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現在閱讀的是由—《》第兩百二十三章大明中興在即啊 安邦彥聽后頓感不妙起來:“大量明軍?”
安位點了點頭:“來報信的是帶傷來的,是我們那威官寨的苴穆(土司的意思)宗親,不是假消息!”
安邦彥因此聽后頗為緊張地看向朱童蒙:“朱先生,你看這,明軍似乎早已有預料!老子前腳剛帶著大軍進入貴陽境內,他明軍主力就抄了老子后路,攻打老子老巢!”
朱童蒙也是一臉意外,但他除了在忽悠安邦彥造反奪大明江山時能滔滔不絕外,在軍事上可沒什么本事,所以,他也就不知道該如何建言:“這個…”
“傳令全軍,立即趕回水西!”
安邦彥見此只得自己拿主意,而他自然是要救自己老巢的,畢竟那是他水西土司經營上百年的地盤。
但這時候,安邦彥的麾下部將羅一貫急忙跑了來:
“報!甕安已有大量明軍!”
“報!龍里方向也有大量明軍!”
這時候,其部將龍鳳年也急忙跑來奏道。
沒多久,安位又跑了回來:“父親,畢節從云南烏撒過來的明軍給占了,我們后路被抄!”
“什么!”
安邦彥聽后大吃一驚,不由得罵道:“守畢節的龔守業是干什么吃的!”
罵完后安邦彥就道:“現在回援水西已無意義,只能用圍魏救趙之策,立刻攻下貴陽,逼明軍回援貴陽!”
于是,安邦彥的兵馬只得再次往貴陽趕來。
結果,安邦彥的兵馬一到貴陽就發現貴陽城重兵云集。
而安邦彥因此不由得問著朱童蒙:“說好的內應戴副使和杜參將呢?”
朱童蒙詫異地看了看城墻上密密麻麻的明軍,也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說,過了一會兒后才硬著頭皮道:“在下去問問!”
說著,朱童蒙打馬到了護城河外,大喊道:“忠甫兄!還請出來一見?!”
但朱童蒙喊了后,沒有人理會。
朱童蒙再次喊了起來,依舊沒有人理會。
安邦彥因此有些焦躁起來,不停地咬牙抿嘴,拳頭捏了又松了又捏。
朱童蒙繼續喊著,一邊拭著頭上汗珠一邊大聲喊著:“忠甫兄!”
“你是誰!為何喊我們戴副使的字諱?!”
這時候,城墻上,一士兵在袁可立要求下回問了一句。
朱童蒙見有人回應,大喜,忙道:“在下朱求我,是戴副使好友,我與他有約在先,還請戴副使放在下進城一敘!”
“果然這朱童蒙從了賊。”
袁可立因此說了一句,且吩咐道:“不用再理會此人,接下來,就只等安邦彥煩躁之后不得不攻打貴陽。”
于是,在這以后,貴陽城上沒人再回應朱童蒙。
“怎么不回話了!”
朱童蒙只得自己大聲回了一句。
“回話呀!戴副使為何不出來見我!”
朱童蒙也有些急躁起來。
“回話!”
朱童蒙緊接著扯著脖子再次喊了一句。
然而,貴陽城上依舊沒人理會。
而安邦彥這時候則寒著臉走了過來:“你說的那位內應明顯是被他們提前發現了,貴陽城,他們已經提前有所準備!失算了!”
朱童蒙不由得喃喃自語起來:“怎么會這樣?!”
“父親,剛剛得到消息,那威官寨、織金關這些地方已經被明軍攻破,我安家留守家眷全部被殺!水西回不去了!”
安位這時候再次跑了來,且對安邦彥說完就傷心地哭了起來。
“報!外面發現大量明軍,是有來自四川的白桿兵,還有來自兩廣的狼兵,還有來自云南和偏沅的兵馬,合計不下五萬!”
這時候,羅一貫也跑了來稟報起來。
“報!貴陽城內的明軍出來了,他們攻勢甚猛!”
龍鳳年也在這時候跑到了安邦彥這里來,稟報了起來。
安邦彥因此非常氣惱,當即踢翻了自己的案臺:“這他娘打的什么仗!剛一出水西,水西就出現大量明軍,如今剛兵圍貴陽,人家就大軍云集!”
朱童蒙這時候也倍感不安起來,且不由得嘆道:“天不滅明,如此奈何!”
