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計劃生育的事情呢,桑柏就開起了小差,目光有點游離。
不游離也沒有辦法,他自己現在已經有了仨兒子了,就已經夠頭疼了,至于拼第四胎那是想也不用想的,萬一再生出一個兒子來,那桑柏恨不得都能拿頭撞墻。
這么一走神,眼光這么一掃,發現池田的影子像個小地老鼠似的從呂慶堯家的門口一閃而過。
伴隨著呼嚕嚕的摩托聲。
“池田?”
桑柏喊了嗓子躥了出去。
這一嗓子,把一群老頭給嚇了一跳,不知道心么回事呢。
池田根本沒有聽到桑柏的聲音,騎著摩托車載著一個標色頭發且有點禿頂的老外,突突的往前走,桑柏這邊只得一路追了下去。
人是跑不過摩托車的,桑柏此刻深有體會。
到了家門口,桑柏這才追到了池田。
到了旁邊桑柏經過池田一介紹,這才知道,坐在池田摩托車斗里,精瘦禿頂的老外就是阿歷克斯·威爾森,也就是那個要搞軟件的。
看著眼前的這位,桑柏心底有點納悶:為什么搞軟件的都是這些瘦的跟竹竿似的人能出名?
眼前這家伙和比爾的模樣居然有三四分相似,當然了比爾人家不禿頂,這位才二十多歲,腦袋中央的毛發就已經不富余了。
看到桑柏,阿歷克斯那一臉的祟拜。
他現在比桑柏的身紀還大呢,但是成就比桑柏差多了。
“來,咱們先把你安置下來,然后咱們再談”桑柏笑瞇瞇,如果眼尖的話一準能看到桑的身后一個黑不溜丟的錨形尾巴,惡魔呀!
把阿歷克斯安置下來談了沒有五分鐘,桑柏發現自己不是對手了,眼前這位從長相上來看像比爾。
但是吹牛逼那一點也不輸于杰克馬。
好家伙!
那叫一個云山霧罩啊,從社會談到人類,那層次好幾層樓那么高。
桑柏可沒有興趣聽他吹牛逼,他是想給微軟添堵,不是想給自己添堵。
于是抬手制止住了阿歷克斯的話頭,把一直攥在手心的幾張紙頭拿了出來,遞到阿歷克斯的面前。
阿歷克斯接過了一看,立刻大驚失色:“這,這!…”。
桑柏心道:就你這逼樣還跟我吹牛逼,見過瘟抖斯的界面沒有?
“這是上次我看到你寫的服份建議之后想像出來的界面,要是能給你提供一些幫助那自然是好的…”。
桑的有多不多臉?臉不紅氣不喘的。
阿歷克斯直接跪了,差點忍不住要山呼吾皇萬歲之類的了。
雖然他吹牛逼是厲害,但是比起桑柏的不要臉那還差著火候呢。
吹牛逼歸吹牛逼,這位的技術水準還是有的,要不然美國暴雪也不會把他招進來,而且還是研究院的那種,搞前沿研究的崗位。
他的眼光自然是在線的,看到這樣的界面,他明白他的工作只剩編程搭建這樣的活了,工程雖然不簡單,實現有難度,但是這就是前進的動力啊。
對于碼農、數字狗們來說這就是生活呀。
“真是太棒啦,幾乎跟我想的一樣!”阿歷克斯一下子跳了起來。
桑柏一聽,立刻對這位刮目相看:見過不要臉,沒見過你這樣不要臉的,和你想的一樣,那比爾干啥去了?
不過,桑柏不就是想找這種不要臉的人么?
給微軟添堵,在軟件市場攪風搞雨,要臉的人來能干什么?那不是拿錢打漂了么。
做企業的沒幾個要臉的,要臉的也成不了商人。
就要是像是阿歷克斯這樣不要臉的,甚至是不要B臉的人才能成啊!
“我現在可以提供給你五十萬美金,作為第一輪的天使投資…”。
這人都這樣了,桑柏也沒什么好說的了,先就自己畫的界面解釋了一下,然后把自己的想法和阿歷克斯說了一下。
跟美國人談忠誠,談人格屁用都不管,美國人的腦子里就兩樣東西,一樣是錢,另外一樣是性。
所以桑柏這邊給了阿歷克斯準備好了一份合約,一份激勵合約。
阿歷克斯有的選擇么?
對不起,么有!
他一個美國社會小嘍啰,面對桑柏這個大亨的時候,一點選擇權也沒有,況且讓它咸魚翻身這樣的好事,他又為何不接受。
于是瞬間,兩人從上下級,變成了投資人與創業者。
創業的熱情,還有對創業成功后美好生活的向往,讓阿歷克斯一刻也不想呆下去了,第二天一早便離開了小村子,殺回美國去了。
至于成功還是失敗,桑柏不知道,也不關心,原本就是添堵的事情,成了固然好,失敗了也不妨,只要暴雪與夢工廠的根基不倒,桑柏就不怕。根基倒了桑柏也不怕。
空間在手,江山我有!
