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收學的很快,是個很聰明的熊娃子!
于是桑柏輕松了,弄個小壺給自己泡了一壺幾十年后帶過來的渣茶,一邊吸溜著一邊看著秋收干活。
等著秋收甩出了十來米直徑,糧依粒沒到腳脖子時候,桑柏便拿起了小掃帚,往麻袋里裝糧食。
事實證明秋收是個憨熊娃娃。
就這游戲,一連玩了兩三天都不覺得枯燥,每次都是哼哼哈哈的一副樂在其中的模樣,弄的最后桑柏都不好打擾它的興致了。
就這么耽誤了一些時日,于是臨來的時候問鄉親們借的四個麻袋都裝的滿滿當當的,一個一百斤的大麻袋。
也就是說一個麻袋能裝一百斤谷子,這四個差不多得有四百斤糧食,桑柏這邊分的好,兩麻袋谷子兩麻袋的稻。
出了空間,空著爬犁讓秋收拖著,估計前面可能會遇到鄉親們了,桑柏這才把糧食都搬到了爬犁上。
除了鄉親們的四個麻袋,桑柏家原來的幾個袋子也用上了,別管什么垃圾袋蛇皮袋的,只要是大點袋子桑柏都裝上了糧食,直接把爬犁堆成了一座小山包。
只是路上有點不好走,因為這時候已經開春了,山里雖然冷點,但地上的雪已經開始化了,如果不是秋收的力氣實在大,估計這爬犁就得扔了。
當爬犁從山脊上剛冒出頭,便被勞作的鄉親們給發現了。
雖然聽不清鄉親們呼喊的什么,但是桑柏還是能感受到他們發自內心的那種歡樂。
下了坡,立刻就有人迎了過來。
“桑先生,您可回來了,我們還以為您被狼…”。
還沒有等小子說出不吉利的話,他的后腦勺就被跟過來的大人扇了一巴掌:“你被狼吃了桑先生都沒事!”
“大家都忙著哪?”桑柏被鄉親們臉上真誠的笑容給感染了。
以前桑柏見過的很多都是職業性的笑容,看似笑但是沒有感覺,應為那樣的笑容是機械式的,沒有感情的。
可鄉親們的笑容不一樣,讓桑柏覺得發自內心的笑容真可以感染到別人。
“春耕呢,把土翻一翻,過幾天就可以插秧了。桑先生,您的地想劃在哪兒?”
“我還沒看呢,行了,不和你們扯了,我得快點把糧食運回去,今天晚上大家都來分糧食!”桑柏說道。
一聽說分糧食幾個中年人扭捏了起來。
桑柏也沒有注意,又說了兩句之后便趕著爬犁往自己的小土院子走。
回到了小土院子,桑柏發現呂慶堯幾個村里的老人都到了。
現在的農村不講冥煮,講的就是輩份,講的就是年紀。所以這些人就相當于村里的常委,他們一決定這事情也就定下來了。
“不是說只有二百來斤么,這怕不得有五六百斤吧!”呂慶堯說道。
滿滿一爬犁的糧食一下子把眾人給鎮住了。
“我原本覺得也就是一兩百斤,誰知道裝起來就成了那么多了,這些是我的,剩下麻袋里的,還有這一個布袋里的,麻煩您老幾位把它們按著人頭數給分了…”桑柏說道。
“這…”。
一幫老爺子有點為難了。
要臉面的人,收人家糧食心里壓力大呀。
過了一會兒,經過了一番扭捏之后。
呂慶舉說道:“這些糧食算是各家借的,等了夏糧下來的時候再還”。
桑柏聽了立刻便想說不用還了,但是轉念一想,這些鄉親們都是樸實的漢子,真沒有幾十年后的彎彎繞,估計也不好意思直接拿自己的糧食,于是便嗯了一聲。
“我先把我的糧食卸下來,剩下的還要麻煩您幾位運回村子里去”桑柏說道。
“那是當然~”。
幾位便幫著桑柏一起把糧食往屋里提。
“這是?”
季延平望著袋子中的間,還有爬犁下面捆的小樹苗子問道。
呂慶堯看了一眼:“小桃樹苗子”。
“對,我這里四周比較空,我準備種上一些桃樹”桑柏說道。
季樹平有點好奇:“這些樹苗種上幾畝都夠了”。
“我這邊空嘛,多種一點反正也不費什么力氣”桑柏笑著說道。
“好,種點桃樹好,春天看花夏天吃桃”。
呂慶堯這時從院子里走出來了,聽到桑柏兩人的對話接了一句。
桑柏這邊看到呂慶堯還要扛,立刻說道:“這一袋我來好了,就這一袋了,您老幾位幫個忙把這樹苗子給我搬下來”。
聽到桑柏這要求,呂慶堯放下了糧食袋子轉過頭去抱桃樹苗。
有一家一陣忙活,沒用十分鐘就把活給干完了。
呂慶舉這邊好奇,解開了一個小袋子伸頭抓了一把糧食出來。
“嘿!你們過來看看這糧食!”
