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年青的有點過份的面孔,弗蘭這些人的心一下子涼到了底。
原本他們想的是就算是桑柏不出面,像高橋直子、信田忠,許正明等等號稱桑柏手下五虎將的家伙們,也該笑瞇瞇的站在大廳等自己一行人,誰想到居然迎接自己的是個年青的面孔,看歲數才三十左右,而且光滑滑的一個人站在大廳里。
“您好,弗蘭先生,我是總裁辦公室的劉堅,我們總裁臨時有事,讓我跟您說聲抱歉”年青人笑著邁步向前,用流利的英文介紹了一下自己之后,沖著弗蘭伸出了手。
弗蘭和身后的人都很尷尬,大家滿懷信心而來,誰知道連個人都沒有見到,直接吃了個閉門羹。
客套了一下,劉堅便帶著弗蘭一行人進了樓上的小會議室,進了會議室之后,弗蘭很快注意到了角落里坐著一個年輕人,而弗蘭第一眼就認出了這位年青人,不過他并沒有上前去說什么,而是落了座之后,便和劉堅等幾人談了起來。
原來滿懷信心而來,現在弗蘭自動把自己放到了說客的位子上,至于他這么大年紀這么大的威‘威望‘還要面對一個年青到過份的小子,他并沒有放在心上,臉面這種東西在創業一開始就被他給扔到了不知哪個角落里去了。
再說了能發財的誰還要臉啊,這東西多影響掙錢!
也沒什么好談的,對面的年青人無論你說什么他都是我請示一下,我匯報一下。弗蘭也知道眼前的這位年青人什么都決定不了,他就是一辦事了,最多算個嘍啰,連個巡山妖怪小隊長都算不上。
要是弗蘭知道西游記,估計得說這位還比不上有來有去呢。至少有來有去還是大王面前的紅人,這位啥也不是。
一個小時之后,弗蘭說道:“這次我們是抱著極大誠意而來的,我們希望…”。
所有的話都不是對著面前的沒來沒去說的,而是沖著角落里的年青人說的,盡量把語氣放的懇切一些。
坐在角落的年青人臉上沒有一點波動,依舊是低著頭不住的在自己手中的本子上記著什么,弗蘭很想看看他在記什么,不過禮儀讓他按住了這個念頭。
這樣的年青人依舊給弗蘭留下了印象,因為整個過程中一個小時的時間,年青人幾乎是一動不動,除了記錄就是記錄。
弗蘭離開了之后,直接坐上飛機準備回美國,在機場的時候自然又是一群長槍短炮的。
對著鏡頭,弗蘭帶著失望的表情說道:“我這次來是帶著億萬生意過來的,可惜沒有能達到目的…”。
弗蘭的話頓時引得一陣驚呼,所有的記者都覺得和弗蘭合作,國內還有能拒絕的,要是自己早就笑翻天了。
可惜的是桑柏不是這群記者,他的心硬著呢。
弗蘭的失落只是一個注腳,而他背后的那群人才是真的跳腳了,一個個拿好了叉子,也圍上了餐巾就等著享受美味呢,突然間幫廚的過來說,廚子被牛給頂死了,這特么的哪得了!
干他!
桑柏這邊看著弗蘭的老臉出現在了自家的電視屏幕上,一邊瞅一邊嘿嘿的笑著。
旁邊的夏雁秋有點擔心的問道:“你準備怎么辦?”
雖然不知道丈夫要面對什么,但是這幾日,自家的丈夫每天都要打無數個電話,而且去公司的時候,破天荒的留到了晚上十點鐘,這可是從來沒有的事情,從自己和他結婚以來,這種事情還是第一次發生。
雖然掌握著十幾家超市,也是全省叫上的名的女企業家,但是夏雁秋和桑柏一比真是有差距的,不過就算是不明白丈夫要面對什么,她也明白丈夫這次是遇到了大麻煩了。
桑柏卻是笑道:“沒什么大事,人生除死無大事!這點小風小浪的還弄不垮我”。
嘴上這么說,但是桑柏這邊卻是打足了精神。
這時候去美國?打死他也不會去的,因為上輩子他可是見過某太子女被一囚幾年,官司打的沒完沒了的,他可不會把自己置于危險之地,至于德國的閨女,他相信這幫人再下作,也不會在沒有弄掉自己之前對他閨女下手,因為雖然美國人不知道始作俑者其無后乎,但是意思還是明白的。
至于弄掉自己的手段,桑柏不惜以最大的惡意來揣測這幫家伙的,殺人放火就沒有這幫人不敢干的。
找個人過來用顆花生米把桑柏送走?
