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辦法?
老天爺不下雨有有什么辦法可想,現在最多也就是能用個水泵從河里抽一點水去澆澆莊稼,不過現在這天氣土壤根本就留不住水你這邊往地里一澆,那邊水就滲沒了。而且村里的地也沒有做什么滴灌之類的,因為沒有想到過這事啊。
就算是想到了也鋪上了現在也沒有辦法,因為沒水。
三人聊了一會兒,照樣是無頭蒼蠅的結果。
又過了兩天,天依舊是沒有下雨的意思,桑柏也不愁了,因為糧食算是完蛋了,水稻沒有水你還不玩蛋還有什么招想不成。
桑柏一臉愁容的背著手漫步在小河邊上,水位已經下降了一半還要多,原本河里的大魚都被撈了出來,僅僅留了一些作為種魚還在河里呆著,就算是這樣,這些魚也都成群結隊的躲在了樹蔭下。而且還是半泥塘子似的水中擠著。
原本的渦流發電機現在也不能用了,好在是村是里有了票子,直接買了一些柴油發電機回來,要不然村里用電都是個難題。
就算是現在,村里也號招大家白天時候少用電,等著晚上屋里開空調的時候才會把所有的柴油發電機給打開。
原本的青石板路現在踩上去有點燙腳,至于石縫中探出來的小草早已經沒了生命的氣息,一根根枯黃著臥倒在了石板路邊。
正愁眉苦臉的桑柏這時候手機響了,抬頭一看發現是李廣打過來的。
“老板!草料的價格又漲了”。
李廣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漲就漲吧,那能有什么辦法?”桑柏無奈的說道。
“這樣也不是個事情啊”李廣其實比桑柏更愁。
現在桑柏的養牛場光牛就是四五百頭,羊有兩千多只,還有三十多匹馬,每天光是草料的消耗就得小十萬,只要是旱上一天這錢就得出一天,桑柏還舍不得賣這些,因為這時候你要把牛給賣了,等它們重新恢復到現在的規模還得要十來年。
“要不咱們學學美國人的牧場搞個灌蓋系統吧?”李廣提議說道。
桑柏反問道:“沒水灌蓋系統有什么用?要是有水的話還用這個?繼續買吧,等這茬過去之后,咱們每天得多割一些草料,無論是青貯還是干草都要備的足足的”。
這話說的就有點馬后炮的意思了,也是沒有辦法啊,誰能想到今年的干旱這么厲害呢,從開春沒多久幾乎就不見一滴雨,原本的雨季居然也是這樣,整天介望著瓦藍的天空,一直以來有點討厭下雨的桑柏現在巴巴的想著什么時候老天爺開眼,弄一場大雨下來。
“我知道了”李廣也沒有招啊。
掛了電話,桑柏背著手繼續沿著河道往西走,原本這一路走下來那了郁郁蔥蔥的,現在呢放眼望過去全是灰黃色,別說了草了,有些樹都抗不住開始落葉了。
要說這樹也挺機靈的,這么久不下雨這幫家伙居然自動的開始脫葉防水份流失了。
“秋收,你說這啥事候能下雨呢?”
桑柏抬頭望了一下天空,頭也不回的問了一下跟在自己身后的秋收。
秋收并沒有回答桑柏的話,它現在也是沒精打彩的。
正午的村子現在幾乎是沒什么人出來,村里別說是人影了,連條狗都看不到,無論是人還是狗現在都躲在活動中心里,因為節約用電嘛,大家就都轉到了活動中心,因為全村就那里有空調。
到了活動中心的門口,桑柏也沒有進去,其實也不用進去,一幫老爺子老太太們一準是在打麻將。
沿著道繼續往西走,這時候在是擱往常,時不時的就能看到小動物了,可是現在啥也沒有,唯一能算的上動物的可能就是滿天高飛的蜻蜓了。
老話說蜻蜓飛的高那肯定是無雨的,一但蜻蜓飛的低那就證明要下雨了,今天這蜻蜓飛的那是又高又快,明顯是沒有雨的模樣。
原本這邊活躍的野豬什么的,現在都已經不見了,食物沒有了這些動物們被迫往更危險的森林深處遷移,這時候也顧不得森林深處那里的食肉動物了,只有進了林子深處這才有新鮮的飽含水份的食物。
轉了一圈,回到了家里,蹲了一會兒熱的實在是有點受不了,就算是在老銀杏的陰涼底下呆著,沒一會兒也是一身汗,桑柏決定帶著秋收一起去養牛場,因為那邊有發電機,至少有空調吹吹。
雖然桑柏家里也可以擺發電機,但是那玩意聲音太大了,家里擺一臺聲音一響,沒一會功夫就弄的桑柏心煩氣燥的所以干脆就不裝。
開上車,桑柏帶著秋收來到了養牛場。
經過練馬場的時候,發現這時候還有村里的孩子在練馬場里上課呢,自從桑柏這個練馬場開了之后,柳樹莊小學的孩子們就又多了一門體育課內容那就是騎馬。
桑柏也沒有進去,直接開車繞過了練馬場奔著兩道山梁中間經過了山路很快出現在了養牛場。
原本一望無垠的綠毯現在也是枯黃色。
進了辦公室,桑柏撥愣了一下,發現辦公室也沒有電,于是帶著秋收往馬廄去。
推開了馬廄門,頓時覺得一陣涼風舒服的從每一個毛孔往自己的身體里鉆。就連跟在身后的秋收都精神了一些。
“老板!”
