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桑柏很好奇,周圍所有的人都好奇,似乎那一團灰不溜丟的東西像是有什么魔力似的,一下子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這是牛寶?”
陳顯貴把東西接到了手上,也顧不上上面的血漬,拿在手上轉來轉去的瞅著。
呂慶堯過去伸著腦袋看了一會兒,然后搖了搖頭:“看不出來”。
“看不出來你擠這么前做什么?”
季維根又把腦袋伸了過去,順手把呂慶堯給推到了一邊。
他看了一會兒也退了回去,很明顯他也看不出來。
“我能看一看么?”
戴著手銬的那位主謀此刻眼睛發光,沖著旁邊的警察問了一句。
沒有等到警察回答,陳顯貴直接把東西放到了他的手上。
這家伙捧著牛寶的手都有點小顫抖,東西在他的手上轉了一圈,然后就在大庭廣眾之下,這位也不嫌腥臟,直接把東西湊到了嘴邊,伸出了舌頭舔了一下。
在場的所有人幾乎都和桑柏一樣在心中嫌棄了一下這個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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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而且還是上好的牛寶!我沒有看錯”。
戴手銬的人略顯激動的很快給了陳顯貴一個肯定的回答。
說完把手中的牛寶交還給了陳顯貴,但是眼睛依舊離不開牛寶,那眼神讓桑柏像了《指環王》中看著戒指的咕嚕,還是叫啥名字的怪物,就是拿著戒指不停說著寶貝的那東西。
現在戴手拷人的眼神真是活像!
陳顯貴接回了牛寶仔細看了一下,居然說道:“看起來也不奇怪啊,就像是一塊石頭”。
這話差點沒有把戴手拷的那位給氣昏過去。
嘴唇都開始哆嗦了,但愣是一個字說不出來。
“還真是!”
帶隊的警察也挺好奇的,過來看了看,然后就把牛寶還給了陳顯貴,接下來沖著同事們說一句:“好了,回去吧!”
于是警察們兩著人犯走了,只留下柳樹莊一撥人正圍著看牛寶,大家都有機會拿著看,所以現場很熱鬧,但是秩序還算相當井然。
桑柏可沒有興趣去拿這東西看,知道是牛的膽結石,桑柏拿它的興趣就幾乎沒有了。
往回走,桑柏回到了家里,準備做晚飯,飯還沒有好呢,便聽到自家三個孩子像是一陣小旋風似的卷進了家里,飛速的甩下了自己的書包,跑過來便問了起來。
“爸,爸,牛寶是不是真的,到底長什么樣?”
桑柏望著三雙眼睛,突然間不知道怎么形容那東西了,于是干脆說道:“相看去你太爺家看去,問我能如看起來更直觀?”
“也對哈!那,爸我們去看了”桑詡說著,人已經帶著倆弟弟飄到了院內。
正巧這時候,夏雁秋也回來了,看到三孩子要出門,立刻問道:“你們三個這都快到吃晚飯的點了,還出去瘋?”
“媽,我們去陳太爺家看看牛寶!”桑詡說道。
夏雁秋聽了說道:“注意別把東西弄壞了,看的時候小心一點”。
“嗯,媽,我們知道了”
三個小家伙開心的出了門。
擺好摩托車,夏雁秋回到了鍋屋,看到自家的丈夫正在做晚飯,先是說了兩句,然后便坐在小凳子上不言語了。
桑柏這邊盛了一小碗綠豆湯,放到媳婦面前。
“怎么了,今天怎么一回來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似的?”桑柏伸手在媳婦的雙肩上輕按了起來。
夏雁秋愣了一會兒,然后沖著桑柏問道:“你說會不會小艷喜歡上了馬伯謙?”
桑柏被這句話給搞愣住了,想了一下立刻說道:“你是不是想太多啦,馬小艷那樣的和人家馬伯謙能湊在一起么,一個跟炸藥包似的,一個又那么儒雅淡然的性子,再說子,馬伯謙怕比馬小艷的爸爸小不了幾歲吧?”
“我也覺得好像是我想的太多了,不過這兩天,我聽小艷談到馬伯謙的次數也太多了一點,打數了一下,一個小時差不多談到了五次還不止呢”夏雁秋說道。
“這…算什么理由?”
說這話的時候桑柏也沒什么底氣,但是總覺得這兩人在一起就是那么違和,覺得一點也不相配,不像是自己和媳婦,那配的不要不要的。
“可能是我想多了吧”夏雁秋說道。
桑柏道:“你呀,別給自己找事情,明顯就是你想多了。再說了就算是人家兩人想在一起,跟咱們有什么關系,你又不是他倆的父母,咱們連插嘴的立場都沒有,只有送祝福的份兒”。
這時,屋里的電話鈴響了。
夏雁秋站了起來,拿上自己的帽子說道:“行了,我去接!”
“喝了湯再走,剛從冰箱里拿出來,忘了也讓三個小東西喝了”桑柏說道。
夏雁秋聽了一只手捏起了碗沿口,一仰頭把綠豆湯給飲了個一干二凈的,然后沖著桑柏豎了個大拇指,這才出了鍋屋。
桑柏繼續看著鍋。
沒一會兒,夏雁秋就回來了。
“你那好朋友郭總周三帶著孩子過來”夏雁秋說道。
桑柏道:“嗯,算著日子也該來了”。
的確如此啊,再不來馬上都要開學了。因此郭長友過來一點也不奇怪。
“是他們爺仨過來,還是他媳婦一起過來?”桑柏多問了一句。
夏雁秋道:“電話里沒說,估計他們全家過來了吧”。
“哦!”
