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先鋒的表演終于結束了,色盅被放在桌子上,房遺愛隨手拿起一個籌碼向桌子中間一扔,懶懶道:“一貫錢,大。”
柳先鋒的耳力只能隱隱能夠聽出來骰子的大小,而且準確率也不高,如今他走百分之八十確定這次自己輸了,因為這次就是大。
對于賭骰子房遺愛自身其實也不是非常精通的,畢竟在前世他也沒有碰過骰子,雖然他的通過練功聽力非常好,可是沒有經過專門的訓練想聽出點數大小,還是非常難的。
剛才那一次押注,其實他也是隨意押一下而已。
柳先鋒拿起色蠱,果然是五、五、四,十四點大。
房遺愛微笑道:“不好意思,好像是我贏了,你輸了,賠錢吧。”
柳先鋒身后一個青年,拿起一個籌碼扔了出去。
柳先鋒冷聲道:“好,我們繼續來。”
柳先鋒繼續剛才的動作,房遺愛依然是扔一個籌碼,押得大,果然這次又贏了。
接著又是連續了玩了三把,都是贏,沒有一把輸,此時房遺愛已經贏了五貫錢了,對于一般人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數目了。
接著房遺愛接著投注,還是一貫。不中。
接著投注三貫,又不中。
投注8貫,又不中。
投注24貫,又不中。
投注72貫,又不中。
此時房遺愛拿著自己手中的玉佩對管事道:“再給我兌換1000貫的籌碼,這個玉佩的價值遠遠超過1000貫,我想你能夠分辨出來,先押給你們,我會再贖過來的。”
管事沒有收這個玉佩,只是道:“這位少爺,玉佩就不用了,我相信少爺的人品,來人,給這位少爺拿1000貫的籌碼。”
房遺愛拱了拱手,道:“多謝了。”
房遺愛1000貫的籌碼到手,直接扔了216貫,押大,結果又沒中。
房遺愛接著扔了648貫,押大。
此時的柳先鋒手心都是汗,雖然連著贏,他心里非常高興,可是隨著房遺愛越押越大,他心里也是有些激動,實在是自己沒有那么多錢,也沒有太大的底氣。
柳先鋒看著云淡風輕的房遺愛,好像對方根本就沒有一點著急的意思,而且好像這么多錢對他來說就像是幾十文錢一樣。
柳先鋒把手在自己的衣服上蹭了蹭,擦干了手上的汗。準備公布結果,他緩緩抬起色蠱,此時房間里很多人都屏息凝神,緊緊盯著色蠱的點數。
特別是盧代濟,緊緊看著點數,嘴里開始念了起來:“三,三,六,大,哈哈,我們贏了,我們贏了。賠錢,賠錢。”
此時的柳先鋒需要賠出648貫銅錢,可是他的錢根本就不夠,加上自己原來剩下的錢,還差129貫,此時他已經把自己所有的錢都賠進去了,而且還欠了129貫。
房遺愛看著自己身前的一堆籌碼,笑道:“這位柳少爺,好像你的錢已經輸完了,還要不要再賭上一把。”
柳先鋒吼道:“賭就賭,你也就這一把運氣好而已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接著柳先鋒看向管事道:“鄭管事,給我拿一千貫的籌碼,我要跟他好好戰上一把。”
鄭管事笑瞇瞇道:“嘿嘿,柳少爺,你應該知道我們這里的規矩,我們這里借錢是需要有東西抵押的,而且是九出十三歸,柳少爺確定需要借。”
柳先鋒怒道:“什么,為什么剛才他不用抵押,而且還是給了整整一千貫。”
鄭管事笑道:“他是他,你是你,你們兩個人不能相提并論。”
柳先鋒也很無力,他知道這家狗場的背后勢力不簡單,自己可不敢惹他們。
柳先鋒無力地從自己腰里解下了自己的玉佩,這玉佩他們家族可是傳了很多代了,也就是他是家里的嫡子,而且家里的人也都非常喜愛他,才會給他佩戴的。
柳先鋒把手中的玉佩交給鄭管事,苦笑道:“你看這個玉佩抵押,從你這里拿1000貫,應該沒有什么問題吧。”
鄭管事對于這個玉佩還是非常熟悉的,他曾經很多次見過柳先鋒跟別人炫耀,而且本身的價值也是不菲,起碼值1500貫。
鄭管事揮了揮手,旁邊的人拿來了1000貫的籌碼,馬上就給房遺愛結賬了。
此時他的手里只有871貫錢,此時他早就看透了房遺愛就是一個賭博的新手,剛才贏了自己一局也只是運氣而已。
其實他不知道,房遺愛用的是后世一種倍投的方法,一次不中,下次就3倍,再不中,就8倍,一直累積下去,理論上來說,只要自己的錢足夠多,那么早晚能贏的,而恰恰房遺愛的錢還真是夠多,只要其中一次贏了,那么所有輸的錢就能夠回來了。
房遺愛攤了攤右手,讓對方繼續。
此時的柳先鋒看著對方笑瞇瞇的樣子,不禁想上前打上幾拳。
他憤怒地搖著骰子,搖了一會,放下色盅,喊道:“下注吧。”
房遺愛看著對方氣急敗壞的樣子,他搖了搖頭,雖然房遺愛前世并沒有賭過多少次,可是他看著對方的態度,便知道對方絕對犯了賭場大忌,開始不冷靜了。這種人是贏不了錢的。
房遺愛扔了1貫錢,押的大。
柳先鋒就有些生氣,1貫一貫地押注,自己什么時候能夠贏回來。只能譏諷道:“你還真是小家子氣,就這樣一次押一貫嗎?有沒有一點氣魄。”
房遺愛笑道:“我哪里有柳少爺有氣魄,貌似已經輸了三百多貫了吧,我不知道你們一家子一天能掙多少,但是我如果有你這樣一個兒子,我一定會后悔生你的時候沒把你掐死。”
房遺愛一方的人開始大笑起來,房遺愛說的確實有些搞笑。
盧代濟此時還不忘出來諷刺一下自己的對頭,道:“確實,我如果有這么一個兒子,我絕對會把他掐死的,我可沒有那么多的家產讓他去敗。”
柳先鋒額頭青筋暴起,顯然被氣得不輕,不過在這里他可不敢撒野,只能道:“好了,少逞口舌之利,趕緊下注吧。”
房遺愛笑道:“呵呵,我的押注不變,還是1貫錢,大。我們這種窮人可沒辦法大手大腳地下注,實在是沒有那個條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