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姑娘拿到了桃,心急的張口就咬,喀嚓一聲脆響,姑娘只覺得嘴里一下被淡香甜潤的桃汁給引暴了一樣,原本咬的時候還覺得脆脆的,到了嘴里像是瞬間發生了難以描述的奇妙反應,帶著絲絲清涼直入心肺,一下子驅走了夏日的燥熱。
還有的姑娘要秀氣一些,拿到了桃先是搓了一下桃毛,雖然桃上本就沒什么毛,然后輕輕的捏了一下,桃子在姑娘的手中很快就軟化了,就像是在捏一只裝著膠質的氣球一般,感覺特別有意思。
看捏的差不多了,姑娘輕開櫻口在桃皮上小小的咬了一口,一吸一允之間,清涼的桃汁入口,頓時覺得周圍的空氣都爽利了幾分。
夏雁秋手中也拿著桃,她現在正在想著桑柏,當然了此相念不是彼想念,桑柏還沒有到讓人家姑娘看一眼就春心萌動的層次。
此刻的夏雁秋覺得自己有機會的話還一件東西給桑柏,這樣的話就當是還了這桃兒的人情了。
“雁秋姐,雁秋姐!”
“嗯?!”夏雁秋回過了神來。
“我能不能再吃一個,就吃一個,你看人家送的那么多呢”小姑娘伸出了一根手指在夏雁稱的面前晃了晃,同時擺出了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夏雁秋可不是什么小氣的人,聽到同事說這話便笑道:“想吃就去拿唄,一個桃子罷了”。
“馬小燕,你怎么這么不知足!就自己拿一個?沒有想著幫我也拿一個,虧得有平常對你這么好”。
一個年紀稍大點的小媳婦說道。
“好嘞,師父!”馬小燕咯咯笑了兩聲,又從布袋子里掏出了兩顆桃。
有人吃了第二顆,那剩下的幾個姑娘也就不客氣了,就這么你一顆我一顆,最后幾個姑娘直接把桑柏送的一布袋桃子給吃光了。
“沒想到他種的桃子還挺好吃的”夏雁秋這時才細細品味了一個桃兒,這么好吃的桃子她還從來沒有吃過,等著再想吃第二個的時候發現不知什么時候布袋子已經空了。
再看看自己的幾個同事一個個都拍著肚皮,美滋滋的躺在椅子,伸腿拍肚的沒一個姑娘樣兒。
“你們是吃了多少,中午不吃飯啦?”夏雁秋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這些同事了。
馬小燕拍了一下肚子:“飽了,也不知道喜歡雁秋姐的那個小伙兒什么時候再來送桃子,這桃子可真好吃”。
“什么?”
有兩個姑娘頓時直起了腰:“什么小伙?”
“我剛洗桃的時候遇到了保衛科的李大爺正好洗桃,他說這桃是個年青的小伙送的,人長的可白凈了,比三班組的勤勤姐還白凈呢”馬小燕說道。
夏雁秋笑道:“你們這嘴真是沒個把門的,我們剛認識連朋友都算不上,更別提別的了,只是我表弟喜歡吃這個桃,他送過來一些讓我帶給我表弟吃的”。
一邊說一邊看了一下四周,發現所有人的臉上都寫著:我不信!夏雁秋自己臉突然間一紅,因為她自己也不相信人家送桃只為了給她表弟嘗嘗這事。
“哦~!原來是給表弟的!”
幾個姑娘異口同聲的拖長了音說道,話還沒有說完,幾個姑娘都已經笑成了一團。
無論是那個時代的年青人都是活潑的,尤其是對同事朋友在戀愛這方面,起哄調笑那更是不可少。
“真的是這樣的!”夏雁桃有點急了,爭辨說道。
“我們知道,哈哈哈哈!”
就在幾個姑娘在午休時間鬧成一團的時候,桑柏已經蹬著自己新到手的自行車往小鎮方向去。可能是被愛情的小火苗子給燎撥的腎上腺素飆升,從縣城到小鎮二十幾里的路,哼著小曲還沒有感覺就騎完了。
到了鎮上想著去大勝家去約點肉。
誰知道到了大勝家發現自己來的巧了,他家收上來的豬剛燎完了豬皮,豬下水剛剛扒到了盆中。
“喲,還真是巧了!”桑柏甩身下了自行車直接把車子放到了門口,抬腿進了院子。
大勝這邊正忙活呢,剛宰了一頭豬,準備休息一下便看到桑柏進來了。
看到桑柏他可是太開心了,因為大勝偷偷宰豬小半年,每次殺豬都愁這骨頭賣不出去。
這玩意有錢的人不會買,這時代吃香的五花肉,沒錢的又買不起,最后不是左鄰右舍長輩們送上一點,就是自家吃。家中的幾個小孩子到是喜歡。
但大勝殺豬圖的是什么啊,不就是攢兩錢,把家里的日子過起來么,都塞了全家人的肚皮,拿什么買糧食,又拿什么買衣裳,吃穿住用的哪樣不得花錢?
