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升第二天收拾了一下便直接奔著琛市去了,桑柏這邊還和劉玉安打了聲招呼讓他派個人當個向導什么的。
桑柏這邊也沒有在村里呆著,直接坐上了新到的虎頭奔去了省城然后顛去了帝都、魔都看看施工的進度。
等著回來的時候已經明顯的感覺到天氣已經涼爽下來了。
時間過的真快啊,一轉眼又是金秋已過,無論是外面的糧食還是地里的瓜果,或是樹上的果實都已經采摘完畢。
大家又要開啟貓冬的日子了。
只不過貓的僅有桑柏,別人都是有工作的,很多人都不止是朝九晚五,像是季連勇這些人是工廠的負責人,每天是起早貪黑的,不到星辰滿天的時候是不會回到家的。
柳樹莊的路也終于通了,兩座水泥橋建說完成之后,給大家的感覺就像是柳樹莊搬到了鎮子旁邊似的,大家油門一踩就到了。
這可不是桑柏的評價,而是鄉親們都這么說。
更大的變化是村里的很多廠子遷地方了,縣里建了工業園,柳樹莊把自己的村辦企業幾乎全遷了過去。桑柏也沒關心村里是怎么考量的,在他看來工廠這玩意總有污染的,遷出去正好還柳樹莊這里一片綠水青山。
于是村里第一次有了班車,有鄉親們在廠子里上班的則是坐上了班車,早上七點鐘在村口等大家,晚上六點鐘從工業園那邊出來,至于錯過了那你就得自己想辦法回來了。
村里家家都有了車,開車上下班這個事情也興時了一段時間,不過一個來月之后,坐公交班車的人卻越來越多了,因為省心省力,到了車上還能睡上一覺,自己開車肯定是累的。
桑柏體會不到這種變化,他此刻站在檐口正望著外面的大雨。
雨很大,從下午四點鐘開始下,到現在還沒有停的意思,不光是沒有停連減小的意思都沒有。
桑家的小四兒站在父親的旁邊一同望著雨。
在小四兒的旁邊的秋收。
兩人一熊在門口組成了一個凹字,中間那個自然是桑小四兒。
“爸爸,不能出去玩了呀?”
桑小四感嘆的來了一句。
桑柏道:“還玩呢,不知道你媽回來的路上車好不好開?”
現在桑柏有點關心自家的媳婦了,這么大的雨估計連前面的路都看不清楚。
爺倆正望著外面的雨呢,忽然聽到外面一陣吶喊聲。
然后桑柏就看到兩個人影進了自家的院子,并且一路帶著小跑沖著大門這邊過來了。
桑柏仔細一看,過來的兩只落湯雞不是別人,一個是秦偉光,一個是閻妮,兩人全身都濕透了,跟穿了兩只緊身衣似的。
“你們?!“
“借個地方躲躲雨!”
桑柏道:“你們倆不是躲躲雨的問題了,還換身干衣服,洗個熱水澡吧,你們看你們多大的人了,現在可不是夏天了,淋個小雨就當洗澡了”。
“我們出門是帶了傘的,但是誰想到忽然間一個穿堂風把我們的傘給吹走了,不光是吹走了我們的傘,還把我們給帶溝里去了…”。
這時候的秦偉光沒什么看頭,旁邊的閻妮才有的看頭,當然了這樣很不禮貌,桑柏也只是看了一眼便收了目光。
“四兒,帶著這位阿姨去客房那邊洗個澡。你跟我來,先沖個熱水澡緩緩身上的涼氣”。
說著桑柏示意四兒帶著閻妮去客房洗澡,桑柏這邊則是帶著秦偉光去再里面的溫泉池子那邊去沖一把去。
把秦偉光送進去,桑柏這邊則是找了幾個浴袍子出來。都是干凈的,這是桑柏給可能來家里的客人準備的,還有一次性內褲什么的,也全都拿了出來。
至于他們換下來的衣服則是用洗烘機給直接洗了。
“你這邊還真的挺全的”秦偉光這邊穿著個棉袍子出來了,腳上的拖鞋也是一次性的。
“我這邊有的時候會來倆客人,一般來說民宿那邊過一周就會給換一次,要是有客人的時候三天會過來換一次,如果有什么特別需求的話一天一換”桑柏說道。
和秦偉光聊了差不多有十五分鐘,閻妮這才洗好換好了袍子出來,就這樣還連聲道歉。
“沒事!”桑柏客氣了一下。
不過轉念桑柏問道:“你們在這邊的活還沒有結束么?”
