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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章 虎牢關前逞英豪

熊貓書庫    三國:我的父親是趙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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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皋,虎牢關。

  按《穆天子傳》記載:天子獵于鄭,有虎在葭中,七萃之士擒之以獻,命蓄之東虢,因曰虎牢。也就是傳聞中周穆王將進獻猛虎圈養的地方。

  這里的地形情況,南連嵩岳,北瀕黃河,山嶺交錯,自成天險。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為歷代兵家必爭之地。

  戰國時期,齊、楚、燕、韓、趙、魏六國駐兵虎牢關和秦國對抗。

  楚漢爭霸時,劉邦、項羽在滎陽一帶對峙,主要的戰場就在汜水關,也就是虎牢關一帶。

  按史記所載:高祖劉邦與項羽戰滎陽、爭成皋之口,大戰七十,小戰四十。最后的結果是項羽大將曹咎兵敗失城,漢軍奪取成皋,楚漢戰爭的轉折點出現。

  到了漢末三國時期,虎牢關一帶,又是董卓大軍和三國各路諸侯一路追殺與反追殺的必經之地,真實的虎牢關大戰雖然并不存在,但是發生在滎陽成皋一帶的戰事還是不少。

  這里要重點提一下曹操,面對心懷鬼胎的袁紹等人,曹公的表現令人刮目相看,從史料記載來看:“公到滎陽汴水,遇卓將徐榮,與戰不利,士卒死傷甚多。太祖為流矢所中,所乘馬被創,從弟洪以馬與太祖,得夜遁去。”

  曹操孤軍與董卓大將徐榮接戰,結果戰敗了,連曹操本人都被流矢射中,馬也不行了,是曹洪將馬讓給曹操,才始得曹操得以逃脫。

  十八路諸侯,真正與董卓軍打的,只有曹操一個。

  從這一點上來看,不管三國演義如何的黑曹操,都不能掩蓋其讓人敬服的人格魅力,這種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英雄氣度,也是袁紹、袁術等門閥子弟所不具備的。

  趙廣在潼關誓師后,即率漢軍主力七萬余眾,水陸兩路向洛陽方向進軍。

  為鼓士氣,彰顯大漢聲威,漢國朝堂博聞司對此次東征加大了宣傳的力度,句安、蘇惠等重要官員也是隨軍同行。

  “大漢起兵二十萬,討伐逆晉!”

  “大將軍百戰百勝,司馬氏望風而逃!”

  “打到開封城,生擒司馬炎。”

  相比晉國清淡士大族推砌詞藻的華麗賦文,漢軍這邊的宣傳口號相當的樸實,也可以說是很土氣,但效果卻很明顯。

  從三國到魏晉,漢人軍隊的戰斗力呈直線下滑的趨勢,有諸多原因,其中之一,就是清淡誤國,也就是說晉軍將領多由文人來擔任,好的來說是文武雙全,不好的方面則是這種空降將領,根本不懂得底層的將士期待什么,需要什么,渴望什么。

  在兩軍對壘時,朗讀一篇誰都聽不懂的駢文,將領說的口干舌燥,士兵聽得昏昏欲睡,這仗要是能打贏才怪。

  文鴦如愿以償,領一軍五千步騎為先鋒,前出洛陽,殺向汜水、虎牢關而來。

  手中有猛將不用,那是巨大的浪費,趙廣此番伐晉,意在先聲奪人,文鴦請戰意愿強烈,用他為先登正好合適。

  考慮到文鴦有時會殺得性起,趙廣又將文虎、杜模兩人分派到先鋒部隊中,文虎武力上相比文鴦要弱一些,但小老虎進步非常的快,在謀略上甚至有時還超過了兄長。

  杜模隸屬北參軍司,在成功游說了羊祜和平獻城后,杜模依靠關中大族的支持,依靠杜預在軍中的影響力,在參軍司地位僅次于馬融,就算是文鴦,也要賣杜模三分面子。

  汜水由南向北,經成皋城、虎牢關匯入黃河,在河之北岸,是修武縣城,這座城池與溫縣相鄰,是晉國西線防御的最北端,駐守有司馬攸的三千溫縣子弟兵。

  汜水西岸,一支漢軍步騎急速前進,卷起的漫天塵土遮蔽了半邊天際。

  在烈烈的將旗下,文鴦身穿亮銀鎧甲,頭戴紅色盔纓,披著黑色大氅,鑌槍梨花槍掛在馬鞍得勝鉤上,三棱牛角鞭縛于后背,威風凜凜的模樣讓漢軍將校心生傾慕。

  “父親文欽被殺的仇,終于有機會找司馬家的人報了。”一想到這里,文鴦的心頭就涌起萬千的快意。

  當年文欽在淮南兵敗,在不得已的情況下,他帶著弟弟文虎向司馬昭投降,隨后就被圈押在了洛陽,這一段時間受到的羞辱,文鴦畢生不會忘記。

  “二哥,汜水對岸的晉軍守將已經察探清楚,是和我們交過手的孟觀,此人用兵甚是狡詐,河內之戰,程亥當時就吃了他一個大虧。”

  文虎領一隊騎兵打探敵情,飛馬疾奔回來,滿頭大汗的向文鴦稟報前方戰況。

  上陣親兄弟,打仗父子兵。

  就文鴦、文虎二人來說,合起來的威力要強過分開單干,趙廣現在兵精將多,文氏兄弟想要一起出戰,他自然不會阻攔。

  其實,漢軍將領中還有一文,就是水軍將領文武,不過,文武是江夏郡人氏,老爹文聘,而文鴦的父親文稷是譙郡人氏,兩邊的祖上有沒有聯系,也沒有人去考證。

  “孟觀孟叔時,無當營全營盡墨的仇,正要找他好好的算一算。”文鴦冷哼一聲,眸子里精光一閃,全身上下彌漫起濃烈的殺意。

  晉軍諸將中,孟觀屬后起之秀,資歷雖然不夠,但戰績卻相當的不錯。洛陽之戰,孟觀臨危受命,抵擋住了姜維的進攻,又協助司馬倫的溫縣兵圍攻張護雄的無當營。

  河內之戰,孟觀從鄴城方向順著濁漳水向南進攻,把漢軍趕出了河內軌縣、孟縣一帶。要不是野王城有魏容守著,孟觀很有可能一鼓作氣攻入漢國的河東郡一帶。

  汜水東岸。

  孟觀年紀在三十左右,頜下微有須然,臉上神情嚴峻,沿汜水的營壘雖然已經修整了多次,但孟觀還不放心,每日早晚都會巡視二遍。

  隨著漢、晉之間國力的消長,軍隊的戰斗力也在發生變化,如今的晉軍士卒,一對一已經不是更為驍勇的漢軍將卒的對手,若是面對的是漢軍精騎的話,情況則更要糟糕。

  “嗚,嗚嗚!”尖利的鳴鏑號角聲在晉營中響起,這號角是孟觀的好友,護羌校尉嚴詢從鮮卑人那里繳獲的戰利品,用在軍中示警作用比戰鼓要更加的明顯。

  “各部謹守營壘,未經同意,不得擅自撤退,違令者,斬!”孟觀冷聲喝令道。

  大敵當前,漢軍以騎兵襲擾,早在孟觀的意料之中,這一場漢、晉大戰持續的時間會很長,孟觀不想一開始就折損了本部人馬。

  孟觀手底下有步卒一萬人,皆是其在邯鄲一帶招募的將士,養活這些兵卒,對于朝中沒有過硬靠山的孟觀來說,已是相當不易。

  讓漢騎碰一個硬釘子,然后找其他地方晦氣,是孟觀眼下最為真實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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