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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司馬虎狗

熊貓書庫    三國:我的父親是趙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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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容是武人,上了戰場,頭腦里想的就是一刀劈了敵將。

  荀愷是文人,每臨陣前,心里想的是用什么計謀賺對方便宜。

  兩人這一碰上,就象后世一個用航母打常規海戰,另一個用導彈想要遠程偷襲,你打你的,我打我的,各逞其能,拼的就是誰先扛不住。

  魏容戰甲前胸處,二枝箭矢斜斜的掛在那里,雖未及肉,但卻讓魏容大刀揮動很不方便,稍一疏忽,荀愷中軍射出的一支利矢就已飛速向著魏容面門而來。

  “噗!”

  箭矢擦著魏容的上額劃過,留下一道深深的箭痕,將魏容的頭皮削去一大片,血順著額頭流下來,立時將魏容的眼睛糊的血淋淋一片。

  “司馬家養的狗,給我死來!”魏容怒喝一聲猛撲而上,荀愷這一箭,雖然傷了魏容,但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擒賊先擒王。

  中箭之后,魏容反倒是象開了竅一樣,不再象剛才一樣,朝著人堆里亂戰,魏延遺傳下來的“曹軍十萬而來,我為大王吞之”的戰場敏銳力開始復蘇。

  什么司馬虎子?

  狗就是狗,只會躲在背后暗箭傷人,算什么英雄好漢。

  荀愷瞧見傷了敵將,心中暗自高興,和莽夫打仗就是痛快,一算一個準。

  然而,他的高興只是一小會兒,等到發現魏容如瘋虎一般朝他而來時,荀愷心驚膽戰,臉上俱是懼色。

  無當營張護雄就沖在魏容身后不遠,見魏容被敵方箭矢射中,立時跨步沖上前來。

  “無當!無當~!”

  大喝聲中,從姜維軍中百里挑一出來的無當營就如一波洶涌的巨浪一般,席卷著潮頭向荀愷的營壘撲來。

  張護雄的這支無當新軍與一般的步卒、弩卒不同,他們實際上是這兩種基本步兵陣的結合體,既能肉搏、又能遠程,相互之間又有多年的配合經驗。

  荀愷所部本來就被魏容的虎步營打的招架不住,再遇到張護雄這支生力軍,魏軍將校再也無力回天。

  “啊!”被虎步營、無當營聯合反推。

  趙廣這一番硬操作打的荀愷面如土色,荀愷著實沒有想到,趙廣這一次完全的不講道理,放著兵力弱小的師纂不打,卻偏偏朝他這里下狠手。

  “快,向東圍發信號,求救!”抵擋不住的荀愷只能向師纂求救兵。

  東圍。

  師纂陷入到了矛盾和傍徨之中。

  南圍被蜀軍猛力進攻,他這邊卻毫無動靜,這絕不正常。

  如果從劉備、夏侯淵的定軍山一戰進程來看,蜀軍先打的應是自己,也就是當年張郃鎮守的地方。

  但現在,怎么到了趙廣這里,反而先去攻了荀愷。

  “難不成其中有詐?趙廣這是引誘我去解圍?半路之上,埋伏了如老將黃忠這樣的猛將?”師纂七上八下,思慮萬千。

  被趙廣打怕了的他,已經不再是剛到戰場的新手,趙廣是什么人?那可是將鄧艾父子一點點誘入圈套的狡詐敵將,師纂要不是見機快、運氣好,現在只怕和鄧忠一樣,早成了野嶺上的黃土一堆了。

  “斥候回報,蜀軍諸部旗幟均在南圍~!”

  “護軍將軍旗訊,讓我們火速增援!”

