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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女詩人

熊貓書庫    三國:我的父親是趙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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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槐里至龍門的路上。

  諸葛詮都很興奮,和黃崇說個不停,被趙廣抓壯丁當書吏了一個多月,諸葛詮就像脫胎換骨一般,身上浮夸的地方少了許多,更多的一些對世事的了解。

  諸葛詮的變化,諸葛緒、諸葛婉都看在眼里,也讓他們對趙廣更加的敬服起來,能夠讓家中不成器的子孫振作起來,這可是最大的恩惠。

  “伯建兄,我和蘇世嗣那是在長安就認識了,想當年…!”諸葛詮很興奮,在親眼目睹趙廣擊破雜胡、蜀軍進駐扶風后的所作所為后,諸葛詮比祖父諸葛緒轉變的還要迅速,現在,領了趙廣的游說任務之后,諸葛詮已經將自己視為前將軍趙廣的心腹。

  黃崇微微一笑,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曾幾何時,他也和今天的諸葛詮一樣,意氣風發,揮斥方遒,不把天下英雄放在眼里。但閬水一敗,讓他頓時清醒過來。

  對諸葛詮這樣未經挫折、又心高過頂的年輕人,一味的批評顯然不起什么作用,還會讓他有逆反的心理,唯有壓給他任務、讓他在實踐中感受到自己的不足,才能促使其成長起來。

  “伯建兄,有道是士為知已者死!有君侯的賞識,我諸葛詮滿腹的經倫,終于有了一展身手的機會。”諸葛詮臉上神采飛揚,對趙廣的慧眼識才十分感激。

  與諸葛詮相反,蘇紹這時卻是患得患失,不知該如何是好?

  一直想要拖延逃避的他,最后還是不得不面對現實。

  就家族的底蘊和塢堡的實力來說,蘇家在關中一帶頗有名氣,族人加上私奴也有五、六千人,但那要分和誰相比,司馬望代表的是把持魏國朝政的司馬家,趙廣一方不提背后的蜀漢,就是在扶風郡的兵力,也要超過蘇家甚多。

  九月上。

  諸葛詮、司馬洪這兩個曾經的詩友、損友一前一后到龍門游說,諸葛詮是蘇紹在長安詩會上的詩友,司馬洪則是長安酒樂坊中的酒友。

  是詩友重要,還是酒友重要。

  其實,哪個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誰代表的地位高,誰的實力強。

  就路程來說,從槐里到龍門,要比長安到龍門近的多,但蘇紹對趙廣在扶風立足有較大的戒備心理,諸葛詮、黃崇到來之后,蘇紹只是客氣的見了一面,便將他們安置在別宅不再理會。

  如果只是諸葛詮一個,這一次比拼游說的結果,估計還會是司馬洪占上風,現在雙方的實力對比,趙廣就象后世的中國,雖然剛剛走上復興的道路,但鋒芒已經顯露;而司馬望一方,則是老美,日漸沒落,但老大當慣了,還是習慣以勢壓人,叫囂著憑實力不對等對話。

  但現在,諸葛詮身邊,還有黃崇這個幫手,相比司馬洪來說,黃崇的綜合能力要強上甚多。

  出于對魏國朝廷的尊重,蘇紹將司馬洪接到了主堡,這個安排本來挺好,但誰知恰恰出錯就在這里。

  蘇紹的姐姐蘇惠正值芳齡,姿容上很是一般,長相六分左右,個頭也是嬌小,但在魏國卻頗為詩名,其詩文被蘇愉帶到鄴都之后,在一些詩賦會上傳頌很廣。

  蘇愉此舉,可能是覺得自家女兒長相上沒法和人爭高下,那就才情上見真章。

  建安以來,魏國知名的文人輩出,詩賦繁榮,一些出身士族高門的女子也開始在文學領域展露頭角,蘇惠就是其中之一,另外一個,則是臨淄人左思的妹妹左芬,“東芬西惠”在魏國玄學圈子里也是傳為美談。

  由于扶風被蜀軍攻占,司馬洪只能繞道來到龍門,一路上吃了不少的苦頭,這是養尊處優的他沒有經歷過的。

  心中帶著一股子怨氣,司馬洪在當晚的宴席上一邊喝酒,一邊服食石散助興,這石散一服,人就不自禁的放浪起來。

  司馬洪的骨子里有他老子花心的遺傳,宴席上一番吟詩作賦后,腦子一熱他就想著一睹西惠的風采,順便會一會詩文,傾聽一下女詩人的新作。

  于是,司馬洪趁著酒勁,朝蘇氏女眷的內宅硬闖,一邊往里走,一邊嘴里還說些輕薄無度的話來。

  從男人內心的沖動來講,如果有機會,司馬洪還想著更進一步。雖然傳聞中蘇惠長的不漂亮,但單單一個才女的名聲就讓司馬洪心癢難耐。

  征服有名的女人,對于男人來說,也是一種炫耀,特別是像司馬洪這樣喜歡在玄學圈子里賣弄的風流名士。

  白天吃苦受累,晚上一邊做那事一邊吟詩作賦,司馬洪想想都覺得妙不可言。

  當然,娶蘇氏女當妻子是不可能了,他司馬洪早就與朝中高門杜氏聯姻,就連侍妾也有五、六個,蘇惠要是愿意的話,司馬洪不介意留一個侍妾的身份給蘇家。

  司馬洪想的很美好。

  如果蘇惠是和賈南風一般別有野心的女人,司馬洪的這一步或許還能成了。當然,也有可能司馬洪的級別不夠,比如司馬炎在當了皇帝之后,就納了長的不好看的左芬進宮為妃,估計好名的司馬炎是想找一個思想知已,升華一下文學功底。

  司馬氏現在如日中天,蘇家要是攀上司馬洪這層關系,那在魏國的地位以后不得了。

  但可惜,以蘇家的門風,顯然不可能如賈家一樣讓人恥笑。

  司馬洪忘了,蘇家祖上是出過大人物的,現在的當家人蘇愉在魏國朝中擔任尚書,雖然沒有什么權力,但也是朝官中的一員,就門楣的高低來說,司馬家不過是溫縣的地方官吏出身,比蘇家要差遠了。

  蘇惠聞知司馬洪有這一層意思,臉已氣的煞白,蘇家與一般的小門小戶不同,高門貴女詩書禮儀都是自小就培養,將來嫁的人家也是門弟相當的大家族,怎么可能會別人當侍妾,而且更不堪的是,司馬洪的名聲早就臭大街了。

  有其父必有其子。

  司馬望在男女之事上,名聲就不怎么樣,司馬洪又能好的到哪里去。

  面對想要占便宜的司馬洪,氣怒交加的蘇惠也不通知蘇紹,即命家仆將司馬洪捆了起來,直接將司馬洪給扔出了蘇家堡。

  司馬洪輕薄不成,游說蘇紹之事也只能不了了之,在回轉長安的路上,哭喪著臉的他,只能不住的哀嘆喝酒誤事,女人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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