琛市并沒有停留太久,第二天的早上桑柏便帶著孩子們坐上了飛機直飛鄴城。到鄴城落了地,一刻也沒有呆直接取了車飛奔回了柳樹莊。
回到了村里,無論是桑的還是四個孩子都已經累的不行了,做飯是沒有精力了,也沒人想吃,于是爺幾個老實的各回房間睡自己的大頭覺去。
這一覺睡的爽了,一直從下午干到了第二天一早。
偏偏今天還是周日,不用上學,于是爺幾個一起忙活起了早飯,簡單的牛肉小餛飩便解決了大家的肚皮。
吃完飯三個大點的便一哄而散,自留下了小丫頭和桑柏爺倆,于是爺倆一起去散步,桑柏在前面背著手慢悠悠的走著,小丫頭這邊也背著手在后面同樣慢悠悠的學著。
“喲,回來了啊”
二嬸一看到這爺倆,立刻開心的問道:“怎么樣,港市好玩么?”
小丫頭一本正經的搖了搖頭:“一點也不好,說的話我都聽不懂,還是咱們村里好,大家都講一樣的話”。
“那是當然,人家那邊再好也是人家的,咱們這邊再窮也是自己的”二嬸笑瞇瞇的同小四兒說道。
和小四兒說完,二嬸便沖著桑柏問道:“衛國家里的生了?男孩還是女孩?”
“我們回來的時候還沒有生呢,沒有電話過來估計今天也還沒有生”桑柏說道。
二嬸沒有問,但是心里嘀咕了:既然沒有生那你們回來做什么?
不過這是人家的家事,二嬸雖然想知道但也沒好意思當著桑柏的面問。
“夏雁秋也回來了?”二嬸問道。
桑柏搖頭說道:“她沒有回來,正在那邊等著呢”。
二嬸哦了一聲。
“您這是干什么去?”桑柏隨口問了一句。
二嬸說道:“我去看橋”。
“橋?這么快么?”桑柏有點好奇,自己這才出去幾天啊橋都開始建了。
“那還要多久?我們這都嫌晚了呢”二嬸說道。
桑柏聽了心想也別到處亂轉去了,直接去看看吧。
于是爺倆和二嬸一起做起了伴,往原本塌掉的橋方向而去。
到了地方桑柏發現村里的老少爺們差不多都來了,這是指沒有上班的,其中以老幼病殘為主,當然了柳樹莊病殘的沒有,主要是前面的兩類人也就是老和幼。
在人群人桑柏很快發現了自家三個兒子的身影,不過桑柏也沒有湊過去,孩子們和小伙伴們在一起,自己過去了算哪門子事,于是帶著閨女安靜的站著一個土堆子前面,小丫頭看不到,于是桑柏抱著她騎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現在的橋已經換成了鋼筋水泥土的了,這么寬點的水面,也沒什么橋敦子之說,直接就是一架橫架南北,柳樹莊的天險變成了通途。
現在的橋自然就不能在原來的地方建了,因為原來的地方已經被水給沒了,現在的橋要比原來的橋大上三倍都不止,而且是菜園子邊上便開始墊土,直接墊出了一個坡出來,在南北的兩邊各建了一個水泥樁子,也不能叫樁子了,是個立方體的墩子,長約五米寬約兩米,離著水面高約兩米。
兩邊的墩子上還有個卡槽,現在一幫工人們正在把地上鋼材等給栓接在一起,已經有了一點點橋面的樣子了。
桑柏一換便知道這橋的樣式有點太老了,這玩藝兒有點像是五十年代的那種橋,底下橋板是水泥的,但在橋的兩邊有鋼制的弧形的架子,用以分擔橋面的承重壓力。
桑柏轉頭問了一下旁邊的:“這橋你們都同意了?”
旁邊的人說道:“有什么問題?不就是個橋嘛,這個辦法又快又省錢,咱們大家伙都同意了”。
“不好看?”旁邊有人問桑柏。
桑柏一聽大家都通過了而且現在都開建了說什么也晚了,于是搖頭道:“不是,挺好看的,只是和咱們村的中國風有點不搭啊”。
“的確是有點不搭,不過到時候咱們搞點裝飾,實在不行的話種上爬墻虎不就完了嘛”。
桑柏一想也對!于是繼續馱著自家的閨女站在旁邊跟鄉親們一起傻傻的看建橋。
橋建的那是相當快,沒有一會兒吊車便過來了,把已經裝好的一部分橋梁重結構給吊了起來,然后往橋敦子上架。
一個小時不到,這橋面就有點模樣了,橋面有點模樣工人們便把一些小的構件往橋面上運,然后也沒有安裝。不是工人們懶,而是到了這一步就是吃午飯的時間了。
工人們吃午飯,桑柏這才想起來自家的飯還沒有做,于是帶著一幫孩子回家準備做飯,等著吃完了飯繼續回來看工人們建橋。
你說這事情弄的,在港市那邊有街不逛,有玩的地方不玩,等著跑回來看人無聊的建橋,這時候一點也不覺得有什么難受的了。
等著飯快做好的時候,家里客廳的電話響了,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小丫頭拿起了電話。
“喂!”
