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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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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遺愛來到自己的伯爵府,看著眼前的十一個奴隸,對仆人吩咐道:“給他們洗干凈,換一件新衣服。”

  房遺愛指著那個女扮男裝的奴隸說:“你留下。”

  仆人們把買來的奴隸帶到了仆人的院子里,房遺愛看著眼前的女奴隸,讓丫鬟打來了一桶熱水并且準備了一套女裝。

  女奴隸看著房遺愛的一系列操作,知道自己的女性身份被房遺愛發現了,便警惕地看著房遺愛。

  房遺愛感受到她的警惕的眼神,便故意譏諷道:“就你現在這個樣子,本伯爺會對你感興趣?現在你是我的奴隸,就算我要動你,你以為你能反抗?”

  女奴隸認真思考了房遺愛的話,并且看房遺愛也沒有傷害自己的意思,便放松了警惕。

  房遺愛把衣服放在房間,留下侍女幫他洗澡。

  女奴隸脫光衣服,走進裝滿熱水的木桶中,看著眼前的洗漱用品,是她十幾年來從來沒有見過。

  那抹在身上起了無數的泡沫,沖洗完畢以后,留下一種淡淡的香味,讓自己的皮膚光滑無比。

  將頭發洗濕以后,將一種液體揉搓在頭發上,起了不少泡沫,洗掉以后,頭發柔順,散發清香。

  這些東西即使是自己以前身份尊貴,也從來沒有用過,而且發現自己用完一次以后就再也離不開它們了。

  試想一下,用完沐浴露以后誰還能用澡豆洗澡,那東西雖然能有一定的去污作用,但是用完以后身上油膩膩,還有一股怪味,實在是讓人難以接受。

  在唐代普通人洗頭是用草木灰,而達官貴人洗頭,就用淘米水來洗,不過這個淘米水要存很久,久到發酵,那個味道也是一言難盡。

  女奴隸想起自己以前的生活,雖然錦衣玉食,卻也是每日里提心掉膽,生怕被人查到自己的身份。自從記事以來,自己就是每天學習各種宮廷禮儀,他們按照皇族公主的方式來培養自己。

  洗浴完畢,在侍女的幫助下穿上了一套丫鬟的衣服,在別人的服侍下一切顯得那么自然。

  同為女人丫鬟也不得不沉迷于眼前女子的美貌之中,雖然未施粉黛,但看起來絕對是個絕美的女子。

  丫鬟帶領著這個女子來到房遺愛的書房,房遺愛前世今生也算是閱女無數,長樂公主就是當世很美的女子了,但房遺愛感覺如果她站在眼前的女子面前,也會有種黯然失色的悲哀。

  房遺愛直直地看著眼前的女子,不由得嘟囔道:“態濃意遠淑且真,肌理細膩骨肉勻。俏麗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

  女孩聽了兩句詩,不由得臉紅了,從小接受宮廷培養的他,絕對不比現在的大部分所謂的才子強得多。自然能夠聽懂這兩句詩的意思,他不禁在心中氣惱眼前人的唐突,同時也在心中驚嘆房遺愛的文采驚人。只是在一息之間便能做出如此詩句。

  房遺愛干咳了兩聲,道:“你以后就做我的貼身丫鬟吧,現在我的貼身丫鬟有四人,明天另外三人就會到達這里,不懂的地方可以向他們請教。”

  女奴隸看著眼前的少年,感覺待在這里也不錯,不用跟著他們,時刻擔心著被別人發現的麻煩。

  房遺愛聽著外面有動靜,知道是剛才的奴隸們應該已經洗刷干凈了。

  房遺愛轉身走出房間,女奴隸緊隨其后,她從現在開始也主動進入了貼身丫鬟的角色,

  看著眼前的洗刷干凈換上新衣的奴隸們,雖然還是眼神麻木,沒有什么神色,但是也有了一些人樣了。

  “從現在開始你們就是伯爵府的仆人了,你們以后會知道進入伯爵府是多么幸運,你們不僅能夠吃飽,而且還會有每天一文錢的工錢。

  現在你們有什么一技之長,都可以站出來,你們沒有必要隱瞞,只有表現出最大的價值,我才會重用你們,你的生活也就會越好。”奴隸們聽了也有了意動。

  雖然他們成為了奴隸,終身失去了自由,但是誰又不想讓自己的生活更加好呢?而且自古以來,都不缺少將自己賣到豪門之家為奴的人。他們的生活可比普通人好了太多,而且在外面也是有頭有臉的。

  這時除了自己想要的管家以外,每個人身上還真有技能,九個人里,會木匠的有六人,鐵匠兩人,最讓他沒想到的是,竟然還有一個人會釀酒,這絕對是一個稀缺人才。

  房遺愛知道他們現在最需要什么,于是讓仆人帶領他們去吃飯,在伯爵府仆人吃飯有專門的地方和一定的規格,但是總歸是能吃飽的。

  房遺愛看著眼前單獨留下的自己內定的老管家,房遺愛道:“我知道你有不少故事,能不能跟我說一說。”

  老人從仆人的嘴中也了解了眼前少年的身份,眼前的少年在如今的大唐絕對屬于金字塔高層的一部分,而且文采不錯,未來也是不可限量。

  老管家知道他出生在宰相之家,少年憑功封藍田縣伯,詩書雙絕,被稱為長安第一才子,后被李世民賜婚,將要迎娶李世民最寵愛的女兒長樂公主,而且據說財力驚人。

  這個老者還真是不簡單,來到伯府短短時間就已經將關于房遺愛事情摸得七七八八。

  老者隨意地坐在臺階上,道:“老朽的身份也沒有什么神秘的,我叫高表仁,或許我的名字你并沒有聽說過,但是我的父親你肯定聽說過,他就是人們常說的開隋九老之一的高颎。”

  說到自己父親的時候,他的眼眶不由得紅了起來,高颎可以說是開皇之治最大的功臣之一,說他‘文可安邦,武可定國’也毫不為過,也是許多大臣的趕超對象。

  “當年我高家被陷害謀反,幾乎滿門抄斬,父親不在了,大哥二哥和我都被流放。皇帝還給高家留了一絲體面,并沒有將女眷們放入教坊司,而是和我們一起流放,大哥二哥病死,偌大的高府就只剩下我們一家。經歷過那么多年,也已經改朝換代,我們才敢返回長安,但是卻不敢暴露高家的身份,畢竟高家曾經還是有不少敵人的。

  不久前,孫女病重,無錢醫治,老朽沒有辦法,只能賣身為奴。”此時的高老頭眼眶微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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