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紅枚也鬧了個大紅臉,然后又有點失望,要是不小心觸碰一下都有那么大的反應,那么她跟洪熙官在夢境里就只能相敬如賓了。
朱紅枚之所以要跟洪熙官搭伴出來就是因為現實里魏溯難老是躲著她,沒想到進了夢境又有這個掣肘,真是讓人郁悶。
她在腳踩在一塊巖石上,一不小心就用上了勁力,把那塊巴掌大的巖石給踩碎了,沒來由讓洪熙官出了一身冷汗。
要是這一腳踩在他這,那沒戲了,金剛不壞體都頂不住,打斗時金剛不壞體是能形成氣勁盾,可誰可能一天到暗都運起金剛不壞體來防著?再說了,功力也達不到,真要這樣,半天不到就得累趴下。
可要是不提防的話,哪天朱紅枚發起狠來,那就是個雞飛蛋打喲。
這么想著想著,洪熙官的心火也慢慢消褪了。
其實是韋小寶那邊消停了,不論是誰,第一次總歸是軟腳蝦來的,來得快去得也快。
然后洪熙官就有了意外收獲,好像他的玉關沒有被攻破,不但真氣沒有崩漏,還凝實了一些。
是怎么回事?
洪熙官仔細的思量了一番,然后他似乎抓到了一絲線索。
剛才韋小寶被建寧給刺激到發狂,可對于洪熙官來說只是感觀傳來,并不是身體的實際感受,還是有細微的差別。
也就是思維上不斷挑戰著極限,韋小寶畢竟不是跟他用同一具身體,思維上的傳導并沒有那么傳神,所以沒有突破生理的極限。
就像是承載記憶的功夫并不如實際練出的武功那樣產生身體反應,這在當初融合出云龍百變時就有了相應的體悟。
洪熙官發現自己可能找到了解決鎖玉關難題的辦法,只要通過韋小寶來不斷挑戰內分泌平衡,當這個平衡點挪移到一下的程度時,他就能鎖死玉關,實現武功的突破。
擦槍走火卻意外地找到了破除鎖玉關瓶頸的辦法,以離魂法來挑戰神經反應,不使肌體承受過大的壓力,原來是這么解決問題的。
然后洪熙官看到在一旁忐忑不安的朱紅枚,心里又有了一些別的念頭。
這個方法好是好,可不能讓朱紅枚知道啊,要是讓她知道自己給韋小寶找女人,估計朱紅枚又得炸毛了。
看來得找個把辦法把朱紅枚支走。
洪熙官想到了那些女眷,一個歪點子就冒了出來。
“你領著女眷們去通州乘船送她們回呂宋,我去京城跟韋小寶匯合。”
洪熙官是帶著商量的語氣,可朱紅枚執拗得緊:“我不!”
只能用哄的辦法:“我跟你呆在一起萬一又犯毛病了就麻煩了,韋小寶那里應該有解決的契機。”
“怎么可能,要說詭計韋小寶那里不缺,他怎么可能解決你鎖玉關的難題?”
“記不記得神龍教圣女可以將功力通送陰陽交泰傳給她的男人?如果獲得那個功法,我可以將真氣渡到你這里,然后你再給我灌頂回來。”
朱紅枚還是不相信:“那也解決不了鎖玉關的問題呀。”
洪熙官卻露出胸有成竹的表情:“剛才那一下我領悟到了,鎖不住玉關是因為我體內的真氣太多,堵不如疏,既然鎖不住,還不如干脆將真氣導走,這樣在破除了危機之后反而玉關更穩當。”
朱紅枚也不容易忽悠的,她想了想也找到了癥結所在:“內分泌平衡?”
洪熙官欣然點頭:“是的,陰陽交泰可以改變內分泌平衡,等平衡點改變之后再將真氣導回來,就沒有了崩漏的風險了。”
“可你完全可以用灌頂的辦法將真氣導走啊,沒有辦法找那樣的功法來泄掉真氣。”
“不一樣,我的玉關就像是水壩,真氣就是被水壩堵住的庫存,灌頂導走的量不足,壓力依然在,只有漏掉它才能去掉潰壩的風險,就像是修水利也要先建導水渠,不然還是會形成堰塞,修水利一般在冬天修,因為冬天沒有洪水,等水利修好了洪水再來也不怕。”
朱紅枚還是頂著小腦袋認真地想了又想才接受了洪熙官的說法,可她還是老大不樂意,于是她又找了個借口。
“那雙兒和沐劍屏也跟我一起回呂宋?”
洪熙官不置可否,因為他還想不到要用什么理由來說服朱紅枚。
見洪熙官又不吭聲了,朱紅枚扭頭就走,跟這種悶葫蘆有啥好商量的,做好決定他聽著就好。
可等朱紅枚回去找兩個徒弟商量時沐劍屏不干了,小嘴都嘟了起來,還能小聲嘀咕:“師父說話不算數。”
雙兒倒是啥也不說,她的性子就是這樣,不會表露出來,不過依然露出了猶豫的神色。
朱紅枚氣得直想給這倆一個腦崩,最后還是沒舍得下手,主要是這兩個徒弟既萌且不蓮,太合朱紅枚的口味了,也不忍心責罵。
洪熙官這時總算是想出了應對的方案,珊珊來遲:“你帶著她們到通州,到時會中的兄弟肯定要來接應的,不如讓她們跟著會中的兄弟回京城的分舵,既然答應了讓她們開眼界,不如就讓她們見見世面,有京城的兄弟們在也出不了什么亂子。”
這是要制造不在場的證據啊,不過朱紅枚想了想還真的可以有。
女弟子嘛,得寵著,這樣才能哄好聽話,以己度人,朱紅枚還真就允下了。
兩只小羊羔歡呼雀躍,渾不知有只老虎正張大嘴等著她們呢。
韋小寶虎頭帽都戴上了,一點精氣神都沒有,懨懨地問道:“戴上了,好了沒有?”
這樣的語氣也真是夠敷衍的,建寧立馬不干了:“好哇,穿上了褲子就不認人,我要跟皇兄告發,就說你玷污了我。”
韋小寶不耐煩了:“是誰給誰下的藥?你還惡人先告狀,去吧去吧,等皇上砍了我的腦袋你就舒坦了。”
建寧被堵住了,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不過她可以用女子特有的絕招——胡攪蠻纏來解決問題。
她拉著韋小寶的手就拼了命地搖:“不就是陪我玩一下嘛,要不要這么敷衍,你剛才都答應得好好的,壞了人家的身子就不認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