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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可能還有,但大概率沒有了

熊貓書庫    從圣光開始的艾澤拉斯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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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舷失火!彈藥倉殉爆!”

  海上王權號的甲板一陣顛簸,身形矯健的水手們沿著船壁攀下,猿猴般靈巧地提著水囊鉆進樂冒著濃煙的炮門。

  而甲板正中,面無表情的海軍上將淵渟岳峙,似乎下層船艙一連串的爆炸并沒有撥動他的心弦。

  “讓那群小王八犢子別鬼叫了,撲滅了火給老子繼續開炮,海上王權號沉不了。”

  戴林沉著地吩咐水手長,作為海軍上將的專屬座艦,他對這艘船的了解甚至要超過對自己的親生兒子。

  而從黑門五年險些被一個小猴子用自己的炮炸掉愛船之后,戴林就吩咐海潮賢者,給海上王權的船體內壁也施加了祝福,如今這艘船可以說是永不沉沒的海上堡壘,尋常炮火很難傷到她。

  “船長…”

  船上的大副忐忑地對戴林說:“部落早有準備,塞拉摩周圍的海域已經被暗雷鋪滿了…”

  戴琳神色不變:“我正愁怎么逮住這些泥鰍,他們竟然送上門了。”

  “吩咐艦隊,以海上王權號為鋒矢,一路沖出去,撞爛他們的小舢板。”

  “船長!”大副一把拽住戴林的胳膊:“海潮賢者的祝福撐不過這么大的雷區!”

  “少尼瑪嗶廢話!你是船長老子是船長?”

  戴林掙開大副的胳膊,嘴里念念有詞:

  “這狗曰的部落哪蹦出來這么多船?娘的,我在這尚且如此,老子要是沒來,丫頭不得被人欺負到家門口哇?”

  他扒開了海上王權的舵手,雙手握上了舵把,向身后的船隊高喊:

  “庫爾提拉斯!”

  “海上無敵!”

  水手們的喊聲匯聚成一片海洋,響徹了塞拉摩港外的海域。

  “這踏馬還勉強像那么回事!”

  手握船舵的戴林整個人仿佛年輕了二十歲,花白的須發間洋溢出睥睨四海的意氣風發。

  “崽子們!船歌唱起來,跟上老子的船!”

  淡青色的巨艦劈開波浪,包裹船身的透明薄膜被海面下的水雷轟擊得陣陣顫抖,風帆滿鼓,沖向了港口外嚴陣以待的部落戰船。

  ………

  “臥槽?這兒發生了什么?”

  當女巫之心號載著馬庫斯趕到塞拉摩沿岸時,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鋪滿海面的殘破船板,為數不少的船只殘骸上火焰尤未熄滅,濃煙滾滾,而馬庫斯的耳邊已然聽不到了炮聲。

  “早知道這樣子,老子直接傳送到塞拉摩多省事兒啊!”

  馬庫斯咬了咬牙,對一旁面色嚴肅的大副道:

  “這艘船現在沒有武器,暫時停在這吧,千萬別亂開,我怕我一會找不到回來的路。”

  大副遲疑道:“你…”

  馬庫斯裝模作樣地吹了個口哨,一只暗紫色的渡鴉從天際俯沖了下來,馬庫斯一把抱住渡鴉的脖頸,翻身坐了上去。

  “千萬千萬別亂跑,記住了!”

  他低下頭,整個身子伏在渡鴉背上,耳畔風聲呼嘯,大鳥張開雙翼,一飛沖天。

  “老海賊,你他娘可別想不開啊…”

  馬庫斯口中念念有詞:“還有簡…尤其是簡…”

  ………

  “撞過去!”

  海上王權號的甲板一陣劇烈的晃動,滿臉鮮血的戴林一把撈起一個險些跌下船舷的水手,指揮刀砍斷了一條掛上己方船舷的繩鉤,對身后的大副咆哮道。

  “不行啊!”大副哭喪著臉:“海潮賢者的祝福已經失效了…兩個隔水艙已經破了…”

  “少你娘放狗屁!”戴林頭也不回,為滾燙的手銃填著子彈——他腰間的雙管霰彈槍老早就炸膛了,手上這一支是從甲板上撿到的。

  “你老婆也沒那層膜,你踏馬就不和他親熱了?老子年輕的時候什么風浪沒見過,少廢話,撞!”

  大副一言不發,使出吃奶的勁轉動船舵,海上王權號打了個橫,朝著不遠處的鮮紅戰船直直撞了過去。

  “規避!”

