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柏這邊就低調多了,也就關心一下自家兒孫們的傳代資產,也就是幾棟摩天大樓的建設。
桑柏這邊對國有建筑公司的信任,那國有大建筑公司就把這事當成了一個提心事振心事來辦的,聽說部委那邊還建立了一個協調統一辦公室來辦這個事情。你說桑柏還用擔心質量問題?
省心!
桑柏每一次去看都覺得心里充滿了小得意。
至于夏衛國的事情,跟本傷不到桑柏,也氣不到桑柏,對于一個十來歲就出來單過的人,這點事情還算事啊,要是整天想這破事,桑柏上個時代就抹脖子或是跳河了。
桑柏同學的內心強大著呢。
接下來又是一年春暖花開,柳樹莊的小日子繼續蒸蒸日上,鄉親們對于現在的生活都挺滿意的,不愁吃不愁喝的,孩子說媳婦也是挑別人的時候多,別人挑柳樹莊孩子的時候少,更主要是兜里有錢了,一個個開始琢磨著出去旅游了。
桑柏正在家里的老銀樹下躺著懶洋洋的和秋收,鐵蛋一起曬太陽呢,突然間聽到村里的大喇叭響了起來。
“喂,喂,說個事情啊,村里這邊有個想法,想搞個集體旅游,想去的來村委會報名,費用村里一半,自己掏一半,這次呢咱們準備去日本那邊轉一圈兒…”。
喇叭里傳來了大鳳的聲音。
桑柏睜開了眼睛,第一句話就是:“這又鬧的哪門子妖蛾子?”
不得不提一句,現在村里的'事'越來越多了,桑柏都沒有提,這邊居然就不聲不響的操作起了出境游的事情了。
睜開眼便看到了站在自己躺椅扶手上打盹的大灰和小灰,桑柏嫌棄的用手撥了一下,兩個家伙鬼叫了一聲,扇著翅膀滑落到了地上。
“這是你們站的地方么?怎么著會飛了了不起啊,下次是不是準備站我腦門上打盹?沒規矩!”桑柏沖著大灰和小灰訓了兩句。
大灰和小灰扇著翅膀飛到了銀杏樹杈上繼續蹲著。臉皮如同它們的主人一樣厚實,立語已經難以傷及分毫。
現在大灰和小灰已經可以飛了,雖然還顯有些胖,但是至少能飛了不是?比以前大大的進步了。
不光是這兩家伙,鐵蛋也瘦了不少,現在像是條看家狗的模樣了,別說是家里了,離著家二十米之內,來了陌生人,鐵蛋都會扯著嗓子叫,不出現一個它認識的人過來鑒別一下此人,鐵蛋是不會停的。
被人逮住塞籠子的陰影到現在還沒有散去呢。可能要伴隨它的狗生。
這經歷讓鐵蛋一躍成為村里最兇的幾只狗之一,不光對人,對狗也是如此,現在打架不要命,村里狗沒有幾個敢招惹它的。
這些日子,桑柏有一種孤寡老人的感覺,因為孩子們都上學去了,連著寶貝小閨女也上幼兒園去了。
別的孩子上幼兒園扒門哭著不要去,自家這小沒良心的,每天一大早歡歡喜喜的自己就去了,因為那里有同齡的小朋友。
很明顯,同齡的小朋友可比自家的老爸好玩多了,最后鬧的到了星期天的時候,小丫頭都得盼著周一上學去。
弄的桑柏都以為自家要出一個上清華北大的小才女呢。
直到最后發現小丫頭在班級里成了大姐大,這才明白為什么小丫頭這么喜歡上學了,前呼后擁跟個下鄉檢查的干部似的誰不喜歡這樣的日子?
旅游桑柏是不想去的,因為無論是日本還是歐美對他來說都沒什么吸引力,出差都很少去,因為公司很多業務在那邊都是狗腿子公司在做,桑柏真不用去'指導'什么,人家拿貨給錢,怎么賣管他毛事啊。
現在對于美國互聯網發展桑柏是最關心的,因為第一撥互聯網的韭菜已經長出來了,現在國內互聯網也冒頭了,都是炒的概念,指望這些公司掙錢,那早了,說白了就是割股民的韭菜。
美國韭菜肥美可口,桑柏如何肯放棄。
但桑柏也知道個度,你去美國人的地盤想吃獨食?美不死你!所以他很多都是養魚,養到了一定程度拉大佬們進場,大家一起排排座分果果,割點股民散戶的肉,喂養一下桑大款的荷包。順帶著刷點人氣。
合伙分錢誰不喜歡?不說別人就說比爾就挺喜歡桑柏的,比如說大家共同投了一點雅虎之流的,炒了一波概念,于是大家都歡喜,大把的往口袋里塞錢,韭菜們也覺得買到了未來,你說這是不是各方都滿意的生意?
