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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驚死司馬孚

熊貓書庫    三國:我的父親是趙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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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漢、晉兩軍木闌激戰,一時膠著不下。

  老將張翼這一次不再保守,當初,在聽到廖化陣亡的消息時,他就在心中暗暗發誓。

  廖化能做到的,他張翼也能做到。

  而在歷史上,張翼也兌現了他的承諾,和姜維一起,光榮的戰死在挽救蜀漢的最后一役中。

  這一次,從第一座木闌開始,張翼就始終守住第一線,待到最后一座木闌時,老將軍的體力已經消耗殆盡。

  “來吧,這就是我張翼的最后一戰!”張翼扶了扶頭盔,抹去嘴角的血跡,老邁的身體里面,戰意高漲到了頂點。

  對于一個將領來說,戰死沙場是最好的歸宿。

  不過,歷史已經被趙廣改變。

  張翼雖有戰死之心,卻沒有廖化那樣的好“運氣”。

  這一次,他不是孤軍奮戰,他有陳同這個年輕的后輩在旁側應。

  勁弩營所部將卒豈能看著友軍被攻擊,當晉將伍巢好不容易殺到第九闌時,陳同已經率部從兩側的山腰處增援了過來。

  “右將軍,這里交給我了,放心吧,羊祜他進不來漢中。”陳同嘿嘿一聲,沖著張翼大聲道。

  瞧著正在沖殺上來的晉軍士卒,再回頭看了看正支援上來的陳同,還有更后面打著羅字旗號的永安營兵卒,張翼禁不住熱淚盈眶。

  “有援兵,就有希望!”

  陳同、羅尚的加入,給精疲力盡的張翼軍帶來了重生的力量,而更重要的是,第九座木闌還沒有丟,晉軍只要沖上過來,后方的漢中就穩如泰山。

  兩軍在漢水畔亂戰一團。

  伍巢腳步沉重,甲衣上俱是血跡,不僅有敵卒的,也有他自己的,他的身體也在陣陣的顫抖,這是大量失血之后的反應。

  恍惚中,伍巢看到一個褚黃色的敵將沖自己撲了過來,他想要拿起手里的短戟抵擋,卻赫然發現這趁手的兵器也有些拎不動了。

  “授死!”羅尚高喝一聲,一槍將伍巢刺了個對穿。

  伍巢這員晉將,他在永安之戰時就交過手,不過當時杜預撤退的快,羅尚追之不及,想不到這一回在漢中又碰面了,當真是老天注定的好“姻緣”。

  被捅了個透心涼的伍巢已經不能言語,可憐他剛剛在永安逃得了性命,卻不想今日又撞在老對手羅尚的手里。

  伍巢戰死,晉軍士氣大跌。

  就在羊祜和王濬兩難之時,后方上庸的司馬晃又有急訊傳來,在粉水(竹溪河)上游發現漢軍疑兵,可能是羅憲的部隊。

  粉水,發源于大小三峽之間的茫茫森林,與注入長江的小寧河幾乎同一源頭,只不過,兩條河流一個向北,一個向南。

  帶領這一支漢蠻穿插部隊的將領是羅襲和李紹。

  羅襲和羅尚一起參加了收復巴西的戰事,不過,由于晉軍回撤的快,兩人也沒撈到什么戰功,隨后又跟著趙廣到了關中,在關中呆了一段時間后才始又返回巴東。

  這一次聽說有晉軍來犯,羅襲哪里肯放過,正好李遺之子李紹在永安,兩人一合計,遂決定率一支千余人漢蠻小股部隊偷襲上庸。

  李紹的部下,大多是建寧、永昌一帶的蠻夷,在山林溪谷中穿行是家常便飯,習慣了追蹤獵物的蠻夷勇士們對于覓路有著天然的本領。

  這一支漢軍從永安順著小寧河北上,穿過后世神農架一帶的無人跡地區,突然從粉水順流而下,出現在上庸外圍。

  臉上涂著花花綠綠植物汁液的蠻夷士卒在城外一出現,就將試圖抵抗的十余名晉軍留守驛卒的頭顱擺放在上庸城外。

  上庸城昔日倒也算是座堅城,但在司馬懿破孟達之后,這座城就沒有再修葺過。

  正在城內養病的司馬孚得知蠻兵在城外出現,又殘暴無比的將頭顱砍下來擺成京觀,立時驚懼交加,一夜嚇醒多次,到了臨天明時分,已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阿晃,帶我回家!”司馬孚在臨死之前,老淚縱橫的拉著兒子司馬晃再三關照。

  身死異鄉。

  這結局實在太悲涼了。

  司馬孚覺得,他為司馬家做的太多了。

  雖然人死之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但遺體如何處置,象司馬氏這樣的大家族非常的有講究,司馬孚年紀越大,就越對自己身后入家鄉溫縣的祖陵非常的渴望。