  血帆大船的炮門紅光一閃,戴林立刻啞著嗓子大吼一聲,靠著船舷趴伏了下去。

  雖說海上王權沒了海潮保護,敵船又處于t字有利,但噸位上的巨大差距仍讓戴林的座艦占據著對抗的上風,敵船的側舷炮只在海上王權號巨獸般的軀體上留下幾個凹坑,少數落在甲板上的炮彈撲通一聲被淡藍色漣漪包裹了起來,手持長杖的澤林額頭汗水涔涔,海戰打到接舷肉搏的份上,他這個海潮賢者最大的作用也只剩下替友軍消除跳彈這一條了。

  “愣著干什么?被打傻了?”

  大副急匆匆爬起身來,把一條繩索遞給身邊只穿了一條底褲的男人:

  “船長把你從船頭解下來,不是讓你在這傻愣著的!去把帆重新掛上!快!我們得立刻轉向!”

  上尉如夢初醒,將繩圈挎在赤裸的肩膀上,抻出一個繩頭套在桅桿上,手腳并用的爬了上去。

  “哼…還算沒喝成廢人。”

  戴林的余光看到了這一幕,鼻子里嗤了一聲,火銃再次冒出濃煙,一個黑影慘叫一聲成為了海面的一個浪花,只剩一根纜繩軟綿綿地蕩了過來。

  “鬧半天是這么回事…”

  戰爭開始不久,戴林就發現了敵方戰艦的不對勁,除去甲板上戰斗員少的離譜外,再就是炮門內露出的操炮手看起來那么…眼熟。

  直到海上王權號撞碎了敵方船陣中一艘主戰艦后,他終于證實了心里的猜想。

  “所有還有彈藥的船!”戴林的吼聲穿透了戰場,“…給老子盯準他們的炮門,這他娘是地精的船隊,轟死那些守財奴!獸人都是些旱鴨子!”

  海上王權號最先響應了命令,堪稱巍峨的船體緩緩橫了過來,右舷的四排炮門同時展開,露出黑黝黝的炮口。

  “火藥可不多了,著緊點用。”

  水手長一只胳膊撐著炮身子,隔著望遠鏡緊張地觀測著與海上王權號遙遙對峙的地精戰船。

  “四百…三百…”他擦了擦額角的汗,猛地揮手:“放!”

  炮火轟鳴,巨艦上呼嘯而出的實心彈輕易擊碎了地精小型戰艦的龍骨,船體崩潰,甲板上的獸人和巨魔士兵紛紛沉入碧波。

  “砰!”

  但海上王權號的水手們還沒來得及歡呼,就被一陣搖晃震得東倒西歪。

  “觀測員!”

  戴林抓著纜繩穩住了身體,向桅桿上的觀測臺望了過去,喊完才想起來,海上王權號的觀測員貌似在戰斗開始不久就壯烈了。

  “火船!南偏西方向,還有近二十艘!左滿舵!”

  赤裸著身子的上尉從觀測臺探出頭來,被磨得血肉模糊的肩頭上,還架著海上王權號主桅桿上重百余斤的望遠鏡。

  “聾了?”

  戴林不自覺地對著桅桿咧了咧嘴,隨即再次板起了臉,對舵手位置的大副喊道。

  “aye!”大副臟兮兮的臉上呲著兩排白牙,高喊道:

  “海上王權號!左滿舵!!!”

  ………

  “老子…真的是…”

  戴林的刀尖滴著鮮血,在部落戰船的甲板上留下了一串血跡。

  “已經二十多年,沒打過這么窩囊的仗了…”

  海軍上將的皮靴在艱難爬行的獸人船員背上留下一個血腳印,一口血水吐在獸人后腦。

  一聲槍響后,戴林對同他一起跳幫的大副催促道:

  “讓崽子們別在這些雜碎身上摸來摸去了,老子看著惡心,鑿船吧。”

  說是跳幫,但對比一下海上王權和這艘狹窄的旗魚船,倒更像是登上了一艘救援艇。

  他的指揮刀指向被捆成一串,在甲板角落瑟瑟發抖的地精炮手們:

  “這群死要錢的,綁上炮彈給老子喂鯊魚。”

  戴林咧了咧嘴:“這點膽量當什么水手,就當給下輩子交學費了。”

  他扯過纜繩,在手心繞了一圈,“都特么別磨蹭了,最大那幾艘船靠過來了,想砍腦袋那邊有的是。”

  “怎么樣?”