原本說最然一個月就開放了,誰知道一直拖到了現在。
秦偉光道:“我也不想的,但是這邊不是出了問題么”。
“又什么問題?”桑柏有點想捂腦袋。
原本看起來很簡單的事情,現在是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前面是發現墓室需要加固,后面又是在墓的下面發現了一個石函,給果貓銜豬尿泡似的空歡喜了一場,里面除了一些骨頭之外,別的什么也沒有,也沒有說明這些骨頭是誰的,總之一團漿糊。
秦偉光道:“帝都來的專家說這個墓可能僅是家族墓葬之一,旁邊可能還有墓葬!”
“我了個去,你們不能這么玩我吧?敢情我這邊還沒完啦!”桑柏有點惱火了,從給錢開放壁畫,到現在三個開放的錢桑柏都灑出去了,結果現在連開放的影子都沒有看到呢。
秦偉光道:“我們也不想的,但是這個墓很重要,現在帝都的這位老專家說,可能是楚國先期國君的墓葬”。
“那你們別找我要經費了,這么大的成果找國家撥款去吧”桑柏真不會再玩下去了,怪不得這說讀書人要是壞起來,那頭頂生瘡腳底流膿呢。
“下面搞那就真的只能是國家撥款了”
桑柏這叫一個無語啊,決定少和這幫子吸血鬼們打交道,太壞了!
“對了,馬上就要到了冬天了,我們想開展工作就不能再住帳篷了,想運活動板房進來,你看能不能幫個忙?”
“我能幫什么忙?你不會指望我肩扛手提的吧?”桑柏望著秦偉光直接樂了。
“這山里也不好運啊,總不能開個墓還要修條道吧,那我們可沒這預算,所以只能靠畜力,你們家大牯牛不是挺有力氣的么,幫個忙唄”
桑柏道:“什么待遇?”
“您?我們可雇不起”秦偉光苦笑了起來:“我們這邊就是給普工的錢,一個小時國家標準”。
桑柏聽了樂了,張口笑道:“你覺得這錢在咱們村能雇到人?”
這話就是赤果果的挖苦了,一點彎都不帶拐的,就是挖苦他!
秦偉光這邊還沒有來的及解釋呢,院子里亮起了燈,并且車子的喇叭也響了起了。夏雁秋回來了。
桑柏見了立刻拿起了門口放著的油紙傘,打了開來沖進了雨里。
夏雁秋這邊剛推開了車門,便看到桑柏打著傘過來的,于是沒有撐在自己的傘直接和桑柏躲在一把傘下沖進了堂屋。
沖到了堂屋門口,馬小艷這才回過神來,撐開了傘下了車子一路跑到了堂屋門口站著。
“咦,你不是家里有車了么?”桑柏問道。
馬小艷道:“我和雁秋姐可以輪著開,一個人開一輛多浪費油啊”。
“你們家的車從買回來到現在跑了有一百公里沒有?”桑柏問道。
“別那么小氣嘛!”
桑柏道:“我不是小氣,也不是懟你,而是這車子就像是房子你得開起來,你要是長時間不開那車子也容易壞”。
馬小艷說道:“老馬拿了照讓他沒事的時候開開吧!”
“家里有客人?”
這時候夏雁秋看到了屋里坐著的秦偉光和閻妮兩人,兩人現在的打扮看起來十分尷尬,站起來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么好。
馬小艷望著兩人也樂了。
桑柏道:“兩人淋的全身都濕透了,我給找了袍子換上的,衣服已經在洗了,再過十來分鐘就干了”。
看了一下手表,發現這兩人的衣服也快干了。
“沒事,你們別客氣坐吧”夏雁秋也沒有覺得這有什么不好的,現在這天氣雨一下哪怕是身上著了一件厚衣服里面一件薄毛衣都擋不住這寒氣了,更何況是淋了雨,這要是不趕緊處理一下,生病了那可就麻煩了。
夏雁秋回來了,兩人就覺得不像是只有桑柏在家里這么自在了,于是等著衣服干了,換了衣服然后借了傘返回村委會那邊的小宿舍去了。
馬小艷望著兩人的背影問道:“他們考古隊怎么還在村里啊,準備呆多久?”
桑柏道:“可能還有的時間呆呢,聽說那邊墓還不是獨一座,可能是家族墓,說是楚國王族還是什么亂七八糟的,反正也弄不明白”。
“喲,還可能真成影點了啊?”馬小艷驚奇的說道。
“那得看發現什么了,但就看這大墓都被盜成這個樣子,其他的墓也不好說”桑柏道。
馬小艷也道:“還真是,這幫考古的居然干不過盜墓賊,水平也太次了吧”。
這可不僅僅是馬小艷的看法,鄉親們大多也是這么看的,現在那個賊首還沒有抓到呢,青銅器還有十來件沒有追回來。
和馬小艷扯了一會兒,發現外面的雨依舊沒有停的意思,于是馬小艷也不呆了,借了個雨衣穿上卷起了褲角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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