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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八章 洛陽火藥桶

熊貓書庫    三國:我的父親是趙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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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曇很自豪。

  他也確實有理由為自己鼓掌,被趙廣殘兵復起攪動后,本就不強的司馬氏晉國已經再難壓制曹魏舊勢力。

  曹氏三代立魏,雖然幾經血洗,但總有感恩之人。

  而這就是曹曇復魏的可靠力量。

  這一年來,趙廣在矢志北征,與匈奴胡虜大戰不休,司馬炎忙著遷都、納妃,曹曇則在暗暗的招攏曹魏舊部,積蓄力量,為進一步擴大地盤而努力著。

  魏國立國一年,雖然不長,但卻經受住了考驗。

  事實面前,那些心存顧慮的曹魏舊臣子弟終于動心了。

  典韋的曾孫典玄、文聘的孫子文武、荀彧的曾孫荀頵等等,都慕名主動來投,林林總總曹曇手底下的將領、謀士也達到了三十余人。

  兵強馬壯,人才濟濟。

  曹曇覺得,是時候再出擊了。

  荀勖在襄陽期間,曹曇、桓楷對聯晉的提議表示出了很大的興趣。

  曹曇甚至主動提出,魏軍準備從武關道的南、東二個方向進逼上洛,然后效仿高祖劉邦攻下峣關、藍田,直趨漢國的都城長安。

  雄偉的戰略構想,直搗敵都的氣魄,再加上魏軍在襄陽以西確實集結了重兵,眼前所見的一切都讓荀勖感到濃濃的誠意。

  其實,除了谷城、武關方向外,曹曇還在宛城方向,集中了可戰之兵近萬余人,并交由大將徐指揮,隨時準備撲向紛亂中的洛陽城。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洛陽這只蟬,就在王渾、曹曇的眼皮子底下,他們已經按耐不住,想要立即猛撲上去,將其占為已有。

  至于說誰是雀,誰是螳螂?

  不到最后一刻,郭能分得清楚。

  函谷關。

  趙廣在順利的拿下名臣張華之后,心情大好。

  羊祜心里還有疙瘩,趙廣也不想過度逼迫,在收降名臣良將方面,耐心是必須要有的。

  當年,劉備為了請諸葛亮出山,三顧茅廬才始成功,而今,羊祜對司馬炎的知遇之恩還存了那么一點點幻想,那就讓他再冷靜冷靜。

  事實是最好的證明。

  在澠池之會時,趙廣就隱隱覺得,與張華的好奇和熱情相比,羊祜雖然也頗有誠意,但態度卻有些淡淡。

  從羊祜態度來看,歸漢只差了一層窗戶紙,但要想捅破,還要等待一個契機。

  綁架羊徵瑜、夏侯英這等事情,終究還是傷人品。

  就比如水滸傳中,梁山好漢108將,那些被誆騙了上山的將領,在沒有被誆上山時,一個個都是神勇無比,可以說是高手中的高手,而在上山之后,往往就成為了背景版和戰五渣。

  原因并不是這些人能力不行了,而恰恰是他們心有怨氣,出工不出力。

  趙廣不希望羊祜也這樣。

  所以,他寧愿再等等,等羊祜真心實意的投奔漢國。

  函谷關,城樓閣內。

  趙廣正在查閱來自晉、魏兩國的情報,張華已經乘船逆上,漢國諸事也有姜維、黃崇等人處理,他現在主要的精力,就放在戰事上面。

  漢、晉、魏以洛陽這個中心城市為圓心,不斷的調兵遣將,局勢之復雜讓人眼花繚亂。

  文鴦、文虎、馬融、薛季等漢軍將領、參軍也圍在趙廣的左右,他們或眉頭緊鎖,或若有所思,考慮著如何破局當前復雜的局面。

  “大將軍,襄陽方向,魏軍動作頻頻,似乎是向我上洛一帶進逼的態勢,我們是否要調整部署,將兵力調往武關一帶。”

  馬融一邊說著,一邊向趙廣遞上剛剛收到的情報,即便是戰場經驗已經相當豐富的馬融,也對未來的發展難以作出準確的預估。

  相比老對手晉國,魏國這個新生勢力,馬融研究得還不深不透,要是南參軍司李球在這里,估計會有更不一樣的見解。

  趙廣劍眉微揚,稍一沉吟,道:“曹曇怎么想,我們暫時不去考慮,現在我們的目標是洛陽,參軍司再察探下,魏軍是否有向洛陽進軍的跡象?”

  文鴦一驚,疑惑出聲問道:“洛陽,曹曇好大的胃口,就他那點兵力,能打敗羊祜,吃得下洛陽?”

