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劉家的孩子是廢物點心那也不對,廢物點心還真沒有本事把名牌大學給讀下來,只是孩子一直在國外生活和成長,到了國內不適應了。也不能說是不適應吧,而是他自己端著,覺得國內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這邊不如美國,那邊也不如美國。
說的明白一點就是被美國給洗了腦。這種孩子接手港市的公司算是能將就著,但是想接手國內的公司那明顯是不行的。
桑柏對于劉玉安的情況沒有辦法感同身受,此刻劉玉安算是終于明白了,為什么桑柏不把孩子送出國去學習了,不接地氣了啊,美國人的那一套根本不適合咱們中國的國情,這樣的孩子如何能領導現在的康師傅集團。
也怪不得劉玉安著急,周國華家的孩子,二兒子已經是互聯網才駿了,老大這邊也安生的呆在周國華的身邊學習管理公司,郭長友家的兩個雖然不成器,但是小時候鬧騰現在長大了反而是老實了,呂小愉和呂小樂都是性格強勢的女人,以后的兒媳婦打理郭長友的公司也說的過去。
桑柏這邊就更省心了,老二老三明確不會進公司了,老大桑詡的性格沉穩,看來守成沒有大問題,就自己這邊糟心的很。
桑柏這邊能干什么?老實的豎著耳朵聽劉玉安訴苦水,時不時的勸上一句,孩子還小之類的。
和桑柏說了差不多十來分鐘,把苦水一倒,劉玉安出了門又成了康師傅集團的總裁。
桑柏這邊自然是該干啥干啥。
到了中午的時候,夏雁秋過來,兩口子把帶來的飯菜一熱,就在桑柏的辦公室里吃了起來。
“你這些東西還沒有看完?”夏雁秋看了一眼丈夫辦公桌上厚厚的一撂文件夾隨口問道。
桑柏回答道:“哪這么容易看完的,每一項小的幾百萬,多的上千萬上億,漏了一點就是不小的損失慢慢看,怎么著還得有兩三天”。
夏雁秋嗯了一聲,夾了口菜放到嘴里,咽下去之后問道:“上午劉玉安過來找你?”
“你怎么知道的?在我這里安插了密探?“桑柏開起了玩笑。
”你這邊還用安插人?“夏雁秋笑道:“我正好下去有點事,電梯中遇到的劉玉安”。
“哦,他過來訴下苦,抱怨一下他們家的小子”桑柏說道。
“他們家的小子是不省心,昨天的報紙的娛樂版還稱他們家小子什么港市四公子呢,這幫媒體可真夠無聊的,娛樂版第一個版面就是他們家孩子的新聞,和一個女明星在車庫里熱吻,拍個正著。那女明星也不怎么樣,被拍到和幾個演藝圈的大佬都過從親密”夏雁秋說道。
桑柏奇道:“你還看這個?”
夏雁秋道:“我哪里看,馬小艷沒事翻這個過來和我說的”。
“她也過來了?早上沒看到她么”桑柏奇道。
“不在魔都,她現在還在市里”夏雁秋說道。
兩口子吃飯聊些有的沒的,算是兩人之間最廣泛的交流了。現在桑柏和夏雁秋之間的感情已經超過了夫妻,成了親人一般,沒有了那種激情,但是卻更加淳厚了。
“你那邊怎么樣,幾個超市開下來如何?”桑柏問道。
夏雁秋道:“也沒有覺得如何,幾個店長都是挺有能力的而且都是跟著我的老人了,公司這邊在他們打理下都穩中有升”。
“那就好”桑柏回了一句。
“早上劉玉安的媳婦到我的辦公室了,和我聊了一聊,說是劉玉安似乎是有意讓他外室的兒子接替公司,對了,他外面的兒子你見過沒有?”夏雁秋說道。
“見過兩次,不過什么性格不知道,就禮貌上來說比他們家的大的兩個要好上一些”桑柏說道。
一年前見過劉玉安家成年的,一見面直呼姓名,讓桑柏有點接受不了,美國人作派嘛。
別說桑柏了,郭長友和周國華也接受不了。而外室的那孩子嘴兒甜,叔伯一圈叫下來讓大家的感觀挺不錯的。
“怪不得她有點急了”夏雁秋說道。
“他們家的事情你就別擔心了,劉玉安不用咱們操心,咱們還是操心一下自己家的孩子吧”桑柏說道。
夏雁秋道:“咱們家有什么可操心的?”