  “備馬,點齊將士,準備出戰!”師纂狠了狠心,下令道。荀愷他不能不救,這個人是司馬家的親信,要是陣亡在這里,那他師纂也就不要回去了。

  師纂剛出東圍,只見山彎處有蜀軍旗幟晃動,一支蜀軍兵馬正居高臨下向他殺將過來,旗幟上“漢黃金圍督柳”幾個字映入師纂眼簾。

  “師纂,還不快快下馬授死!”大喝聲中,柳隱已是踏馬挺刀而出,直取師纂的中軍所在。

  師纂猛然一驚,蜀軍用老將柳隱擋路?這是何意,難不成是想效當年黃忠力斬夏侯淵之例?這怎么可能,他師纂就那么愚蠢?

  “柳隱,老匹夫,不想活了。”師纂叫罵一聲,正想迎上前去,卻不想柳隱雖老,但卻勇不可擋,將師纂手底下這些屢戰屢敗的滑頭兵殺的四散。

  能夠屢屢在戰場上逃命的兵卒,多半不會是那種只會拼命打死仗的愣頭兵,那樣的兵是好兵,但一般沒經幾仗就死了,師纂的兵是江油關大敗后收攏的殘兵,讓他們打打順風仗還行,哪又能打的了什么硬仗。

  柳隱虎入狼群,所到之處,魏軍如被劈開的波浪一般,層層逃散,只片刻間,柳隱就到了師纂前面不遠處。

  “啊!撤退!快撤退!”師纂驚聲大喊,這柳隱如此神勇,與那黃忠一般無二,相比而言,他師纂可沒有夏侯淵的能耐。

  眾魏軍將卒早就想逃,只不過師纂沒有命令,此時聽得主將下令,頓時如落葉被風席卷一般前隊變后隊,向東圍內潰敗了下去。

  柳隱追殺一陣,見魏軍有營壘寨角守御,也不強攻,反正他的任務就是堵住師纂增援,等到荀愷兵敗,師纂這支弱兵想逃也無處可逃。

  南圍。

  荀愷被張護雄、牽弘、傅僉三員蜀將圍毆,好不容易組織的防御陣線很快就又被突破,無奈之下,荀愷只能退守到定軍山的山梁處,指望師纂發發慈悲,將他解救出去。

  可惜,荀愷努力遠眺,東圍一帶卻是風平浪靜,除了剛開始有一陣喊殺外,再無其他聲響,荀愷的心也隨之沉了下去。

  “罷了,罷了,我荀茂伯自詡是智士,卻不想被一群莽夫給戲弄了。”荀愷長嘆一聲,神情沮喪之極。

  兵敗之后,聰明人會怎么選擇?

  這不用多說。

  無謂的犧牲不必要,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敗了就是敗了,投降就是。

  戰敗自刎,這是鄧艾那種寒門草根出身的人所為,他荀愷熟讀史書,胸有經倫,荀家的家訓里面,可沒有必須為主公效死的訓條。

  荀愷既降,麾下的魏軍將卒自然也沒有拼命的念頭,五千魏軍除了戰死的二千余人外,其余全部放下了武器。

  拿下南圍之后,趙廣即引大軍轉攻師纂,這個時候,師纂才始回悟過來,他是上了柳隱這老家伙的一個惡當,剛才柳隱看似兇猛的進攻,其實只是虛張聲勢,山彎后面根本沒有多少兵馬。

  要是剛才全力救援荀愷,柳隱那點兵肯定攔不住,而只要和荀愷兩軍合兵一處,繼續打下去的話,拼個兩敗俱傷的結果,對于魏軍來說都是很合算的,而不是現在只剩下他這一支孤弱疲軍。

  蜀軍猛攻之下,師纂棄營而逃,還想再上演一次江油關潰敗時的戰例,卻不想他的一舉一動早被柳隱瞧個真切。

  老將軍心中正是有氣,堵住師纂哪有在南圍擊破荀愷來得爽快,蜀軍各部吃了荀愷這一大份功勞,轉而又來搶東圍師纂這塊雞肋肉,柳隱如何能答應。

  師纂好不容易突出重圍,逃至沔水畔,背后柳隱已是追至,老將軍縱馬追殺,大刀揮處,頓時將師纂攔腰劈成兩截。

  可憐師纂也算是很能逃跑的人了,但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這一次,終于再不用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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