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錘位面的世界樹延伸起來,順著錘柄的洞生長到洞口附近,然后生長出藤蔓,攀附到四周的泥土黑晶上,然后緩緩的收縮。
等藤蔓縮回洞里,四周的泥土黑晶也被帶進了洞里,把洞口徹底填平了。
因為黑晶能隔絕靈魂的透視,如果不把黑晶挖開,就算是不死生物也很難發現內部的空間。
那邊在做隱蔽工作,這邊幾十艘飛艇就這樣浩浩蕩蕩的往虛空飛去。
足足九天后,雙方到達神錘位面,銀幣對奧加爾說到:「你們可以在這里設伏,我們負責把悼亡不死兵引過來,根據情報,神光同盟只出動了一半左右的悼亡不死兵,你們清剿起來更容易一點。」
奧加爾朝身后揮揮手,立刻有人出去傳令,緊接著,七八艘飛艇分別往其余方向的虛空飛去,另外還有一艘飛艇脫離大隊,降落到神錘位面上,一隊穿著高領法袍,把整個腦袋都遮住的人類走下了飛艇。
「我的目光,穿透時間的迷霧,我的目光,回溯遠古的蠻荒,我的目光,重現真實的過往…」
這隊高領法袍人類一路走下飛艇,一路大聲的吟唱,隨著他們的吟唱,所有人的身上都浮起出一個虛影,這個虛影目光注視的地方,一些東西被投影了出來。
看到這里,銀幣驚駭的轉向奧加爾,一臉駭然的表情。
奧加爾淡淡的說到:「時痕之眼,一切行為皆有痕跡,時痕之眼能看到過去留下的痕跡,如果有什么人敢在這里布置陷阱陷害我們,那他們會后悔的。」
銀幣露出一個‘尷尬"的微笑,目光重新回到那群高領法師的身上。
沒想到這些人還有這么詭異的能力,竟然能看到過去的痕跡?
不過自己這邊是真心誠意合作,并沒有伏擊他們的打算,最多被他們發現了世界樹,發現了封閉起來的內部空間,發現了萬引神錘而已。
不過重新看向那群高領法師,銀幣立刻發現了一個問題,忍不住笑了,看來時痕之眼也就這樣了,沒什么了不起的。
那些高領法師目光注視的地方,就像探照燈一樣照出了一些虛影,從虛影上看,有奈格里斯,安東尼,銀幣杜羅肯等等,但卻沒有安格。
明明奈格里斯就跟在安格的身邊,可是照出來的虛影里卻沒有安格,也就是說,時痕之眼追溯不了安格的痕跡。
同樣發現這個問題的還有奈格里斯等人,安格的飛艇上,看到高領法師照出的那些虛影,大家也嚇了一跳。
奈格里斯說到:「是我是我,我十天前在那顆石頭上噓噓了,他們竟然把我十天前噓噓的樣子投影了出來?他們竟然能看到十天前的事?他們這是什么眼睛啊?龍紋鋼芯狗頭眼嗎?」
「應該是時空回溯之類的能力,麻煩了,地下的神錘空間要暴露了,他們會不會翻臉啊?銀幣還在他們的飛艇上。」杜羅肯說到。
「翻什么臉?我們干什么了?因為我們把某個洞封起來就跟我們翻臉?這個地方是我們的,借給他們伏擊敵人,就因為我們封閉自己家里的某個區域就跟我們翻臉?」安東尼問到。
「等一下等一下,照出的虛影里怎么沒有安格啊?他們回溯不了安格?」奈格里斯發現了問題。
「咦,好像是,為什么他們看不到大人?」安東尼訝到。
安格也歪歪頭。
奈格里斯說到:「估計跟我的先知能力一樣,預知不到本源的一切,他們這種回溯能力應該也有類似的局限。」
「他們看到的虛影都是不會動的,也就是說,這種回溯能力不能連續呈現,這種能力用來查案簡直是一流啊。」杜羅肯說到。
不能連續呈現,而且看不到安格 的痕跡,于是一群高領法師追蹤了一圈后,所有人都匯集到原來通往中心神錘空間的那個洞口附近,他們在這里丟失了所有痕跡。
高領法師們回到飛艇上,用通訊器向奧加爾匯報,然后奧加爾也沒說什么,安坐在那里等待著。
看到他這樣子,銀幣突然心中一動:「時痕之眼是不是沒辦法在虛空中發動?它看不到我們怎么坐飛艇離開的?」
奧加爾看了銀幣一眼,微微的一笑:「你打探軍事機密都是這么直接的嗎?你這種行為,我可是有權把你抓起來判死刑的,刺探帝國機密是重罪。」
「呵呵,我也告訴你一個機密,就不叫刺探了,叫情報共享,怎么樣?」銀幣說到。
「什么情報?」奧加爾問到。
銀幣聳聳肩,說到:「算了,我改變主意了,我不想知道你的機密,也不跟你共享情報了。」
不需要共享,銀幣已經知道答案,奧加爾的反應就已經說明了一切,否則他也不會用‘機密"這種借口來轉移話題。
結合時痕之眼這個名字,這種技能應該跟時間和痕跡都有關系,在虛空中很難留下痕跡,所以這種技能是無法在虛空中發動。
也就是說,他們能看到自己這些人聚到了一起,卻看不到大家是上天了還是入地了,世界樹跟安格共生,時痕之眼看不到安格的痕跡,自然也看不到世界樹封堵的洞。
意識到這一點,銀幣就懶得共享什么情報了。
奧加爾被銀幣堵得差點沒背過氣去,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壓下了把這地精掐死的沖動,本來他已經準備同意了,這種胡謅的‘機密"能換一個情報也是不錯的,沒想到銀幣卻改變主意。
其它散開的飛艇把四周的虛空也探查了一遍,并放下警戒的設備,然后回來匯報,確認安全后,所有飛艇才開始降落到神錘位面上,開始布置陷阱。
地上全是黑晶,不過奧加爾的人似乎并不是很在意,把它們當成普通材料刨起來,神錘位面的外層已經松動,形成幾十厘米厚的浮土,能輕易鏟動。
布置陷阱的同時,奧加爾看著淡定的銀幣,實在按捺不住問到:「你們真的能把悼亡不死兵引到這里來?別搞到最后什么都沒來,那我可別怪我跟你們翻臉了。」
銀幣淡淡一笑:「秘密,刺探我們的秘密,重罪。」
奧加爾一腦門黑線,心里再次涌起掐死這地精的沖動,不過想了想,奧加爾用銀幣剛才的話回應到:「我也告訴你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