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心思歹毒的小丫頭。
修行之人,居然隨身帶著如此毒辣的暗器,是想隨時隨地置人于死地么?
接連倆名老弟子傷在姜奈手中,被人抬了下去。
在場眾人心情都頗為復雜地看向姜奈。
江飛煌與獨孤麗人的臉色同樣難看至極。
原以為隨便派幾個老弟子出來,就能給這群新入門的小弟小妹們一頓好揍。
豈料事與愿違。
如今,實在沒有什么能形容他們此刻復雜的心情。
獨孤麗人盯著姜奈的目光,仿若啐了毒光,似要盯出個窟窿。
“姜奈!”江飛煌伸手指著她,聲音中含著幾分震怒之意,“你們新生那兒,就沒有旁人可以參賽??”
打兩場也該滾下去了,怎么至今還站在那兒等下一場?
難道這姜奈還想以個人之力來個一對十之戰?
江飛煌想到此處,愈發糾結憤怒。
若真被這個新人弟子以一對十,將他們內門十個老弟子全都打趴下,那…
傳出去豈不成為懸劍峰內外,全部人的笑柄?
“你這是…怕了?”姜奈歪了歪腦袋,似笑非笑看向江飛煌,“要不,你代替他們入場?”
“江…什么來著的?你要不要再看看,我們簽下的賽前約定?”
“我可是說了。比賽一方若沒倒下,有權利也有義務,進行下一場比賽。”
姜奈笑著看了他們一眼,“你們想讓我下場,簡單!”
小姑娘拖長調調脆生生地笑了起來,明眸顧盼間,眸光熠熠且冷光閃閃,“將我擊倒。”
江飛煌等人,一口氣堵在胸口,真正是下不去也上不來,氣得個半死不活。
將她擊倒?誰不是帶著這個目的上臺,卯足勁想要將她擊倒?
可問題是,擊不倒啊!
“少廢話,下一個。”
姜奈笑吟吟抬手,撣了撣身上并不存在的浮灰,目光落在江飛煌身上,“江什么的,你到底打不打?究竟要做多久的縮頭烏龜?”
江飛煌畢竟是個血氣方剛的青年,雖然心里有些忌憚姜奈的厲害,可哪里受得了人家當面這樣激。
一激之下,自然火氣沖天飛竄上臺。
演練場上頓時響起一片嗷嗷嚎叫聲。
仿佛只要他們家江師兄上場,就能在分分鐘內把那囂張的新弟子給擊潰似的。
江飛煌確實比前面幾個稍微強點,然而在姜奈看來,再強也就這樣了。
江飛煌執劍向她面前飛來,瞧著一副氣勢洶洶之態,然則下盤虛浮手臂不穩,身體肌肉亦鍛煉的很差。
總結一句,根基很不穩。
一幫小菜鳥,仗著自己在懸劍峰修煉多年,舔著不知羞恥的臉專門壓榨欺負新人。
既然如此,也得讓他們自嘗苦果才有意思。
姜奈收起手中赤紅長鞭,拂袖間無數金色火焰彈跳而出,嗖嗖沖著江飛煌而去。
一個呼吸間而已,團團簇簇的金色小火焰,就將江飛煌整個人包裹在內。
江飛煌大驚失色,想要調動體內星力加以抵擋。
然而一運轉星力才莫名發覺,體內的火屬性力量被什么可怕的東西壓得死死的。