何嘗沒有交給過你們兄弟呢,只是你們學不會罷了。
好了,以后李風就放在你手下聽用吧,也只有放在你的手上,才能讓他發揮最大的作用了,在我身邊實在是明珠暗投了。”
李世民點了點頭,心中也是激動無比,神箭手啊,百步之外輕松射中了銅錢的中心,縱觀整段歷史,又能夠有多少呢?
或許沒有人能夠理解,一個神箭手的意義,不過謝謝神箭手能夠青史留名就能夠知道,神箭手在這個年代的地位到底有多么高了。
朱建文看著自己的神射手,冷聲道:“繼續跟他比,不用擔心。”
高句麗神射手心中一橫,實在是現在他沒有辦法贏對方了,只能用一些別的辦法了。
高句麗神射手道:“不如我們用另一種的比試方式吧,我們在百步之外對射,一起開始,誰先被射死,誰就輸,而且也不能躲避的愛,怎么樣,這種方式可以嗎?”
李風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兩邊的主子也都沒有指手畫腳,他們知道現在的比試可以說是進入道到一種非常關鍵的時刻,自己還是不要隨便干預的好。
這時兩邊的人已經站到百步之外,如果有人留意到,這兩個人的呼吸仿佛輕緩了很多。
兩人不約而同地拿起了弓,瞄準了對方,此時的兩個人是絕對不敢犯規的,如果有人敢提前放箭,那么這個人是絕對不可能走出這里的。
此時的高句麗射手的弓上搭了三根箭,不過這也算不上犯規,而李風只是搭了兩根箭在自己的弓上。
李世民的眼力倒是還算是可以的,站在他們的位置,還是能看到雙方到底有幾根箭的。
而李淵似乎一點都不擔心,只是微笑著摸著自己的胡子,不說話,這明顯就是勝券在握啊。
最為激烈的時刻到了,發令的人發令,兩人迅速地射出自己的箭。
李風射出的箭與高句麗射手射出的箭在空中相遇,箭在空中相撞,兩人的四支箭基本上是齊齊下落的。
高句麗的射手是一點都不擔心的,畢竟箭是不會轉彎的,兩支箭怎么可能跟三支箭斗。
不過令他沒有想到的是,李風在射出兩支箭以后,迅速又拿出了兩支箭,射向了高句麗射手。
此時的大家恍然,也知道了他的打算,果然如此,李風的一支箭又打掉了高句麗射手的一支箭,而另一支箭卻射到了高句麗射手的喉嚨上。
高句麗射手倒地,他帶著一種疑惑離開了世間。
高句麗的射手直至死亡也沒有想明白,為何自己明明必勝的一局,如今卻是自己敗了。
此時大唐整個校場已經開始歡呼,將士開始歡呼起來,這種激烈的比試已經很久沒有經歷過了,賭命,還是以一種非常高技術的賭命,結果贏了,怎么可能不引起歡呼。
李世民此時也不由得感慨,果然姜還是老的辣,自己剛才可是緊張無比,而太上皇卻是不慌不忙地在那里靜靜地看他們賭命,看來自己還真的需要一段很長的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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