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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心中皆有賊

熊貓書庫    做個武俠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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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沒等算計到嚴晶心呢,魏溯難自己先被裝進去了,整整一天他都蔫乎乎的。

  嚴晶心再怎么大大咧咧的也發現了不對勁,她還摸了摸魏溯難的額頭:“還沒好?”

  魏溯難剛摔著時是發燒來著,大夫說那是炎癥的反應,所以嚴晶心以為魏溯難毛病又犯了。

  可她這一下卻讓魏溯難像是中了電一下騰跳起來,差點把課桌給撞倒了。

  萬幸不是李臻的課,不然又是大型車禍現場。

  其他的老師早就不在乎魏溯難聽不聽課了,反正不管怎么樣一枚市狀元是撈定了,至于有沒有省狀元,看看天氣如何吧,最近的天氣,呵呵,不錯!

  魏溯難戰術后仰,拉大了與嚴晶心的距離,好像將她看成洪水猛獸一般。

  嚴晶心一陣氣就頂了上來,但她也沒出聲,而是寫了個便條拍到了魏溯難那邊:你到底怎么回事?

  魏溯難小心翼翼地拈過便條,又將凳子往外挪了些,好像嚴晶心是傳染源一樣。

  這個動作讓嚴晶心的自尊心受到了嚴重的傷害,她也不想管媽寶男了,反正關心他的人多了去了,也不差她一個。

  又過了好久,那張便條才被推了過來,還是用筆頭來點著的。

  嚴晶心瞥了一眼,上面寫著:“我好像過敏了,一碰著什么就針扎一樣痛,等下我請假。”

  嚴晶心在心里呵呵一笑:“活你該!”

  這節課后,魏溯難就請假遁了,也沒有真的去看大夫,而是到處亂躥著去散心。

  只是心也沒散開,就像是里面有一只蟲子在不斷地啃咬著。

  魏溯難也不敢把這個告訴李老師,回到家也沒敢告訴老媽,而是自己進行心理調節。

  其實魏溯難的癥狀說穿了也不值一提,不就是知好色而慕少艾了嘛,他自己都知道。

  可知道歸知道,但真要來了,這種敲骨吸髓的感覺還是讓他難以適從。

  這家伙就不缺人喜歡,但要認真考究起來,他還從來不在脂粉堆里,真正地原因很顯然,旁邊老是有個嚴晶心呢。

  凡是想靠近魏溯難的女生,要么比照著嚴晶心自慚形穢,要么被嚴晶心給唬住了不敢下手,還有一種就是被嚴晶心直接打屎了,包括嚴晶心自己的發小。

  所以,托嚴大魔女的福,魏溯難不但是個初哥,就連女生的小手都沒拉過。

  這種事情發生在魏溯難這種校草級人物身上也算是天方夜潭了,可事實就是如此。

  再然后,夢境里的顏驚心又填補了這一塊空白,所以在夢境里一接觸到十三姨,就讓魏溯難如臨雷殛。

  他感覺自己的身體背叛了自己的信仰,但他也說不上如何是好,他也不認為自己是一個放浪的人。

  這就難受了,這份難受也一直持續到了晚上。

  魏溯難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心里空落落的,總擔心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這在他獲得墨玉后就從來沒試過。

  還是想到了今天嚴晶心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時的反應,他才釋然。

  原來不是感情的問題,而是生理反應,也許最近發育過快,荷爾蒙分泌太旺盛了,一定是這樣。

  要不然嚴晶心碰了一下自己都過電一樣,怎么可能,自己不可能對嚴晶心有感覺。

  心理輕松了下來,魏溯難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只是他還沒意識到,他的心中賊來了,安了營扎了寨,就在他思維里慢慢地占山為王。

  黃飛鴻的胸懷被十三姨占了個滿滿當當,連心眼里都填實了。

  軟玉溫香在懷,還是思念了許久的人兒,此刻沒有什么可以替代,除了滿足感。

  但黃飛鴻還是感覺到了一絲的不自然,不過他也沒多想,以為只是太久不見面了有些不習慣。

  至少,自己在十三姨的懷抱里就覺得懶洋洋的,什么也不去想,只剩下歡喜。

  他呢喃著:“少筠!”