  返回海上王權號后,戴林難得地沒爆粗口,而是壓低聲音對海潮賢者澤林問道。

  “情況…不大好。”澤林用只有二人聽得清的聲音回答道:

  “船底被水雷炸得一塌糊涂,兩個隔水艙已經進水了,重新施展保護鍍層根本不可能。”

  “老子又不傻?我就問你能不能補救?”

  戴林對這個回答毫不意外,只是挑著眉毛看向一襲綠袍的海潮賢者。

  澤林笑:“我就知道您是這個性子,我用能湊出來的施法材料弄了個臨時的潮汐祝福,但您要是再用王權號趟雷我就真沒辦法了。”

  “就你屁話多,”戴林松了口氣,扯著嗓子嚷道:

  “崽子們!趕緊給老子各就各位!咱們去會會這群雜種的旗艦。”

  ………

  馬庫斯是有些肝虛的,戴林用四分之一支艦隊對抗整個部落,真的現實嗎?

  原時間線如何他不清楚,但當馬庫斯來到對峙的雙方上空時,血壓立刻就拉滿了。

  不得不說,新生的部落和八九年后截然相反,黑門二十年的時間段,單看高端戰力數量而言,離聯盟大哥還有不近一段距離的暴風城和部落的全明星陣容還真比不了。

  怪只怪洛丹倫時期活下來的那些圣光精英不靠譜,本來個個都有做一方大佬的潛質,最后不是莫名其妙領了便當,就是腦子瓦特進了本。

  而部落這邊如今,單天花板角色(滿級以上,精英領袖),出現在這片海域的就有沃金和薩魯法爾兩個,馬庫斯想都不用想,身為大酋長的薩爾,和那位蝙…雷克薩如今妥妥的也是這個面板屬性。

  戴林能靠著船堅炮利把這樣的部落壓著打,馬庫斯只能感慨一句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產力,鄧公誠不欺我啊。

  但當馬庫斯的視線掃向岸邊時…

  “麻煩了…”

  在戴林船隊的視野盲區,一隊部落運輸船悄然靠岸,從甲板上魚貫而出的…

  是狼騎兵和牛頭人。

  “薩魯法爾?”

  滿臉不耐的戴林站在海上王權的船頭,俯瞰著部落旗艦的甲板:

  “哪條陰溝里鉆出來的泥鰍?被派到海上送死,在部落混的不怎么樣吧?”

  見雙方還處于互放狠話階段,馬庫斯的心一下子落了下去,他最怕的是自己萬里迢迢趕過來,只能給老海賊收尸。

  看這個狀態,雙方一時半會應該打不起…

  “開炮!”

  馬庫斯瞠目結舌地看著前一秒還在對大王開嘲諷的戴林,轉過頭就是一句平淡無奇的開炮。

  沒有任何鋪墊,也沒有任何人把海軍上將的話當玩笑,洶涌的潮汐把淡青色的海上巨獸輕輕托起,掉轉了方向,海上王權號右舷炮火轟鳴,炮彈如雨般向部落戰船飛了過去。

  “這老東西長的是狗臉嗎?說翻就翻?”

  馬庫斯咬了咬牙,渡鴉輕輕振翅,向海上王權號飛了過去。

  然而卻有人比他動作快上一步。

  “Al'anath!!”

  一聲并不起眼的吟唱在塞拉摩的碼頭上響起,那個被藍色光罩包裹在內的纖細身軀將法杖重重插入海面,一道綿延數千米的冰川橫亙在了庫爾提拉斯艦隊和部落艦隊之間,如果仔細觀察,還能隱約海水凝結成的精英冰川中看到一顆顆渾圓的炮彈。

  “吉安娜?”

  戴林的半個身子探出了船身,既驚且喜。

  “乖女兒…你沒事吧?”

  光芒閃爍,出現在海上王權號甲板上的女巫面色蒼白,半個身子都是血跡。

  戴林無意識地向前走了一步,似乎想伸出雙臂給女兒一個擁抱,胳膊僵硬地抬了起來,卻又放下了。

  而吉安娜用雙手握著血跡斑斑的法杖撐住身體,深吸一口氣看向自己的父親,搖了搖頭:

  “停手吧,爸爸,這是場沒結果的戰爭。”

  ………

  “所以說…”戴林張了張嘴,似乎在消化女兒的“開場白”。

  不自覺地,他的腰桿挺了起來,右手也下意識地按在了指揮刀的刀柄上,表情嚴肅。

  “所以說他們說的都是真的?你和那些獸人結盟了?”

