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新入學的同學,以及學生家長,我是星城私立學校的校長戚檸。”
學校恢弘華美的大禮堂內,戚檸站在臺上,看著眼前的眾人。
以她的性格,她對這些禮儀性的東西并不在意,不過架不住林穗想要來學校看看,身為公司總裁特地請了假,她對林穗并沒有惡感,多喜歡算不上,這點小要求還是不會拒絕的。
如果說冷淡,不至于。
至少日后林穗出現了什么不可抗力的意外,戚檸還是會盡力幫忙的,畢竟她是戚妄的妻子。
既然都來到這里,開學第一天的新生入學典禮,戚檸還是要參加的。
“我們是新學校,學校的硬件你們也都看了,比起那些所謂的貴族學校應該是不差的,而且為了解放家長的輔導問題,學校采取的是寄宿制管理。”
“學費不貴,每年只需要繳納書本費,學生的課業不重,目的是素質教育,外語方面并非主要課程,這方面需要看學生們自己的選擇,學校里有專門的外語課,外語種類有九種,當然這是全球主要的九種語言,學校的結業考試是不考外語的。”
下方前排坐著幾位小學生家長,看穿著打扮想來身份不差。
“校長,如果不學英語,怎么應對中高考呢?”
“我們學校是十六年制的教育,報名之前你們不是都知道了嗎?”戚檸問道。
“話雖如此,可是走上社會,如果英文不過關,會少很多的就業機會的。”
不少家長對此有同感。
“我想你搞錯了一點。”戚檸雙手搭在椅子扶手上,“目前我國的科技實力,世界第一,甚至遠超其他國家百年不止。”
“在任何時代任何地點,實力強勝就掌握絕對的話語權。你們的孩子不會沒關系,國外的孩子可以學習中文。”
“…”在場的學生以及家長,甚至是前面三排的老師,以及臺上的學校管理層,都被戚檸的話震撼到了。
很快,掌聲響起。
從稀稀拉拉,一直到響徹整座禮堂。
有人覺得這話似乎不太對,卻說不出的驕傲和自豪。
“書本費,住宿費,餐飲費,這是學生的主要繳費項目。另外還有服裝費,每年四套,每套一百元,男生是褲裝,女生是裙裝。”
后勤處的老師是一位中年女子,年紀大約在四十歲左右,波浪卷發,相貌端莊隨和,身材稍微有點發福,不顯得胖,只給人一種肉感。
她將校服的模板放到背后的投影儀上,學生們看到后紛紛交頭接耳。
沒辦法,真的是太好看了。
男生是褲裝,女生是裙裝,顏色都是銀灰色,很有高級感。
設計帶著點點古風韻味,圖片中的模特穿著,極具翩翩少年的氣息。
春秋里面是白襯衣,冬天會有保暖針織衫,搭配上好看的軟革小靴子,既時尚又兼具民族特色。
女生搭配著及膝襪,穿上也必定好看。
各個學部的校服都是一樣的,只是在袖口和褲腿裙邊的顏色作為區分。
另外還配備兩套不同季節的運動服。
后勤老師看著下面的眾人,繼續道:“我們其實還有一套衣服。”
男女都是上衣下裙,男生的裙子在模特身上沒有絲毫的娘氣,反而多了一些少年特有的不羈與灑脫。女孩子則顯得俏皮可愛。
“同樣是一百元一套,看你們的意思,如果同意的話我們這邊會為學生趕制。一百塊的服裝費,去掉不了和制作費,我們這邊是虧本補貼的。”
這話沒有說謊,等家長們看到衣服后,自然一清二楚。
學生們很喜歡,嚷著想要,家長還能怎樣,那么多人都想要,他們自然也不好意思在大庭廣眾之下拒絕。
之后各學年的教導主任紛紛發言,一直到十二點,迎新會結束,家長被學校安排著和學生們去食堂用餐。
今天的餐點是免費的。
徐浩的同寢同學叫薛勉,勤勉的勉。
兩家的家長自然走到了一起。
走進學校食堂,室內的溫度特別舒服。
九月里的天兒在國內好些地方還會顯得悶熱,不過這里是海島,本身氣溫宜人,但是不得不說,濕氣稍稍有些重。
室內對此都進行了去濕氣的配置。
飯菜的種類太過豐富,進去后取了托盤,可以挑選自己喜歡的餐點。