不住的有員工經過桑柏的身邊和桑柏打起招呼來。
“你好”。
桑柏回著這些忙碌的工人們。
這時候的工人要比往常忙碌,不光是要給馬添草料還要到牛棚給牛羊添料,擱往常是不用這么麻煩的,至少白天把牲口趕到外面就行了,現在不行,所有的牲口不是在棚里就是躲在樹林里,每一次喂料都得花費很長的時間。
雖然有推車什么的,但是最后一步還得要工人手工操作。尤其是這些馬,馬不能一次喂足了料,和人吃飯一樣講究的少吃多餐,人暴飲暴食都會生病可何況是馬呢。
馬都挺好的,這些家伙吃著拉著,弄的馬廄里一股子馬尿味,雖然李廣讓人不停的打掃,但是這味道去不掉的。
“這雨要是再不下來,那么今年的夏糧就是顆粒無收了”。
桑柏聽到工人議論著。
這邊的工人都是附近的,家里很少有沒有地的,就算是自己不種也有親友種,今年這樣子夏糧顆粒無收的可能性幾乎就是板上訂釘子的事情。
這邊處于江淮平原的角角上,一般來說雨水是充裕的,所以大家也沒什么好的灌蓋設施,這里說的設施是那種現代化的灌蓋,不是指那種水渠水閘什么的,要是說這東西那遍地都是,政府打幾年前就開始修這些東西,現在主引水渠都是水泥的,每隔上一段還配套的修有水閘或者是蓄水池。
還是那句話,沒水這些東西一點用都沒有。
“家里種了糧了?”桑柏湊過去問道。
“嗯,家里一共三畝多口糧田,我爸我媽在種,不過這些日子總是愁眉苦臉的,一回到家就看到我爸一聲不吭的坐在門口抽煙,老兩口子前些日子還能趕著牲口去五六里地的井里舀水澆苗,這兩天連井水都枯了”這位說道。
“幾個鄉?旱的最嚴重的是幾個鄉?”桑柏問道。
“還幾個鄉?整個市里靠咱們這邊全都旱的厲害,北邊那邊好一點,就著舊淮河還能有點水,不過就這樣也夠嗆”另外一個說道。
一開始那那位又道:“今年的農民是苦了,也不知道到了夏糧的時候怎么辦,公家能不能免了這夏糧”。
“肯定要免啊,都這樣了怎么收?”
“也是!”
桑柏和工人們聊了五六分鐘,人家又忙活了起來,桑柏備上了自己常騎的那匹夸特馬,把秋收扔在馬廄里納涼,自己則是繞著養牛場的四周看了起來。
約半個小時之后,桑柏遇到了正在干活的李廣等人。
除了李廣之外還有幾個廠家的人。
這些人正在裝攝像頭。
原本牲口放在這里應該是很安全的,至少桑柏以前認為是這個樣子,但是桑柏還是低估了一些賊人的吃苦耐勞精神。錢的刺激讓他們居然能翻山越水的過來偷東西,桑柏有點無語。
這些可恨的小偷就能從山縫里繞過來,然后用帶著的鉗子剪斷鐵絲網鉆進來,把牛和羊給趕走。
雖然牛群羊群什么的有大牯牛照應,但是現在這么多的數目,大牯牛也照應不過來了,而且這么多的牛羊要是擺在一起吃草,對于草來說就是災難了,所以這邊放養的時候都得講究密度,也就是一畝草場上最多也就是四五頭牛加上十只羊。
這是科學的方法,桑柏雖然有空間水,但是早要是被羊啃斷了根,那也是個麻煩事情。
提起空間水,有人可能會問桑柏為什么沒用,桑柏是不敢用,這樣的旱季你這邊一點不受影響那多招人眼啊。況且就算是桑柏想用,那也得有水源才行啊,現在是這邊小河十條九枯,哪有水用,用灑水車澆,桑柏又不真是先知,他哪里能記得今年這邊有這么大的大旱,他上輩子就是個城里娃,哪有農民的感受。
“裝了多少了??
桑柏打馬過去,下了馬問了一句。
“還有五六個就裝完了”李廣說道。
“昨天晚上又有人鉆過來了,還是個笨的!…”一位裝攝像頭的工人笑呵呵的說起了昨晚抓小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