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小魚也想沖上去,至少這樣能在他們被包圍前打開一個口子,周圍的士兵實在太多了。
巴郎一把按住他,“你就不要上去給天哥添亂了,我倒覺得他肯定沒問題,之前他都能平安回來。”
而且方天之前審問那兩個士兵的時候還是白天,大家都覺得很奇怪,他是如何做到的。
現在雖然天黑了,不過周圍都亮起了燈光,巡邏的士兵也是一對接一隊的,每隔20分鐘就有巡邏的士兵走到這邊。
所以他們的速度必須快要在20分鐘內順利從這邊通過!
方天剛剛跳過去,雖然他的聲音很小,但是還是被士兵發現了,畢竟倆人直接來了個面對面,但是視頻下一秒看到了方天的眼睛,瞬間他的眼神變得呆滯。
兩個人還好解決,現在突然來了三個人,這三個人隨手下意識的一個動作就能讓方天他們整隊暴露。
方天暫時先控制住了一個人,在催眠的同時,他又用意念操控被控制的這個士兵,快速上前抱著另外一個士兵。
他快速對另外兩名士兵進行了催眠,好在有驚無險,巡邏隊員并沒有發現這邊的動靜。
方天看這三人已經被控制,朝著對面打了手勢,蔣小魚他們悄悄地跑上前。
鄧久光上前看到這三個士兵是屬于昏睡狀態,不得不佩服的豎起一個大拇指,“你小子也太牛了吧,我在對面都沒看清楚你是怎么動手的,這三個人就這樣被放倒了?”
在他們眼里,還以為這三個士兵是被方天打暈的,畢竟沒看到方天有太大的動作,一瞬間放倒三個士兵,這也太牛了。
方天低聲說:“現在這都不重要,大家先過這邊的安全線,而且過去以后還要渡河。”
大家點點頭,快速朝著前面移動,等方天他們來到河口的時候,那三個士兵也脫離了控制。
剛才被抱住的士兵根本不清楚發生了什么情況,還在下意識的舉著槍四處警戒。
旁邊的觀察手踢了一腳抱著自己的士兵,“你他媽的是在干什么?剛才沒看到有人嗎?”
“什么?有人?”
但是此刻他們在四處查看,根本沒有任何動靜,難道剛才是出現幻覺了?這個視頻也想不通,不過他還是崔強的警戒哨。
很快巡邏的隊員就過來了,他只知道剛才恍惚間好像出現了人影,但是現在又沒在了,安全起見,還是讓大家在附近搜尋一下。
巡邏的隊員擴大了搜索范圍,對四周都進行了巡邏,十幾分鐘以后,他們并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因為方天他們早就穿過他們的封鎖線,去到了河岸邊。
巡邏隊的隊長有些不高興,走上前大聲的呵斥,“你們這群蠢貨能不能搞清楚狀況,讓我們白白跑一趟。”
這三個士兵也很無語,那他們之前看到的是什么?難道真的是同時出現幻覺了?而且如果真的有人從這里通過,他們三個也不可能坐以待斃吧!
此刻的方天他們已經有序的下到了河里面,現在又是晚上河里面的氣溫非常低,方天有著防御性皮膚倒是覺得沒什么感覺,畢竟他們抵抗零下20度的溫度。
蔣小魚他們就慘了,雖然平時也做這種抗寒訓練,但是身體的自然反應是沒辦法的,大家把背包放在身前作為漂浮物,然后朝著河對岸移動。
過了七八分鐘,蔣小魚感覺自己的手都已經完全僵硬,這也太冷了,比他們平時做的抗寒訓練還要冷上幾倍。
他哆哆嗦嗦的已經說不出話,其他人也沒有比他好到哪里。
向羽則是一只強忍著,因為在剛才潛行過來的時候,他的腹部被鋒利的石塊劃出一條口子,現在又接觸這樣的冷水,傷口泡在冷水里面,這感覺實在不好受。
看這對岸的情況,他們估計還得游個十幾分鐘,方天帶隊在前面做警戒。
這個時候鄧久光顫顫巍巍的問道:“向羽呢…這小子剛才不是還在我后面嗎?怎么沒見了?”