  “可別小看曹曇,當初誰又能料到,他僅憑一個小小的鄧縣,就偷襲拿下了襄陽,有襄陽在手,不論是漢、晉、吳哪一方,要想在短時間內吃掉魏國,都已不可能,而這就是曹曇實力最弱,但卻屹立不倒的原因。”

  趙廣耐心的解釋起來,漢軍中諸將對魏國情況不甚清楚,不只是文鴦,其他將領也是一樣,這是很不正常的情況。

  接下來的洛陽爭奪戰中,魏軍極有可能加入戰團,而要是文鴦、文虎等漢將輕敵,不把魏軍放在眼里,那后果就嚴重了。

  “馬融,你速速起草命令,寇林的新城方面軍,要嚴密監控魏軍的動向,重要關隘必須層層把守,防備魏軍偷襲。”

  “弘農郡方面,文鴦文虎,你二人速速編練人馬,折損將士補充,從關中、河東、巴蜀、涼州等地的長征健兒中錄用,告訴兒郎們,洛陽就在前面,等著他們去占領,去光復。”

  “還有西陵、宜都方向,給李球下令,不要光想著賺錢搞貿易,羅憲、張翼、周處都要動起來,特別是往北的襄陽方向,可以趁機北上,搶占當陽、竟陵,從魏軍的背后給予其重創。”

  “吳國那里,遣蔣顯再往建業,司馬炎嫁女求和,我趙廣做不出這等羞恥之事,讓蔣顯告訴孫皓,西陵通往交趾的商路,吳國可以參與進來,共同開發,合作共贏。”

  財帛動人心。

  到了孫皓這個位置,女人不過是點綴,孫皓喜歡美人是不假,但他更愛的是財帛,是為所欲為的奢侈生活。

  趙廣連續下令,開始在弘農郡進行戰前總動員。

  假如曹曇不甘心當襄陽的土皇帝,執意要參與到這一場爭霸天下的戰局中來,那就先試他一試,看看這個曹家的后起俊秀,是不是真如其先祖曹操那樣,有亂世梟雄的才能。

  天下英雄,誰是敵手?

  不同的時間段,有不同的英雄梟雄人物出現。

  趙廣并不懼怕競爭,他有信心擊敗所有敢于挑戰的對手。

  洛陽。

  羊祜枯守孤城。

  晉國方面,山濤已經入城,老司徒勸說羊祜放棄兵權,回到開封向司馬炎負荊請罪。

  至于罪名?

  還用說嗎?未經同意,就擅自私會敵國重將,就這一條,就足以讓羊祜百口莫辯。

  羊祜不想回去。

  回去說什么?去說我老姐、老婆都被綁架了,我要是不去見一面,說不定就再也見不到了。

  這確實是羊祜真實所想。

  但卻與這個時代格格不入。

  司馬炎的妃子胡芳、左芬都被漢軍擄了去,司馬炎也只是象征性的掉了幾滴眼淚,轉頭就又開始在全國范圍內納妃起來。

  而羊祜卻對妻子夏侯英專情之極,就算丟了官職也要保下這個女人。

  博愛的司馬炎,專情的羊祜。

  兩個人本身就不在一個頻道上,想法自然也不一樣。

  在司馬炎和開封的眾多官員看來,女人算什么,女人只是衣服,想穿就穿,想脫就脫,羊祜一個成熟又理智的男人,怎么可能為了女人而陷自己于不忠不義境地。

  守住洛陽。

  也就守住了忠義的底線,只要洛陽城頭飄揚的還是晉國的旗幟,羊祜覺得他就盡到了臣子的本份。

  不得不說,讀書之人有時候愚起來,確實讓人看不懂。

  十二月上。

  王渾、王戎率軍進抵洛陽東門外不遠的偃師,在扎下營壘之后,王戎率一隊精騎飛奔至洛陽城下,向守衛洛陽的羊祜下達出城接受整編的詔令。

  司馬炎給王戎的密詔,措詞并不嚴厲,只是讓羊祜說清楚,他和張華到澠池與趙廣私會的具體情況,而到了王戎的口中,一切都變了。

  羊祜出城受編,相當于讓羊祜承認通敵罪名,并束手就縛,然后就是被囚車押回開封受審。

  歷史上,鄧艾就是被衛瓘忽悠,結果和兒子鄧忠在歸途中被殺,待其冤情被平反時,一切已經為之已晚。

  這一段歷史,雖然因趙廣穿越,鄧艾父子在江油關戰死而未能發生,但如鄧艾一樣的先例,晉國不是沒有過。

  羊祜雖然忠義,但卻不是愚忠之人。

  王戎以司馬炎的詔令威脅,也讓羊祜徹底的對晉國死了心。

  自古君臣相得,說的是兩個人不用多言,就能知曉彼此的心意,既然司馬炎已經不懂羊祜心里想些什么,那君臣的情義也就到此為止了。

  羊祜緊閉城門,不讓二王兵馬入城。

  有兵權和城池在手,羊祜自不懼開封朝堂上說什么?

