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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費瑤歸漢

熊貓書庫    三國:我的父親是趙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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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轉眼即逝。

  又是一年年終,新漢小皇帝劉衡登基之后,建隆年號即將進入第四年(公元269年)。

  隆冬大雪覆關中,四野一片白茫茫之色,從長安城中的城樓遠望過去,樂原、固原上唯有炊煙裊裊升起,讓人倍感寬慰。

  一座城市的興盛,并不只是它在城墻里面的那部分,還有包括城墻外面,沒有防御保護的地方。

  人煙繁密,就代表這座城池的力量強大,外敵不敢輕攝其鋒,人煙稀少或無有人煙,那就代表城池的防御力量薄弱,百姓惶惶不安。

  長安城外三里處的灞橋,這里是渭水水埠所在,也是胡商們到達長安第一個停靠上岸的地方。

  西域、涼州的絲綢之路復通,渴望財富和冒險的胡商們在第一時間嗅到了商機,他們一個個興沖沖的攜帶著異邦的珠寶、玉器、毛毯、漆物等東西,前來遙遠的東方淘金。

  一時間,長安的繁華猶如大漢盛世。

  在張華到達長安的前一天,一個女人從涼州跟隨著胡商隊伍來到長安,她的名字叫費瑤。

  她曾經是蜀漢的太子妃,劉璿的正妻,蜀漢前丞相費祎的長女,當然也是劉衡的親生母親。

  在成都失陷之后,費瑤被當時還是魏將的胡烈擄走,由于費氏身份高貴,又兼長得美貌,胡烈這個武夫竟然一見傾心,不顧一切將費氏帶在軍中。

  劉禪遞降表投降之后,胡烈率部從漢中西進,先是到達隴西的秦州一帶,然后又到了涼州的金城、武威,這日子要是一直這么下去,費氏也就認命了。

  胡烈雖然是個武將,性情也甚是粗魯,但有一句說一句,對費氏胡烈還是相當不錯的,不像賈充那樣純粹拿女人當玩物。

  可惜,這等朝不保夕的日子,費氏也沒有過上多久。

  僅過了一年,胡烈在與禿發鮮卑的戰事中意外陣亡,當時的情況,胡烈要是不出城,不去野戰,禿發烏丸也奈何不了胡烈。

  胡烈這一死,費氏在戰亂中獲得的一點點依靠又沒有了,胡烈余部后歸其子胡淵統領,胡淵對費氏沒有多少好感,一個戰場上擄獲的女人,縱算父親喜歡,那也不過是逢場作戲,當不得真。

  幸好,胡淵在胡烈死后,開始成熟起來,也不再像之前那樣暴烈,可能是考慮到新漢小皇帝劉衡還是費氏的兒子,為了留一條退路,胡淵也沒有把費氏怎么樣。

  涼州半壁歸漢之后,張軌治理金城、武威,得知費氏在酒泉胡淵軍中,張軌一下心動起來。

  與牽弘等軍中宿將不同,張軌作為一個新來者,要想脫穎而出,按部就班的話,那要再過十余年,估計才有可能到長安任職。

  如果能夠迎回費氏,那小皇帝肯定高興,太后張星彩那里,會怎么想?張軌還不確定,但他覺得這個險值得冒。

  大不了,一切照舊,他張軌繼續憑本事在涼州治政就是。

  而要是費氏母子相認,那他張軌對大漢皇室就立下了很大的功勞。

  想到這一層,張軌立即行動起來,一面與酒泉的胡淵聯系,商討遣還費氏之事,一面遣心腹之人入長安,打探張星彩對此事的態度。

  張星彩聞知曾經的姐妹費瑤有了下落,心中很是感慨,從年齡來看,張星彩與費瑤其實相仿,但由于張星彩后嫁了劉禪,這輩份上又比劉璿、費瑤要長了一輩。

  不管怎么樣?

  人能找到,并且能夠回來,總是好的。

  張星彩本來覺得自己算是命苦的了,但與費瑤一比,那真是甜到了蜜巢里了。

  在張星彩的主持下,費瑤的兄弟費承領命往涼州,將倍受苦難的費氏接回,而他們兩個剛回到長安,就碰到張華前來出使。

  “姐姐,你在他鄉受苦,他劉璿在洛陽醉生夢想,一天天爛醉如泥,現在竟然還娶了一個司馬家的女子,他這眼里哪還有大漢,哪里還有我們費家?”費承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聽到這一消息,立時氣不打一處來,怒罵出聲。

  費承這一罵,倒也沒說錯。

  當初,要是沒有費祎的一力支持,劉禪這皇帝位置恐怕坐不穩當。只可惜,費祎后來因為大意,被魏國降將郭循也刺殺。

  費瑤形容枯槁,面色焦黃,直如五十多歲的老婦。

  這是由于長期流離飄泊,軍中生活又很是艱苦,縱算有胡烈關照,也不可能優待更多,況且,費瑤還要討好胡烈,伏低做小,甚是不易。

  聽到弟弟這么一說,費瑤新仇舊恨涌上心頭,咬牙恨道:“回稟太后,自打成都失陷之日起,我與那劉璿就沒有了情份,從今往后,我和衡兒也與他再無關聯。”

  張星彩一愣,費瑤這話里似乎有話,讓她頗感意外:“劉璿再怎么樣,也是衡兒的親生父親.......。”

  費瑤一聽這話,立時臉上泛起一陣紅暈,沉默了一陣,終于辯解道:“不是,他不是。他一個酒鬼,哪里生得出兒子,衡兒的父親,另有他人,不過,衡兒還是先帝的血脈........。”

  費瑤說到這里,也是豁出去了,這等丑事要是在她當太子妃時,那是萬萬不能被人知曉的,而現在,她的名聲早已沒了,自然也無需顧慮什么了。

  張星彩見費瑤神情堅決,不像是說慌的樣子,也就不再細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費瑤愿意說的話,總有一天會主動說出來。

  新漢的驛館。

  晉國使者、黃門侍郎張華在驛館已經住了半個多月,荀勖舉薦的濃濃“惡意”,讓他對晉國朝堂的勾心斗角感到失望之極。

  在長安等待的日子里,張華的心情也由充滿希翼,轉為焦燥不安,遞交的國書已經呈上,但漢國究竟是什么態度,他還不能肯定。

  蘇愉、諸葛緒等老朋友倒是客氣,但一說到劉璿回來這事,這些人就顧左右而言它,要不說推托說大將軍趙廣、大司馬姜維、太后張星彩俱都不在長安,他們這些人做不了主。

  其實,這話說的也不全對。

  趙廣、姜維,一個在上庸、新城等地,不知什么原因遲遲未歸,一個在河東布防對匈奴諸胡的事宜,兩人確實不在長安,但太后張星彩卻是一直在長安的。

  不過,張星彩還沒有想好,要怎么樣處理好費氏剛剛訴說的事情,這劉衡要是非劉璿所生,有費氏作證,旁人也挑不出什么刺來。

  劉璿既然和劉衡沒什么關系,那攜司馬儀回長安之事,估計也只能不了了之。

  劉璿要是還有臉來,那頭頂著綠帽子相信就算他是醉鬼,也一樣快樂不起來,還不如在洛陽,有父親劉禪罩著,不用擔心會有什么禍事降臨。

  但有一個問題,要是在朝堂上宣布此事,劉衡私生子的身份,可能會讓一些在乎名節的人瞧之不起,而劉衡長大之后,若是知曉此事,也會對母親費氏心存怨恨。

  所以,這件事雖然小,要處理好也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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