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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都察院是朕的都察院

熊貓書庫    穿越明朝當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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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左都御史曹于汴求見天啟帝朱由校,朱由校倒也準予了曹于汴的求見。

  當然,已經從東廠這里知道都察院情況的朱由校也知道曹于汴來的目的。

  而朱由校愿意見曹于汴的原因也很簡單,那就是他想看看曹于汴會如何阻止自己。

  曹于汴是因前左都御史張問達受兵部貪污窩案牽連而被朱由校賜自盡后而接替張問達擔任左都御史的。

  朱由校任命曹于汴倒也只是因為曹于汴是都察院官員中資歷僅次于張問達這么簡單。

  倒也不是因為他真的信任曹于汴,確認曹于汴是足夠剛直清廉的人。

  畢竟朱由校才即位不久,還沒有發現足夠勝任都察院左都御史一職的人。

  不過,朱由校也沒想到曹于汴會陷于這種朝堂斗爭這么快,會因為李三才的事而不得不站出來。

  這也讓朱由校不得不承認李三才的能量的確大,受到影響的朝中官員竟已牽連到部院大臣。

  “臣見過陛下!”

  曹于汴向朱由校見了禮,捧著一沓三尺長的士子聯名疏。

  “平身。”

  坐在簾內的朱由校回了一句。

  “謝陛下!”

  曹于汴回了一句。

  朱由校則問道:“曹愛卿見朕可是為都察院外鬧事的士子而來?”

  “陛下明鑒!這些士子也是一片拳拳報國之心,臣特帶了他們的聯名疏而來,還請天子預覽,另外,他們各自還有奏本在都察院,還請陛下準通政司收攬。”

  曹于汴回道。

  朱由校笑了笑:“什么時候士子竟可以直接干預政事了?這都察院是他們的都察院還是朕的都察院?你說呢,曹愛卿?!”

  曹于汴聽朱由校這么說后,頗為失望,忙激動道:“陛下!他們代表的是天下人心啊!李三才雖是革員,卻在我士林中德高望重,其門生朋友遍及天下,素來為士人敬重!如今,他們聞知李三才因謀不軌而要被誅三族,故而不信,而特為其伸冤啊!還望陛下體諒他們一片赤誠之心!”

  “你是在為他們說話?”

  朱由校語氣如寒冰地問了一句。

  曹于汴慌忙匍匐在地:“臣是為了陛下,為了我大明的江山社稷,勸諫陛下啊!還請陛下不要盡失天下人心啊!”

  “你是在拿他們威脅朕?”

  朱由校問了一句。

  “臣不敢!”

  曹于汴忙回了一句。

  “你都這么說了,還有什么敢不敢的!”

  朱由校說著就又笑道:“只是朕不解,一群士子什么時候代表天下人心了,這天下黎庶知道他們被這些人代表了嗎,你有沒有問過天下所有百姓,問問他們愿不愿意被這些士子代表?!”

  朱由校說著就問向在乾清宮服侍朱由校且負責御用監事務的貼身內侍王承恩:“王承恩,你說說,外面的士子代表你嗎?”

  王承恩忙卑微地笑道:“奴婢自然和他們是不同的,奴婢只知道盡忠于皇爺!”

  “回答的好!”

  朱由校突然說了一句,然后又問著王承恩:“你說說這天下百姓在乎的是什么,是不是真的都如曹愛卿所言,在乎一個貪官污吏,而且是一個虛偽膽大妄為的貪官污吏的生死?!”

  王承恩忙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回道:“陛下息怒,天下百姓自是不在乎這些的,他們在乎的是天下是否太平,衣食是否有著落。”

  朱由校再次贊揚道:“說的好!”

  接著,朱由校就對曹于汴說道:“曹愛卿,你一個兩榜進士,何時見識竟不如一內珰了?”

  曹于汴則不甘就此罷休,忙慷慨陳詞道:“陛下!非也!臣斗膽直言,黎恕不為民也,而天下士人才為民,黎恕不過草芥之人,而真正為天下民意者便是天下士人意呀,陛下是與士大夫共治天下,而非與百姓共治天下,而民為重,君為輕,社稷次之,圣人此言,也是言士人之意重于君與社稷呀!”

  曹于汴知道李三才若真被抄家滅族,他是逃不了的,也就橫下心來,看了王承恩一眼道:“內宦閹豎就更不配了!不過陛下之家奴耳,類若走狗家禽,陛下殺之亦只需一手詔!還請陛下從天下民意,從天下士子之心,寬赦李三才之死罪,不抄其家呀!”

  曹于汴說后就痛哭起來。

  王承恩心里雖然也自認為皇爺的奴才,但他也聽得出來曹于汴剛才的話是在鄙視他,不把他當做人看,因而也讓他的自尊心受了些傷害,心里也有些不滿,但他也不敢說什么,只瞅了朱由校一眼。

  朱由校則笑了一句:“但在朕的眼里,朕的家奴是配的,所以,你和外面那些士子的要求,朕是不會依的。”

  “那臣就撞死在這里!”

  曹于汴突然起身大喊一句,又道:“臣死諫!”

  王承恩因此大驚,忙瞅了簾內的朱由校一眼,心道:“也不知皇爺會如何應對,可嘆皇爺才十多歲呀,這老貨怎么如此威逼皇爺!”

  因為朱由校注重神秘性,所以不會輕易讓大臣看見自己的面容表情,也就經常在接見大臣時會隔著一道簾子和屏風見大臣。

  而曹于汴此時也就沒看見朱由校冷笑的樣子,只看見王承恩驚駭的樣子,從而心里得意起來,繼續說道:“陛下若執意不肯從天下民意,臣只能撞死在這乾清宮!”

  “那你就撞死吧。”

  這時候,朱由校回了一句,語氣十分淡然。

  曹于汴聽后十分驚訝,他簡直不敢相信這會是出自一個十多歲少年帝王的口。

  “王承恩,他撞完后,如果臟了地板和柱子,記得找他家人賠錢。”

  朱由校這時候說了一句。

  “是!”

  王承恩回了一句。

  曹于汴不由得再次喊道:“陛下,臣真的死諫啊!”

  朱由校沒有回應他。

  曹于汴見此只得說道:“陛下,臣望您記住,您今日若不從臣之諫言,則大明亡國不遠矣,天下士人之意不可違呀!”

  說著,曹于汴就朝金柱跑了去。

  但這時候,曹于汴突然又停了下來,再次回頭喊道:“陛下,您真不欲聽臣之錚錚良言嗎!你真要與天下士子徹底決裂嗎,陛下就不怕將來天下大亂嗎?”

  曹于汴見朱由校依舊沒回應,就只得一咬牙再次朝大殿內的金柱跑去,但突然又停了下來。

  王承恩這時候忙問了一句:“曹公,您撞還是不撞?”

  曹于汴看了王承恩一眼,內心極度郁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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