  若是沒有了這些,那他再說什么,也是無用。

  兩邊都打著“晉”國的旗號,將校彼此之間還多有往來,這仗就算王渾要打,一時半會也打不起來。

  山濤作為和事佬,在羊祜和王渾之間來回說項,忙得不亦樂乎?

  本來這樣僵持下去,也不會出現大的問題,只要司馬炎再派得力大臣,兩邊加以排解,比如說命令王渾先撤回駐地,這一場風波就算過去了。

  但問題恰恰出在這里。

  十二月十日。

  魏軍一支突然出現了龍門一帶,帶領這支兵馬的魏將不是別人,正是羊祜曾經的參軍徐。

  功名只向馬上取,真是英雄一丈夫。

  作為荊州晉軍中的第三號人物,徐對羊祜的平時習慣、軍中號令等等了如直掌,這一次向曹曇提議突襲洛陽,徐也是下定了決心。

  要是別人領軍,洛陽的守城將卒不會大意的將一支虛打著“晉”國旗幟的軍隊放進來,但如今洛陽的情況萬分危急,羊祜有限的兵力大都用來防御了東面,徐就趁著這個時間空隙鉆了進來。

  龍門。

  魏軍駐地。

  徐氏兄弟正在誓師,徐是魏軍主將,在他的身邊,還有徐霸、荀頵二人作為副將和參謀陪在左右。

  趙廣在漢軍中設立參軍司,通過眾參謀的聚思廣益,擬定作戰方案,這一方法也漸漸被晉、魏、吳三個對手知曉,曹曇的手底下沒有那么多的謀士,所以,只能派出荀頵一個跟在徐身邊。

  “都督,洛陽南門靠近洛水,有水埠可通城中,我軍若是遣一支船隊扮作商船,伺機騙開城門,則大事成矣。”

  荀頵興奮的朝著徐、徐霸兄弟說道。

  穎川荀氏子孫,在汝南、陳留、洛陽、穎川等地開枝散葉,旁支不計其數,荀頵的父親荀甝,曾經擔任過散騎常侍,在司馬炎篡位之后去職。

  荀頵年少成名,與晉國的少壯官員王濟、何劭是拜親之友,其妻子袁氏,也是陳郡名望袁侃之女。

  有這等家世,按理說荀頵出仕晉國理所應當。

  但事實卻并非如此。

  魏晉的士大夫對名節、政見相當的看重,即便是好友,要是政治立場不一致,也一樣會走向對立面。

  荀彧當年對曹丕篡漢心有不滿,荀頵的脾氣也是一樣,認為司馬炎篡魏,是大逆無道之舉。

  歷史上,或是就是心結所致,荀頵郁郁早卒,未能顯山露水。反倒是他的兒子荀崧,當到晉國的平南將軍,而他的孫女荀灌更是在五胡十六國時期,演繹了一出花木蘭勇救宛城的精彩戰例。

  這一支出仕魏國,荀頵想要憑自己的能力搏一個前程。

  徐點了點頭,從洛水進攻洛陽,是既定的方略,守衛南門水寨的晉軍校尉,也是徐當年相熟的部下,只要不被羊祜察覺,這一次奇襲洛陽就有七、八成的把握。

  “霸弟,弘農方向,漢軍有何異常調動?那趙閻王在函谷關已有多日,不會天天狩獵玩樂吧?”徐轉頭問徐霸道。

  相比知已知彼的羊祜,徐對趙廣更加的重視。

  上一次武關道奔襲戰,他被文鴦、寇林二將追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差一點就死在商洛大山之中,有刻骨銘心的大痛,徐覺得再怎么小心也不為過。

  徐霸臉上橫肉一顫,拱手道:“兄長,怕他趙賊作甚,只要洛陽在手,我們天高地闊,有城有糧,又有主公在襄陽支援,就算他漢軍五、六萬而來,也沒有什么可懼怕的。”

  徐霸中氣十足,沒有和漢軍交手過,就不會明白厲害,徐霸的見識,還停留在其祖父徐晃在荊襄一帶風光無限,屢屢打敗蜀漢大軍的時間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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