  而要想回到溫縣,首先就要保住上庸不失。

  司馬晃見老父撒手而去,心中更是驚惶不安,稍微安定下來后,立即向羊祜告知上庸軍情和司馬孚的死訊。

  司馬家已經掌握了大權,好日子還在后頭,但現在司馬晃卻很不高興。

  這種情況其實不難理解,就比如后世,你家里要是有一個解放前參加革命的長輩,那絕對希望他長命百歲。

  司馬炎以晉代魏,正是收攏人心的時候,司馬家上下也是集中升官發財,司馬孚“德高望重”,得到的賞賜自然不少。

  而正是因為有這般的好處,司馬晃才想要司馬孚活著,而且是長久的活著。要知道羊祜沒來時,司馬孚雖說身體不好,但還活著,羊祜一來,司馬孚卻嚇死了。

  接到司馬晃的急報,王濬再一次鼓氣勇氣,向羊祜勸說道:“衛將軍,我們還是撤退吧,上庸不能空虛太久,要是安平王的遺體有什么閃失,你我都擔待不起。”

  羊祜沉默良久,最后終于點了點頭以示同意,王濬搬出司馬孚這尊大佛,況且又提到遺體入土為安的司馬氏族中之事,沒有辦法,他雖然和司馬炎關系不錯,但還沒有到能和司馬家老祖宗相比的地步。

  十二月十七日,羊祜退守西城,歷時二十余天的漢中保衛戰暫告一段落。

  晉軍方面,安平王司馬孚被驚死,裨將伍巢戰死,還有三千余將卒折損,收獲方面幾無所得,唯一能夠稱道的就是毀壞了漢軍的八道木闌。

  這一仗事發突然,結束的也很突然。

  羊祜運籌帷幄了半天,最后落了一場空的結果,羊祜很郁悶。

  漢軍的頑強出乎他的意料。

  而更讓他感到不解的是,漢軍的援兵不斷的出現,從這些將卒的叫喊聲來判斷,其中更有不少的羌兵,這說明什么?

  這只能說明趙廣已經完全吞下了巴蜀,而不是像之前的蜀漢那樣,內部你爭我奪,一團散沙。

  新漢的崛起已經無法阻擋,羊祜開始對晉國的未來擔擾起來。

  武關道,上洛。

  漢、晉兩軍的撕殺從峣關轉向上洛。

  上洛是武關道中段的重要節點,從這里往中原有二條道路,其一是繼續向武關,到達南陽一帶,其二是轉向洛水上游,進入弘農郡內。

  在峣關得勝之后,漢軍逐漸前推,晉軍則節節抵抗,這時,得理不饒人的趙廣敏銳的感覺到,晉軍似乎在指揮上并不是太靈敏,不管是馬隆,還是隨后增援的晉軍,有一種打呆仗和死仗的意思。

  羊祜難道就這等水平?

  換作別人的話,趙廣會相信,羊祜的話,他一萬個不信。

  察覺到晉軍異常的趙廣立馬派出多路斥候打探,在一番周折之后,終于從被俘的晉軍將校處得知,武關道上打著羊祜旗號的是杜預,而根本不是羊祜。

  羊祜脫離東線主戰場了。

  這一變化讓趙廣不由得大吃一驚,原本他覺得羊祜已經玩不出什么花樣來了,沒想到現在羊祜居然還來了個金蟬脫殼。

  要猜測羊祜的去向并不難。

  趙廣稍稍一想,就猜到羊祜是要西向進攻漢中,如果是一年前,甚至半年前,趙廣這時已經急的火燒眉毛了,

  而現在,他雖然有些擔心,但并不是十分的焦慮。

  漢中的防御體系已經很完善,羅憲、張翼、陳同等人只要不出大的差錯,就能按照魏延當初實兵外圍的設想,將來犯之敵擋在漢中之外。

  既然武關道上不是晉軍的主力,趙廣也沒有了與杜預這個手下敗將對耗的想法,在吩咐王含守住峣關之后,趙廣即率親卒退出武關道,向關中方向馳援。

  來而不往非禮也。

  羊祜放著東線主戰場不管,非要去開辟漢中,那他趙廣就不客氣了,不管是弘農的胡奮,還是河東的匈奴,都是不錯的作戰對象。

  只要擊破這兩路的晉軍人馬,關中之圍將不復存在。

  潼關。

  漢、晉兩軍對峙已有數日,在剛開始時,胡奮憑借兵力上的巨大優勢,將張護雄壓的節節后退,但隨后,趙廣派來了猛將文鴦,讓形勢又翻轉了過來。

  文鴦之勇。

  晉軍諸將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和其他人單挑,或許有戰而勝之的機會,和文鴦打,那半點可能性都沒有。

  就算是群毆也不行,當年文鴦在司馬師營中七進七出,參與群毆的將領中,就有胡奮在內。

  就主將都沒打過,其他人就更加不行。

  當然,愣頭青總是有的,但上陣的結果也很慘烈。

  潼關關隘上,掛了十七個首級,文鴦已經連斬晉軍各級將校十七將,可以說是打遍了關東各州郡的勇士豪杰無敵手。

  單挑無敵的文老虎,讓胡奮軍中諸將校一個個垂頭喪氣,不復開戰之時的銳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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