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伯爾特一直沒有想好,如何在不刺瞎蛇怪雙眼的情況下,成功地在蛇怪身上取到血,并且還能全身而退。
他想控制蛇怪為己用。
維山帝之書上面,記載著一個可以奴役魔獸的主仆契約。
這可比伏地魔用蛇佬腔控制蛇怪的效力強多了。
艾伯爾特就是想用這個契約奴役密室里斯萊特林留下的那條蛇怪。
但他并不確定,刺瞎了蛇怪的雙眼后,它的眼睛還有沒有辦法愈合。如果沒法愈合的話,以后作為他戰寵的蛇怪,可能就要失去大部分戰斗力了。
所以,不能刺瞎蛇怪的雙眼,這就給他們的行動造成了很大的麻煩。
但是現在他有了一種取代眼睛對外界進行感知的方法,那就是魔力波動。
原來開發出這個魔法只是為了在黑暗行之術營造出來的無光環境下能夠行動自如,現在看來,參與蛇怪捕獲計劃的所有人都要先強制學習這個魔法之后,才允許參加了。
這個是后話了,艾伯爾特現在更想搞明白的是,剛剛斬出的的那一發波動劍是怎么回事。
沒錯,艾伯爾特將其取名為波動劍,意為利用魔力波動施展出的劍招。
自己摸索了好一會,完全沒辦法再現當時的那一劍,艾伯爾特只能另辟蹊徑。
于是他取出了一根布條,蒙住了自己的雙眼。
“喬治,弗雷德,幫我個忙。”
被塞德里克單槍匹馬“挑翻”的雙胞胎兄弟正躺在沙發上給自己“治傷”,別看剛剛三人打得多激烈,光線亂飛,把有求必應屋的地磚都給打裂了一大片,實際上雙胞胎兄弟兩人連一半實力都沒拿出來。
除非單對單,不然他們要是一個遠程騷擾,一個貼身用卡瑪泰姬法術跟塞德里克對打,塞德里克只要被近身了,秒秒鐘落敗。
雙胞胎放水了,塞德里克也不好下重手,兩個人身上的傷…都是假的。
喬治歪頭看向艾伯爾特:“你這是干什么呢?”
蒙著雙眼的艾伯爾特拄著一把雙手大劍站在房間中央的空地上,一副高人風范,輕描淡寫地說道:“用魔咒攻擊我。”
想了想,他又從心地補充道:“下手輕點,施法速度慢點。”
心意相通的雙胞胎對視一眼,相視一笑。
他們躡手躡腳地走到艾伯爾特左右兩側約十米處,悄無聲息地拔出魔杖。
殊不知,他們的一舉一動都暴露在艾伯爾特的魔力感知下,雖然感知得不是很清晰,但艾伯爾特還是清楚他們的一頭。
除你武器X2!
艾伯爾特只是后退了一步,就避開了兩人的魔咒,兩道紅光在他眼前交錯,奔著雙胞胎彼此而去。
完全沒料想到艾伯爾特能避開的雙胞胎瞬間被彼此的魔咒擊飛了出去。
艾伯爾特把重劍插進地磚里,歪著腦袋攤了攤手,那樣子似乎在說:
就這?
雙胞胎哪里能受得了這委屈,從地上爬起來,撿回了自己的魔杖,兩人頓時就把艾伯爾特讓他們下手輕點和施法速度慢點的囑咐給跑到腦后去了。
魔咒狂風驟雨般地激射而來,艾伯爾特把手里的重劍舞得密不透風…
是不透風,但是漏水。
起碼有三分之一的魔咒沒有被重劍格擋下來,穿過重重劍影,打在了艾伯爾特身上,將他打得抱頭鼠竄。
五分鐘后,被伊麗莎白治好了傷的艾伯爾特再一次蒙著眼睛站在房間中央。
上一次,以雙胞胎兄弟一秒兩個魔法的施法速度,他還能堅持十一秒,攔截下了三分之二的魔咒。
這一次,他有信心更進一步。
十五秒后,艾伯爾特被雙胞胎兄弟抬回了沙發上。
伊麗莎白一臉心疼地為艾伯爾特治傷。
又是五分鐘,艾伯爾特又雙叒叕站在了房間中央。
這一次,艾伯爾特堅持了超過二十秒,而且前五秒的時間里,他把所有的魔咒都防御下來了。
“還來嗎?”
將艾伯爾特抬回沙發上,喬治擦了擦腦門上的汗,問道。
“不來了不來了,明晚再練。”
艾伯爾特瘋狂搖頭,修煉這種事情要適可而止,他剛剛每次都是精神緊繃,打起十二分注意力感受著空氣中的魔力波動,而后通過魔力波動反饋回來的信息在腦海中構筑出周圍的畫面。
要構筑一個足夠清晰的畫面實在是太耗費精力了。
他現在上下眼皮子都在打架,只想睡覺,這會要是有人能給他遞個枕頭過來,他都能當場睡過去。
伊麗莎白坐在艾伯爾特旁邊,掏出一條帶著清香的手帕,像個溫柔賢淑的小媳婦,給艾伯爾特擦額頭上的汗水。
“謝謝,伊莎。”
艾伯爾特從伊麗莎白的手里接過手帕,像對待珍寶一樣小心翼翼地將其折好,收起。
“我先回寢室了,改天還你。”
(艾伯爾特內心獨白:還是不可能還的,到手的東西怎么可能還。)
“我送你回去吧。”伊麗莎白生怕艾伯爾特走到半路,就站在走廊里睡著了,打算陪他一起回去。
或許是見艾伯爾特精神狀態不佳,瑪麗凱特和阿什莉難得沒有表示反對意見。
夜已經深了,其他人見狀,也紛紛準備離開。
開啟幻身咒,不會幻身咒的張秋則是由佩內洛帶著,眾人魚貫而出,回到了各自的休息室。
阿爾巴尼亞的某處森林里。
不知不覺之間,森林下起了秋雨,淅淅瀝瀝的雨水不斷從半空之中落到林間。
雨水在盡力地沖刷著地面上的血跡。
就在剛剛,這里爆發了一場慘烈的戰斗,或者說是屠殺。
幾個身著黑袍的巫師倒在地上,身上并沒有任何的傷口或是其他痕跡,只有那帶著驚恐的臉龐在訴說著他們生前遇到了怎樣恐怖的事物。
森林里除了嘈雜的雨聲再無任何別的聲響。
一條只有指頭粗的小黑蛇從灌木叢之中游了出來,鱗片摩擦地面的聲音被掩蓋在雨聲下。
尋常的蛇都是豎瞳,但這條黑蛇的眼睛卻不同于它的同類——它的瞳孔是血紅色的,充斥著著暴虐的殺意。
它游走到幾具尸體旁邊,狹長的蛇信子吐了吐,似是在評判著它對獵物的滿意度。
終于,它在其中一具尸體旁邊停頓了下來,像是對這具尸體感到十分滿意。
黑蛇從尸體張大著的嘴巴里鉆了進去,明明已經死去,都已經失去溫度的僵硬尸體瘋狂地抽搐了起來。
片刻,尸體終于停止了抽搐。
動作里帶著僵硬,尸體從地面上爬了起來。
“這具身體,真差勁。”
嘶啞,不帶一點情感的聲音從尸體的嘴巴里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