說著呂慶舉把手攤了開來,示意大家看自己手中的糧食。
呂慶堯等人一看,立刻就被呂慶舉手中的糧食粒給吸引住了,這些糧食每一粒都是個大飽滿,比他們自己種出來的麥子要大出整整一兩圈來,一個粒子差不多能改他們自家種的糧食一個半。
季樹平捏了一顆谷子放到了嘴里,用自己的牙齒一磕,然后嚼了起來:“好谷子!叔,你們嘗嘗看”。
所有人都嘗了一圈之后,大家紛紛點頭贊起了麥子,接下來又看起來了稻子,自然又是一番贊嘆。
桑柏根本不在乎這個,空間種出來的東西要是還比不上他們自己田里產的那些糧食,還怎么稱的上神奇。
而且桑柏這都是經過了幾茬長成的糧食,自然是個個粒大飽滿。
幾人仔細看了一下,很快就發現出了問題,那就是這糧食打的太隨意了,有不少還掛著穗呢。放到他們這些老農民看來,一眼便看出脫粒的這位一準是個新手。
不過也沒人說,糧食都給你送來了你抱怨人家脫粒脫的不好?那不是缺心眼嘛!
“我問一下,這邊怎么把糧食弄成白米白面?”
桑柏最關心的是這個。
“那得到鎮上,鎮公所有個機面房,就是用機器打的面,脫稻殼的地方。那邊一袋子收點錢,沒有錢的話給點糧食也可以,也不貴比人力碾輕松也方便”。
聽說這每袋只要一毛錢,桑柏直接就忽視了。一毛錢!桑柏那時候一百塊掏出來隨意買兩個東西就沒了,一毛錢能機出一袋子面,那跟不要錢有什么區別?
這時候桑柏還沒有體會,這時候的一毛錢是個什么購買力。
“鎮上怎么去?”
桑柏又問道。
呂慶堯等人相互看了一眼,然后便由呂慶堯說道。
“明天我跟你去”。
“您也機面?”桑柏道。
不過轉念一想,也對,村里差不多都快斷糧了,老是吃棒子面稀粥,下紅薯干人怎么受的了,沒見一個個瘦的都跟個小雞崽子似的,全村沒有一個過一百斤,哪怕是個壯年的大老爺們都比后世的女明星苗條,可不得要糧么。
“嗯,這糧食我覺得留一些做種子,剩下的背到集上機了之后和人家去換點雜糧,這糧食太好了,咱們吃著浪費了”呂慶堯說道。
桑柏聽的心中一酸,不過一想這也是人家的決定,自己真不好再說三道四的了。總不能再變出幾千斤糧食來吧,那樣的話桑柏都覺得自己沒腦子了。
大家又這么聊了幾句之后,呂慶堯幾人便回去了,等著十分鐘之后,他們牽著兩頭騾子回來了。
看著他們離開,桑柏前上了門,把自己的糧食整理一下,同時把明天準備運到鎮子上機成大米白面的袋子拎到了一邊。
坐了一會兒,桑柏覺得無事便想去種樹,到了院子外面放眼一看,發現對面的田里忙忙碌碌的都是人影,便覺得自己這時候想借鋤頭怕不太合適。
退回來搬了個磚坯子放到了門口,讓秋收趴到自己的腳邊給自己做個腳墊子,順勢再擼擼熊頭,桑柏開始盤算著接下來的打算。
家里啥也沒有,那肯定得要添置一些東西,至少得弄個桌椅什么的。
空間里有以前用的桌椅,但是那都是合成板的,到了這地方再不弄一套實木的家具,桑柏心里如何能平衡的了。
農具還是要有的,不管怎么樣種地的樣子得擺出來。農具要有的話,那么耕牛之類的似乎也就不可或缺了。
這些東西自然都是要錢的,現在桑柏是兜比臉還干凈,但是作為一個從四十年后回來的人,他覺得賺錢似乎并不是太困難。
這么一琢磨便到了太陽落山,裝模作樣的燒了一點水,給自己泡了壺茶,桑柏就著茶水和秋收一起吃起了桃子。
這里不得不提一下桃子太給力了,桑柏這人心氣淡一些,和正常的年青人相比少了太多的爭強好勝之心,所以對于輕西的容忍度也比普通人要高上一些。
但是再高,一樣東西吃了幾個月也反胃了。可桃兒卻是每天吃每頓吃都還能吃的下。真有點百吃不膩的意思。
天色一黑,整個村子也都跟著安靜下來了。
每家每戶也不會點太久的燈,原因很簡單,燈油要錢!
所以七八點鐘,整個村子就陷入了一片黑暗。
現的的油燈也就四十年后在一黑屋子里點著了打火機那亮度,桑柏可沒有興趣在這樣的地方呆著。
關上院門,關上屋門,桑柏直接把秋收扔在了院子里當個看家護院的,自己鉆進了空間里開始睡大頭覺。
七點多鐘上床,桑柏五點鐘就醒了,沒有辦法不醒啊,睡了十個小時了,再睡下去桑柏覺得自己的老腰都快折了。
起床洗把臉,桑柏這邊正想著要干點什么呢,便聽到外面有動靜。
站到院子里,往村子在方向一看,發現一盞馬燈正一晃晃的向著自己的這邊'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