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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五章 既然這么軟弱就打斷脊梁

熊貓書庫    穿越明朝當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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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在京倭人都被強制押到了這里,并被勒令跪在地上,面對著外面的官民們。

  不管其背后是幕府派來出使或貿易的,還是各地大名派來的。

  皆被身著囚衣跪在這里。

  或掙扎不已,或顫顫發抖。

  罪名?

  因有倭人對天朝子民不敬,不守規矩,故連坐。

  另外,不準申辯!

  因為大明皇帝沒有授予外夷申辯之權。

  所以,只要你是外夷,不管你認不認罪。

  說你有罪就是有罪。

  說殺你就殺你。

  所有在京官員都奉旨集結于此,看著朝廷在違背儒家理學原則的情況下,即將處決所有倭人。

  衛道士型的官員,如理藩寺少卿曹溶不敢想象這樣的場景會在自己眼前出現。

  他實在是無法接受這些無辜的倭人被處決。

  如同他無法接受畢自嚴等唯貴中華而輕夷狄的思想一樣。

  曹溶覺得這不符合王道。

  所以,此時的曹溶情緒很是激動,幾次都想走上前,對著負責處決這些倭人的新晉刑部尚書張延登說幾句。

  但魏照乘拉住了他,勸他不要如此沖動。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倭人不知禮,來我中華,不循規守矩,甚至肆意妄為,對我天朝子民更是大不敬,按律,當以嚴懲株連,在京所有倭人全部處斬!以儆效尤!”

  刑部尚書張延登這時候宣讀起審決旨意來。

  接著,張延登便等著時辰到后,即宣布道:“斬!”

  劊子手吐酒后便舉起了刀。

  “慢著!”

  而這時候,曹溶突然大喊了一聲。

  他還是毅然站了出來,且從袖中拿出了事先擬好的奏本。

  魏照乘見此也不敢再拉他。

  魏照乘則舉著本子對刑部尚書張延登作揖后道:“請大司寇轉呈陛下!據臣所知,此次倭人違律于鬧市飆車,只一人所為,不當連誅他人,而即便飆車之人,究竟也未犯重罪,自古圣朝莫不以睦鄰友好為上,而使天下太平,方是愛民之道,圣君更當克制己欲,寬恕外夷,以使萬國賓服,而不是如現在這樣,隨意殺戮,有損國體,更易使兩國生亂!非長治久安之道!故臣以為,對于飆車之倭人,應屬本寺告之不力,而應懲本寺會同館官員魏同乘,而至于其余倭人,更應立即釋放;

  “另,臣奏一事,宗室朱以海等皇家書院士子,強闖官衙會同館,無視朝綱國法,如同謀反,實在是罪大至極,更甚者,擅殺外夷使者,以刀要挾朝廷命官,臣請對這干人處以極刑!”

  張延登見此不由得喝道:“曹少卿,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曹溶沒有理會張延登的警告,而是繼續喊道:“陛下!請寧罪本國漢民,而勿責他夷,以致于傷了國與國的和氣呀!”

  張延登只看了坐在一旁奉旨觀刑的元輔畢自嚴一眼。

  而畢自嚴也看向了他。

  最終,張延登還是下定了決心,帶兵出身的他倒是沒對倭人有什么同情心。

  所以,張延登毅然命道:“皇命已下,不得違,斬!”

  咔嚓!

  咔嚓!

  咔嚓!

  頓時,劊子手的刀就落了下來。

  這些倭奴全部被梟首。

  頗有圣母心的曹溶看到這一幕,眼都直了,努力地吞咽著,他不明白自己的朝廷怎么如今對外夷說殺就殺。

  “這還是以儒治國的大明朝嗎?”

  曹溶不禁暗問道。

  “行刑結束!”

  刑部尚書張延登接下來宣布了一聲,就拿著圣旨,在軍士護衛下,轉身離開。

  畢自嚴等官員也都離開。

  獨曹溶和魏照乘還留在原地。

  魏照乘只是頗為郁悶,郁悶曹溶為何把薩摩藩大名的公子在鬧事違律飆車、呵斥平民的事怪在自己身上,竟要求朝廷只責備自己這個官員告知不周。

  所以,魏照乘沒離開,只是想來問問曹溶。

  “曹公,下官告知過的,下官不但告知過,還專門讓人把在京師所需注意的所有事項寫成倭文,以小冊子的形式發給了他們,您怎么能說下官告知不力呢,皇家書院的士子不理解下官也就罷了,你難道不理解下官的難處,下官也不求考成上有多優秀,但也不能讓下官白白受委屈呀!”

  魏照乘說道。

  “你不受委屈,誰受委屈,我們做臣子的就如同一家之媳,就是要兩頭受氣,里外都不能得罪。”

  曹溶說著就四處張望了一下,見朱聿鍵還在前面,就忙追了過去:“請殿下留步。”

  朱聿鍵停了下來,看著曹溶:“有何見教。”

  “殿下乃宗人府宗人令,還請殿下做主,處置朱以海等宗室,他們實在是太目無規矩。”

  曹溶說道。

  “宗室的事,就不需要你們理藩寺的官員操心了。”

  朱聿鍵淡淡地回了一句就甩袖而去。

  “為倭人直言?根子上還是對朝廷如今的執政理念不支持,而且很不滿!那個被倭人車夫扇了巴掌的平民唐有山被冤枉時,怎么沒有官員出來為他仗義執言,如今朕殺幾個倭人,倒是站出來直言了,這胳膊肘到底拐到了哪里?”

  朱由校在看了曹溶的奏本后不由得說了起來。

  “他還說寧罪本國之民,勿責他夷,而傷了國與國之間的和氣,可見還是受宋儒之學影響很深,寧媚外族,不慈本民,骨子里厭惡戰爭,懼怕軍事,即便奴顏婢膝,也不能傷了和氣,倒也不是怕死,而是覺得這樣才算最符合正道,提倡以溫良寬仁治國,但這終究是與眼下本朝國情不符,他這直名邀的很不是時候,但他到底是漢人,如今欲貴中華之民,自當以此有所寬恕,故臣建議,不奪其命。”

  畢自嚴說道。

  “在國家強盛的時候,都不讓本國子民比外夷有尊嚴,那國弱時,會是什么結果?朕不喜歡這種直名!這是一種寧媚外邦不為子民的無恥行為,是沒有脊梁骨的表現,是一種軟體蟲!還想邀直名,有什么資格邀直名,傳旨,以曹溶諂媚外夷,理藩不當之罪,打斷其脊梁,然后流放北山,全族也跟著流放,其家產籍沒,賞給派去北山的戍邊將士,朕倒要看看,誰還敢為外夷說話,也不想想,養他供他的是外夷還是本國子民!”

  朱由校說道。

  “是!”

  畢自嚴回了一句,又道:“不過,宗室朱以海等皇家書院的士子強闖會同館,殺死倭人的事,也不能不管,到底是有違皇綱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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