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者申請注銷需一年時間。
宗門申請注銷同樣需一年時間。
這一年時間,既是武者、宗門的反悔期,同樣,也是武者、宗門恩怨了結的時間。
一旦過了這一年,武者淪為常人,其他武者無論是復仇還是其他因素,都不得再殺上門去,否則,裁決委員會將毫不猶豫將其絞殺。
天道劍宗失去武師至今,已近一年。
沒有武師坐鎮就不能開館授徒,享受不了一系列國家對武道勢力的扶持政策。
一年時間一到,宗門都會被摘牌,自動解散。
好在…
經過持續一年的不懈努力,陸煉宵雖然沒有踏入煉臟境界,但練成秘術、離子波動劍小成,再加上近煉體圓滿的修為,以及飄雪館館長季風的手下留情,總算完成了武師考核。
并在第二天下午四點時,他的資料已經從注冊武者,變化成了注冊武師。
接下來武師證的發放只是時間問題。
看到自己的資料變化,陸煉宵第一時間登陸了武道協會官方網站,終止了天道劍宗的注銷申請,并將自己的資料錄入天道劍宗中。
頓時,天道劍宗這個被滅了近一年的宗門體系,終于具備了重新運轉的條件。
“天道劍宗。”
陸煉宵走在這個院子里,撫摸著這個院子的每一根柱子,每一塊青磚。
他從小就在這個院子里生活、長大,院子里的每一棵樹、每一根草,都見證了他的成長。
他、弟弟陸仙機,對這個院子都有著無法用言語表達的感情。
院子里的花草樹木成長,雕欄石砌尚存,一幕幕和記憶中的完全一致,唯一不同的,就是少了父親陸長歌,和一批批前來拜師學劍的練劍弟子。
前院,剛搞完衛生的張莉看到陸煉宵,問了一聲:“煉宵,你如今也已經高考結束了,沒打算和其他同學一樣出去旅個游,放松一下嗎?”
“有這個打算,我近期會出一趟遠門。”
陸煉宵道。
“對,是該走走,去天海市那樣的大城市增長一些見聞,開拓一下眼界。”
張莉笑著道。
“媽,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陸煉宵雖然心性相較于同齡人成熟,可這個時候仍然忍不住將好消息和父母分享。
他將自己的資料點開,遞到張莉面前:“你看。”
張莉湊過來,打量了一眼。
當看到陸煉宵的武者檔案中,職業評級已經從武者,變成武師時,先是一怔,緊接著,難以置信的看著他:“煉宵,這…這是怎么回事?你…”
“我找了關系。”
陸煉宵微笑道:“我在考核武師時取巧,利用劍術優勢在爆發力一項上占得了優勢,再加上我們年輕人,精神好,反應快,分數同樣在及格線上,雖然速度上差了一些,可我的總分仍然堪堪達到武師的最低標準,再加上考驗我的是和我們天道劍宗關系要好的飄雪館季老館長,老館長手下留情,這才讓我順利的完成了考核,晉升武師。”
“好!好!好!真是太好了!”
張莉眼中充滿著遏止不住的驚喜:“武師!煉宵,你成武師了…”
“對,我成武師了。”
陸煉宵朝外看了一眼:“我們天道劍宗,不用擔心被摘牌了。”
“嗯!我知道,我知道!我和長歌的兒子,是最棒的!”
張莉重重點頭,忍不住喜極而泣。
陸煉宵看著滿是激動、欣喜的母親,臉上亦是帶著淡淡的微笑。
這一刻,他覺得,這一年來和龍泉門,和天風武館、金劍門,乃至于武道協會那些人勾心斗角,爾詐我虞的辛苦、兇險,統統都值得了。
能讓他的家人為他開心。
能讓他的家人為他自豪。
能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世間還有什么比這種事更有成就感的?
他們臉上的笑容,就是對他付出的最大回報。
他們由衷的開心,就是他所有幸福感的泉源。
待得張莉歡喜了片刻,陸煉宵才道:“我這個武師證書終究是為了讓天道劍宗延續,費了一點手段才獲得的,如果武道協會追究起來,恐怕會有一些麻煩,所以我覺得,我們天道劍宗還不宜大張旗鼓的廣收弟子,暫時就先維持現狀。”
“維持現狀…”
張莉對陸煉宵的說法很快贊同的點了點頭:“既然還存在隱患的話那就維持現狀。”
說完,她微微一頓:“至于你們兄弟兩修煉所需的資源開銷…”
“我會解決的。”
陸煉宵笑著道:“媽,我的視頻你也看了,每一個成績都堪稱火熱,從這一點足以證明我在音樂一道的潛力了吧?”