不過在食堂好些地方都貼著“珍惜糧食,謝絕浪費”的字樣,如果發現有浪費的學生,是需要接受教育的。
本身收取的餐點費就很少了,這樣還要浪費,嚴重的有可能會被退學。
張彩月和兒子一塊,低聲道:“浩浩,沒忘記媽媽告訴你的吧,吃多少拿多少,不能浪費糧食。”
徐浩點頭,“我知道的媽媽。”
其他的家長對孩子自然也是千叮萬囑,如果因為浪費糧食屢教不改,而被學校退學,他們做家長的也沒臉面來學校討要說法。
往小了說這是孩子不懂事,往大了說這就是沒家教。
雖說的確有很多人都浪費過糧食,司空見慣,可不能因為太普遍就認為是對的。
即便是如薛家,家產算不得什么,那也是千萬級別的。
在嘗過餐廳的飯菜后,如薛爸爸這樣的人,都贊不絕口。
真不知道做飯的廚師都是什么人,一手香煎帶魚,味道好的不得了。
他只取了兩塊,吃過后回味了一下,起身又去取了兩塊。
張彩月做飯一般,此時也恨不得放開肚子多吃一些。
想到兒子日后在學校里吃的是這樣美味的飯菜,她也就放心了。
后廚是用一扇透明的玻璃隔絕,站在外面能清晰的看到里面。
擺放在廚房里的各種餐具干凈整潔,做飯的人更是利索衛生,每頓飯五塊錢,簡直就是白給。
隔壁一小孩沒吃完,將半碗粥推到爸爸面前。
“下次不能點這么多了,要珍惜糧食,可不能浪費。”
小孩子沒有如同在家里那樣不符管教,這次倒是乖順的點頭。
戚檸和林穗在屋里的角落位置用餐。
“哪里請的大廚?”林穗品嘗后微微一愣。
戚檸慢悠悠的喝著粥,“花大價錢請的。”
這是肯定的。
如果不是花了大價錢,一般的廚師可做不出這樣的好味道。
挑剔如林穗,也說不出任何毛病。
“我日后也把孩子送到這里來。”
戚檸沒意見。
午餐后,家長在規定的時間內離開,學生們按照排班表,找到了自己的班級。
各班的老師都等在了教室內。
徐浩小朋友和薛勉分到了一個班,這里都是單人單桌,沒有同桌。
每班三十個學生,老師的任務看似不重,但是也非常的考驗老師的個人能力。
“同學們好,我是你們接下來一年的老師,宋偉杰。”
點過名認識了自己的學生后,宋偉杰道:“我們學校里有各種社團,如果你們有感興趣的,可以去社團大樓里報名入團…”
“老師,我喜歡踢足球。”
“老師,我喜歡彈鋼琴。”
“老師,我,我我我,我喜歡跆拳道。”
“老師還有我,我喜歡咱們的傳統武術。”
宋偉杰瞧著一個個興奮的小家伙,含笑點頭,“這些都有。”
熱鬧過后,宋偉杰招呼班級里的幾個男同學去教務處搬今年的新課本。
課本都是戚檸編寫的,目前只在這所學校試點推行。
小學生的課程,主課只有語文和數學,其他的副科不多,只有自然和科學,這是一本書。
至于其他的,比如音樂,書法,繪畫等等,這些都是他們的社團興趣班。
每個社團都有老師坐鎮輔導,畢竟興趣是最好的老師嘛。
戚檸此時已經和林穗離開了學校,她不在的時候,都是副校長管理。
對方也是一位老教育工作者了,是肖院長幫戚檸請出山的。
副校長的兒子早年入伍,后來在抗洪搶險中犧牲了,老夫妻倆只有那么一個孩子,后來兒媳婦也在過度的思念中逐漸癲狂,最終離世,留下了當時還不到六歲的孫子。
如今孫子早就長大結婚了,也追隨者父親的腳步入伍參軍,孫媳婦追隨者孫子的腳步,去了駐軍地區的一所學校任教,平時每年孫媳婦也能回來住個十天半月的,孫子倒是很難見到。
老兩口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好,只要孫子還活著,在哪里都無所謂。
如今來到這所學校,也算是有個事情做。
副校長大部分時間在學校辦公室,老太太則是和一些隨行的老頭老太太在這邊遛彎之類的,日子想來不會無聊。
林穗這邊開著視頻,和戚妄商量著,留下了一套別墅。
戚檸給戚琛留了隔壁一套,她選中了前邊的一套。
其他的別墅和高層住宅也都開始租賃中。
“周末在這里聚一聚吧。”林穗道。
“可以!”
