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調查之中,齊平慢慢復原了當初的真相,原來自己真的是被陳璐陷害的。他很慶幸自己回到杜州后依然隱姓埋名,沒有去找陳璐求助,同時內心也非常憤怒,下決心要干掉陳璐復仇。
在這之后,又過了十年,齊平作為萌芽的殘余勢力不斷活躍,并漸漸成為地下勢力的首領,將萌芽改組為余火,與櫻井凜成為情侶。
陳璐在這十年也沒有閑著,她不但將當年自己的仇人賀柳親手凌遲處死,成為了科技探秘部的新部長。
更從自己的祖先黑石女那找到了獲得力量的方法,將老貓斯克斯達魯克封印在體內,并且徹底毀滅了斯克斯達魯克的靈魂,占據了它的力量。
陳璐成為了事實上的魔人,當然她自己并不清楚魔人這個概念,總之她獲得了力量,也獲得了跳出五十一區的可能。
二十年一個輪回,又是一次殘酷的五十一區大儀式,在這場儀式中,齊平永遠失去了自己的愛人櫻井凜,秦曉彤作為齊平根本不熟悉的路人被陳璐殺死。
最終,兩個曾經的青梅竹馬,現在的絕對仇敵,齊平占據了絕對優勢,就要殺死陳璐時,在大儀式背后之人的操縱下,異變突生,一起進入了地表新世界。
都市區已經破敗,在十幾年前的帝魔動亂中,整個都市區都被打爛了,最后一位永恒者希羅達更是被迫舍身封印永恒戰場內的帝魔,但四只襲擊都市區的地帝魔活了下來,與現在的長生議會對峙。
地帝魔分別是亥豬、巳蛇、丑牛和申猴,它們在地表建立了魔人的國家帝國,與都市區對立,雙方戰爭多年。
興陽市的徐閥依舊掌握著五十一區的權力,徐公子之所以選擇留下二人,是因為陳璐是自然形成的魔人,沒有被帝魔控制的魔人!
這顯然引起了徐公子等一眾財閥的興趣,他們覺得陳璐奇貨可居,至于齊平,并沒有引起特別的注意,徐公子直接將齊平編入自己麾下的公子近侍之中,就不再關注了。
又過去了十年,齊平艱難的在徐公子的麾下找尋出路,最終帶著財閥們大量犯罪資料叛逃,投奔了知英教派。
姜知英趁此一舉當選興陽市總長,開始變革。
齊平看著這一幕幕,心中不由產生了一絲奇怪的感覺,如果沒有系統,或許真的會變成這種走向?只是自己已經是長生者了,為什么不能從這漫長的幻境中脫離?
故事仍在繼續,財閥們開始反擊,剛開始姜知英占據較大優勢,但隨后發生的事情,讓一切變得無可挽回。
現在是戰時,總長是需要率軍戰斗的。
在對抗魔人帝國的一次大戰役中,姜知英所部被魔人突襲,姜知英更是當場被四位大巫祭圍攻戰死,齊平在這戰斗中爆種晉升傳奇,反殺一個大巫祭,勉強逃出。
他在巫祭中看到了一個自己絕對想不到的身影,陳璐。
瞬間,他將一切聯系起來,串了起來,不禁大吼道:“原來是這樣。”
魔人、陳璐、財閥,一切都是早就安排好的計謀。
即使再悲傷,生活仍要繼續。
齊平回歸都市區后,作為新晉傳奇,他能夠公開活動。
即使是徐閥也不能拿他怎么樣,畢竟他成為傳奇的一刻,就成了統治階層的一部分,受到《傳奇法》的保護。
回到都市區的齊平深入簡出,每天除了去長生圖書館,其他時間就宅在家中。
直到被征兆到前線服役,他才出來。
徐閥仍想陰死他,特別是徐公子,看著陳璐成了大巫祭,齊平成了傳奇,他依舊只是個使徒,心中更是狂怒。
但這不能改變什么,徐公子的幾次陷害都被齊平險之又險的避開,齊平在戰場上越戰越勇,三年下來不但平安歸來,還得到了長生者丁正的賞識,成了徐閥再也不可能動的人物。
在這之后,齊平復刻了姜知英的道路,最終成功的滅掉徐閥,凌遲處死徐公子,完成了自己的復仇。