桑柏這一出現,立刻就像是他大勝的救星一樣,現在大勝看到桑柏總覺得這人腦后似乎有點發光,就像是老天給他派了個救世主一樣。
“桑先生,還要排骨?”大勝笑瞇瞇,連說話的語調都降了三分,原本大老粗愣是想把自己裝成讀書人,還壓著嗓門說話。
“沒人要的話我都要了”桑柏說道。
“好嘞,好嘞!”
大勝開心的咧開了嘴,露出了一口老煙牙。
“后臀尖有沒有人要,要是沒有人要的話也給我”桑柏說道。
這下大勝臉苦了:“桑先生,桑先生,后臀尖有人定了,人家定豬的人家肯定要這部分的肉嘛”。
人家有要求,大勝這才會去鄉下收豬殺豬,要是沒有人定,大勝哪里敢殺啊,人家定豬不要后臀尖,定的哪門子豬啊。
“那還有什么地方?”桑柏問道。
“腸子、肺和肚您要不要?“大勝問道。
桑柏挺喜歡的,但是問題是他根本不會打理這玩意兒,就算是沒干過這活他也知道這東西要是打理不好,吃到嘴里凈是豬屎味。
“我想要,但是我不會打理,算了,不要了”桑柏說道。
大勝一聽立刻說道:“這有什么難的,我讓我婆娘幫你打理一下,腸肚一翻然后回家你用糠麩什么的搓上幾回,多洗幾次等著洗清水就可以了,而且主要喂的是菜草,這些東西也不臭…”。
“沒別的了?”桑柏怕麻煩。
“真沒別了,人家也是要擺席的,你看那邊還有一頭要殺呢”大勝指了一下院子里栓的一頭豬。
這豬此刻已經趴在地上站不起來了,很明顯同伴被宰讓它意識到了自己的危機,估計和人第一次看到別人被砍頭一樣,總覺得自己的脖子涼嗖嗖的。
桑柏可不管豬有沒有嚇出屎來,他張口又問道:“那豬的排骨有人定了沒有?”
“那一整頭豬人家都要”大勝說道。
桑柏好奇的問道:“哪個村這么豪橫?”
這四里八鄉的還能有比哥們還豪橫的農民?莫不是他也是穿越過來,還是個不知收斂的家伙?
“嚎什么?”大勝有點聽岔了。
桑柏一想自己這詞是幾十年后常用的,于是又問道:“哪個村這么有錢,辦席要宰兩頭豬”。
“除了單王村還有哪個村?”一個幫忙的漢子笑瞇瞇的回道。
“單王村?”桑柏不知道這村子是何方神圣。
大勝解釋道:“人家是祖宗們給飯吃,祖傳的造紙手藝,聽說制出來的紙張都是出口到RB去的,賺的是外國錢,看人家村里家家都有自行車,而且家家都是大瓦房”。
“這廠了也是私人的?”
桑柏真是太好奇了,就算是出生在新世紀,但他也知道這時候哪來的私企,這時候你要是辦個私企不判你們十年八年的都是你祖墳冒輕煙。
“廠子是以前公家的,現在返還到了人家村里,所以啊這單王村現在都抖起來了!”
說著幫忙的漢子伸出了大拇指。
桑柏很奇怪,但是也不好多問,只知道人家一個村子就是一個手工造紙的工廠,孩出打生就算是廠里人。
這里就不詳細說了,桑柏怕天空突然間飄出一朵云,一會兒組成一個四字,一會兒組成一個零字,最后又組成一個四字,然后這一章飛灰煙滅了。
反正這單王村雖說是村但是人家都是工人階級,直接縣委領導不受鄉制約,人家村長直接副處級,比鄉長還高呢。而且還是搞出口的廠子,創匯企業生子過的都不能用好來形容,得用飄!
聽著故事,大勝的婆娘就幫著桑柏簡單的把大腸、肺和肚給打理了一下。
大勝給桑柏找了個小破籃子,籃子還用布給補了一下,看的桑柏都懷疑,補丁這玩意還能這么玩。
大勝把排骨什么的往里一扔,蓋上一頂荷葉后捆在了桑柏自行車的后座上。
“對了,調料哪兒買,什么大料八角什么的最好是全一些的”桑柏問道。
“這東西你去鎮上的店沒有?”大勝望著桑柏一臉的奇怪。
“不要票?”
“這要的哪門子票,只要有錢,帶個瓶子去打就是了”大勝看桑柏一時間覺得這人怎么那么奇怪,這么大個人不知道在哪里打醬油打醋?
桑柏一聽立刻說道:“那我走了!”
用力一踩,自行車一下子躥了出去。
騎了一會見四下無人,桑柏拍籃子解了下來,把東西放到空間里,踩著自行車往鎮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