聽到鄧久光這樣說,大家都轉頭看去,整個河面都是黑乎乎的,只能聽到大家有水的聲音,現在又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響。
他們的視線在這種情況下根本看不清后面的情況,方天倒是看清楚了,向羽落在了隊伍的最后面,他游得非常艱難。
沒有絲毫猶豫,方天快速朝后面游去,然后小聲的說道:“你們其他人正常進行,不要多個停留消耗體力,抓緊上岸,我去看看。”
大家知道有方天過去,那沒有什么問題,都快速朝著前面移動,蔣小魚此刻都已經有些自顧不暇,他連說話都說不清楚,身體一直在顫抖,只能努力保持著平衡。
向羽因為傷口被冷水浸泡,在這樣的刺激下,他感覺自己的意識有些模糊,最主要是水里的溫度實在太低了,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雙有力的大手抓住了他的肩膀,帶著他快速朝前移動。
他搖了搖頭,仔細看去,竟然方天,不得不說,在這種情況下,他的體力實在太好了,帶著他竟然還能游得如此之快。
向羽覺得有些愧疚,他覺得是自己拖累了整個隊伍,好歹他以前也是戰神級別的人物,現在沒想到一點小傷就讓自己落在了隊伍最后面。
“反對,對不起,我又拖累你們了。”
“現在閉嘴,別說話,保持體力,保持清醒,由我帶著你,大家先上岸了再說,沒有誰拖累不拖累的說法,我們大家是兄弟,也是戰友。”
這句話真的很感動,向羽眼圈有些微紅,沒有在說話,努力保持著平衡,方天帶著他朝前快速游動。
大家都逐漸上岸,也不敢發出太大的動靜,畢竟不知道這邊是否有敵人的巡邏兵。
大家快速整理的裝備全身濕漉漉的,上來以后都在不停地顫抖,努力保持著身形。
向羽被拖上岸的時候,臉色非常不好,嘴唇已經發白,而且額頭上滲出了密密的汗珠。
方天知道他不是因為體能問題,估計是受傷了忍著沒說,方天沒管那么多,趕緊替他檢查傷口。
腹部的傷口被冰冷的河水泡的發白,已經沒出血了,但是看上去情況非常不好。
方天讓蔣小魚他們保持警戒,自己先替向羽上藥,“你受傷了怎么不說一聲,你知不知道這種情況很危險,沒做好防水,貿然下水,你的傷口接觸這冰冷的河水,后面發生感染,那就麻煩了。”
向羽嘆了一口氣,他也不知道現在的身體是怎么回事,以前受的傷比這嚴重多了。
“你可別小看這點傷口,這河水里面不知道有多少微生物細菌,這樣直接接觸真的能要了你的命。”
方天快速給向羽上好了藥,敷上紗布,大家休整了幾分鐘,沒有什么問題,繼續前進,現在確實不能長時間在這里待著。
一方面是有暴露的風險,另外大家身上都是潮濕的,一直待在這里,體溫下降的太嚴重。
只能趕緊行動起來,人一走動,體溫慢慢的就回升了。
這個時候,方天聽到前面有一串腳步聲傳來,他做了一個警戒的手勢,大家非常緊張,緊緊的貼在河道上,蔣小魚此刻嘴唇發白,他拿出匕首,手已經微微顫抖。
這不是害怕,而是氣溫太低冷的讓他沒辦法控制,旁邊的柳小山也是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手臂,握著槍的手都在微微發抖。
這里的氣候條件實在太差了,方天有著能抵御零下20度的皮膚,剛才過河的時候都讓他感覺到了寒冷,更別提他們。
隨著腳步聲越靠越近,那幾個人的討論聲也傳得進來。
“我說他就是多此一舉,還要派我們小隊出來巡邏這大冷天的,真是折騰人。”
“他那也是為了安全起見,畢竟現在天黑,一切都有可能發生,再說了,我們轉幾圈,隨便意思一下也就回去了。”
“他這個人能力確實強,我也承認,但是太小心了,而且我不明白他怎么就這么怕華夏人。”
前面帶隊的男人拿出隨身攜帶的酒壺,喝了一口酒,遞給身后的男人。
“天太冷了,喝一口暖暖,沒辦法,誰讓人家是我們這一片的老大呢?不過人家大哥都沒說什么,他還不是只能照辦。”
“切,我對他早就不服氣了,白天還讓我去給一個華夏女人找醫生,我哪里去給他找醫生,簡直有毛病。”
聽到這里,方天握緊了手下一秒直接沖了出去,鄧久光的完全愣住了,這家伙怎么沒和他們商量?