“殺啊!”
近衛營步兵第四千總部的官兵們此時朝城外的叛軍主動殺了來。
先是炮聲如雷。
近衛營的火炮不停地如犁頭一樣犁著叛軍陣型,使其陣營大亂。
然后,沖過來的步兵開始攻擊著這些叛軍。
噼里啪啦的斑鳩銃與合機銃不停地射擊著這些叛軍,使得無數叛軍倒下。
然后,一排排長矛如巨獸張開的森然獠牙一樣,直接橫推了過去,將剩下的叛軍直接刺死,待抽出時,直接血珠四濺。
接著,刀盾手沖進叛軍陣營中肆意砍殺。
而也因此,叛軍直接敗退。
雖然安邦彥的叛軍因為同宗同族所以戰斗力也不弱,但在裝備先進火器且訓練模式先進的近衛營組合兵種面前依舊難敵。
與此同時,外面的秦良玉白桿兵與其他趕來的官軍也對叛軍發動了攻擊。
叛軍因此徹底失敗。
而安邦彥見此也只得下令撤退。
但明軍已經提前準備,所以早已占據了各處要隘,使得安邦彥想退也退不走,只得在貴陽一帶的山地里與明軍周旋。
沒到半個月,因為缺少糧草補而又沒有情報組織且不得大多數漢夷百姓支持的安邦彥部叛軍還是被盡數殲滅,安邦彥自己也最終在一個叫花里寨的地方被活捉,朱童蒙也同樣被活捉。
因此,原來歷史上要十多年才最終平定的安邦彥之亂如今之花了三個多月便已結束。
“八百里急遞!官軍大勝!反賊頭目安邦彥等被活捉,水西叛亂已平!”
噠噠的馬蹄聲如明快的音樂一般奏響在千步廊,然后出現在宮禁內。
而兩廊檐下的官員此時聽到這聲音后表情各不一樣。
吏部尚書李汝華很驚訝地對沒再裝病的星笑著說了起來:“叛亂被平定了!居然這么快就被平定了!”
“是啊!”
星也笑了起來,但笑的頗為難看,但他還是盡量地把嘴咧得大一些。
“錢沒白投!”
禮部這邊,禮部尚書孫如游如此暗想了一句,然后由衷說道:“可見陛下天威,西南強蠻也不過是旦夕可滅!錢公,你說是吧?”
但禮部侍郎錢龍錫則笑的有些苦澀:“是啊!陛下天威赫赫!”
“八百里急遞!遼東大捷!近衛營馬祥麟部奇襲馬兒墩寨,斬東虜首級八百余顆,毀東虜莊屯三處,獲糧三千余石!”
李汝華等一干投了錢支持官營紡織業的大臣見又有朝廷獲勝的消息傳來,更加地笑開了花。
李汝華因此有些失態而激動地拍了拍星肩膀:“趙公!你聽聽!到底是陛下親衛啊!就是能打啊!上次伏擊東虜斬殺上千首級,這次又奇襲東虜要塞斬殺八百余級!可見大明中興在即啊!天佑我大明!”
“是啊!是啊!天佑我大明!”
星只能盡量地附和著李汝華,做出自己很高興的樣子,同時心里越發難受:“怎么又來個勝仗!奸臣與庸臣充斥的無道朝堂怎能如此能打!”
“后悔當時沒多投點錢,該再加三萬兩的,至少不能比李汝華那個靠借錢參股官營產業的家伙少啊!”
孫如游現在聽到朝廷又一次大勝后心里不由得因此嘀咕了起來,但他也還是發自肺腑地繼續對錢龍錫笑道:“錢公,近衛營于遼東再獲大捷,可吾皇赫赫武功,堪比神廟也!你認為呢?“
孫如游說著就饒有興致地回頭一看,卻看見錢龍錫已經默默離開。
孫如游不由得喊道:“錢公,你怎么了?”
錢龍錫現在實在是笑不起來,但也只能尷尬地笑了起來:“在下突然覺得身體不適,想回府歇息一下。”
“可有大礙?”
孫如游點了點頭,然后還是問了一句。
“想必是天氣太熱,有些中暑,倒無大礙,大宗伯不必掛慮。”
錢龍錫強笑了笑,就轉身離開,然后很快就拉下臉來,心里頗不是滋味地道:“真是老天無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