桑柏相信這些人絕對有這個膽子,連美國總統擋路都敢做掉的家伙們,指望他們有什么底線,那真是太看的起他們了。
不過桑柏相信,這只是最后一步,不過就算是這樣,桑柏也打足了精神,而保鏢們現在真是片刻不離了。
穿越者命也只有一條,自己大意被人給賞一顆花生米帶走了,那桑柏見了閻王都要被嘲笑死。
“真沒事?”夏雁秋問道。
桑柏笑道:“能有什么事,最多就是兩個企業沒了,我在家里賣桃子謀生,要是這樣的話你會不會把我這個吃軟飯的給一腳踢開?”
桑柏有心情開起了玩笑。
夏雁秋聽了終于放下了一點心,笑道:“我現在就想把你一腳踢開,不過想想孩子還是算了吧”。
呵呵!
桑柏俯下了身體把耳朵貼在了夏雁秋的肚子上。
“喲,小東西還踢我,也不看看你爹地是誰,等生下來不給你錢花!”桑柏笑道。
夏雁秋望著桑柏深情的望著,伸手輕輕的撫在了丈夫的后背上:“實在不行就不要了,一家人在一起開開心心的比什么都好”。
桑柏隨口應了下來。
不過嘴上這么說,但是桑柏心中卻不是這么想的,他這些年布局為了什么,不就是想自己日子過的舒坦的基礎上,能對社會有點貢獻么,要是沒這樣的想法,他的錢早就夠花的了。
誰現在想要把自己辛苦這么些年的東西給扒到美國去,他不拼命才怪了呢,從自己的手中丟了,他過不去自己心中的那道坎。
桑柏這邊準備好的應對的手段,不光是自己這邊的也有美國那邊的,這些年跟著桑柏一起在美國互聯網經濟賺了滿袋滿筐的家伙們,也該為自己發聲了。
不過也不能全靠他們,這些人和來的這些本質沒什么區別,都是不可信的,指望他們搖旗吶喊都不一定,就更說什么沖鋒陷陣了。
總之,美國人在桑柏的心中就沒幾個好東西。
就在桑柏準備捋袖子上陣的硬剛的時候,很快支持就來了,新聞上發出了需要最高級別審核的趁外上市企業名錄,一共約五十家企業,涉及的都是軍工或者其它重中之重的企業,而在最后面,暴雪名下的幾家精機制造全資公司掛在了末尾。
去掉了這些精密制造公司,那暴雪就真的只是一家游戲公司了,就算是桑柏讓它上市,估計美國人自己都沒興趣了,因為這樣的暴雪連根雞肋都算不上了。
瞬間,桑柏的壓力被卸掉了一大半。
這沒有辦法,桑柏得進京了,當天桑柏就和帝都的長子去拜會了一些人,同去的還有郭長友,周國華,劉玉安和德間蒼介。
綠皮車系的幾大掌舵人全員到齊,而且都是帶著接班人的。
國內沒什么消息,不過國外的媒體卻是緊盯著,只這過沒有發布會也沒有記者會,桑柏這些人安靜的去,又安靜的回來了。
有些人把這事說成一個標志,標志什么,自己琢磨去吧。
而美國人那邊則是叫一個熱鬧,關于暴雪的壟斷報告整整一千多頁,一百多條罪名,而暴雪這邊的律師團足足有七十人,擺足了架式準備對著干。
媒體上熱鬧,但是所有眼明的人都知道,這種事情就是小狗游泳——功夫全在水下!
這種官司指望一個月兩個月結束,那根本不可能的。
最少兩到三年起,甚至五六年都有可能,而且這還不光是企業的事情了,涉及到了別的層面。
總之大家擺出一副干死你的架式,最后其實還是得談,美國那邊有暴雪不能放棄的市場,而美國這幫人也看重的是暴雪賺錢的能力,總之大家都有求于對方,所以慢慢談也慢慢打。
這時候是不能急的,哪怕是吸血鬼律師們都不是東西,這錢桑柏也得掏,而且還得掏的開開心心的。
利益嘛,就是這樣嘍。
有一撥人吃相難看,那么自然就有一撥人覺得條件可以再平和一些,美國人內部也不是鐵板一塊,幾大財閥也各有利益,雖說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但是終究還是你的是你的,我的還是我的,我拿下了吃肉你只能喝湯,反之也是如此。
因此,桑柏這伙人就必然和一些財團走的近了一些。
至于說信任?要是有才見鬼了呢,桑柏誰也不相信,有時候連自己都懷疑更不說美國人的什么銀團了。就算是合作也是各懷鬼胎。
不過有的時候各懷鬼胎也能算是褒義詞。
桑柏現在精力耗了一大半在這個事情上,不過家里的事情也不是說就甩手了,他也不能甩手啊,因為自家老五這個臭小子哇吐的哭著降生了,在他老子和別人打的頭破血流的時候出現了。
小家伙的哭聲很大,扯著嗓子嚎,有些娃兒拍輕了都不行,這小東西護士一拍,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嚎的震天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