一周過后,星島上的人變得多了起來,不少有條件的人,都把家人送到這邊來度假。
有人直接租賃了十年的別墅,把父母送過來養老。
因為有星門的存在,做子女的也能天天過來陪著老人家。
這里的氣候真的特別好,沒有各種污染。
晚上抬頭仰望夜空,滿天繁星,美的不似人間。
尤其是到了晚上,無數人會走出家門,攔住一輛運載車,一家人沿著環海路欣賞風景,聆聽大海的聲音,樂此不疲。
至少在短期內,家里的孩子們不會沉迷于電子產品,更愿意拖著父母長輩在外邊游玩。
對于學校,不少的孩子們也是心生向往,可惜他們條件不夠。
有家長想著等孩子小學畢業或者是中學畢業,再給孩子們轉學,這個時候就得提前報名了。
之前因為是新學校,總覺得不太穩妥,如今看到這里的環境,倒是稍稍有些后悔。
時硯結束了一天的工作,乘車開到星島。
從星門出來,這里就是一座不夜城,霓虹猶如群星璀璨。
來到戚妄家,林嫂已經在這邊準備晚飯了。
“時硯哥哥。”戚琛看到他過來,起身跑過去,“這里是不是很漂亮?”
他真的要高興壞了,姐姐還給他留了一棟房子了。
這樣就算是他長大了,也不用和叔叔姐姐分開了呢。
“是!”愛屋及烏,時硯揉著他的腦袋,“你有同學來這里住?”
“有,小胖,洛淵哥,費理哥他們都在這里呢,就在咱們附近。”他拉著時硯走出客廳,指著右手邊的別墅,“隔壁是小胖的,后邊是費理哥的,斜對面是洛淵哥的。”
這三家都不缺錢,知道有這么個好地方,都來這邊度假來著。
“吃完飯,咱去游泳吧?”戚琛指著遠處。
夜晚的海邊特別有魅力,環海路的路燈都亮著,海邊隔著一段距離就有一簇夜燈,只要不是太遠,都能看到。
時硯沒拒絕,點頭答應了。
重新回到客廳,晚餐也準備好了,眾人坐下來開始用餐。
“你們倆怎么回事?”戚妄問道。
之前還想著給時硯一個考驗呢,不能讓他輕易的把侄女帶走。
可如今這都好幾年了,兩人愣是沒有一點動靜。
戚檸眼瞅著都要28歲了。
時硯看了戚檸一眼,眼神溫柔。
“我聽檸檸的。”
戚妄咬牙:“你能有點男人氣魄嗎?”
“嗯!”信你的話才有鬼。
看著是站在他這邊,實際上怎么回事,誰不知道。
他真要拿出男人氣魄,戚妄不翻臉才怪。
“你老婆懷孕了,把你膨脹的?我能活幾百歲,那么早結婚做什么?”戚檸擰下一條蟹腿,掰斷,一截雪白細膩的蟹腿肉彈跳出來,張嘴咬下去。
林穗在旁邊捧著魚湯笑個不停。
這邊事情還沒落幕,門鈴響起。
陳嫂上前,看到外邊是封惟夫婦,經過戚妄的同意,兩人從外面進來。
“冒昧打擾,沒耽誤你們吧?”
戚檸瞥了宋煙一眼,“來蹭飯的?”
“對啊。”宋煙在戚檸另外一邊坐下,“陳嫂,麻煩添兩幅碗筷。我們在這邊租了十年,之后我就住在這里了,你呢?”
“我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