“四兒啊,我是媽媽,讓爸爸過來接電話”夏雁秋的聲音響了起來。
聽到了媽媽的聲音,桑四兒哦了一聲,然后啪的一聲掛了電話,然后翻身從沙發上滑到了地上,甩開了兩條小腿往鍋屋跑。
一邊跑一邊還喊道:“爸爸,爸爸,媽媽打電話回來啦”。
桑柏在鍋屋一聽便知道這肯定是孟茜生了,于是在圍裙上擦了擦手,把剩下的活交給自己的大兒子,他則是往著客廳來。
到了客廳發現電話掛了,便知道這是閨女干的好事,不過他也明白夏雁秋肯定會再打過來。果不其然,等了一分鐘不到,夏雁秋的電話打了過來。
“喂,男孩還是女孩?”桑柏問道。
夏雁秋道:“一個小姑娘,母女平安”。
“好事,好事“桑柏回了一句。
“那你什么時候回來?”桑柏問道。
夏雁秋道:“我明天早上便飛回去,我那邊已經安排了,今天不生明天我也得走了,我那邊還一堆事情呢”。
“那行,明天我讓開誠他們過去接你去”桑柏說道。
“孩子們還好吧?”
“好著呢,一回來的就能吃能睡的沒什么不好的,今天我們爺幾個一起組隊看村里建橋”桑柏笑道。
夏雁秋的第一反應和桑柏一個樣:“這去快就建橋了?”
夏雁秋以為怎么說也得是干春的事情了,怎么現在就建了。
桑柏道:“你是沒看見那橋,我覺得要是立起來,指不定有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小鬼子建起來的呢,就是兩頭兩個水泥敦子,上面鋪上混凝土的板子,然后兩邊用鋼制的梁這么一拉,還不是斜拉索,要是斜拉索我就不說了…”。
“你又有意見了,這肯定是村里通過的,你少提你那邊意見”夏雁秋笑道。
桑柏道:“我也就是跟你說說,外面我哪里會去說”。
兩口子抱著電話開始聊,一直聊到兒子過來喊桑柏吃飯,兩口子這才掛了電話 “媽媽什么時候回來?”
坐到了飯桌上,桑詡張口問了起來。
桑柏道:“明天就回來了”。
夏雁秋那邊放下了電話,回到了產房幫著搭了把手,其實也沒什么好搭把手的,人家旁邊有小護士,哪里用著她真伸手。
況且還有趙美玲這個婆婆在場,還有孟茜的母親也過來了。
見伸不開手,于是夏雁秋到走道里透了透氣,順帶著想一下下面自己的超市該怎么發展,現在還有哪一些方面做的不足。
想了一會兒有了一點眉目與想法,特有一種找人討論的想法,但是放眼四周除了醫護人員還是醫護人員,有些不是的也是產婦家屬,而且一個個都講粵語,自己這邊要是講普通話過去,立刻就能收到一種濃濃的鄙視目光。甚至還有一些人會背過臉去罵上一句窮北姑。
難得脾好的夏雁秋直接罵了一句臟話。
等著晚上回到了住所,并不是夏雁秋現在借住的郭長友家,而是夏衛國借住的地方,大家這邊在醫院忙活了一天,孟茜的嫂子在家做了飯,大家圍著桌子一起吃飯。
吃了一半的時候,孟茜的姐夫張口說道:“那個夏雁秋啊,我聽人家說你們柳樹莊學校挺好的,能不能把我們家的孩子安排進去讀書?我們家孩子的成績一向挺不錯的…”。
孟茜一家原來不是東裕人,但是他們在老家啥也沒有,原本就在村里住的,還是內陸省份,雖說不偏但是也不臨省城不靠市區的,教育質量也就那么回事,自從孟茜這邊嫁的好了,這家人也就有點雞犬升天的意思了。
再加上這段時間夏衛國腦子抽了,對媳婦一家很不錯,說的腦子抽了就是在外面偷偷養個女人,在家還對媳婦家人好,這一番操作桑柏真是懶得說什么。
所以這家人的日子過的挺嗨的,嗨到了有些人以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地步。
你很難理解有些人的腦殼子是怎么長的,正常人都就算是提出來也是商量,這位一半商量一半拿著親戚關系要挾。
“不行!”夏雁秋說道。
“怎么可能不行呢,你們家的孩子…”孟茜的嫂子說道。
夏雁秋立刻火了,原在因為這事她心里就窩心,她明白自家丈夫忍不是夏衛國有多厲害,而是不想讓自己傷心,再加上住的這邊白天被人家北姑北姑的叫著上了火氣,這次干脆掀桌子,老娘不玩了!
筷子拍的往桌上一拍:“你到是不好比較了,和我們家的孩子比,我們孩子是他爸自己憑本事掙來的!你家的事情讓你家孩子他爸掙去?你孩子有資格跟我們家的孩子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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