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柏聽了大笑道:“什么叫我還活著,你是準備等我死了繼承我的花唄?想的美,你死了我都不帶死的!”
桑柏伸手拍了一下抱著自己不住拍著的劉玉安開心的說道。
老朋友的反應讓桑柏覺得自己沒有看錯人,也沒有幫錯人。這時劉玉安臉上的驚喜那不是裝出來的,他是真正發自內心的,笑的那么坦誠那么真摯,這樣的笑容讓人溫暖。
真的,這大半天,劉玉安一想起來如果被綁的真是自己,他該怎么辦。每想一次,他的后背便是一層白毛汗,死亡第一次讓他感覺這么近。
等了一上午,劉玉安都沒有等到劫匪的電話,這讓他越來越煩躁,不過他還得奈著性子等,因為這是他唯一的機會。
不光是劉玉安,郭長友和周國接到了桑柏被人在劉玉安的小家門口給綁了的消息,立刻從琛市過關往這邊趕。
桑柏不光是他們的朋友和股東,也像是一尊大神站在他們的身后,不說他們的投資有桑柏指明方向的,就說桑柏現在財富,就能給他們的財產提供一道護身符,資金鏈不斷的護身符。
也正因為這樣,郭長友、劉玉安和周國華這幾年的投資才會突飛猛進,幾乎每一次都是全力出擊,哪怕是負債過了紅線也不在乎。大開大合還有政府的默許,這三人投資的那一個行業最多兩年,名下的企業都是行業龍頭。
這么兇狠的投入,而國內市場又像是火山一樣滾熱,三人自然賺的盆滿缽滿的。
要不然這三人憑什么和耕耘了幾十年的這些港市老牌富豪們平起平坐。就算是這港市七老八十的富豪們也不能看輕了他們去,財產就是他們的江湖地位,你再老當著面也得稱呼這三個三十來歲的年青富豪們一聲先生。
這不是年齡決定的,而是財富決定的。要不怎么說權是男人的膽,錢是男人的腰呢。
“你怎么逃出來了?”劉玉安放開了桑柏立刻把他拉到了沙發上坐了下來。
桑柏道:“我也迷糊呢,他們把我帶到個偏僻的地方,屋子里還一股了尿味,把我綁在了椅子上,頭上還罩了一個布罩子。我以為要槍斃我呢,誰知道沒有一會兒那幾人自己就開始吵了起來,你知道的我不懂粵語,也不知道他們吵的什么,然后就開始放槍,沒有一會兒槍聲停了,接下來就沒了聲音”。
我這邊快被嚇尿了,不過等了一會兒沒聲音我就開始自救,慢慢的把手給掙開了,然后把頭罩子給拿下來,解開了繩索之后,我到外面一看發現四周一個人都沒有,我還喊了兩聲…“。
“我艸,這也可以?”
劉玉安聽的傻了。
別說是劉玉安了,劉玉安的媳婦在旁邊都傻眼了,綁架的人就這么走了?這故事也太有戲劇性了。
“你一句也沒有聽懂?”劉玉安回過神來問道。
桑柏搖頭道:“我這一天就聽懂了咩咩!”
噗嗤!劉玉安忍不住笑了:“你呀,你呀!不過回來總是好的,你替我們省錢了,我和老郭他們都想好了,不管是幾個億都給你湊出來,總之只要你回來那就什么都不重要了,錢沒了咱們哥幾個再賺”。
桑柏笑道:“不提錢的事情,我這邊還答應了一個人,說是要送他一套房子,八十多平的三室一廳”。
“哦,什么人?”
“今天幫過我的人”桑柏說道。
劉玉安道:“那不必說了,這事交給我,你給我地址,明天我就派人過去”。
桑柏安全回來了,對于劉玉安來說一套房子還算個事兒,別說是一套房子了,一個單元他劉玉安要是皺一下眉頭,他就是個王八。利害都算不清楚還做生意?
“那房的錢從我的分紅里扣”桑柏說道。
劉玉安道:“你罵我呢吧?咱們之間用的著說這個?八十平那是替我們省錢了知道么?”
