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九虛還記得，在三界時代的鳳麟州大戰時，九頭妖圣臨死前的驚恐和絕望。
那個時候，有應龍幫忙牽制觀音，所以自爆狀態下的胡一刀，不費吹灰之力，就斬了九頭妖圣。
此刻，又見到九頭妖圣活生生的出現在自己面前，姬九虛就有一種因果、命運糾纏的感覺。
尤其是現在這個紫衣青年模樣的九頭妖圣，臉上明顯帶著戲謔的笑容，眼中也藏著殺意，就如同獵人看到了獵物。
“又撞到我手里了？”姬九虛心道。
諸多念頭，在他心中一閃而過。
這個時候，九頭妖圣已經來到近前。
姬九虛倒是面色如常，后面那兩個祭司殿的普通祭司，已經惶恐的跪在地上了。
“九頭妖神饒命，饒命啊！真不是我們愿意跟著第九主祭出來的！”
“是啊，都是第九主祭強行命令的，我們不敢不從啊，九頭大人饒命，饒了小的們吧。”
兩個妖族出身的祭司，皆是求饒，似乎是擔心性命不保。
這一幕，讓姬九虛看明白了很多東西。
在妖族天庭，只有準圣強者，才有資格帶上妖圣兩個字。
一般大羅金仙層次的妖族，都是以妖神為名。
尚未修成準圣的九頭妖圣，現在的名號是九頭妖神，和虛九道人之間，應該沒有什么個人恩怨。
因九頭妖神是上品大羅，虛九道人只是下品大羅，層次上差了一些，雙方產生仇怨的可能性并不大。
若有仇怨，虛九道人早該沒了。
畢竟妖族天庭，可沒有三界天庭那么多規矩。
而且剛才來天道宮的路上，妖族天庭的其他妖族，對虛九道人的態度也不怎么友好。
所以姬九虛猜測，肯定是因為其他原因，九頭妖神才會對他表露出獵人一般的姿態，并藏著殺意。
“他針對的可能是人族，也可能是和虛九道人有關的人，或者其他存在。”姬九虛心中想著。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印證了他的猜測。
“廢物。”九頭妖神輕輕搖頭。
這話是對那兩個普通祭司說的，同時打出兩道灰色絲線，掠過兩個祭司的身體。
只是金仙層次的祭司，直接化為齏粉，形神俱滅。
“還有你，人族！”九頭妖神咧嘴一笑，“小心著點，下次再讓我看見你使喚我們妖族，嗤啦一下…”
說著，他又抬手在脖子上抹了一下。
意思表達的已經很明顯了。
姬九虛的情緒沒有什么變化，面無表情的看完了這一切。
這個表現，倒是符合虛九道人平時沉默嚴肅的性子。
“走！”九頭妖神帶著一眾隨從，又徑直離去，
看樣子是有事，這次是恰好遇上，就想在虛九道人面前耀武揚威一番。
“至于嗎？”姬九虛看著九頭妖神離去的背影，輕輕搖頭。
上品大羅，修為是挺高的，可跟三界天庭的上品大羅比，這心性差太遠了。
不過這次的事情，也讓他確認了一點，
妖族天庭這些當官的，權力的確要大很多。
剛才九頭妖神揮手殺了兩個祭司，附近的守衛妖兵雖然看到了，卻無動于衷，明顯是習以為常。
這要是在三界天庭，一個金仙修為的天兵、仙吏、或者仙娥犯事了，都要經過一番審判的。
而且剛才那兩個祭司，也沒犯什么錯，就因為跟著他出來了，就死了。
“針對的還是人族，但最終這些都落在了虛九道人身上。”姬九虛心中輕嘆一聲。
昨日他與狐族少女涂山蘭蘭交談時，有了解到虛九道人的詳細情況。
其實虛九道人的身份很特殊，或者說背景很特殊。
這位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族下品大羅金仙，是上古人族在妖族天庭的第一位天官，也是唯一一個！
最重要的一點，虛九道人能當上祭司殿第九主祭的位置，主要還是源自于人族天皇伏羲氏的舉薦。
這就是背景特殊之所在。
伏羲是何人？
這位大能轉世成為人族之前，就在妖族有著羲皇之名，實力強大，更是圣人女媧娘娘的兄長，
如今雖然從妖族變成了人族，但這么多年過去，早就重新回到了準圣境界，成為人族天皇伏羲氏。
“不過這個九頭妖神，為何要針對人族？或者是針對伏羲？”姬九虛心有疑惑。
針對伏羲，應該沒這個可能。
即便是九頭妖神背后的鬼車妖圣，也不敢去招惹伏羲。
鬼車妖圣雖說名列妖族天庭十大妖圣之位，但是和伏羲相比，層次就差遠了。
姬九虛帶著這個疑惑，回到了第九主祭府。
當然，他并不是擔心什么。
三界時代的九頭妖圣，就被他的元靈化身給斬了，現在還能怕一個只是大羅金仙的九頭妖神？
所以，姬九虛很快就將這件事拋到了一邊。
和在三界時代不同，他在這個時代，就是個過客，真正的過客，沒有任何牽絆。
“因果印，萬般因果皆在一線之間…”姬九虛的注意力，又轉到剛才在天道宮簽到的獎勵。
相比較一個莫名其妙就跳出來的反派，他覺得還是研究一下自身的問題更為重要。
“結因果、斬因果，目標應該不僅僅是其他生靈、物體，或許還能作用于自身？”
這是因果印的浩瀚信息完全涌入腦海之后，姬九虛心中的另一個設想。
一個設想是，斬斷一個生靈、一個物體的全部因果，會發生什么樣的事？
另一個設想，就是因果印能不能用在他自己身上，斬斷自身因果？
或者通過他身上的因果，來尋到地球、三界時代、巫妖時代的三個他，之間有什么因果關聯。
帶著這樣的想法，姬九虛開始嘗試第一次修煉。
簽到獲得的因果印，最初是一張黑色卷軸的形式，
在心神查看過之后，其中的各種細節，他已經了然于心。
當然只是了解，想要真正想一定的境界，還需要多加修煉。
“我天賦還是可以的。”姬九虛很自信。
他按照因果印的修煉方法，僅僅嘗試了半日，就入門了。
而這個神通，也確實給他帶來驚訝，或者說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