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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十七章 兩蠻王自投羅網

熊貓書庫    三國:我的父親是趙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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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鴦大踏步朝著巴單程殺去,手中的三棱牛角鞭在夜晚的星光下閃爍著點點磷光。

  面前這個滿臉橫肉的蠻族酋帥一直吆喝的挺兇,看樣子是這群蠻兵的首領,雖然是無名之輩,但好歹也算開張了一次。

  作為武將中的最強者,馬上、步下,都要精通,文鴦也是一樣,他步戰的本領不比馬上差多少,這一次上庸山地作戰,戰馬作用不大,文鴦也索性沒有騎馬。

  同樣的原因,繽鐵梨花槍這等長兵器更適合馬戰,三棱牛角鞭近距離使將起來,更能游刃有余。

  巴單程正吆喝間,猛抬頭瞧見黑漆漆的漢營中,一個身軀足比他高出一個頭的漢將正沖他而來,這漢將一步邁出,足比他人兩步還多。

  巴人常年生活在林海山野,吃食上并不均衡,身材一般也不高大,巴單程的身高換到后世的話,估計也就一米六五左右,文鴦接近一米八的個頭,在巴單程眼里,著實是高大威猛之極。

  “漢賊,報上名來?”巴單程結結巴巴的叫喝道。他這一手單挑前的罵陣,還是跟王濬手底下的晉軍將校學來的。

  按晉將們的說法,兩軍陣前,報名單挑那是風度,是禮節,是文明的標志。巴單程也不知道什么叫文明?

  不過,他覺得這叫喝一聲,知曉一下對手的姓名,也沒有什么不可,至少以后吹牛逼的時候,還知道斬了某某某,而不是泛泛的點人頭。

  文鴦也不答話,繼續持鞭靠近,他只想著趕緊砸死這個蠻將,再尋尋還有什么其他的收獲。

  至于對面蠻將嘴里罵罵咧咧的說些什么,蠻語他也聽不懂,也不想聽,他文大爺一對牛角鞭下,砸死的敵將多了,巴單程算老幾。

  “呼!”牛角鞭掛著凌厲的風聲砸落,直奔巴單程的腦袋而去。

  巴單程不想這漢將如此不講道理,驚慌之下忙挺刀相迎,鞭刀相交,立時發出一聲清脆的“嗆啷”聲響。

  環首刀是漢軍制式兵器,其作用更多的用于劈砍,格擋一般用刀背,巴單程自持勇力,覺得自己這力氣在部落中也是頭一份,擋住文鴦一鞭應該沒問題。

  文鴦這支鞭,其實真正算起來應稱為锏。牛角只是手柄處的裝飾物,真正讓這鞭具有殺傷力的,是精鐵打制的鞭身,三條棱角雖然不深,但卻足夠的堅韌。

  環首刀刀背與牛角鞭這一撞,一股巨力反彈過來,巴單程的虎口頓時迸裂,疼的他“哇呀”痛呼出聲。

  文鴦冷笑一聲,這蠻將不知死活,和他文大爺比氣力,當真是不想活了,要知道自打淮南七進七出大殺四方后,文鴦一出陣,和他硬拼的晉將就再也沒有了。

  “呼呼呼!”牛角鞭風聲再起。

  文鴦哪里顧巴單程受不受傷,他只想著趕緊結束,剛才眼角余梢一瞥,文鴦發現大將軍趙廣的身影出現在了戰場的一角。

  趙廣這閻王大將軍,一向好勇斗狠,有這等顯示自己武力的機會,那是一丁點也不放過。

  文鴦這邊要是慢了。

  很有可能趙廣會沖過來,將巴單程給順便斬殺。

  一想到這里,文鴦就有點急紅了眼睛。

  巴單程完全不知道對面漢將的心思,他只覺得人一倒霉,那真是霉到姥姥家了,早知道這漢營如此難闖,那打死他也不來劫營。

  打死!