他一路高歌猛進,用三十年的時間完成了都市區的大變革,成就長生,接連擊退帝國的入侵,并在牙爾都戰役中艱難殺死帝魔巳蛇,巳蛇的魂靈逃跑,成為人類的大英雄。
在這時,曾經的仇敵,已經成了人魔的陳璐主動與齊平聯系,要與齊平聯手覆滅帝魔。
齊平將信將疑,不斷試探陳璐,與其他長生者商議,意外發現陳璐提供的信息頗為真實有效。
他們最終決定賭一把,在春秋湖伏擊亥豬、丑牛和申猴。
此戰打的天昏地暗,大地破裂,空間撕裂,最終亥豬和丑牛被殺,申猴負傷逃跑。
陳璐這時也圖窮匕見,她如同當年封印老貓斯克斯達魯克一樣,將亥豬和丑牛的肉體和魂靈,并同時擁有了巳蛇、亥豬和丑牛三者的力量。
原來在齊平殺死帝魔巳蛇后,陳璐就大膽的自稱要侍奉巳蛇,暗中逆襲,以自身為爐鼎,封印并煉化巳蛇魂靈。
這一舉果然如她所料,讓她超越了人魔上限,成了真真正正堪比帝魔的存在,而不是空有類似長生者肉體實力,其實只是帝魔軀殼備胎的工具。
她能成功,還要多虧了她身負的大氣運,復仇之女,擁有不可思議的復仇反殺之能。
因為擁有我必復仇這種可怕權能,陳璐才能一路披荊斬棘,成為唯一一個掙脫帝魔束縛的人魔。
但只是這樣,陳璐不滿足也不滿意。
她大膽與齊平合作,滅殺剩下的帝魔,就是要讓自己的實力更進一步。
但遺憾的是,申猴太聰明謹慎,逃走了。
陳璐未能全功,她只是實力變得更強大,但依舊沒有超越長生人魔這個概念。
就算如此,她一出場就展現了梟雄風范,轉而追殺剛剛的合作者,憑借復仇之女的特殊權能,當場讓三位長生者陷入輪回。
齊平更是被她追殺的最狠的一個,齊平在這一刻爆種逃跑,直接逃了夢境迷途,這里是一片迷途,真實和虛幻交織,即使是陳璐也找不到齊平。
被迫闖入夢境迷途的齊平,巧遇了希羅達的女兒,阿爾西婭。
阿爾西婭自從父親希羅達舍身封印了三位天帝魔后,就無人管她,反正父親希羅達是永恒者,早晚都會歸來,她趁機闖入了夢境迷途,在這光怪陸離的世界開始冒險。
很巧的碰到齊平,而且被齊平所救。
齊平也從阿爾西婭那里獲得了很多不傳之秘,為他積累了極大的底蘊。
在夢境迷途那真實與虛假交錯的世界,二人結伴冒險整整十年,齊平為自己打造了一件神奇的寶物智慧冠冕。
看到這里,齊平若有所思:這是世界線的收束?還是說…
這一幕幕仍然在繼續,齊平用了接近五十年的時間湊齊四源九相共十三顆規則結晶,最終煉成了一件異常強大的至寶智慧之光。
這件至寶明明只是長生級寶物,但卻擁有毫不遜色永恒至寶的力量,齊平借助自己為自己開發的這個外掛,修行日進千里,很快就晉升了永恒者,并將智慧之光也晉升為永恒智慧之光。
晉升永恒者這一段,有些不太懂,似乎是維度的躍遷,從三維晉升到四維,至少我現在難以理解。正在觀察的齊平心中想到。
到了這一步,齊平才從夢境迷途中歸來,但這時候他發現人魔陳璐已經成功統一魔人和普通人類,并且晉升為永恒人魔,一舉統治了整個阿爾法星球。
自己一個人很難擊敗她,因為她掌握了整個星球的資源。
齊平沒有氣餒,一方面他培植自己的勢力,滲透其中,另一方面想辦法拯救格里比和希羅達兩位永恒者。
至于其他的永恒者,全部消失不見,齊平去尋找過他們,這些永恒者進入虛界后,就永遠的消失了。
虛界太過危險,齊平不打算冒險。
又過了整整五十年,齊平將格里比解封,找到希羅達轉世身,三位永恒者齊聚,加上早就滲透的沙子一起出動,將陳璐的統治徹底掀翻,齊平親自將陳璐封印在格里比曾經被封印的牡鹿之門前。