“這…”
張莉猶豫了片刻:“可是,煉宵,媽覺得你唱的歌…還有待提高。”
“媽,你那是老一輩思想了,現在年輕人喜歡聽的歌和你們那一輩喜歡聽的歌完全不一樣,就以RAP來說吧,你們聽來或許和噪音一樣,吵吵鬧鬧,可我們年輕人卻很喜歡,你說是不是?”
張莉無法反駁。
“再說了,我幾百萬粉絲,并且每個月帶給我幾十萬收入總做不了假吧?”
“這個倒是,你的海嘯和風一樣的自由我不久前在街上都聽三個女孩子聊天時提到過,說如果你要檢驗你男朋友愛不愛你,就讓他去聽這兩首歌,我身邊都有人討論了,看樣子兩首歌的知名度真的很高。”
張莉點了點頭。
“這就對了。”
陸煉宵一拍手:“半個月前我已經被萬花傳媒看中,他們打算簽下我,培養一番后推薦我參加超級歌聲,等我從這個節目下來,絕對能成為大歌星,到時候還怕湊不齊買修煉資源的錢么?”
“超級歌聲?”
張莉對這個舉辦過兩屆的火熱節目顯然知情。
在陸長歌尚在,不需要她為了家里操心時,她還追過這個綜藝節目。
“煉宵,你要上超級歌聲?”
“對。”
陸煉宵微笑著點了點頭:“這一下你該相信我音樂上的天賦,以及能不能賺到買我們兄弟兩修煉資源的錢了吧。”
“我相信你,煉宵,想不到你的歌唱的這么好,是媽媽沒有藝術細胞,錯怪了你。”
張莉愧疚道。
“只是不同年齡帶來的差異罷了。”
“不過,煉宵你唱歌的話…不會影響到你的修煉吧?”
“自然不會,真要影響了,我怎么可能在一年時間從煉體小成修煉到近乎煉體圓滿?相信你也聽說過,武道的修行分為功法、武技、秘術和意志,意志就是心靈,我唱歌就是磨礪意志,放松心靈,勞逸結合下,我的修為才會突飛猛進。”
陸煉宵解釋著。
有他短短一年實力暴漲的例子在,張莉聽得深以為信。
“天道劍宗既然不需要靠收弟子賺錢,且環境也不允許我們高調,干脆,天道劍宗就暫不收弟子…”
陸煉宵說到這,生怕張莉有所抗拒,緊跟著道:“要收,我們也得收那種值得信任,值得培養的弟子,為壯大我們天道劍宗而收徒!”
“你是說…像那些古老武道宗門那般,將他們當真傳弟子教?”
“對!”
陸煉宵道:“真傳弟子對天道劍宗才能忠心耿耿,這樣一來,至少不至于宗主出了什么問題,門下弟子馬上一哄而散。”
張莉聯想到陸長歌死后迅速沒落下來的天道劍宗,點了點頭:“好,煉宵有出息了,就按你說的辦。”
說通了張莉,陸煉宵的心情頓時輕松起來。
下午時分,陸煉宵正整理著行禮準備前往天海市。
這個時候,常自在卻來到了天道劍宗外。
“陸煉宵,我父親找你有要事相商。”
“常白山會長?”
陸煉宵思忖了一番:“地點?”
“錦竹院。”
陸煉宵腦海中很快冒出了這個院子的地理位置。
考慮到有些事需要和常白山說明,陸煉宵并未拒絕,和母親張莉說了一聲,跟著常自在一起,往位于老城區中心的錦竹院而去。
這座院子位于寸金寸土的老城區,乃是三百年前的大宅翻新而成,古風古韻,內里環境雅致,光照良好。
當陸煉宵踏入院子時發現,院子里坐著的不止武道協會副會長常白山,還有另一位身材壯碩的男子。
看到他進來,常白山笑著道了一聲:“陸煉宵來了?”
說完,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改口道:“不對,現在應該叫你陸武師才對,恭喜你,職業評級晉為武師。”
“常會長過獎了,我離真正的武師明顯差了一點火候,只是僥幸用了點小聰明才成為武師罷了。”
陸煉宵沒有半點因成了武師而沾沾自喜的模樣。
“哈哈,武師就是武師,絕沒有什么取巧可言,坐。”
常白山說著,請的陸煉宵坐下,這才虛手一引,指向一旁的男子:“我來替你介紹,這一位,是我生死之交的師弟,離人往!”
介紹了名字,沒等陸煉宵打招呼,這位離會長職務只差一步的武道協會副會長再度開口。
“他還有另一個身份,啟明星市第七家武道勢力,天龍劍館館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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