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當然是為所欲為了,叫破喉嚨都沒有人來救的那種。
宮女太監都讓建寧給打發了,韋小寶還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他一閃身讓開了抵在背后的利器,身形一伏就將建寧抄了起來,這是個標準的公主抱。
建寧“啊”地大叫一聲,就將手里的那把剪刀抵在了韋小寶的胸口:“以后你要是敢負我,我就用這把剪刀咔嚓了你。”
韋小寶忽然覺得身上有什么地方有點涼,可他也不管那么多了,抱著建寧就往寢宮深處闖去。
建寧還真是個福將,剛剛提醒了他用什么辦法吸引宮衛對付鰲拜。
埋伏鰲拜時康熙不想讓事情鬧大,肯定是想著就在養心殿把鰲拜解決了,這樣能保住他的體面。
可韋小寶不這么想,他希望事情鬧得越大越好,最好整個皇宮都鳴金傳警。
可這跟建寧有什么關系?
建寧剛剛說的那句“鬼鬼祟祟摸進來”提醒了韋小寶,到時可以將假太后引到養心殿去,讓她跟鰲拜撞個正著。
從剛剛的崗哨分布韋小寶可以推算出來,太后的走動一定會引著宮衛的移崗,如果到時有些什么響動讓宮衛警覺了,那不是很爽么。
可以利用留給密宗藥方的“后門”,用迷魂香讓鰲拜發狂,到時太后衣衫不整,鰲拜在后頭緊追不舍,那畫面夠狂放的,美得令人沉醉啊。
如此破壞皇中規矩的事情一定會引起宮衛的反彈。
真發生這樣的事,整個滿清的臉全都丟盡了,各方也無法再留手,一定會拼個你死我活。
打出真火來,整個京城都聞聲而動,八旗所有的旗衛都整裝出營,如此定能讓雙方沖碰撞出足夠大的火花。
韋小寶現在做的就是盡可能多地將相關的力量都拉扯進這個旋渦里來,韓信點多,多多益善。
進來的人越多,斗得就越狠,反正死的不是鰲拜的人就是康熙的人,都是滿清貴族自己的內斗,死得越多越開心。
韋小寶是開心了,洪熙官又遭了罪,還好這一次他跟朱紅枚分開了,頂多是在樹林里喂一夜蚊子。
反正有著金體不壞體,蚊子一黏身就被震死了,也為難不了洪熙官。
可思想關難過喲,韋小寶想的什么洪熙官都知道,所以他找借口支開朱紅枚時心下惴惴不安,有負罪感。
但這事又不得不做,蘇荃練的是陰性的真氣,如果自己不截胡,就資敵了。
一旦給鰲拜或者豪格破解了其中的奧妙,那么這兩人真的就難以制服,已經很厲害了,再翻倍當世真的沒有敵手。
假若鰲拜奪走了蘇荃,他還能堵上洪熙官費盡心思才開的“后門”。
任何事物都有從量變到質變的過程,一旦真氣的量足夠大,所謂的缺點也就不再是缺點。
對于豪格也一樣,他練的是武當的內功,當真氣的量足夠大,質量獲得提升時,功法的缺陷就會被真氣給抹平。
這可是洪熙官和朱紅枚苦苦追求的真氣質變,利用一個爐鼎輕易就達成了,哪方獲得,哪方就一舉反超對手。
也沒有辦法讓韋小寶來背這個鍋,韋小寶已經練成了陰陽磨,無法接受陰性的真氣,不能重復劇情,否則韋小寶就得改名韋不保,小命不保。
也只有洪熙官出馬才沒能消除隱患,他的真氣是陽性的。
可這樣一來就得瞞過朱紅枚,不然這個醋缸子一定會打翻的,酸都能酸死人。
還不是最為難的一點,除此之外洪熙官還得給韋小寶送女人,因為解決鎖玉關的問題必須依賴于韋小寶的進境。
只有韋小寶突破了鎖玉關的生理平衡點,洪熙官才能克服鎖玉關這個難題。
他也只能自我安慰,雙兒和沐劍屏注定是韋小寶的女人,現在他對韋小寶進行了改造,只會讓雙兒和沐劍屏以后過得更好,沒那么多遺憾。
洪熙官其實對朱紅枚做了些隱瞞,他并不需要泄掉自己的真氣,用大歡喜法時爐鼎的陰性真氣會將他的陽性真氣中和掉。
那樣說只是基于沒有蘇荃的情況下,朱紅枚也沒有想到這一點,她不知道洪熙官跟韋小寶是一體的。
大歡喜法并不是讓真氣消失,而是讓真氣變得平和,不再沖擊經脈。
冬修水利確實能通過導流來解決,但也有一種極端的狀況,水庫里的存水全都結冰也對大壩沒了威脅。
當真氣的質量提高到一定的程度,不調用時它會變得凝滯失去流動性,這便是所謂的金丹法。
道理就是一直提高真氣的濃度,學過物理和化學的人都知道,當液體的濃度足夠大時它的流動性就會減弱,直至變成固態。
從陳長興那里聽來的金丹法,不知不覺間就出現在了魏溯難面前。
好險!最先知道此法的嚴晶心沒有反應過來,不然事就大了。
只能將朱紅枚支開,如此韋小寶和洪熙官才能便宜行事。
魏溯難猜測現在還不是結丹的時候,真氣純度的提煉應該還有一個中間節點,或許是真氣變成了所謂的真元,最后才壓縮成金丹。
一粒金丹吞入腹,始知我命不由天,這樣的大機緣,怎么能給豪格或者鰲拜得了去?
洪熙官只能盡量了開解自己,一切都是為了情節需要,一切都是為了反清復明。
魏溯難雖然是個現代人,卻更能體會滿清的倒行逆施對中原文明的戕害,沒有這一波大倒退,何至于被踩數百年。
雖然現實無法改變,可現在不是在夢境里嘛,將滿清干倒一次,消解胸中不平,念頭通達誰不想要。
要么不做,要么做盡,索性來一發大的,把能拉進來的都拉進來,讓這個旋渦將所有的不利因素盡量消彌掉。
也不知道是被蚊子吵煩了還是洪熙官為了轉移心中的愧疚對豪格充滿怨念,反正這一夜遠在神龍島的洪安通一整宿都沒睡好,整晚打噴嚏。
次日,洪熙官踏入天地會京城分舵的院子,連洗把臉都沒來得及,他先下了命令:“給東瀛行營發報,重光、鎮遠、神威三艇前出對馬海峽進入黃海,給我將遼東蛇島轟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