  兩人這一下可讓旁人看呆了,這年代這樣的事情可是出不得街面的。

  豬榮肉更是肉緊得往牙擦蘇身上一跳,他那堆大肥肉就把牙擦蘇壓倒了,可他卻沒察覺,而是一個勁地低呼:“哎喲我的媽呀!”

  黃麒英則是連黃飛鴻行李箱脫手砸到他的腳都沒發覺,而是愣愣地看著黃飛鴻和十三姨,再看看客棧大廳吊燈上搖曳的女式皮鞋,嘴巴里干得要命。

  黃飛鴻則取笑十三姨:“你看你,鞋都沒綁好,飛走了。”

  十三姨則萬事俱足:“有你,我什么都不要了!”

  這時牙擦蘇才感覺到自己被一座山壓著,壓得喘不過氣了,吞吞吐吐地問道:“發生了什么事?”

  他本來就口吃,說起話來一字一頓的,現在更是卡殼,可跟他抱坐在一起的豬肉榮渾然不覺,而是失神地叨叨:“師父變了,他吃豆腐。”

  “他…他…他,吃誰誰的豆腐?”

  “十三姨的!”

  十三姨這時也調皮了起來,蹭磨著黃飛鴻的臉頰:“我不要鞋子,那你也不要行李了?”

  黃飛鴻這時清醒過來,發現手里空了,低頭一看,完了!行李箱正壓在黃麒英的腳面上呢。

  他慌忙松開了十三姨,也卡殼了:“爹…爹您的腳沒砸傷吧?!”

  被黃飛鴻這么一提醒,黃麒英也痛也起來:“哎喲,痛死我了!”

  他一瘸一拐地往馬車那挪去,急得黃飛鴻忙扶住了,十三姨也知道闖禍了,忙上前獻殷勤:“快看看,哎,有沒有砸傷啊!”

  黃飛鴻則是一臉的自責:“爹,怎么砸到了您也不出聲呢?”

  黃麒英一邊顫顫巍巍地坐在車架上,一邊答:“我怕叫散你們嘛!”

  然后他又向十三姨抱怨:“十三妹,你也是,鞋子都不要啦?”

  黃飛鴻只得呵呵地訕笑,而十三姨則是向黃飛鴻吐了吐舌頭,然后繼續裝乖巧。

  十四姨這時扭轉了頭,懶得看,結果又見到豬肉榮和牙擦牙兩個摟坐著像傻冒一樣癡笑。

  要擱著以前,十四姨或者會有些難過,不過現在嘛,這些小陰影很快就消散了,大風吹去。

  黃飛鴻幫黃麒英查看腳脖子,卻心不在焉神思不屬,黃麒英見狀只得喝斥他:“你也是,還不快去放行李,你們還得去衙門的。”

  這一下黃飛鴻才又醒過了神,出聲吩附起來:“阿寬拿行李入房。”

  梁寬得把口,嘴里應著噢噢噢,卻又去十四姨那里獻殷勤:“十四姨,我來幫你提?”

  十四姨才懶得睬他,一扭頭,“不用,我自己拿”,然后就噔噔噔噔地上樓了。

  豬肉榮則跟牙擦蘇搭起了人梯,他們要幫十三姨把鞋子從吊燈上拿起來。

  結果梁寬屁顛屁顛地跟著十四姨上樓,豬肉榮以為又有什么事也分了心,追著梁寬問:“阿寬,阿寬,什么事?”

  他走動了兩步,又把牙擦蘇從肩膀上晃了下來。

  一通混亂,總算把事情搞定了,三人吭哧吭哧地抬著行李進到房間,豬肉榮還追著梁寬打探:“寬啊,十四姨臉色都變了,有什么內幕?”

  梁寬看了看門口又壓低了聲音:“就怕你不問呢,師父犯了桃花劫了!”

  豬肉榮頓時興奮了,用手背撞了撞梁寬的肚皮:“唔,我也懷疑啊!”

  梁寬則越講越夸張:“師父失控啦!一邊跟十三姨卿卿我我,一邊跟十四姨含情脈脈,這算什么?偽君子啊!”