軟件的江山有沒有桑柏份他不知道,但是余二嬸子家做的豆腐實在是美味。
這不,眼瞅著到了早上十點多鐘,余二嬸子使人過來叫桑柏去她家里拿豆腐。
夏雁秋聽了院子里孩子的傳話,回到屋里便對著桑柏抱怨了起來:“你怎么老請余二嬸子做豆腐啊”。
桑柏道:“我也沒辦法啊,一看就會、一做就廢,我自己做的豆腐就是不如余二嬸子做的好嘛,況且現在是什么時節,吃開春第一菜的時節啊,怎能少的了好豆腐呢?”
正在工作室畫漫畫的桑柏一聽,余二嬸子讓自己去拿豆腐,立刻扔下了筆,一蹦三尺高。
“要吃你吃吧,我是受不了那個味道”夏雁秋說道。
所謂的開春第一菜,指的香椿拌豆腐,香椿就像是香菜,有些人喜歡有些人不喜歡。
當然也有一些人不喜歡吃香菜,但是卻喜歡吃芫荽,桑柏就見過這樣的,真見過。
夏雁秋是不喜歡吃香椿的,她到不是不能吃,而是不是太喜歡香椿的味道,總覺得那味道有點刺鼻。
桑柏卻是愛香椿的,他愛春椿一如他愛柳樹莊一樣,愛的口水直流。
帶著小跑到了鍋屋,從頭頂上摘了一個竹篾編的空籃子便出了門往余二嬸子家而去。
剛出了門便碰到了陳東升的媳婦齊小巧。
“桑柏哥,您哪兒去呀?”齊小巧問道。
桑柏道:“去你婆婆家拿豆腐”。
“哦,那您也幫我帶一塊,正好中午的時候吃。我本想自己去的,不過我們家東升不在,我這邊又帶個孩子…”齊小巧說道。
桑柏立刻應了下來:“沒事,對了,要不要我再幫你摘點香椿?”
“不了,謝謝桑柏哥,我們家的豆腐我打算煎了吃,東升在家的時候才拌”齊小巧笑著說道。
桑柏一聽人家也不喜歡,于是說了兩句,逗了一下四狗繼續往前走。
到了余二嬸家,發現兩版子豆腐已經就剩下幾塊了。
“不會我拿走了,您自家沒的吃了吧?”桑柏有點不好意思。
余二嬸了笑道:“怎么會,我們家那邊還有半版子呢,你拿好了”。
“哦,東升家的說讓我幫她帶一點”桑柏說道。
“東升不在家,您別幫她帶了,等過一會啊,我去東升家讓小巧中午在這吃午飯,她一個人也省得做了”余二嬸子說道。
桑柏一聽也行,于是拿了一塊豆腐之后,從余二嬸子家出來,
出了村子,桑柏直奔自家的香椿樹。
桑柏家的春椿是八三年春的時候種下的,一共幾棵小矮樹。
從季延平家的香椿樹上分株得來的,味道那自然是非常棒的。味道濃其香味淳厚,在桑柏的空間水作用下,比母株還要好呢。
來到自家的香椿樹旁,桑柏專門找那種剛長出來的嫩葉子摘。樹多葉好所以桑柏每年都只取嫩葉頭,稍粗一點的硬桿子桑柏都不會要的。
就在桑柏摘香椿的時候,季連文正好從旁邊經過。
“桑先生,您是摘香椿啊,還是摘臭椿?”季連文調侃起來。
這是桑柏以前鬧出來的笑話,看到村里的臭椿樹,說這株香椿樹長的可夠高的,然后就被普及了一下文化知識。
呂慶堯這些人不會拿這個調侃桑柏,也就是比桑柏略大一些人會這么干,不過當著家里的老人他們同樣不敢。
桑柏到是無所謂的,開個玩笑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香椿和臭椿雖然外表長的像,但你子解之后發現區別還是滿大的。
首先香椿樹的樹桿多裂,臭椿樹干很光滑,就算是有裂也是淺裂,不像是香椿樹裂到能扒開樹皮。
還有呢就是葉子。
一般來說香椿樹梢發出來的小嫩葉,是兩片的,兩片一左一右,極少有單葉的情況,而臭椿樹都是單葉。
從葉子的顏色上來看,香椿嫩牙是紫綠色,而臭椿就是綠色,灰綠色什么的反正不艷。
再有就是一般來說啊,村里的香椿樹都矮,臭椿樹那可就要高大太多了。
家里吃春椿的到目前為止就是桑柏,夏雁秋不吃。
以前孩子有太小,但是今年桑柏決定培養一下自家的兩個兒子,把他們培養成香椿愛好者,這樣以后每年到了這個時節,就多了兩個和自己一樣歡樂的人兒了。
一把香椿葉到手,桑柏是一手籃子一手香椿葉,快活的哼著小曲往家走。
回到家。
桑柏開始做午飯,先是淘了米放進電飯鍋里,按下煮飯鍵之后,重新拎上籃子往自家的菜地去。
剛到了菜地門口,頓時自家的血壓一下子上來了。
只見自家的老大老二這倆小兔崽子撅著腚,在撥菜園子里的小水蘿卜呢。
這是桑柏剛種下的,這才長了一丟丟的芽,全被這兩小東西給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