  吉安娜輕輕搖頭:“不是我,是塞拉摩,塞拉摩和部落目前的確是盟友。”

  “塞拉摩?”戴林露出了一個頗為嘲諷的笑容:“所以我該怎么稱呼你?女爵?或者塞拉摩的普羅德摩爾領主?”

  “我懂了,”他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帶鞘的指揮刀指向冰川后的部落艦隊:“你是來求情的?為你的…新朋友?”

  “并不是求情,而是陳述事實…”見父親擺出一副油鹽不進的姿態,吉安娜的語氣也冷了下來。

  “你掀起的這場戰爭毫無意義,只會把塞拉摩的人民重新卷入戰爭的漩渦。”

  吉安娜身子晃了晃,大量失血讓她的意識有些模糊:

  “塞拉摩需要和平…她的子民已經禁不起消耗了。”

  “和平?”戴林的聲音高了一個八度:“和平就是我殺光這些綠皮的怪物,殺光這些入侵我們世界的野獸!”

  “你是小孩子嗎?吉安娜?那些獸人給你們灌了什么迷魂湯?”

  “你期待這些戰犯和逃奴和你的領地和平共處?好啊!”

  戴林咧嘴,將指揮刀連鞘扔在甲板上:

  “殺了我,用我這個海軍上將的人頭去取悅你的盟友吧。”

  說完,他沒理會花容失色的女兒,對一旁噤若寒蟬的大副喝道:

  “傻站著干什么?準備炮擊!澤林呢?澤林!”

  他看向跑來的海潮賢者:“準備幽靈船,給老子撞開這座冰山。”

  “父親!”

  “刀在你面前,”戴林硬邦邦地回答道:“做選擇吧,海上王權號的炮手麻利得很。”

  吉安娜對著眼前露出了半截刀刃的指揮刀怔怔出神,緩緩閉上了雙眼。

  “老賊頭!”

  半空傳來的聲音打破了甲板上落針可聞的寧靜。

  “馬庫斯?”

  吉安娜驚訝地抬起頭,胡子拉碴的馬庫斯坐在渡鴉上對她露出一個笑容。

  “好家伙,我這一整年被普羅德摩爾家安排的明明白白的,除了坐船就是坐船。”

  “怎么?”馬庫斯跳下渡鴉,也不理鐵青著臉的戴林,一腳把甲板上的指揮刀踢出去老遠。

  “擺那副別人欠你錢的臭臉給誰看呢?”

  一道圣光在吉安娜身上閃過,馬庫斯拍了拍手:

  “在海上漂了一個多月的可不止你一個,我為了來這鬼地方,可是欠了瓦里安一個天大的人情。”

  他撓了撓自己亂蓬蓬的頭發,對戴林道:

  “多大點事兒啊,不就是女兒有自己的事業了,老父親心態失衡嗎?”

  戴林冷著臉道:“滾遠點,這些和你沒關系。”

  “沒關系?”

  馬庫斯對戴林歪了歪頭:“你知道你撞開這座冰山之后會發生什么嗎?”

  戴林皺眉,卻見馬庫斯指了指海岸上的塞拉摩港:“老老實實呆在海上被你蹂躪?”

  “兩隊狼騎兵和牛頭人的增援就藏在塞拉摩背面的沼澤里,只要你的船隊和部落艦隊纏在一起…”

  他收起笑容:“這座港口里三分之一都是洛丹倫人,你說這些和我沒關系?”

  戴林嗤笑:“說的那么熱鬧有什么用,你去讓那些獸人滾出老子的視線,老子回庫爾提拉斯去,就當沒養過這個女兒!”

  “這是你說的?”

  馬庫斯笑,回身越下了船舷。

  “別!馬庫斯!”吉安娜驚叫。

  “五分鐘,五分見不到我就接著打!”

  ………

  “不可能!”

  薩魯法爾花白的眉毛抖了抖,對眼前的金發人類信使道:

  “普羅德摩爾挑起了戰爭,現在他想全身而退?別說我不同意,部落也不會有人同意。”

  前來送信的“信使”嘿嘿一笑,強調道:

  “不不不,不是戰爭。”

  “這只是一場私人報復。”

  “私人報復?”薩魯法爾瞇了瞇眼睛:“杜隆塔爾沿海設施幾近全被摧毀,部落子民死傷無算,多項工程陷入癱瘓,你和我說,這是私人報復?”

