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的癥狀很是奇異。”那大夫看半晌,皺眉說道。
“脈象十分平和,完全沒有任何病癥顯示。”
“但方才老夫也試過了,人確實是處于深度昏迷之中。”大夫轉身看向皇甫青河,“依老夫拙見,這看著似乎不太像是病癥,反倒像是某種…邪術操控?”
邪術二字,讓皇甫青河面皮輕輕抽搐了下,心底一時間涌起某種不太好的預感。
怎么就這么巧了?
他昨晚上才派人給姜奈下套,今日一早愛妾就中了邪術?
不可能不可能,肯定是他想太多。
姜奈不過是個孩子,再說他派去的那名風屬性掌控者,那可是星級的。
若非老祖宗親自下令讓他協助自己辦事,那位風屬性前輩還不定能為自己所用呢。
“老爺,這下該怎么辦呀?”婢女抱著孩子哭道,“夫人完全暈過去不省人事,這孩子可離不開親娘照顧啊。”
“你叫誰夫人?”隨著一聲喝問,整扇房門都被人從外向內踢倒在地。
怦然落地的響聲,驚了屋內所有人。
皇甫青河轉過臉來,又是愕然又是怒氣沖天,瞪著闖進門瘋婦般指著他們叫罵的女人,心里有種一巴掌將人扇飛的沖動。
“皇甫青河。”劉氏一手捂著心口,又氣又急叫道,“你居然在外面養了個小的?是我平日里對你不夠體貼溫柔還是怎的?”
“你至于要把個小的養在外面?我是不讓你娶姨娘了,還是待你那些小妾不好了?你竟在外人面前如此打我臉面?”
“你讓這賤丫頭叫她夫人,那我算什么?我算什么皇甫青河?”
皇甫青河自然也是有些理虧的,但他并不認為自己有哪里做的不對。
不將純兒接回皇甫家養,就是因為他深知這夫人心計手段都挺厲害。
一早把純兒接回皇甫家,那他現在還能得個大胖兒子么?笑話!
純兒說不定就像前面那幾個薄命小妾那樣,個個都死于非命了。
一次意外兩次意外,三次四次,那還能叫意外么?那就是人為制造的各種意外。
劉氏這毒婦,還真當他蠢,隨便就能糊弄蒙蔽過去了?
要不是看在那五個兒子面上,早些年他就該將劉氏休了逐出家門。
“滾開。”皇甫青河用力甩開撲上來形同瘋狀的女人,急忙從衣袖里摸出個紫金頂小香爐出來。
“去把這個點上。”
“皇甫青河!”
“滾!”皇甫青河拂開劉氏怒道,“你別再無理取鬧,信不信我休了你?”
“休了我?”劉氏一愣之下,竟瘋瘋癲癲又哭又笑起來,“我們夫妻同甘共苦數十載,你眼下為了這小狐貍精竟要休我?”
“皇甫青河我同你拼了!”劉氏怒而撲上前去,一口咬在皇甫青河胳膊上。
那紫金頂小香爐“骨碌碌”滾落在地。
坐在屋檐上看熱鬧的姜奈連忙坐直身子,對一旁的無名衛八使了個眼色,“肯定就是這玩意兒,取來看看。”
無名衛微微頷首,趁著人群撕打混亂之際,三兩步飄入屋將東西順手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