桑柏道:“心領了”。
聊了幾句之后,桑柏沖著劉玉安的妻子說道:“嫂子,給弄點吃的,我從早上到現在一粒米都沒有沾呢”。
劉玉安一聽立刻沖媳婦說道:“快點,快點,讓嚴媽出去買點好的,不,叫酒店送,整一席過來,照著最高的標準來”。
“你瘋啦!”桑柏望著劉玉安說道。
劉玉安大笑道:“你管我,我有錢灑著玩兒”。
桑柏笑著搖了搖頭。
接下來劉玉安給郭長友周國華兩人打的電話,把這消息通知了他們。
不過電話通的時候,兩人已經到了劉玉安家的山腳下,沒有一會兒,兩人連袂出現在了劉玉安里。
兩人看到桑柏又是一陣熱鬧。
桑柏卻看到了跟兩人過來的保鏢,一共七個,每一個看起來都異常的精悍一看就不是那些跑單幫可以比的。
“現在意識起來了”桑柏道。
郭長友嘆道:“你沒出事之前,我們哪里會想到有這事兒,雖然你以前一再提,但我們真沒有把它當回事,直到這次我們才覺得,危險離我們真近啊…”。
郭長友這邊說,剩余的兩人也一個勁的點頭。
從此之后,這三家人身邊就離不開保鏢了,至少跑江湖的,哪怕是張子強過幾年向他出手,也是有來無回的下場。再牛逼的江湖人士,也比不過跟在他們身后的些軍中退伍的精銳。
江湖人士的猛只存在于金庸先生的小說中。就算是黃金榮碰到了盧小嘉也只有夾尾巴的份,武力值不在一個水平面上。
很快席面送了過來。
真的很豐盛,四人還從來沒有在一起吃過這么好的席面,一般都是家常菜,多數都是桑柏下廚,花生米、小牛肉、小羊排這么一燒一烤,四人圍著一張小方桌子便吃將起來。
四人吃的不是菜,喝的也不是酒,喝的是朋友之情,飲的是通家之誼,所以突然間面對這么樣一桌子豪席幾人還真有點不習慣。
“平常吃著還好,不過和你們一起吃,總覺得吃不出原來的味道了”周國華笑道。
劉玉安也道:“對的,不如在柳樹莊的小院里擺上一個鍋子,飲著洋河的小酒,涮著羊肉來的自在”。
“哈哈哈,事實證明你們倆是濺皮子”郭長友開懷大笑道。
“吃著席喝著紅酒,你土不土洋不洋的家伙還好意思說別人?”周國華懟了郭長友一句。
三人說笑了一會話,話題又落到了生意上。
桑柏這邊說了一下和眼鏡青年達成的協議,桑柏相信這幾人,也不怕泄露,因為和他們沒有利益關系,況且就算是說出去也要有人信,堅石與微軟的事情,每年都有誰干掉誰的消息,只要是沒有實質性的東西出來,比如說是拍到誰與誰見面,消息真假誰分的清啊。
郭長友道:“這下幾個地方可以同時開工了吧?”
“嗯啊,鄴城那邊也可以談起來了,招標設計單位也可以開始了”桑柏道。
“粵省那邊聽說不順?”周國華問道。
桑柏道:“嗯,不行就放棄吧,這事情難勉強誰都不好”。
粵省是桑柏原本相中的地方人家有用,桑柏看中的地方位置能了?和桑柏相爭的是地頭蛇家族,不好硬抗的,而且大家都為了發財,沒有必要弄的針鋒相對的,沒什么意思,在桑柏看來哪里賺不到錢呢。
“還是你猛啊,幾個地標一起建!”周國華有點羨慕。
桑柏道:“給不爭氣兒孫們留的大鍋飯碗子,說出去丟人”。
郭長友直接比劃了一根手指,順帶罵了一句:真特么的凡爾賽!
這詞自然也是從桑柏這里學的。
周國華這邊夾了一口菜,張口說道:“前一段時間我公司有個技術人員去美國,看到了一個挺有意思的技術,回來后和我說了一下,我想是不是可以買下來然后在國內用…”。
桑柏沒有聽明白技術性的東西,但是這玩意是個什么,他聽明白了,這玩意叫VCD。周國華現的公司大了,不會出現在每一個電子展上,但是有點名氣的電子展,他公司都會派人過去,為的就是接觸第一手技術,或者買下有錢景的專利,這是每一個大公司都干的,拼的就是眼光,賭的就是運氣。
很顯然這次周國華很有運氣。
“你覺得怎么樣?”桑柏問周國華。
周國華道:“我覺得很好,咱們國內不適合錄相帶,那玩意兒太貴了,這種技術產出來的影音制品非常的便宜…”。
周國華不愧是懂技術的商人,他直接把自己的構想一說,桑柏就知道這位已經要玩要一票大的了。
“我覺得很好,市場很大,說不定你的國華電子一戰成名”桑柏笑道。
“你這么看好?”周國華心頭一喜。
雖然心中看好,但是周國華聽到桑柏這么評價這個技術一下子有了底氣。
“這東西你要是玩好了,我覺得你可以封神”桑柏開玩笑說道。
“缺錢么?”
郭長友和劉玉安立刻說道。
“一邊去,我現在有錢”周國華笑道。
“有錢,那好,正巧有個事情,今天這事有人幫了桑柏,那大家把錢掏一下吧”劉玉安決定買三室一廳的錢自己不獨出了,另外兩個家伙也得出個血什么的。
郭長友,根本就不帶搭理劉玉安的,張口便說道:“讓手下去辦好了,這點錢你拿到桌上來說?”
“對啊,這個數字配出現在這張桌子上么?”周國華也道。
劉玉安:“你們都是凡爾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