  “唔…啊,有道理!”

  這倆在口吐蓮花,連黃飛鴻進來了都沒有發覺。

  牙擦蘇拼命地向他們擠臉色,可他們講得太投入了,這么上好的八卦,哪找去?

  于是等黃飛鴻走到他們身邊里,梁寬正說到“師父又不知道自己是干柴,現在遇上烈火了,結果肯定欲火焚身咯!”

  豬肉榮終于看到了,也不敢再唔唔啊啊了,一個勁地背過臉去眨眼睛,還猛地甩手指,也只敢指天花板,他也不想想,梁寬能明白嘛?

  梁寬也發現了豬肉榮的不對勁,還一臉的死相追問:“干什么?你也熱血沸騰了?”

  豬肉榮只得低下頭躲來躲去,可梁寬說上了癮,就一直追著他,渾沒有注意到身后的黃飛鴻。

  豬肉榮也不知往哪躲了,嘴里說著“不是不是”,干脆耙耳朵裝傻了,可梁寬還是沒停下來:“口干心跳了吧?好戲還沒鑼呢。”

  他的眼里精光閃爍:“十三姨十四姨全都上場了,看看師傅怎么…”

  牙擦蘇沒辦法了,拿起了桌上的糖水就往梁寬嘴上塞:“吃消夜吃消夜!”

  梁寬不干了:“干嘛,想堵上我的嘴啊?”

  他拉過了碗,又從牙擦蘇手里搶過筷子,捅了兩下豬肉榮,還瞪大了死魚眼,一臉的賤:“這叫什么來著?英雄難過美人關?”

  豬肉榮已經在低呼“師父!師父!”

  可梁寬還是完美地避了過去,他又轉到了桌子前坐下來,嘴里還在叨叨:“過得了關,也解釋不清楚嘍!”

  然后等黃飛鴻跟著坐過去時,梁寬又正好轉臉拍了拍豬肉榮的后背:“哎,你們看著我的表情啊!我的表情很過癮的!”

  然后他發現手里的碗一重,轉過臉來,看到一塊咸剪餅,梁寬往嘴里一塞,咬了一大口,感覺還不錯,贊了句“可以啊!”

  結果正當他想表揚牙擦蘇時,抬頭一看,黑口黑面的黃飛鴻正坐在他旁邊,正定定地盯著他。

  梁寬“噗”的一聲,嘴里的咸剪餅就吐了出來,他是一口氣嗆著了,可這一口正噴在黃飛鴻的臉上。

  他啪地扔下了餅,一下子就跳到了豬肉榮背上,口中大呼“師父!”

  自己卻囧得將臉貼到豬肉榮的背上,豬肉榮轉過臉來面對黃飛鴻,梁寬就往豬肉榮背后一貓,躲了再說。

  豬肉榮可不敢跟他一起背鍋,吞吞吐吐起來:“師師…師父,我可沒說話。”

  然后豬肉榮屁股一甩,甩開了梁寬往旁邊一挪,將梁寬露了出來。

  梁寬貓著身,舉起了手作投降狀,這一次臉上沒有得意了,一臉的驚恐沮喪。

  黃飛鴻可沒好氣:“什么美人關?”

  梁寬手一合,做出了祈禱狀,但這會滿天神佛都不幫忙,他只得顫聲:“美人關…”

  黃飛鴻一拍桌子:“不是好戲開場了嗎?”

  這一下把房門外的十三姨驚動了,她走了進來,牙擦蘇只得湊到黃飛鴻的背后,指著十三姨:“來來來…來了!”

  他是想提醒黃飛鴻,但十三姨進來了,他又不敢再說了。

  十三姨走到桌旁,看到跪著的梁寬也一頭霧水,有些詫異:“阿寬,你跪著干嗎?”

  梁寬抬起頭,竟然是嚇得滿臉煞白。

  十三姨也被嚇著了:“你怎么了,怎么臉色蒼白的?”

  梁寬只答了個“我暈車”,又低下了頭。

  黃飛鴻又叫了聲豬肉榮,沒想到豬肉榮也應聲跪下了,他的心里也有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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