然后是以永恒者的身份,重新厘定世界,清除魔人,改革阿爾法星的制度,用了三十年整整一代人的時間,最終將整個星球平定,人類文明開始欣欣向榮的發展。
但是,好景不長,又過了幾十年,人類開始逐漸探索和占領恒星系時,發現他們竟然被關在了恒星系之中。
這是一種類似黑洞視界的結構,被關在其中的他們,根本無法出去。
在視界的邊緣,更佇立著數個恐怖巨眼,就這樣注視著人類文明。
雖然壓下了消息,但長生者議會內部都產生了迷茫,很多試圖沖擊視界的人,最終都神秘消失,成了虛界飄蕩的尸體。
齊平他們這才知道,原來邊緣就是虛界。
在之后的近一百年,人類想盡一切辦法,都無法逃脫。
齊平則嘗試著與司辰法身們溝通,盡可能的獲取情報,甚至和陳璐握手言和,共同應對這未知的可怕敵人。
最終末日審判來臨了,燦爛的星云,紅白黃藍交織,中心是黑洞洞的一片,就這樣突兀的出現在阿爾法星的上方。
黑洞之中,忽然閃爍光芒,一個個蛋殼狀天藍色飛行物,以高頻震動的方式躍遷前進,飛速接近阿爾法星。
齊平、陳璐、格里比和希羅達四人與詭異入侵飛行物大戰,他們擊敗了第一批入侵的飛行物。
但那星云中很快就有上千紫色蛋殼飛行物再次出現,將四位永恒者淹沒。
這是格里比曾經讓我看到的畫面,不過有些不一樣。齊平心中想道。
畫面到此,并沒有結束!
齊平等一眾永恒者被活捉,阿爾法星被突兀出現的敵人占領,到這里,紫色蛋殼飛行物中的生物終于走了出來。
他們形態各異,但基本上能看得出類似人類,他們自稱大奧術師。
其中一位為首者,穿著一身類似于西服的衣服,披著一身黑色斗篷,長相與人類無異,文質彬彬。
他對齊平等被俘虜關在奇異氣泡內的永恒者微微點頭,倨傲的說道:
“原住民的首領們,很高興認識你們,我是超維奧術師安德烈·拜仁。我們是偉大的施法者文明,傳承自巫師并最終推陳出新,建立了奧術師為核心的施法者文明。
我們文明的目的,就是探尋宇宙的奧秘,獲取更多的知識,至于力量不過是獲取知識過程中,隨手采擷的花朵和果實。”
格里比冷哼一聲,祂哈哈一笑:“故弄玄虛,看你的樣子,生命層次與我們這些永恒者沒什么不同,卻大言不慚,說我們是原住民。”
安德烈·拜仁傲慢的笑了:“你們是階下囚,被我關進了四維節點之中,不但三維的投影被束縛,四維層面更是無法掙脫。所以你們只是一群僥幸成為四維生命的土著,根本無力與我們抗衡。
我今天來這里,不是和你們談判的,因為果實已經接近成熟,我們是來做最后的施肥,靜待其成熟落地。”
在那之后,齊平等人就被超維奧術師安德烈·拜仁帶到了虛境的最核心處,孔雀之門后的漫宿王庭。
在這里,二十四尊司辰的王座就佇立在此處,其上的二十四尊司辰還有司辰的法身,都出現了。
原來虛境本就是施法者文明的寶物,二十四尊司辰有的是湮滅其他類似文明后,留下的果實,有的是人類先代文明走錯路線的先行者。
這些司辰及其法身,無力反抗施法者文明,因為祂們徹底被虛境所控制,成了虛境的法則衍生,無法反抗也無法掙脫。
與齊平相交甚密的紅之少女,將千言萬語都化作無聲的嘆息。
齊平、格里比、希羅達和陳璐四人被擺放在中央祭壇之中,虛界中墜落的永恒者尸體也被擺放在此處,就連被封印的三大天帝魔,也被至于祭壇之中。
安德烈·拜仁似乎很興奮,但很快他的笑容就消失了,伴隨著微妙的波動,一位位和他打扮類似的奧術師走了出來,其中一人更是厲聲呵斥:
“安德烈·拜仁,如此重要的時刻,你竟然想避開最高評議團的委員們私自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