  巴單程剛一想到這里,那邊文鴦已經又疾急一鞭砸落,這一回巴單程手中環首刀已提不起來,只能眼睜睜的瞪著牛角鞭發愣。

  “噗!”牛角鞭砸入腦門,紅與白的腦漿迸起,巴單程的一對眼珠子暴射而出,斜飛到了地上。

  文鴦厭惡的將牛角鞭收起,在巴單程剛剛倒下的尸體上擦了一擦,打死一員愚蠢的蠻將,也沒什么可高興的。

  此時,文鴦并不知道,他打死的還真不是普通的蠻將,而是新城三郡最大的蠻族部落巴氏的酋帥。

  巴單程這邊,徹底完完。

  覃盤比巴單程幸運一些,稍晚了一步的他,瞧見漢營中軍火光四起,心中已知不妙,急忙帶著本部落的勇士們朝粉水撲了過去。

  陸路已經不通。

  那就走水路,反正他們這些蠻人水性甚佳,到了河中只悄一個猛子,就能潛出很遠,況且,現在又是晚上,漢軍的火把也照不到河面上。

  不得不說,覃盤這腦子,比他姐夫巴單程要好不少,他這一轉向,倒是出乎漢軍堵截將士的意料,趙廣也將大部分兵力布置在上庸方向,未意料到覃盤會如此的狡猾。

  在巴單程被文鴦一鞭砸死的同時,覃盤也是好不容易帶著十余人逃到粉水邊上,他正待一個猛子扎進河中,卻突然聽到有“嗖嗖嗖”弓弩刮機發射的聲音。

  “噗噗,噗!”弩矢及肉,悶響連連。

  覃盤身上的帛衣甚是單薄,哪里擋得住勁弩近距離的疾射,只片刻間,覃盤的身上,已中了有七、八枝的箭矢,劇痛之下他的身體彎曲著倒下,最后仆到在了粉水淺灘上。

  黑暗中,孟興手持著機弩,小心翼翼的向覃盤倒地的方向靠了過來,在他身后,是一小隊的漢卒,這些士卒緊緊的跟在孟興的身后,許多人的臉上都帶著復仇后的快意。

  “是覃氏部落,沒有錯,就是這些雜種?”一名漢卒用腳踢了喝覃盤的身體,將火把湊近了一點,忽然間眼睛一亮。

  覃盤是部落的酋帥,頭上戴的紋飾、頸間的紋身都和普通蠻兵不一樣,為了顯示身份,蠻族酋帥們也會把自己的臉部紋上象征意義的鳥獸圖案。

  比如這覃氏部落,圖騰就是一種圖額,據說是水中的一種不知名的生物,形狀有點像蛙類。

  “砍下首級,待向大將軍稟報后,我們拿這些蠻夷的頭,給死去的先人祭祀。”孟興吩咐一聲,命令手下的士卒收拾戰場。

  孟氏最早生活在荊州的宜都一帶,在孟達為新城太守時,足有四千余部眾跟著他遷移到新城、上庸一帶。

  這中間老老少少都有,這些人也是孟達最為可靠的部曲和私兵。孟達投魏之后,孟氏繼續在新城一帶生活,與這里的原住民通婚雜居,部族漸漸興旺起來。

  但這一過程隨后因孟達復歸蜀漢被殺而中斷,申耽、申儀領七千余戶投降司馬懿,史書上只輕描淡寫的提了一句,而背后卻是孟氏數千人被屠殺的慘狀。

  幸存下來跟隨孟興到達關中扶風的孟氏子弟,不到一百人,他們中間的許多人,親人就死在了這次叛亂之中。

  而覃氏、巴氏正是當初跟著申耽、申儀的蠻族附庸,只不過,申氏家族在投魏之后,司馬懿也感到這個家族叛降不定,不好控制,遂強行將申氏遷到了宛城一帶。

  美名其曰異地安置,給你們找一塊更合適耕種的土地,讓你們申家將來大發展,而實際上就是嚴加看管起來。

  自從遷到宛城之后,申家也在史書中消失不見。

  文鴦斬殺巴單程,不出趙廣的意料,孟興把覃盤給殲滅了,倒是讓趙廣對這個孟達的兒子刮目相看,別看孟興年紀有些大了,在心狠手辣方面倒是很有一手。

  “孟興,我這里還缺一個合適的討虜校尉,你有沒有信心,對付得了新城三郡的這些蠻夷?”趙廣打量著忐忑不安中的孟興,用誘惑的語氣說道。

  孟興一聽,臉上喜色漸起,連忙道:“大將軍,末將,末將保證,從今往后,要是三郡的這些蠻夷起了亂子,你唯我是問?”

  趙廣滿意的點了點頭,孟興這人心思活絡,顯然不是什么忠心之人,不過,這樣的人要是用好了,也是一把好的利刃。

  至少,在對付不聽話的生蠻方面,與諸蠻有深仇的孟興不會顧及殺人太多,或者滅族會給他帶來不好的名聲。

  早在孟達復降復叛之時,孟家的人就沒有了名聲。

  孟興的心中,現在只有仇恨。

  等在三郡立下大功,孟興還想跟著趙廣到宛城去一趟,瞧一瞧申家還剩下什么人了,最好是申耽、申儀這些老小子都還健在,讓他能夠揪著他們老朽的頭顱,問一問心中有沒有愧疚。

  一味的示好,并不能徹底的改變新城三郡混亂的局面。

  以毒攻毒。

  對付蠻夷、對付惡人,就要用惡人的招數。

  在收拾了巴單程、覃盤之后,趙廣重新將目光投向由心驚膽戰的晉軍將卒守衛的上庸城。

  蠻兵或被殺,或被俘,或逃散,上庸城中的守卒由八千余眾,猛降到了四千不到一點的兵力,人數少了將近一半。

  王濬上半夜在徐氏的安撫下,疲憊的入睡,由于白天和晚上都太過操勞,他這一次睡的很死,直到李毅、何攀來報信巴單程、覃盤等蠻兵出城與漢軍交戰,他才披衣起床。

  “使君,這,這蠻兵已敗,我軍兵微將寡,死守城池又無援兵,該如何是好?”何攀臉色發白,戰戰兢兢的說道。

  李毅有新婚嬌妻陪著,自然能入睡,而他這個單身漢,卻是一夜未眠。

  城外的漢營中,不時有蜀地的鄉音傳來,讓何攀倍加思念家鄉的父母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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