“小四兒啊,總不能一輩子靠騎馬過日子吧?”桑柏說道。
“挺好的啊,現在有模有樣的,那邊的教練稱再有兩年最好去條件好的地方,先打打少年組的比賽”夏雁秋說道。
“這才是不好的地方,離開家去歐洲那邊,那不是放了羊啦?”桑柏有點舍不得閨女遠離自己。
“你呀,孩子大了總要飛走的嘛,要不這樣吧,你也學劉玉安找個外室,再生個小閨女”夏雁秋打趣起了丈夫。
桑柏道:“哎,年紀大了,撐不住小姑娘們折騰的了”。
“你還算大?你瞧瞧人家,六十多還萬花叢中過呢”夏雁秋大笑道。
“太麻煩了,看看劉玉安,我還是算了吧”桑柏搖了搖頭,雖然小姑娘很誘人,但是桑柏這邊還是覺得別給自己找事了。弄的家宅不安的,多麻煩啊。
兩口子邊扯邊吃,吃完了之后,夏雁秋把垃圾帶了出去,桑柏回到了休息間睡上一個小時,醒來繼續看自己的報表。
晚上和夏雁秋一起回家,日子就這么過著。
小日子飛飛的,很快就到了倆孩子要進考場的這一天了。
桑柏和夏雁秋今天都沒有上班,而是像普通的家長一樣,陪著孩子去考試。
“爸媽,你們不用搞這么大的陣仗”。
早上吃飯的時候,桑詡這邊說道。
桑柏道:“挺重要的事情,我們這邊不鄭重一點,別人會說閑話的”。
“您還怕這個?打人的時候怎么不怕?”桑彧這小子開起了玩笑。
桑柏道:“馬上打你我也不怕”。
桑彧這小子樂了。
“東西都帶好了沒有?”夏雁秋問了一句。
桑詡和桑嘉這邊拍了拍自己手邊的小包:“都帶好了,各種證件一個都不少”.
“檢查了沒有?”桑柏問道。
桑詡道:“都檢查了八遍了”。
“那行!等出門的時候再檢查一遍”桑柏說道。
兩個孩子一聽,同時撇了一下嘴。
吃完了飯,畢開誠已經開著車子過來了,今天開的可不是桑柏的奔馳,而是一輛房車烏尼莫克的房車,不是桑柏買的,而是從郭長友那里借來的,到了中午的時候孩子考完還可以在車里休息一下。
不是桑柏不想訂酒店,而是附近的酒店都被訂光了,提前半年都被人訂光了,桑柏只得借了房車。
孩子們的考場在市二中,在附近桑柏沒什么產業,不過好在德間蒼介有啊,他那邊有一個冷庫,離著考場也就一百來米的距離,車子停進了冷庫的大院,桑柏和夏雁秋陪著兩個孩子來到了考場的門口。
這時候還沒有什么旗開得勝的說法,所以夏雁秋也沒有穿什么旗袍,就是一身隨意的小西裝,桑柏這邊就更隨意了,大褲衩子配上人字拖,那家伙跟要去沙灘玩似的。
“你們家孩子也考啊?”
兩口子往旁邊一站,頓時就有人過來搭腔了。
“嗯,你們家孩子也考啊?”夏雁秋和婦人客氣道。
婦人道:“我們家閨女今年考,你們家兩個小子長的都挺好的,一個個大高個帥帥氣氣的”。
夏雁秋笑道:“你家閨女也不錯啊,挺漂亮的”。
對于這樣沒什么營養的吹捧,桑柏真沒什么話好說,不過也可以理解,一場試考下來時間還是挺久了,不站在外面聊天那干什么?
學生們進去考試,家長們在外面冒著烈日等,這可能是國內特有的風景吧。
剛開考沒有多久,突然間門口停下來一輛小車,一個孩子直接躥向了門口。
所有外面等待的家長都望向了那個考生。
考生被門口的警察給攔住了:“對不起,已經開考十五分鐘了,你不能進去”。
“我回家拿準考證了”孩子急的直冒汗。
旁邊的一些家長便對著警察說道:“警察同志,讓孩子進去吧,孩子也容易”。
警察肯定是不能放他進去的,放孩子進去了孩子容易了,他就難辦了。所以只得說道:“這是規定,我要不是今天在這邊執勤我也希望能放孩子進去,但是沒有辦法,規矩就是規矩”。
每一年都會發生這樣的情況,有些馬大哈的學生不是忘帶了這個就是忘帶了那個,但是規則對所有人都一樣,不專門為一人而設,尤其是高考的時候,這么重要的考試,你把準考證給放家里了,這事怕也怪不到別人的頭上。
桑柏對這個蹲在考場門口哭的孩子挺同情的,但是他也沒有辦法。
孩子哭了一會兒,便被父母領走了。
跟著還有兩個孩子也來遲了,不過其中一位似乎是閑庭信步似的,好像高考和他沒什么關系,一看打扮就明白,要不是頂尖的保送生,那就是學渣,而這個明顯是學渣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這孩子算是為附近的家長們帶了一些歡樂,人家直接就蹲在門口樹蔭下看起書來了,說什么準備復讀。
離著考試結束還有十刻鐘,便有孩子早早的出來了,還不是別的孩子,正是開始和夏雁秋搭話的那位。
“你這孩子,怎么這么早出來了?”
“題目簡單!”女孩說道。
“簡單你也再檢查幾遍啊,這么早出來做什么…”婦人有點嘮叨了。
“出來吃午飯!”
周圍眾人聽了全都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