接下來桑柏兩口子就這么隨意聊著,夏雁秋說說公司里的事情,桑柏大多數的時候都是扒演了傾聽者的角色,聽媳婦說著管理上的問題,或者市場問題等等諸如此類的繁雜事情。
桑柏和夏雁秋管理企業的方式不同,桑柏會放手,但是夏雁秋做事認真,有點事無俱細的意思,兩種方式說不讓誰好誰壞,完全是個人的習慣。
“爸,媽,我們回來了!”
很快院子里響起了噔噔噔的腳步聲,如此輕快,肯定是孩子們的,大人哪里會這樣一蹦一跳的走路。
“洗手準備吃飯吧”桑柏說道。
見三孩子洗手,桑柏又問道:“見到牛寶了?”
桑嘉說道:“嗯,看到了,沒什么奇怪的,像是淡黃色的石頭塊子”。
“原本就是結石,自然沒什么奇怪的”桑柏說道。
桑問道:“爸,你說這結石怎么能治病,牛的結石能制病,人的結石能不能治病?”
桑柏道:“那我還真的不知道,牛寶能治病肯定是有什么微量元素,對一定的病菌可能產生抑制的作用吧。具體的我真不太清楚,你如果看到了答案,可以和我說一下”。
“爸,你也不知道么?”桑詡問道。
“我知道東西和大千世界一比就是滄海一粟,微不足道”桑柏笑道:“快點,洗好手過來吃飯了,今天不光有粥,還有韭菜盒子”。
一家人圍著桌子,熱熱鬧鬧的吃完了飯,休息一會兒便卷上席子,往曬場那邊去,到了曬場之后,孩子們瘋玩,大人們則是湊在一起納涼侃大山,老一輩的則是在路燈下玩玩牌,或者下下棋什么的。
到了快十點,曬場上的熱鬧便又漸漸的散去,除了喜歡睡自然風的老輩人,年青一輩和孩子都回到了空調屋里。
郭長友來了,桑柏自然得去接人,郭長友打電話過來的目的也是如此。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郭總和別人也聊不到一塊去啊,和呂慶堯這些人講生意,他們現在已經聽不懂了,別說是老人了,就是季連勇這些小老板和郭長友的精神層面都是越來越大。
從這點就可以看出來,讀過書的和沒怎么讀過書的老板差距來了。
這不是說沒上過學的老板都水平低,這里的讀書和沒讀書,與學歷無關,是指的真正可以看進去的那種讀,指的是學習的主動性與堅持性,不是指的一張紙頭。
到了鎮上等了不到半小時,皇冠就載著郭長友一家過來了。
“嫂子沒來么?”
桑柏一看下車的就是爺仨,于是好奇的問了一句。
“她沒時間過來,和一幫朋友說是要去搞什么亂七八糟的義賣,反正就是假腥腥的做好事”郭長友笑道。
郭長友內心也挺瞧不起這些港市富豪的,一個個吸低層的血汗生活,看看港市人買一套房子要多難就知道,港市缺地么?至少郭長友不這么認為,現在港市還有很多空地,三十年后還有百分之八十的土地沒有開發,你細品!
但是誰開發誰得罪人,都指望著用地來吸血呢,你把樓價給平了,港市百分之九十的富豪都得找你拼命。
一邊吸幾十年的血,一邊賣點小餅干籌那萬把塊的做福利,郭長友一想起來就反胃。雖然這位已經是女星殺手,港姐老玩家,但是郭長友與港市的那幫人關系不多,產業主要是在內地這邊。心中挺瞧不起港市有些富豪的。
“叫叔叔啊,怎么一個個都跟啞巴了似的”。
郭長友看到自家倆個傻兒子只知道傻站著一點叫人的意思都沒有,于是心中有些不快。
“孩子跑了一天的路,早就累了,好了,快點上車上去”桑柏連忙解圍,他可沒有興趣和兩孩子一般見識。
“謝謝叔叔!”
兩孩子總算是反應過來,眼前看三蹦子的家伙比他老子可有錢太多了。最少是他們家財產的三倍以上。
兩孩子現在的個頭不小了,比桑柏家的三小子高了一個頭左右,已經開始有了自己的世界觀。
“這箱子得讓辦公室的人幫忙了”
桑柏看到畢開城從皇冠的后面拿出了大大小小四五個箱子,便吃驚的說道。
郭長友道:“后面還有呢,我們家那口子說什么也不放心,讓家里干活的吳媽,錢媽也跟著過來照應…不好意思,女人嘛就是想的多,可不是不放心你”。
桑柏笑道:“沒事,沒事,原本就該這樣的”。
這下還正合了桑柏的意呢,照應孩子要是出了差子那不得背責任啊,現在人家連管家的伺候的都準備了,那桑柏就沒有責任了。
小三蹦子上能放的就只有一個大箱子或者兩個小箱子,剩下的就得放辦公室,誰回村的時候幫著帶回去了。
開著三蹦子一路到了柳樹莊。
站在自家租下三十年的小院面前一看,郭長友便道:“娘咧,這才幾個月啊,你這邊的風景又變了,我那宅子跟這里比,簡直就是荒山么”。
“這可是園藝師規劃的,就我們村這點水平,搞不起來這個”桑柏笑道。
桑柏可不是謙虛,說的是事實,像是郭長友、周國華、劉玉安和黃道然不些小院子,周圍樹木都是經過規劃設計的,人工痕跡很明顯,當然了看起來更漂亮,居有竹,出入四季有花。
用陳東升的話說就是得讓老板們覺得這錢花的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