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零一章曹操與漢獻帝?
楊大帥回到京城后,第一件事當然就是去覲見太后…
這時候皇宮里面已經就剩下一個太后了,京城之變的第二年,隆慶的正宮陳皇后就已經病死。
當然,與楊大帥無關。
實際原本歷史上她也是這一年死的。
這個女人兒女都夭折,又守寡二十多年,能活到快六十已經算可以了。
總之現在皇宮倆太后就剩下萬歷他親媽,不過楊豐的覲見被阻擋了,圣母皇太后表示就沒有這個必要了,現在皇太后倆兒子被他搞得兄弟開戰,看了他還不夠生氣的,更何況如今圣母皇太后正在皇宮禮佛,已經很久不見外人,就連宮里的事情都不過問,一門心思吃齋念佛,也不知道她求佛祖保佑哪個兒子。
既然如此楊大帥只好告退,然后轉頭再去見監國的太子殿下。
而太子殿下正在發奮讀書,見了他也沒什么特殊表現,這些年太子的教育問題一直由閣老們負責,但現在內閣實際上就剩下一個閣老,也就是沈一貫,甚至六部尚書都只有三個,葉夢熊自己身兼兵部和吏部,他和沈一貫這倆老東西就算目前京城留守文臣首領。
葉夢熊是廣東人,廣東可是至今沒改旗易幟。
當然,因為被隔絕在南方,事實上也跟朝廷沒什么關系了,連稅都已經很多年不交了。
不是不交,而是運不過來。
中間隔著弘光的控制區,除非走海運,但海運太危險,萬一中途沉沒就不好了,所以只能暫時先留在廣東。
廣東士紳真快樂。
而他倆目前唯一樂趣,也就是在皇宮教太子了,在他們的悉心教導下,太子殿下已經擺脫上次楊豐的污染,從那個跟著他抬著夾棍抄家的少年,重新回到圣主明君的道路上,這次見面給楊豐的感覺,還沒有福王那個小胖墩可愛,陰沉沉絲毫不像個十七歲少年。
“這宮里有些冷清啊!”
結束了覲見的楊豐邊走邊說道。
“大帥,如今戰事四起,朝廷用度艱難,圣母皇太后懿旨精簡,宮女火者都放出去不少,尤其是那些宮女,差不多有一半放出去嫁人了,那些小火者也被小的安排了宮外的差事,且原本在宮中值班的錦衣衛,大漢將軍之類,多數也都不在入宮值班,自然看著就冷清許多。”
九千歲忙說道。
“但這也冷清的有些過分了!”
楊豐看著地上那些頑強掙扎著擠出的荒草說道。
很顯然如果是別的季節過來,這座皇宮應該已經郁郁蔥蔥了。
“小的這就安排人進來清理,小的原以為陛下南幸之后,這京城皇宮必然要閑置了。”
九千歲頗有些尷尬的說道。
“別胡說,京城還是京城,陛下只是暫時逗留南都,以后終究還是要回來的。”
“那大帥以后常駐京城還是南都?”
九千歲小心翼翼地說道。
“這個,還得看以后陛下的意思。”
“其實小的覺得,南都乃繁華之地,而這京城苦寒又近邊塞,真不如請陛下長居南都,而大帥帶著小的們在這京城為國守邊,日后就算江南有事,再過去也容易的很,更何況如今江南已然土改完成,南都周圍都是些忠心的,有那千萬民兵盯著也出不了事情。
倒是以后這北方少不了還得有邊患,有大帥鎮著才能國泰民安。
至于太子不妨留在京城,也算太子為陛下分憂,有太子坐鎮京城,也不會有人用謠言誣陷大帥了。”
九千歲繼續試探。
這意思是咱們可以玩曹操和漢獻帝啊!
南京周圍那么多民兵看著,皇帝是翻不了身的,然后你在京城就跟當年的成祖一樣,需要的時候隨時可以大軍南下,皇帝在南京聽話就暫時養著,不聽話想廢掉還不是一句話而已。咱們有太子當備用的,甚至就是需要時候,讓皇帝陛下駕崩也很容易,左右太子在手,隨時可以換新的,以后需要時候搞個禪位,當然這個需要以后再說。
“倒是頗有幾分道理。”
“其實也不光是小的,這兩年京城的兄弟們,可是一直盼著大帥回來,就怕大帥被江南花花世界拴住,忘了京城的兄弟們。”
九千歲說道。
“哈哈,怎么可能,楊某只不過是護駕南幸而已。”
楊豐笑著說道。
然后他的笑聲戛然而止…
“遼東侯,什么事情如此開心?”
一身皮裘的皇后殿下,站在前面雍容華貴的看著他。
不過皇后殿下氣色不錯,作為一個和丈夫分居兩年的女人來說,她應該算氣色很好了,畢竟就算過去萬歷還在皇宮,其實也沒她什么事,反而還得經常和皇貴妃斗氣什么的,現在皇貴妃也不在,皇宮就是她為主了,自然心情也就愉快了很多。
至于沒有男人…
習慣就好。
不是還有很多女人嘛!
“臣見過殿下!”
楊豐趕緊上前行禮。
“陛下在南都可好?”
皇后殿下說道。
九千歲同時上前行禮,不過看得出九千歲對她很恭敬,畢竟這是榮昌公主的親媽。
“甚好。”
“榮昌在南都可好。”
皇后殿下說道。
“甚好。”
“遼東侯,如何個甚好法,您總不能用這兩個字搪塞本宮,榮昌可是本宮的獨生女。”
“呃,公主頗喜歡游玩,您也知道她這種年紀難免如此,南都皇宮并無過去種種禁制,縱然陛下與皇貴妃也時常出宮與民同樂,公主到南都后,更是與福王姐弟二人四處游玩,甚至有時候還會離開南都,據說之前去過黃山,還到太湖游玩過。”
“就這些?”
皇后殿下不滿的問道。
“呃,臣所知就是這些。”
“哼!”
皇后殿下很不爽的拂袖而去。
“臣恭送殿下。”
楊豐在后面說道。
很顯然皇后殿下對她女兒至今還沒到他床上很不滿。
不過好像明年公主殿下就十八歲了。
楊大帥看著皇后殿下的背影,一時間竟頗有些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