對于這樣肯分錢的'朋友'誰不喜歡?所以在美國桑柏還算是有幾個狐朋友狗友的,比如某大鱷之流的。甚至桑柏還常被拉去搞點地下的籌款會啥的,別以為送錢沒面子,在美國能拉你送錢那才是有面子的事情。
指望美國政客不貪錢,那還不如給女表子立牌坊呢。
當然了這幫人你說真心朋友?那才是扯淡!有錢才是朋友,沒錢他們能對你下刀子。都不是什么好玩意兒。
魯迅先生說的好,資本主義長不出好鳥來!
桑柏也知道東南亞股災,不過這事情他可不想攪和進去,國家間的奕博哪有他什么事情,憑著先知先覺進去撈錢?桑柏不覺得自己有這個資格,還是老實的和美國大佬們一起割點美國小韭菜來的安全。
對滴,桑柏就是這么慫!
至于港股的災,桑柏也沒有辦法,這玩意兒你說一個索羅斯就敢這么玩?別說國內這體量了,就算東南亞隨意一小國也弄死他了,但是為什么任他張狂,沒有大佬背書他敢么?就歐洲國家那強盜的尿性尚且拿他沒有辦法。桑柏這小身板憑什么力挽狂瀾?
弄潮兒?
桑柏怕自己還沒站的浪尖上,就被浪給拍掉了褲衩子。
猥瑣發財,小心發育,以待時機,前兩句是對的,后面桑柏也不敢,沒有杰克的時代,只有時代的杰克,國家都發明文了,你還不知自己斤兩?
桑柏準備把愛國商人帽子戴到死,就這么胸無大志。
不得不說九七年是個糟心的一年,新一年過還沒什么感覺呢,老人家走了。桑柏真心的傷心了一陣子,沒有這位真的沒有飛速發展的中國,也不會有后來的中國夢。
接來將要來的就是股災了。
原本跟桑柏沒有多大關系,但是郭長友這貨腦門子抽筋,剛剛在港所上市了,你還別說這一上市立刻又讓這家伙身家上升了不少,現在年青一輩中,上個時代的女星玩家,金融殺手都不如他的風頭勁。
當然了這個時代郭長友也是老玩家,港市女明星的褲腰帶比姐兒也緊不到哪里去。
他這一沖上去,劉玉安和周國華也有點躍躍欲試,不過虧得他們趕不上股災這個'好'時候了,要不然桑柏更糟心。
聽著村里的大喇叭,桑柏能神游這么遠,也算是這小子的本事了。
不過桑柏也就是這么一想,想完了也就拉倒了,繼續摸著秋收毛絨絨的大腦袋,閉上了眼睛美滋滋的繼續睡自己的小午覺,等睡醒了給一家人做好晚飯那才是他該正兒八經想的事情。
桑柏這邊想睡,但是有人不讓桑柏如意。
“桑先生!”
一陣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桑柏都不用睜眼,便知道催債的又來了,不是別人正是秦偉光。
桑柏翻了個身,不想理他。
秦偉光也不生氣,人家這才是要錢的作派,一點也不生氣,直接搬了個小凳子坐在桑柏的身邊,就這么玩起了程門立雪的勾當。
這下桑柏就睡不著了,因為你明顯能感覺一個人拿目光盯著你,而且還是那種'含情脈脈'的目光。真要是含情那也就算了,這明明就是含錢脈脈啊,你想多糟心!
“我說你能不能讓我好好休息幾天?”
桑柏終于睜開了眼。
桑柏一睜開了眼,秦偉光這邊立刻給桑柏倒了一杯茶端到了面前:“來,喝口茶”
“用不起,太貴了!”桑柏沒好氣的說道。
說話的同時拿起了旁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后一飲而盡。
茶不是什么好茶,但是也不差,什么大紅袍之類的桑柏家里也有,但是隨意拿出來曬太間的時候喝,那也太不當回事了,這玩意很貴的,桑柏舍不得。
所以這茶是龍井,有點小檔次的龍井,兩百來塊錢一斤的。
“村里要旅游,您去不去?”
“原本不打算去的,但是為了不看到你這張臉,我決定出去散散心”桑柏說道。
秦偉光連臉色都沒有變,他過來是伸手白要錢的,舍不下來臉他過來做什么,反正現在秦偉光這邊就是抱著死豬不怕開心燙的心思來的,就是張飛碾石頭——硬磨!
“出去散散心也好,我這邊也能回去和家人團聚一下”秦偉光說道。
桑柏是不想再搭理他了,生氣,看到他這張平淡到古井無波的臉他就生氣。
像是這種似笑非笑,任憑雨打風吹過的高雅狀態通常都是桑柏割完韭菜的時候掛在臉上的,好讓自己顯得有點高深莫測,以掩蓋他小人得志的嘴臉。
現在掛到了秦偉光的臉上,而且還是來割桑柏韭菜的,你說桑柏糟心不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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