他實在太沖動了,這樣真的很危險,雖然剛才聽到說華夏人受傷找醫生的事情,所以這才刺激到了方天。
但是他現在也該為大局考慮,這種情況貿然出動真的太危險了。
不過旁邊的向羽倒是覺得應該沒問題翻天,有他自己的打算,而且他的實力確實很強,眼前這個巡邏小隊他應該能解決。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鄧久光他們也不知道該配合他,開槍還是怎么辦,沒想到方天沖上前,沒有絲毫猶豫,直接丟出幾張撲克牌,把巡邏小隊前面的人解決了。
混亂中對面巡邏小隊的燈光四處亂晃,畢竟突然受到襲擊,他們根本沒看清人影,前面的人就已經倒下去了,這一切發生的太快。
“媽的!究竟是誰,對面那些人是怎么看守的,竟然把人放進來了。”
“不對勁,快點和老大報告,我估計對面那些家伙是故意的,一點動靜都沒有,他們就把人放進來,怕是想來個黑吃黑。”
這個人的話音剛落,一把冰冷的匕首直接插進了他的心臟,男人倒在地上,還在拼命掙扎方天走上前又補上一刀。
一瞬間,這個巡邏小隊的人只剩下了兩個人,另外那個還想跑,張沖從旁邊跳出來,死死的壓住逃跑的那個人,前面這個人也被方天控制。
方天的飛刀抵在男人的咽喉處,男人嚇得瑟瑟發抖,突然面對的死亡確實讓他感覺很恐懼。
“你…你們想干什么?”
“我想知道你說的有華夏人生病的事情,這究竟是怎么回事?還有你們的牢房在哪里?”
男人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指指了指前面的建筑,“他們就關在前面的軍事監獄里面,生病的那個人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這個恐怖分子也沒想到,華夏軍人的速度太快了,竟然這樣悄無聲息的摸上來,而且這個人的實力很強,一瞬間把他們小隊的人殺死,這樣的實力實在太恐怖了。
這個時候他也明白為什么蝮蛇會如此害怕這些華夏軍人了。
方天又連問了幾個問題,發現問不出什么重點,畢竟這個人只是下面的一個小角色,其他的東西他也不清楚。
沒有猶豫,飛刀快速抹過這個男人的咽喉,旁邊的男人瞪大的雙眼,死亡發生的太快了,眼前這個人猶如從地獄來的一般,渾身散發著殺氣。
被張沖控制的這個男人也被方天一個飛刀直接解決。
因為出發之前他就說過,對于這些人一個不留,全部殺光。
“現在我們換上這些人的衣服,穿著他們的衣服先潛伏進去再說。”
大家沒有異議,快速扒著地上尸體的衣服,說實話,現在穿上他們的衣服還挺好的,畢竟他們剛剛從水里出來。
換上以后感覺溫度逐漸的上升,向羽的傷口沒什么問題,畢竟現在保持干燥就行,大家朝著前面的軍事監獄移動。
不得不說,這些人站在外面,有那些士兵替他們站崗,這里的感受非常松懈,他們這個小隊進來的時候,門口的哨兵看都沒看,繼續坐在一起打牌。
不過也感謝他們如此松懈的警戒才讓方天他們有機可乘,就這樣大搖大擺的進到了軍事監獄。
方天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左側那棟建筑的看書比較多,說不定人質就全部被關押在那里面。
他帶著小隊直接朝那邊移動,快要到的時候,突然后面一個男人叫住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