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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 把東林黨也搞臭

熊貓書庫    穿越明朝當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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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世鴻斜瞥了自己父親一眼,轉動了一下輪椅,就道:“您打斷了兒子的腿,讓兒子不能出去結交朋友,難道就不能讓兒子把朋友請到家里來嗎?”

  “朋友?”

  方從哲沒好氣地道:“一個禮部右侍郎,一個左僉都御史,你的朋友何時這么有臺面了?”

  “這您就不管了,他們雖然官位不低,但他們愿意和兒子結交,您也管不著。”

  方世鴻直接回了自己父親一句。

  “你!”

  方從哲指著方世鴻,氣不打一出來。

  “您可以把我打死,反正我現在已經斷了腿,活著也沒多大意思,而且命也是您給的,被您打死,也算還您了。”

  方世鴻見狀,就直接回了這么一句。

  方從哲無奈地收回了手:“無論如何,你不能和他們結交,他們都是投機鉆營之輩,為士林不恥,你不是不知道?!”

  方世鴻冷笑起來:“好像您和我就不被那些士林君子不恥一樣,您何必瞧不起他們,他們在士林中的名聲現在還沒您臭呢。”

  方從哲被自己兒子懟的說不出話來,只能強行以父權壓他:“總之,你不能和這些人來往!”

  方世鴻示意自己的小廝墨羽停止推自己,待輪椅停下來,才回頭看著方從哲,冷著臉且也眼含淚水道:“兒子現在因為那些東林君子的威脅被您打斷了腿,不能出去尋歡作樂,回到家里也只能看著院墻發呆,但兒子知道,這事不能怪您!”

  “要怪只能怪那些東林君子把您逼得太緊,他們之前就污蔑我打死青樓的人,現在又逼得您打斷了的腿,所以這仇,兒子不能不報!”

  “而且,兒子也知道,您現在因為天子寵信,已經被很多人恨上了,將來您只能步嚴嵩或張居正的后塵,而且,兒子知道您也是有抱負的,神廟沒給您機會,您一直對此很遺憾,而現在天子給您機會,您不可能會放過,不然,當初,您也不會為了爭閣臣之位而不惜聯合齊楚浙黨斗李三才,甚至又以保李三才之命為條件換得葉向高的推薦,使得您成功入閣,讓東林諸君子大失所望;”

  “因此,兒子知道我們方家和東林諸君子的梁子是結上了,兒子既是報復他們也是替父親您打壓他們,現在兒子要通過揭帖的方式將這些諸君子的丑惡也宣揚出去,兒子也要結交一幫人,與那些所謂的君子斗法,把他們也搞臭!再說我們北方士紳本就不該任由他們南方士紳欺負!”

  “哪怕父親您要步嚴嵩或張居正的后塵,兒子也寧肯做嚴世蕃,轟轟烈烈地死,也絕不愿意像張敬修只能被逼得委屈自殺!”

  “兒子已經以允諾讓顧昆山將來成為刑部尚書讓馮銓將來出任南直隸巡撫為條件讓這兩人同意一起搞臭這些東林官員,兩人都是翰林出身,筆下功夫不遜于東林諸人!”

  方從哲沉默不語地看著自己兒子,他從沒想到自己這兒子會有如此心機。

  “你怎么能確定你能讓他們成為刑部尚書和南直隸巡撫?”

  方從哲問了一句,他第一次問自己兒子這種事。

  方世鴻笑了起來:“到如今這局面,有底線的士大夫都不會選擇為了陛下得罪天下人心,而壞了整個社稷,唯獨顧昆山這些沒有底線的人才不顧及這些,朝廷到現在只能用他們,所以,其實兒子允諾或不允諾,朝廷都會用他們,而現在兒子允諾他們只是讓他們誤以為是兒子有這個權勢而已!”

  說著,方世鴻就問著方從哲:“想必您也已經向陛下舉薦這些您也看不起的小人了吧?”

  方從哲詫異地看了自己兒子一眼,道:“說下去。”

  “去年,大批東林大員辭官,陛下反其道而行之,全部準允,且讓您臨時兼任吏部尚書,特簡天下官員充任各處要職,而您沒有一味任用私黨,依舊以平衡朝中勢力為原則,以此使陛下放心,故而現在兩京尚書侍郎中,多是偏中立而不結黨的孤臣,唯獨像顧昆山和南京戶部左侍郎魏開州這些人不同,眼下刑部尚書黃梅林沒了,您不可能推薦魏廣微讓其來京師執行處決李三才等人之事,因為這樣太花時間了,您自然會舉薦夠資格且在京師擔任禮部侍郎的顧昆山(顧秉謙,昆山人)擔任刑部尚書!”

  方世鴻侃侃而談起來。

  方從哲笑了起來:“你應該知道老夫對這顧昆山沒什么好感。”

  “您身為首輔,列于中樞這么久,難不成還因為個人喜惡來薦舉大臣,而不是對自己有利無利?”

  方世鴻反問了一句。

  “那馮銓任南直隸巡撫的事呢,你怎么就確定他將來會擔任此職?”

  方從哲又問了一句。

  “您在考兒子?”

  方世鴻回了一句,就又道:“很明顯啊,陛下現在如此強硬,早就令天下許多士大夫不滿,尤其是江南士紳,將來漕糧斷運、逋賦嚴重是在所難免的,而以陛下之秉性,是斷不會任由這些士紳這樣胡鬧,讓大明社稷陷于混亂,陛下肯定會嚴追逋賦,逼這些江南士紳們交齊稅糧,使漕運暢通,這時候誰最適合干這種事,自然是和東林黨仇恨最深的馮銓這類人,而馮銓是左僉都御史,剛好最適合成為南直隸巡撫,打壓江南士紳。”

  方從哲沉默了下來,有些不可思議地看了自己兒子一眼。

  方世鴻見自己父親如此看自己,心里十分得意,因此嘴角微揚了起來。

  而方從哲則道:“你猜錯了!為父豈會讓小人得志!為父和朝中大臣們一樣,一直都在竭力勸諫陛下饒恕鬧事士子之死罪,乃至李三才的死罪。”

  “您就別騙兒子了!您會在乎小人得志不得志,您會在乎那些士子的生死,會在乎李三才的生死?您和東林黨一直勢同水火,當年李三才被革職為民就是您的杰作!您只是不好明面上站在所有士大夫的對立面支持陛下處決李三才而已。”

  方世鴻冷笑著說了起來:“如果兒子沒猜錯的話,您肯定明面上是和眾大臣一起進宮求陛下饒恕他們,甚至一個人見皇上時也是表面上向著那些鬧事士子和李三才說話,但其實是在利用陛下的秉性,一邊不斷說著這李三才如何殺不得,如何有名望,其實是在一邊激將陛下,讓陛下更加覺得李三才非殺不可吧?”

  “哼!自作聰明!”

  方從哲連忙否認起來,還很嚴肅地說了一句,又道:“你父親我從來說話都是憑心而論!”

  “您這話說給您的門生們聽吧,您不可能讓李三才活著,那可是您的死敵,他要是這次不能被明正典刑,就意味著朝廷都奈何不了他,更意味著您也奈何不了他,也就是說,他會奈何得了您,您肯定不會讓這一情況出現的,您其實比陛下還想弄死李三才!但您只是比陛下更虛偽,更不敢直接表態而已。”

  方世鴻說了起來。

  “混賬!”

  方從哲突然厲聲喝了起來,對著墨羽罵道:“是誰教的他,教的他這些混賬話!竟把自己父親想象成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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