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交錯之間,似乎很短暫,又很長。
齊平努力的想要定位孔雀的位置,但太艱難,跨越了次元傳遞信息就很不容易了,別說定位了,孔雀只聽到齊平的只言片語“斷刃山,定位”,齊平聽到孔雀的思念和關心“還好嗎?安全嗎?”
如同被繃緊的繩子,兩邊都用力的拉扯,終究還是斷了。
眩暈、惡心,這是齊平的直接感受,渾身出汗,仿佛長久不運動的人,長跑之后的那種感覺,渾身乏力、疲憊、呼吸都有些困難。
這是來自靈魂的疲憊感,比長跑后身體的不適反應更加難受,直接躺倒在地,半天沒有動彈。
親自發動術式尋找齊平的孔雀,更加的疲憊,俊俏的小臉蛋沒有了一絲血色,病態的蒼白,喘著粗氣,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落下,櫻桃小嘴變得粉色蒼白。
“小主人,快躺下休息,我給你拿水喝。”
提伯斯急忙去取熱水,慢慢喂給孔雀,心疼的說道:“主人,這就是我讓你調整好狀態的原因。你如果只是單純溝通虛境,沒問題的。但你想跨越次元與另一個存在溝通,那問題就大了。
壞男人也不懂,還想直接把你當成定位坐標回歸,更加深了這種疲憊。
不過倒也沒太大危險,大概就相當于不長鍛煉的普通人長跑一萬米后的虛脫狀態。休息一天應該就能恢復。”
孔雀一聽,掙扎著想爬起來:
“那不行,齊平哥哥被困在了虛境,等著我去救他,我不能讓他再等一天。我已經聽到了斷刃山,直接靈體進入虛境,他應該就在那,見到了他再想辦法。還有,不許叫他壞男人。”
“好好好,不叫。但你得好好躺下休息,就算不休息一天,至少要到晚上才能再次溝通虛境。否則一旦靈魂疲憊到極點,會和人一樣崩潰猝死。”
提伯斯很無奈的又哄又安慰又恫嚇的說道。
孔雀聽后,乖乖的點頭,抓緊睡覺,想盡快恢復好。
虛境之中,齊平在地上趴了近二十分鐘才緩過來:“不知道孔雀怎么樣了,這樣的溝通消耗太大了,而且獲得的信息太少。希望她聽見了我的聲音,明白我的意思,直接靈體來斷刃山找我。
想制作次元道標,按我現在淺薄的空間知識理解,應該先在虛境里制造好,再在現實中布置出相應的儀式,然后選擇合適的時刻,撕破空間壁障。”
他坐起身,左右踱步,又搖了搖頭:“不對,不對。撕破空間壁障不合適,難度系數太大,應該是先建立暫時容納靈體通過的通道,再擴展…”
一邊思索著,一邊嘗試。
頭頂悄然浮現出一本深藍色古樸大方的厚書,書封是鏡子女王的剪影,頭頂三源,腳踩五相。
當齊平陷入思考研究時,如果沒有特別準備,他的技能高級專注會自動激發,異象偽·萬物煉成也自動出現。
兩者都會對他的思考和研究有所輔助,尤其是偽·萬物煉成之書,幾乎復刻了齊平的知識體系,并無時無刻不在自我研究分析和推演,更會起到查漏補缺、畫龍點睛的功效。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齊平身前早已自動煉成了一個書桌,他在圖紙上不停的寫、畫和修改,時而托腮思考,時而眉頭緊鎖,時而靈感爆發,大概過了五六個小時,齊平終于將思路理順,為自己設計了一套回歸現實的方案。
“首先是制作道標,這是必須的,這玩意雖然沒弄過,但根據靈能工坊制備工作法中的禁忌知識,傳送陣其實就是一種簡易的道標,我只需要重構推演出更加復雜的就行,不知道提伯斯對這方面有沒有研究。
然后是構造一個符文陣儀式儀軌,也許可以模仿呼喚司辰威能的形式,將我從虛境中呼喚出來,或者是按呼喚怪異的方式,這我就懂,雖然沒試過。
一般的怪異只能呼喚出靈體,難以召喚真身,但我必須真身降臨,這是個需要攻克的點。
或許可以將我的真·超限·純白之門架設在通道中,卡住通道,畢竟我就是從它進入的虛境…”
齊平反復看著自己的方案,覺得基本上可行,調整了自己的精神狀態和身體狀態,做了簡單的冥想和鍛體恢復后,就開始制作道標。
說來容易做來難,到制造道標時,齊平才發現如果自己想制作,就必須得有個靈能工坊,否則想在這種什么工具都沒有的地方制造道標,那是做夢。
“所以,我必須先肝出一個靈能工坊是嗎?”
他摸了摸自己的肝,感覺它很疲憊,啥也不說了,繼續挖礦,一直到孔雀到來后,再去其他地方尋找建設靈能工坊需要的材料。
現實,孔雀房間,她已經睡醒,還有些疲憊感,但精神頭已經恢復。
在提伯斯和剛剛回家的蘇冠義督促下吃完下午飯,上完一天的初中自習課,才得以躲進自己的小房間,抱著玩偶狀的提伯斯,進入靈能空間。
一人一熊的意識體降臨此處,孔雀左手觸及純白之門中空處靈能波紋,右手舉著光耀全景球,顯現出斷刃山的場景,用虛境囈語吟唱著:
“我可以在沒有顏色的房間睡覺:漂白床單,刷白墻壁,染白我的頭發,涂白我的皮膚。顏色只存在于有光的地方,而光不行于林地…”
光輝綻放,月華籠罩著她,雖然不是弧月的時刻,但孔雀念誦著燈性相的禱文,一樣引起了弧月的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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