  “當然,”馬庫斯臉上仍舊堆滿笑容,后背卻早已被冷汗浸透。

  “伊崔格…先生是一路跟隨你們的酋長來到這片大陸的,應該不會不清楚…你們當初西渡時的船只,從何而來吧?”

  在他和薩魯法爾交談時,身材高大的沃金就半蹲半跪的呆在船艙角落,一言不發,而在他身邊則是同樣沉吟不語的伊崔格。

  很顯然,在戰爭時,兩位酋長顧問是以薩魯法爾的意見為主的。

  但兩個半領袖級人物的注視仍舊讓馬庫斯心臟狂跳不止。

  “…或許庫爾提拉斯的報復行動的確有那么一絲絲的過火,但正因如此,我們更應該結束這場鬧劇,在事情變得不可挽回之前。”

  “戴林必須死,”薩魯法爾沉聲道:“這是部落的底線。”

  “那就是沒得談了,”馬庫斯笑著搖了搖頭:“那我們就繼續打吧,我想海軍上將肯定對這個消息相當開心。”

  “不瞞幾位,要不是吉安娜女士極力斡旋,海上王權號這會已經開到奧格瑞瑪城下了。”

  薩魯法爾嗤笑道:“就憑那艘漏了水的旗艦?她現在還能安穩地開到杜隆塔爾嗎?”

  馬庫斯視線挪了挪,穿過舷窗看向越來越低的太陽。

  “算算時間,應該也差不多了。”

  馬庫斯對部落三人咧了咧嘴,幾乎與此同時,海面傳來一聲巨獸咆哮一樣的聲音。

  “吱嘎…”

  令人不悅的擠壓聲從橫亙在雙方艦隊之間的冰川中響起,一道縫隙出現在魔法鑄就的堅冰上,下一刻,數十米的冰山轟然崩塌,海面浪花翻涌,出現在部落諸人眼前的,是一艘淺藍色的…幽靈大船。

  戴林依然冷著臉,只身站在幽靈船的船頭,八根巨大的半透明觸須從海面伸出,對著部落的艦隊輕輕舞動。

  “喏?”

  馬庫斯指了指:“抓緊時間決定吧,這老東西被親女兒氣壞了,現在不要命的。”

  “這是什么…鬼東西…”

  在幽靈船出現的一瞬間,薩魯法爾便提起戰斧走上了甲板,如臨大敵。

  “看起來…”沉默了許久的沃金開口:“有些像是靈魂狀態的洛阿神明,但我感受不到巫毒儀式的氣息。”

  “喂喂喂!”馬庫斯沖戴林揮了揮手:“我還沒死呢!”

  戴林睨了馬庫斯一眼,鼻子里哼了哼,幽靈船兩側的觸須掀起海浪,頃刻之間肅清了海域,將除了部落旗艦之外的所有船只推了出去。

  幽靈船在海上打了個橫,側舷密密麻麻的炮口全部指向了薩魯法爾一行人。

  馬庫斯看了一眼船頭的戴林,眉毛跳了跳,轉身用極快的語速對伊崔格說:

  “撤走塞拉摩周圍的部落軍隊,我擔保戴林終身不踏上卡利姆多大陸。”

  “你擔保?”伊崔格看了一眼馬庫斯,譏笑道:“你夠格嗎?”

  馬庫斯也不在乎獸人的表情:“那就換個人,提里奧·弗丁怎么樣?”

  ………

  “你敢替我做主?”

  “我不替你做主,你就死在那了。”

  馬庫斯瞪了一眼整個體重壓在自己肩膀上的戴林。

  在海軍上將面無表情地站在幽靈船船頭時,馬庫斯視野里戴林的血條下面有個他熟悉無比的debuff圖標。

  前世找不到尸體強行復活時,玩家也會進入這種狀態。

  “你答應了他們什么?”

  戴林除了嘴巴幾乎全身都動不了了,但還是硬邦邦地質問道。

  “部落撤軍,你這輩子不踏上卡利姆多。”

  “這怎么可…”

  馬庫斯嘿嘿一樂:“怎么不可能?”

  “我說的是‘踏上’。”

  “留著點體力,回船上再說吧,”馬庫斯發覺戴林抓著自己肩膀的手驟然一緊:“怎么,怕你這樣被吉安娜取笑?”

  “閉嘴!”戴林神色嚴峻。

  “有炮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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